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加快速度,繞著城盤旋了一圈。
這種普通的地方城池,也不過就住著幾萬人罷了,和藤原京、平安京都是沒法比。
大宅子很顯眼,藤原家的宅子自然是最豪華的一塊。
朱雀從上方掠過,點點火星飄搖而下。
“那是什麼?紅的花瓣嗎?”
“又是那些貴族小姐們在游戲吧,記得宗家的宮子小姐曾經又一次踏青時,舉辦了詩會。當時好多貴族家的爺們都參與了。那時我就看著他們,把大把大把的花瓣,都灑進西川,順著河水流下呢······”
兩個下人,一邊忙活著一邊小聲地閑聊,說這些大人的事。
雖然現在時候還早,可已經到了干活的時候,他們早早地就要起來打水,裝滿宅子里所有水缸。
“說什麼呢?嗯?你們兩個家伙,還不快點打水去!耽誤了貴人們用水怎麼是好?難道要貴人們等你們嗎?”
一個穿著講究的管事就看見了懶的兩人,過來呵斥著。
“是是是,村上大人,我們馬上就去!”
被罵的兩人趕鞠躬謝罪,然后一溜煙地跑了起來。
“這些賤民,就是欠收拾,每天不罵上幾句就要懶。要我是藤原管家就要每人賞他們一鞭子,他們肯定就會老師干活了。”
做村上的管事一直希冀著有一天能夠擺現在這個職務,為藤原家的管家,這樣就能被賜姓藤原,為大人。藤原家的管家,慣例都會被賜姓藤原,從此為藤原家的附庸,說不定還有機會贏取一位藤原家的庶,翻做貴族。
就在他做著夢時,星星點點的火星已經均勻地灑遍了藤原宅。
火星落下,到什麼,都會彭地一下,燃起一叢火焰。
雕梁畫棟,亭臺樓閣,假山鳴石,花草樹木······
到都是一叢叢的火焰,并且以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匯聚、蔓延起來,就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縱著,對藤原宅進行合為。
藤原家也豢養著自己的師,武士,甚至暗中還和一個忍者村落有著來往,以往藤原阿倍聯系他們暗中劫掠商隊、買賣人口,無所不為。
這時藤原家的師也發覺不對了,這種火焰竟然連水都能燃燒,水潑上去比油還猛,順著水流就燃起來······
“不是鬼火,也不是妖火······這時含著神力的火焰,非常人可敵!
來者必是大敵!”
一個年長的師持著印,念了咒,卻不能熄滅火焰,只是將火焰短暫地排開,護住了自己。
“速速帶家主離開,來人不可力敵!速退!”
年長的師手中結著四方印,念出火德咒,試圖借助火德星君的神力控制這火焰的擴散。
火德星君的火德咒——“太上五行,其行為坤。火德星君,遣招神火。”
這是道教傳來的手印咒語,被師化用,和漢傳佛教以及原始巫師的咒語混雜,最后都被歸神道教。
簡單地來說,就是什麼好用用什麼,什麼能用用什麼。這就是大雜燴,也是零散的,不系的。
雖然師互相流之中,漸漸地有形系的趨勢,可是那起碼還要再過上幾代人的發展。
印本不備任何力量,但是印與勢的變化縱著法力的輸出大小、方向、效果,起到引導的作用。高明的師可以忽略這一步,只是要小心不會弄巧拙。
這個年長的師對于這個咒很有把握,果然,雖然預料之中地沒有將火焰熄滅,但至火焰杯退,讓出了道路。
“走!”
幾個師快步走向宅,不斷持誦著各種辟火的咒語與經文,控制著沿途的火勢,開出一條通向宅的路。
機靈的仆役們,看到這里,就趕了上來,跟著走。
也有被困在房間里的倒霉鬼,大聲呼救。
年輕的師不忍心,就隨手救了幾個出來。
“好啦,已經夠了,現在重要的是要找到藤原家主,然后離開這里!那些人我們不可能
全部救下的!”
“不錯,家主的安危勝過一切。”
幾個師用書寫過符咒得袍裹著,一定時間相當于被一層簡單地結界,短暫地避開火焰還是能夠做到的。
他們小跑著,一邊呼喊著。
面對擁有靈力的有形火焰,張開結界是正確的應對。五芒星的符號閃爍著,偶爾被火焰上,彼此互相消耗著。
發展至今,師基本上都要學會結界,幻,駕馭靈力變化的咒比如說火靈咒,束縛,然后就是式神。
當然師都是博學的,至星象天文、音樂詩歌、畫茶道等上流貴族際時必備的技能也是要至通一門的。這是師為了發展不得不做出的選擇。畢竟是和公卿貴族打道,總是要懂一點他們的風雅。
“家主大人,家主大人!請速速隨臣離開,這是有人施放火。”
當幾個師找到他時,藤原阿倍和一群人被困在庭院里,靠著一件供奉的寶抵擋著火勢。
那是一座佛像,這時放出來,照定了方圓一丈,火焰在外面環繞著,不能進。
只是這佛像的正在快速暗淡下去。
“幸好這佛像靈驗,不愧是高天原唐朝白馬寺供奉過的佛像。”
滕原阿倍滿頭是汗,只著單,似乎是直接從床上跑下來的,頭發散著,腳上也忘了鞋子,臉上急的通紅,和外面的火焰一般。
見著師們來了,藤原阿倍忙著跟上,后面一群人也跟著跑,往宅院外面跑。
赤著雙腳跑在地上,不是什麼好的驗,藤原宅也不是都鋪著石板,踩在有不尖銳石子的路上很難,這時藤原阿倍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腳板底的痛楚。
“快快快,我記著前面有個暗道,可以通到城外,就從暗道走。”
藤原阿倍知道了地面都是火焰,打算從地下的暗道出城。
這個暗道相當長,是花了幾代人才慢慢挖掘出來的,從來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
就是用在這個時候。
就在這時,看戲的晴明在空中發現了他。
其實晴明不認識他本人,畢竟沒有見過,所以這一把火其實就是為了出藤原阿倍。
這時,晴明抱了朱雀,豎起雙指,盯著為首的那個家伙,集中全部神,用出了束縛人的咒,同時口中喊著:
“藤原阿倍,不要!”
就在進暗道前,藤原阿倍被定住了。
“是束縛人的,不好,對方就藏在附近。”
幾個師如臨大敵,試圖解開這個咒。
只是晴明不會留,指揮著朱雀的神火,撲向藤原阿倍,火蛇撲上去,吞沒了他。
不過晴明知道失敗了,方才的藤原阿倍只是個剪紙做得假人。
“藏了藤原阿倍的頭發、,嗯······還寫了真名,以此施加強力的咒,幾可真。”
雖然失敗了,晴明并不擔憂。
師,本都是幻大師,通各種幻,以此趨吉避兇。
晴明放出幾個一次的式神,蜂大小,跟了進去那道。
在城墻外面不遠,晴明追上了他們。
看著通道口滿滿的火焰,藤原阿倍終于絕了。
隨行的師被晴明的式神朱雀纏住,不能救他。
何況······朱雀是那麼好對付的嗎?這幾個師支持不住,接連發出慘聲,被火焰燒灰燼。
無論是式神也好,結界也好,縱五行的咒也好,終究還是被火焰一一破去,絕的師死的時候也不比普通人好多。
晴明站在不遠,面無表地看著藤原阿倍一點點地走向絕,欣賞著他的哀嚎。
最后,在確定他死了以后,晴明將他的骨灰收集起來,用泥土混合著,制陶人,下了詛咒的式。
這是歹毒的咒,可以令人死后不得安寧,失去轉世的資格,永遠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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