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娘、娘好像沒氣了……”
“娘,兒子不孝!”
耳邊,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
程彎彎猛地睜開眼睛。
看到床前跪著一男一兩個年輕人,這兩人看起來大概二十歲左右,二十歲的人,竟然喊娘?
單未婚,哪生的出這麽大的兒子閨!
就在這一瞬間,一些不屬於的記憶猛地灌進腦海。
程彎彎驚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特麽的,一個功企業家,在公司上市的第一天,竟然穿越到了古代一個寡婦上!
三十三歲,未婚未育,事業有,日子悠然自得。
原也是三十三歲,十四歲嫁人,生了四個兒子,眼前這是原的大兒子,和大兒媳。
也就是說,略過結婚生孩子,一躍為了婆婆級的人……大兒媳好像還懷孕了,所以,在幾個月後會升級當!
程彎彎的腦袋很疼,兩眼無力閉上。
“娘!你醒醒!”
趙大山拚命的搖晃的,的頭更暈了。
家門口的院子裏還有不看熱鬧的人。
“趙大嫂子回娘家借糧,結果被打破了頭回來,流了這麽多,怕是要死咯!”
“趙大嫂子啥東西都往娘家拉,程家的人也太沒良心了。”
“趙大嫂子也不是啥好東西,自己家日子都過啥樣了,還可勁的補娘家。”
看熱鬧的人一口一聲趙大嫂子,讓程彎彎差點吐出一口。
在現代也算是都市靚,追求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結果卻穿了一個老嫂子!
這也便罷了,偏偏原還是個人嫌狗憎的存在——尖酸刻薄、好吃懶做、掐尖要強!
原上不孝順公婆,下不善待兒子兒媳,丈夫戰死後為獨吞恤銀,大鬧趙家單分出去,當時折騰出了不小的靜。
分家後,原將丈夫戰死的恤銀全部補給娘家人。
而如今,原頭破流從娘家回來,一時之間了全村最大的笑話。
程彎彎幽幽睜開了眼睛。
“娘!你終於醒了!”
趙大山哭的更厲害了。
程彎彎歎了一口氣,原對孩子們再惡劣,也是他們的親生母親,兒子們不可能真的希去死。
聲音沙啞開口:“把門關上。”
外麵看熱鬧的人太吵了,吵的耳朵疼。
大兒媳吳慧娘轉就去關院門,看熱鬧的人群慢慢散了。
程彎彎這才有力打量這個屋子,泥土坯牆,泥地,茅草屋頂,四麵風。
大兒子和大兒媳很瘦,上穿的是補丁布破服,腳上穿的草鞋,看起來像是難民。
“咕嚕!”
程彎彎聽到自己的肚子了起來。
活了三十三年,從來就沒過肚子,這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肚子是這種滋味,真的很難。
咽了咽唾沫,嗓子很疼,不知道多久沒喝水了。
吳慧娘小心翼翼的道:“娘,我早上挖了一點野菜回來,現在就去煮了。”
婆婆一不高興就會罵人,每次都會被罵的狗淋頭,與其在這兒等著挨罵,還不如去做點事。
這個院子隻有三間房,一個房是大兒子和兒媳住,另一個房間是程彎彎和三個小兒子住,一個堂屋兼用餐的地方,邊上有一個破爛的草棚子勉強算灶房。
吳慧娘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野菜,年不好,地裏沒有收,家裏天天吃野菜,野菜切碎放一點蕎麥,煮野菜糊糊,算是一家人一天的口糧。
灶上有一口爛鍋,鍋破了個大口子,得歪著煮菜才不會出來。
不多時,一大碗野菜糊糊被端到木桌上。
黑的糊糊,墨綠的野菜葉子,混合在一個碗裏,看起來就沒有食。
程彎彎真的是極了,否則看都不會看這東西一眼。
嚐了一口。
味道很苦,沒有放鹽,而且這糊糊不知道是什麽磨的,喝著刮嚨,本就吞不下去。
可是一抬頭,就見麵前的大兒子和兒媳盯著手上的食吞口水。
覺得難以下咽的東西,卻是這個時代最底層的人維係生存的主要糧食……
將碗放回到桌子上。
這個作,讓吳慧娘抖了一下,婆婆一言不發的樣子,真的好可怕……膝蓋一差點跪地上。
程彎彎扯了扯角。
什麽都沒做,兒媳婦就嚇這樣,原在家裏到底做了多惡?
從床上起來,聲音淡淡的道:“我沒胃口,你們自己吃吧。”
起就走出了屋子。
吳慧娘驚慌不已:“大山,娘、娘這是……”
“娘讓我們吃,那就吃吧。”
趙大山將糊糊端出去,分了五個小碗,他和媳婦一人一碗,剩下的留給三個弟弟。
程彎彎走到院子外麵,站在家門口,正好能一覽整個大河村的風,東麵是延綿的山峰,西麵是縱橫幾十裏的穀地,山下有一條河蜿蜒穿過,隻是恰逢大旱,河水早已幹涸,出幹裂的河床,顯得目驚心。
去年大河村蝗災,今年又遇旱災,村裏許多人家中糧食漸漸告罄,大家都焦頭爛額。
若是這一個月再不降雨,今年又是顆粒無收的一年,這裏的村民怕是要真為居無定所的難民……
程彎彎歎氣。
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麽孽,一躍當婆婆就算了,竟然穿越到了天災頻發的荒年……
不過,既然當初能從孤鬥企業家,那如今,也能在這荒年安立命吧。
深吸一口氣,慢慢接了這個悲催的現實。
程彎彎沒再多想,收拾好心,準備先悉一下環境。
邁步走到了稻田裏。
稻子青黃,細長條的葉子幹枯卷起來,出來的穗長了零星的穀粒,但基本上都是空殼。
水分不夠,穗不出來,稻子也不可能飽滿。
程彎彎不太懂這些,正要轉離開時。
腦海突然響起一個機械的聲音——
【叮!發現天然無汙染苦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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