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呃,村長,你這是什麽意思?”錢倉一努力讓自己的作看起來非常慌。
“我年紀大了,該考慮選擇接班人的事了。”石溫韋正麵回答了錢倉一的問題。
“這樣啊,接班人不是早就定下來了麽?”錢倉一苦笑道。
“是,原來是定下來了,但是海憫,你這次回來,讓我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弘業他太老實,如果沒有你,選擇他當村長未嚐不可,但是他注定無法進一步將羽溪村發展起來,而興運雖然人機靈,但是他心不正,讓他當村長,恐怕村子不但得不到進一步發展,反而會越來越差,至於學真就不說了。其餘的村民我也考慮過,可惜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隻有你不一樣,海憫,我希你認真考慮我的話。”
石溫韋的一番說詞讓錢倉一警惕起來,從昨天進村開始到現在也才過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但石海憫就已經快要為村長繼承人了。
“另外,海憫你好像和張先生走的很近?你出去見過世麵,眼界比我們開闊許多,聽說現在外麵的世界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對於村子的發展,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石溫韋說完之後,看著石海憫笑。
他臉上的笑容非常慈祥,不過在錢倉一的眼中,反而出詭異。
“看來最後一點才是最重要的,之前缺點的說詞套用在石海憫上應該也適合,畢竟隻是不同立場的看法而已,既然這樣……我不如先應付他一下。”錢倉一在心中分析石溫韋的說詞,發現了話中的重點。
“村長,其實我和張子安先生也算不上很,可能因為我也在外麵待過,所以我們兩人容易聊得開一些,其實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沒有村長你想的那麽好。”錢倉一表為難,語氣中有些不願。
“嗯,我知道了。”
出乎錢倉一的意料,石溫韋居然沒有繼續說服。
“你先回去吧,對了,這裏發生的事不要對你娘說,我怕會擔心,等事調查清楚之後,我會去和你娘說的,明白了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石溫韋與往常不同,他表嚴肅,語氣凝重。
經曆了昨夜的事之後,錢倉一哪能不明白石溫韋的想法,也不說破,應了下來。
走出屋外,錢倉一遇到了鷹眼,兩人開始流各自的看法。
“你應該也發現了吧,過手腳。”鷹眼開門見山,因為沒有看到第一現場,又沒法進行勘驗,所以他選擇了讓村長報警。
“嗯,有這方麵的想法,不過不是很清楚,對了,剛才石溫韋說想讓我當村長,原因說了很多,不過最關鍵的一點應該是我見過村外的世界,並且和你看起來很。”說到後麵,錢倉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沒什麽好笑的,這裏不一定會是我們的世界,發生什麽都不奇怪。”鷹眼嚴肅道。
“不,是因為後麵他說的話,他讓我不要將這件事告訴石惜,等他調查清楚之後,會自己和石惜說,你讓我怎麽不笑。”錢倉一收起笑容,但眼中的笑意怎麽也掩飾不了。
不過,在鷹眼沉默的注視下,錢倉一的臉很快就沉了下來,他擺了擺手,“算了,不聊這個了。”
“我打探到死祭的時間了,算上今天還有四天,四天之後將會在村後半山腰的祭壇舉行,村民已經在布置了,不過讓我奇怪的是,羽溪村的村民對於死祭既沒有表現出熱,也沒有表現出隆重,我在他們的眼神中反而看到了恐懼,可是,如果他們不願意舉行死祭,那麽不舉行就行了,除非,他們必須舉行,否則就會發生非常不好的事。”鷹眼說出了自己的報。
錢倉一聽在耳中,但心中卻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
“以我的能力,這種事應該早就探聽到了,第一天可以用還不悉環境來解釋,可是第二天,怎麽也應該去問問石惜,還是被昨晚的事幹擾了,雖然我扮演石海憫,應該對村長和石惜的事有所改觀,但是對於石海憫來說,回村的原因還是死祭,另外,如果石海憫的離村與昨晚的事有關,那麽,死祭的信息對他來說反而更重要。”
想到這裏,錢倉一歎了口氣,他稍微調整了心態,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下午,我們去祭祀的地方看看,也許會有什麽意外的收獲,之後再多打聽一點關於死祭的信息,畢竟這部電影的名字就死祭,如果與死祭完全無關,或者隻有一點微弱的關聯,就不會這個名字了。”鷹眼又出一點與電影有關的技巧。
“知道了。”錢倉一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村時見到的石景福。
錢倉一回家之後,對於石惜,按照與村長的約定,找了一個與村長有關的借口敷衍了過去。石惜聽到事關村長安排,也沒有多問,繼續手頭的工作。
見到石惜認真工作的模樣,錢倉一右手了自己的下,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了詢問了有關死祭的事。
聽到錢倉一的話,石惜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繼續手頭的工作,上心不在焉的說道:“死祭就是祭祀死去的人,有什麽好奇怪的,每個村子都有啊!”
因為之前與鷹眼聊過,所以錢倉一特別注意石惜的眼睛,可是石惜此時卻低著頭,看不到的眼神。
“可是我看大家對死祭都不是很關心,好像……應付了事一樣。”錢倉一選了一個委婉一些的詞語。
“二十年一次的死祭,怎麽會不關心,隻是在你回來之前早就準備好了,等到死祭的前一天一切就會安排妥當,到時候我們這些村民隻要參加就行,不用擔心。”石惜的語氣仍舊很輕鬆,說完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麽,繼續說道:“你呀,回村之後怎麽對這事這麽上心?不應該和你的朋友多聊聊嗎?”
“我正打算去找景福。”錢倉一見自己在石惜口中問不出什麽,也不再強求。
“那快去吧。”石惜抬起頭說道。
這一瞬間,錢倉一在石惜眼中看到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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