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去了。”

“你別罵我。”

“我在罵自己，怎麽罵你了？”

“我是你老公啊。”

梁三麗冷笑一聲，說：“說不定你是誰老公呢。”

停了停，又說：“這些天你肯定和你的舊人幽會去了，對不對？”

蔣中天一下就不吱聲了。

梁三麗步步：“打中七寸了？”

蔣中天看了看，說：“三天前，我曾經開車去靠山別墅看一個朋友……”

“朋友？”

“朋友。”

“繼續。”

“可是，我順著一條岔路到了家，卻是一座空房子，不見的人。後來，打來了電話，我才知道，去靠山別墅本沒有什麽岔路……”

梁三麗經過了黑天鵝賓館那場驚嚇之後，膽子似乎變大了，一邊心不在焉地聽一邊吃水果。

“我對你說過，我有個朋友洪原，他死了。他的墳就在那條不存在的岔路上。”

梁三麗用筷子紮起一塊鵝肝，遞給他，說：“你是不是欠他什麽？”

“我欠他人。讀高中時，他為我挨過一頓打。我也是為了保護一個生，文馨，我去靠山別墅就是為了看。”

“你和這個文馨勾搭十多年了？”

“你知道打洪原的人是誰嗎？”

“我哪知道！”

“就是李作文。”

“李作文？”

“對。我從那條岔路逃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他……”

“他來七河臺了？”梁三麗盯住蔣中天的眼睛問。

“他是來追殺我的。當時，就像港臺警匪片演的那樣，他用車撞我的車，我命大，逃掉了。”

“他怎麽知道你從那裏經過呢？”

“我也不知道。”

梁三麗放下筷子，冷笑了一下，說：“作文，這下我們麻煩了……”

“這段時間，咱們藏在家裏別麵，過些日子，他可能就回去了。”

“我想回老家。”梁三麗突然說。

蔣中天突然很怕失去，一手就把摟住了，像兒子摟住母親一樣：“三麗，你不要離開我！熬過了這段非常時期，我們就結婚，好嗎？”

梁三麗用左手推開他，說：“油！”

他鬆開手，用紙巾手。

梁三麗喝完了最後一筒啤酒，說：“我可以留下來陪你，不過，我決不會天天像烏一樣在家裏，那樣能把我憋死，我得出去玩兒！你要是不敢出去，我就一個人出去。”

“可是，萬一李作文逮著了你，那就等於找到了我！”

梁三麗笑了笑說：“你放心吧，我不像你那麽自私，到危險隻想著保自己的命！即使他抓住了我，我也不會說出你在哪兒的。”

接著，就起去衝澡了。

蔣中天也不想吃了，他打開電視，心裏揣著梁三麗這個承諾的可靠程度。

電視裏演的是一個電視劇，講一個變人的故事，男變。那個主角不知道是從哪裏找來的演員，好像真是一個變人，聲音有些，卻腔調的，很別扭。

蔣中天心裏有些惡心。他喜歡人，真正的人。

“做去了。”

“你別罵我。”

“我在罵自己，怎麽罵你了？”

“我是你老公啊。”

梁三麗冷笑一聲，說：“說不定你是誰老公呢。”

停了停，又說：“這些天你肯定和你的舊人幽會去了，對不對？”

蔣中天一下就不吱聲了。

梁三麗步步：“打中七寸了？”

蔣中天看了看，說：“三天前，我曾經開車去靠山別墅看一個朋友……”

“朋友？”

“朋友。”

“繼續。”

“可是，我順著一條岔路到了家，卻是一座空房子，不見的人。後來，打來了電話，我才知道，去靠山別墅本沒有什麽岔路……”

梁三麗經過了黑天鵝賓館那場驚嚇之後，膽子似乎變大了，一邊心不在焉地聽一邊吃水果。

“我對你說過，我有個朋友洪原，他死了。他的墳就在那條不存在的岔路上。”

梁三麗用筷子紮起一塊鵝肝，遞給他，說：“你是不是欠他什麽？”

“我欠他人。讀高中時，他為我挨過一頓打。我也是為了保護一個生，文馨，我去靠山別墅就是為了看。”

“你和這個文馨勾搭十多年了？”

“你知道打洪原的人是誰嗎？”

“我哪知道！”

“就是李作文。”

“李作文？”

“對。我從那條岔路逃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他……”

“他來七河臺了？”梁三麗盯住蔣中天的眼睛問。

“他是來追殺我的。當時，就像港臺警匪片演的那樣，他用車撞我的車，我命大，逃掉了。”

“他怎麽知道你從那裏經過呢？”

“我也不知道。”

梁三麗放下筷子，冷笑了一下，說：“作文，這下我們麻煩了……”

“這段時間，咱們藏在家裏別麵，過些日子，他可能就回去了。”

“我想回老家。”梁三麗突然說。

蔣中天突然很怕失去，一手就把摟住了，像兒子摟住母親一樣：“三麗，你不要離開我！熬過了這段非常時期，我們就結婚，好嗎？”

梁三麗用左手推開他，說：“油！”

他鬆開手，用紙巾手。

梁三麗喝完了最後一筒啤酒，說：“我可以留下來陪你，不過，我決不會天天像烏一樣在家裏，那樣能把我憋死，我得出去玩兒！你要是不敢出去，我就一個人出去。”

“可是，萬一李作文逮著了你，那就等於找到了我！”

梁三麗笑了笑說：“你放心吧，我不像你那麽自私，到危險隻想著保自己的命！即使他抓住了我，我也不會說出你在哪兒的。”

接著，就起去衝澡了。

蔣中天也不想吃了，他打開電視，心裏揣著梁三麗這個承諾的可靠程度。

電視裏演的是一個電視劇，講一個變人的故事，男變。那個主角不知道是從哪裏找來的演員，好像真是一個變人，聲音有些，卻腔調的，很別扭。

蔣中天心裏有些惡心。他喜歡人，真正的人。

不過，他沒有換臺。和所有人一樣，他也對這種不男不的人懷著一種好奇心理，很想了解一下他們的生活和命運。

梁三麗很快就出來了，又是一不掛。

走過來就把蔣中天按到了床上。

蔣中天摟著滿的，竟然像霜打的茄子，怎麽都不起來。

梁三麗一個人折騰了半天，生氣地說：“你肯定讓那個文馨的人給空了。”

蔣中天沮喪地坐起來，倚在床頭上，說：“等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一提到文馨，他就開始牽掛起來：那天，文馨打開最後一扇櫃門，發出了一聲尖，接著電話就斷了。現在，怎麽樣了呢？

梁三麗把眼睛一點點湊近他，說：“你在想什麽？”

“沒想什麽，看電視啊。你看，變人，多好玩！”他一邊說一邊古怪地笑起來。

梁三麗仍然看著他，看他的左眼，又看他的右眼。

“你看什麽？”蔣中天心虛地問。

“你最好去看看醫生。”

“為什麽？”

“你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蔣中天抖了一下，說：“你是說我的神不正常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這個問題如此過敏。

梁三麗說：“我是學醫的。”

“我已經瘋了，你快走吧！”他一下就惱怒了。

梁三麗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一邊親吻他一邊輕輕地說：“我在跟你開玩笑呢，別生氣！”

這就是梁三麗令男人貪之——溫起來，可以像蛇一樣繞男人很多圈。

接著，摟著蔣中天一起看電視。

那個變人竟然結婚了，新郎還是一個英俊的男子。那個新娘和新郎站在一起正好一樣高。

梁三麗扭過頭來，眼珠轉了轉，壞笑起來。蔣中天知道，這個放不羈的人一定又萌生了什麽古怪的念頭。

“哎，你怎麽看變人？”問蔣中天。

“極其厭惡，不男不的，二尾子。”

“你說錯了，男人變後就是人，人變後就是男人，一清二楚。”

“可是，他們變之後，大腦仍然是原來別的大腦，仍然是原來別的，仍然是原來別的！”

“要是你最親近的人做了變手，你還會不會他？”

“想不出來。”

蔣中天一邊說一邊拿起遙控，把電視關了。

梁三麗了他，笑著問：“現在行了？”

蔣中天低聲說：“……再等一等。”

梁三麗抱著他的頭躺在枕頭上，笑嘻嘻地說：“花都謝了。”

熄燈之後，梁三麗先睡著了。

過了好長時間，蔣中天才一點點有了睡意。

他在迷迷糊糊中聽見梁三麗含糊不清地說起了夢話：“……我知道你在窗簾後麵藏著……我都看見你的腳了……”

蔣中天一下就神了。

他朝窗簾看了看，它靜靜地垂掛，紋不。他不知道說的“你”是誰。

從櫃裏走出來的那個僵一樣的人？

李作文？

梁三麗翻了個，把後背給了他。

過了一會兒，蔣中天再次合上眼皮，又聽到說夢話了：“蔣中天……明天你給我一點錢……我沒有大麻了……”

他一下睜大了眼睛。

他轉過頭，盯住梁三麗的頭發，心中一下湧出巨大的恐懼。

呆愣了半天，他手推了推。

“幹什麽？”梁三麗說。

“剛才你……做夢了？”

“困！”梁三麗一下把被子蒙在了腦袋上。

蔣中天暴地掀開了的被子，說：“告訴我，你夢見什麽了？”

梁三麗把臉轉過來，不耐煩地說：“我夢見有個人在窗簾後站著，怎麽了？讓我睡覺！”

“還有呢？”

“我夢見我跟你要錢，你不給，吝嗇得像隻鐵公似的。”

停了停，蔣中天突然一字一頓地說：“你在夢裏我的名字了。”

“啊，是嗎？”

“你我……什麽？”

“作文唄，還能什麽。”

“不對，你的不是作文！”

“不是作文是什麽？”

蔣中天慢慢坐了起來，在黑暗中看著梁三麗的臉，看了好半天，低低地說：“你老實告訴我，你怎麽知道我蔣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