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來跟你搭個伴。”蔣中天怯生生地說。

“好啊，不用掛號。”

蔣中天毫不懷疑對方是一個大夫。

他是對的，這個人過去就是神病院的大夫。

有一次，他巡視病房，有一個異常健壯的神病，很認真地問他一個問題：“你說，怎樣才能把一個人的腦袋、肚子、胳膊、大；眼睛、鼻子、耳朵、；心、肝、肺、脾、胃、腎、腸；骨頭、頭發、指甲……統統混合在一起？”

他沒理他。

後來，他每次走進那個被鐵欄桿封鎖的病房，那個神病都要問他這個問題。

時間長了，他開始用心琢磨這個問題了。慢慢地，他到這個問題其實很高深，需要打破人類現有的理學、生理學、醫學、哲學，打破人類現有的思維定式和邏輯定式，才能解答出來。

再後來，一到了深夜，他的大腦就反來複去地出現這個問題，把他折磨得睡不覺。

這一天，他打開鐵鎖，走進那個病房，那個神病照例又問他這個問題了。

他說：“燒骨灰！”

那個神病嚴肅地搖了搖頭。

他迷茫地想了一會兒，終於俯下，湊近那個神病的臉，虛心地問：“那你說呢？”

那個神病愣愣地看著他，突然就說出了答案……

於是，他就瘋了。

於是，他由神病院的大夫變了神病院的患者。神病院把他作為“工傷”治療，全部免費。

他在神病院工作了四年半，他對那個地方太了解了，終於有一天，他功地逃了出來……

蔣中天一頭倒在了炕上。

那個大夫吹滅了蠟燭，也慢慢躺下來。

屋裏屋外一片漆黑。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大夫輕聲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的聲音甕聲甕氣的，看來，他仍然沒有摘去口罩。

蔣中天說：“除了蔣中天在哪裏，我什麽都知道。”

“你說，怎樣才能把一個人的腦袋、肚子、胳膊、大；眼睛、鼻子、耳朵、；心、肝、肺、脾、胃、腎、腸；骨頭、頭發、指甲……統統混合在一起？”

蔣中天恍惚記得，這是一個腦筋急轉彎，他曾經聽過，而且知道答案。他憋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那個大夫小心地問。

“我知道答案，是骨灰。”

“不對。”那個大夫得意地說。

蔣中天大起來：“是骨灰！”

那個大夫也生氣了，他的聲音更大：“你這樣回答太笨了！”

蔣中天被震懾住了，他低了聲音，問：“那你說怎麽辦？”

那個大夫靜默了一會兒，低低地說：“用刀把這個人一點點剁碎……”

他一邊說一邊直直地坐了起來。

蔣中天覺到，他分明從烏拉草裏出了一把亮閃閃的東西，那是菜刀！

他跳起來，撲到地上，連滾帶爬地朝門外衝去，卻一頭撞在了門板上。

蔣中天瘋了以後，洪原竟然大病了一場。沒有其他癥狀，就是渾無力，一天天昏睡。

“大夫，我來跟你搭個伴。”蔣中天怯生生地說。

“好啊，不用掛號。”

蔣中天毫不懷疑對方是一個大夫。

他是對的，這個人過去就是神病院的大夫。

有一次，他巡視病房，有一個異常健壯的神病，很認真地問他一個問題：“你說，怎樣才能把一個人的腦袋、肚子、胳膊、大；眼睛、鼻子、耳朵、；心、肝、肺、脾、胃、腎、腸；骨頭、頭發、指甲……統統混合在一起？”

他沒理他。

後來，他每次走進那個被鐵欄桿封鎖的病房，那個神病都要問他這個問題。

時間長了，他開始用心琢磨這個問題了。慢慢地，他到這個問題其實很高深，需要打破人類現有的理學、生理學、醫學、哲學，打破人類現有的思維定式和邏輯定式，才能解答出來。

再後來，一到了深夜，他的大腦就反來複去地出現這個問題，把他折磨得睡不覺。

這一天，他打開鐵鎖，走進那個病房，那個神病照例又問他這個問題了。

他說：“燒骨灰！”

那個神病嚴肅地搖了搖頭。

他迷茫地想了一會兒，終於俯下，湊近那個神病的臉，虛心地問：“那你說呢？”

那個神病愣愣地看著他，突然就說出了答案……

於是，他就瘋了。

於是，他由神病院的大夫變了神病院的患者。神病院把他作為“工傷”治療，全部免費。

他在神病院工作了四年半，他對那個地方太了解了，終於有一天，他功地逃了出來……

蔣中天一頭倒在了炕上。

那個大夫吹滅了蠟燭，也慢慢躺下來。

屋裏屋外一片漆黑。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大夫輕聲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的聲音甕聲甕氣的，看來，他仍然沒有摘去口罩。

蔣中天說：“除了蔣中天在哪裏，我什麽都知道。”

“你說，怎樣才能把一個人的腦袋、肚子、胳膊、大；眼睛、鼻子、耳朵、；心、肝、肺、脾、胃、腎、腸；骨頭、頭發、指甲……統統混合在一起？”

蔣中天恍惚記得，這是一個腦筋急轉彎，他曾經聽過，而且知道答案。他憋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那個大夫小心地問。

“我知道答案，是骨灰。”

“不對。”那個大夫得意地說。

蔣中天大起來：“是骨灰！”

那個大夫也生氣了，他的聲音更大：“你這樣回答太笨了！”

蔣中天被震懾住了，他低了聲音，問：“那你說怎麽辦？”

那個大夫靜默了一會兒，低低地說：“用刀把這個人一點點剁碎……”

他一邊說一邊直直地坐了起來。

蔣中天覺到，他分明從烏拉草裏出了一把亮閃閃的東西，那是菜刀！

他跳起來，撲到地上，連滾帶爬地朝門外衝去，卻一頭撞在了門板上。

蔣中天瘋了以後，洪原竟然大病了一場。沒有其他癥狀，就是渾無力，一天天昏睡。

文馨沒有上班，一直在靠山別墅照料他。

兩天後的上午，洪原的病有些好轉了。他躺在床上，問文馨：“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病倒了？”

文馨說：“你是了驚嚇。”

洪原搖搖頭。

文馨又說：“你是不是心疼那輛車？”

洪原又搖搖頭。

文馨說：“那我就不知道了。”

洪原說：“有個人，他脊梁骨上生了一個大瘤子，像籃球那麽大，不痛，也不。可是，他長年累月地背著它，總是一個累贅。有一天，他遇到一個醫生，極其擅長做手，就請他把那個大瘤子給割掉了。他背了它幾十年都沒什麽事，把它割掉之後，他卻突然病倒了，躺了三天三夜——我是不是也躺了三天三夜？”

“你都糊塗了，是兩天。”

“你明白了？”

“明白了。為了那個割掉的大瘤子，今天我給你做點好吃的，慶祝一下。”

這天中午，文馨果然炒了一桌子菜，可是，洪原似乎並沒什麽胃口。他低著頭慢慢地嚼著，突然說：“我們還得找到他。”

“誰？”

“蔣中天。”

“他都瘋那個樣子了，還找他幹什麽？”文馨問。

“他還欠我的錢呢！”

“你想把他怎麽樣？”

“他的上一定帶著鑰匙。我們到他家去搜搜，說不定能找回來幾十萬。”

文馨想了想，說：“他家還有一個人。”

“人？”

“是他從哈市帶回來的，梁三麗。”

“完了。”

“怎麽了？”

“蔣中天一瘋，肯定把值錢的東西席卷一空，走了。”

“有道理。”

“那我們也要試試。”

吃完飯，洪原說：“你留在家裏，我去做這件事。”

文馨點點頭，說：“你可要小心點。”

洪原笑了，說：“如果我拿回幾十萬，明天我們就辦出國手續，我帶你去夏威夷，把這些錢都花，玩個痛快。”

文馨記得，曾經在很久以前對洪原說過一次，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夏威夷。其實，並不知道夏威夷什麽樣，隻是一種好的想象而已。

沒想到，隻是隨便說的一句話，而且就一次，洪原卻牢牢地記著。的心裏湧上一陣熱乎乎的，說：“要是你真的拿回了錢，我們就去一次‘我和你的世界’。”

“我和你的世界”是七河臺最獨特也最高檔的一家餐廳，是一對年輕的夫妻開的，隻有一間餐廳，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餐廳所有員工隻為這一張桌子服務。

買下這張桌子的客人，可以提前為或者人設計環境。這種設計或者跟對方的好有關，或者跟兩個人的獨特經曆有關，或者有什麽特殊的的含義。

店主可以據客人的要求改變四壁的，地毯的，天棚的；可以重新布置燈，更換鮮花；可以播放客人點播的音樂；服務員可以據客人提供的臺詞說話；可以據客人提供的素材放映幻燈片……

到那裏消費的人極。有的是大老板和人，有的是多年患難與共卻即將分道揚鑣的夫妻……

那個餐廳臨街。平時，文馨下班總要路過那裏。每次都想，有一天，一定要和洪原到這裏浪漫一次。

洪原說：“那地方太宰人了。”

文馨說：“花多錢我都願意。”

下午，洪原就出去了。

他是晚上回來的，滿臉沮喪。

“你找到鑰匙了？”文馨關切地問。

“找到了，在他帶上掛著。”

“他家裏有沒有錢？”

“我翻了個底朝天，一分錢都沒找到。”

文馨親了他一下，說：“沒有就沒有吧，我們不是早就預料到了嗎？損失一份錢，不能鬧心兩次。你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做飯去。”

文馨在廚房裏忙活，洪原一直仰在沙發上，閉目想什麽。

文馨很快就把飯菜端了上來：“別想了，吃飯吧。”

洪原站起來，洗了手，坐在餐桌上。

“你沒撞到那個的？”文馨問。

“肯定把錢都拿跑了。”

“那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