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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路》第五章

李老伯凝著何健飛一笑:「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懂得法?怎麼會卷到這件事當中去的?」李老伯都講了那麼多,他何健飛敢不坦誠以待嗎?當下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事原委。李老伯聽后,半晌無言,很久才道:「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照這種況下去,冤氣越積越多,甚至到了我們也無法控制的地步。」何健飛心道:「恐怕現在形已經失控了。」

他何健飛是五臺山上智明大師的徒,在法中決不是三角貓之類的角,剛才尚且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鎮下去,就算他師父死而復生,也無必勝把握。

「李老伯,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冤案並非不可解,要解冤只有弄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希老伯可以幫助我。」李老伯點點頭道:「我一定會盡我能力,因為造今天這個局面,我也有責任,可是事隔了這麼多年,很難再查到什麼蛛馬跡。」

何健飛笑道:「雖然了解事幕的人都死了,但是我相信阿強前輩決不會甘心讓這件大事從此不明不白,石沉大海。在當時他一定迫於某種特殊原因而不得不用一種相當晦曲折的方法記錄下了真相,但那時沒有人能找得到,以致漸漸演變了今天這個局面。」李老伯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我調查阿強的言行?」何健飛笑道:「不愧是『校園雙雄』。」李老伯不勝唏噓道:「這個外號就不必提了,阿強死了,『校園雙雄』在這個世上也就永遠消失了。」何健飛道:「有時候輝也會轉變傷痛,老伯,校慶典禮快開始了,我們走吧。」

李老伯點點頭,和何健飛兩人並肩朝孫中山銅像走去,溫暖的在他們兩人的上,彷彿是神在著大地。孫中山銅像在金的沐浴下泛出一層淡淡的暈,顯得極其宏偉和華麗。李老伯忍不住深深地了它一眼,在他的心目中,銅像已不僅僅是銅像,而是一座他年時親好友的未刻上墓銘的碑。「阿強,你死不瞑目了五十多年,這次,我一定會讓你安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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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草,兩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后,赤崗頂小路旁的竹林深傳來了輕微的子哭聲,似有似無,飄不定,抖不停。

何健飛聽見了,可他寧願不聽見的好。

自李老伯走後,何健飛的心著實輕鬆了不。畢竟找出了一條可循的線索。接下來是專註於51年「君卒」「婷卒」的變化時期。從現有的資料看,好象又是一件轟全校的大冤案。只是為什麼這麼巧這兩件大冤案都發生在同一個地點呢?

學校準備放寒假了,今年何健飛的計劃安排相當地多,要去查訪51年的學生會主席,要去請師兄出山,還要和李老伯一起調查冬蕗的事,還要學習……總之,新年是沒得過的了。

今天是放寒假的前一天晚上,明天就要乘火車回家了,行李早已收拾好,何健飛百無聊賴地在床上用牌算命,算算音子幾點鐘會打電話來。

「左首是青龍,右首是白虎,中軸是朱雀……」突然,何健飛手上的牌撒了一地,子僵,原來他算出的竟是從未見過只聞其名的大兇兆牌!何健飛連忙攪牌,子卻因為驚嚇而抖個不停。他記得師父在教他時說過:「此牌有一種大兇兆象,出現此象,預死神降臨,黃泉之路,無法可擋。」

「死神降臨,死神降臨,是我還是音子?」何健飛驚疑不定,喃喃自語。突然外面傳來一聲慘絕人寰的聲:「救命!啊……」何健飛象是整個人變了一尊雕像,那聲--是從冤鬼路傳來的!只聽兩邊宿舍全部大,人們紛紛走出宿舍問個不停,一片驚惶失措的混局面。

何健飛定定神,開了屜,拿齊了所有厲害的法寶,飛也似的衝出房門,向冤鬼路跑去。不一會兒,已到了路口,何健飛想也沒想就跑了過去,大喊道:「我已經來了,你不要再傷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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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說完,何健飛已經怔立當地,藉著慘淡的月,可以分辨出地下躺著一流不停眼珠凸出,大張,滿臉都是驚懼神。他已經來遲一步了嗎?

「不!」何健飛驚怒至極,大吼出聲:「你只是想引我出來,為何還要再多殺害一條人命?你給我出來,冬蕗!就算你有再深的仇恨,難道一班二十三條人命還抵不過嗎?!」

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息也沒有,只有風吹過竹林發出的那種類似於嗚咽的響聲。何健飛看到遠有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是一個鍍銀的打火機。何健飛走上前去準備撿起它來。

募地,旁邊草叢中出了一隻毫無的白手,比何健飛快一步地拿起了火機。何健飛一悚,手趕回。正在這時,一陣狂風吹來,撥開了草叢。何健飛猛吸一口氣,一瞬間已踉蹌退了兩步。因為那隻白手,那隻住打火機的白手,在它的後面並沒有任何軀,只是一條孤零零的斷臂,在詭異的月下緩緩地在小路上著,著……一直向何健飛的腳去。

嚇出一冷汗,幾乎完全喪失知覺的何健飛在那隻白手到他腳的一剎那突然驚醒,向後躍開,但仍然覺到一不同人間的冰冷刺骨的寒意。原來那就是直接從間傳過來的鬼氣。

何健飛勉強定了定神,腳卻依舊不聽使喚地直抖,他跟隨師父這麼多年,見識過的鬼可謂上千,但從沒有過象這次一樣震悚心以至有一段時間完全麻木,差點被剝奪了生命。

剛剛從那隻白手中逃離出來,何健飛又發覺後面寒颼颼的,全竟不由自主地一。何健飛緩緩回過頭去,見茂的草叢中慢慢地立起一個白影,長發遮面,佝僂著子,站在約離何健飛2米遠的地方,可是,那聲音卻象帖著耳朵一樣清晰:「我——的——命,可以用二十三人來抵,我——的——恨,永遠都償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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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比海深,恨比天高。」不知怎麼,何健飛突然想起這句話來。因為他現在戴著舍利項鏈,所以鬼無法加害於他。可是舍利項鏈再厲害,在這冤氣深重的地方最多只能維持15分鐘。看看遠閃閃,追看的人差不多到了。何健飛背著那白影,慢慢地道:「我是不知你的仇恨有多深,可是我相信所有的恨都可以解,只是難易程度罷了。我勸冬蕗前輩一句話,有回頭時早回頭,不要再傷害人命,加重自己的罪孽。再見!」話一講完,何健飛頭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後傳來一陣幽幽的笑聲。

因為這事一攪,何健飛的心相當地壞,在火車上久久一言不發。田音榛知道原委后,也愁眉深鎖。因此一路上相當沉默。

一個手拄著拐杖的老伯走來,四想找個位坐。何健飛見狀,站起來讓座。田音榛也笑著來攙扶他。老伯笑呵呵地坐下道:「兩個小娃兒,這麼熱,我老人家也不能厚著臉皮賴在這兒,說吧,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何健飛笑道:「尊老是應該的,您這麼客氣幹什麼?只管坐著就是了。」老伯往何健飛全打量一眼,笑道:「那倒是。你們兩個遭厲鬼追殺,算起來,我坐這裏還陪了本呢。」何健飛和田音榛聞言臉大變:「你為什麼會……」

老伯打斷他道:「這還不容易看出來?你沒事帶串舍利項鏈幹什麼?」

舍利項鏈乃佛門珍寶,非行人看不出來。何健飛斂容問道:「請問老伯法號或者道號?」老伯道:「沒那必要!我又不幫人捉鬼,平白告訴人幹什麼?只是剛才看見兩位上纏繞的晦運非常,才過來提醒一句。」何健飛忙問道:「依老伯看,有無化解的可能?」老伯笑道:「一剋一,乃天之常理。天下沒有無敵的王者,關鍵是看你是否有心。」正說到這裏,火車停站了。老伯站起來道:「該下去了,以後有緣肯定會再見的。記住,小夥子要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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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音榛怔怔地著那位老伯的背影道:「他是什麼怪人?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話。」何健飛若有所思道:「說不定是何方高人,路過指點的,只可惜不能知道他的寶號。」二人指指點點,談論間,火車已經到站了。

寒假一開始,何健飛在家呆了沒幾天,立刻和田音榛一道北上五臺山。此時冰雪覆頂,松樹都批了一層幌亮幌亮的銀晶凌,遍山是寒霜,籠著一層凍霧。何健飛無心欣賞這人間罕景,和田音榛一路急沖沖向寺門奔去。

眾僧見來者是當今住持禪月大師的師弟,哪敢怠慢,一邊招待吃茶,一邊趕去通報。其時,禪月大師正在正廳主持完法祭,一聽是那兩個來了,心中暗不妙,撥就跑。可惜何健飛及時發覺,立刻追上來猛跟不放。田音榛見禪月大師起僧袍不要命地往前逃,又氣又笑,道:「大師兄,你好歹貴為一寺住持,這樣死跑爛跑,注意一下風度行不行?」禪月大師充耳不聞,繼續往前奔,心中暗想:我寧可不要風度,要是給追著了,恐怕連命都要陪上去。何健飛在後面追得氣吁吁,心下疑:才幾個月不見,跑功居然進步得這麼快!難道大師兄是馬拉松天才?不行,得試試我新近練圍戰略怎麼樣。

事實最終證明何健飛的戰略相當有效。禪月大師被進藏經閣,無可逃,被何健飛逮了個正著。何健飛道:「大師兄,我是你師弟,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見了我跑那麼快乾什麼?」禪月大師已累得癱在地上:「你雖然不是老虎,比老虎更可怕。你有哪次來找我是有好事的?」何健飛咬牙切齒道:「你貶人也罷了,用不用貶得那麼徹底?同門師兄弟應該有難互幫,我找你是天經地義,合合理。」「我為你陪上一條老命也是合合理?」

田音榛趕進來打斷道:「行啦,還要鬥?五臺山的面子都給你們丟了。」兩個大男人立刻同仇敵愾一致向外。禪月大師斥道:「你是住持還是我是住持?這些事是由我來管的。」何健飛跟著接道:「你還是擔心一下你是否嫁得出去要好點。」兩人最終不敵田音榛的「破罐爛瓦一起摔」絕技而敗走麥城。

住持房。禪月大師咂了一下香茗,開口道:「先聲明兩點:一是一級寶不借,二是我不會下山。好了,你開始講吧。」何健飛將茶一飲而盡,道:「在我講之前,也先聲明兩點:一是非一級寶不借,二是你不出山我絕對不下山。」田音榛冷笑一聲道:「那還講什麼?兩位只管打吧。」禪月大師嘆道:「師弟,我也一把年紀的人了,寺中僧人這麼多,你為什麼誰都不抓專抓我一個?」何健飛也嘆口氣道:「大師兄,我輩分是你的師弟,我都不住,你說這個寺中還有誰夠資格出頭呢?」禪月大師微微一征道:「是什麼邪?這麼厲害?」何健飛便把冤鬼路的事詳詳細細講述了一遍。

禪月大師聽完點頭嘆息道:「三花護是相當高級別的防,能使用它的人本必須擁有高強的法力,以阿強當時的況來說,就算這個鬼魂如何怨恨,也絕無不能鎮之理。照你所說的況來看,阿強那一班人一定欠了冤鬼些什麼很重大的東西,導致阿強遲遲不肯以法,而決定以全自殺以期消冤解孽。佛門固然以慈悲為懷,但老衲私底下認為,他這一步是走錯了。」

何健飛倒沒有想過這一點,愣了一下才開口道:「師兄說得不錯,但大錯已經鑄,可有什麼挽回的方法?現在校園裏連續死人,人心惶惶,若不及時制止,恐怕……」禪月大師想了一下道:「五臺山上收藏有很多法,可以鎮鬼魂打十八層地獄苦,或者縛在融鬼柱上遭雷擊火燒,只是治標不治本,太惡毒了些。」何健飛道:「搞不好弄巧拙,我本意是想超度他們。」田音榛道:「超度這事也要自己心甘願才行,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出事的真相。」何健飛苦笑道:「真相真相,不明不白沉了五十年,真相也變作假象了。」禪月大師道:「看來這樁冤鬼案不同尋常,我是該下山了。」

到五臺山等於無功而返,何健飛回到家中悶悶不樂,幸好接得李老伯電話,說阿強那邊有點進展,他過去看一看,心才有了一點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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