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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宅筆記》第十五章 六指

病好了沒幾天,袁陣就又給我們介紹了一個宅子。這次比較特別,宅子的主人親自找上門來,希我們去買。我想他可能是實在走投無路了,這棟房子不賣給我們這種人,他就完全沒辦法出手了。來找我們的這個人歲數不算大,自稱老六,40歲上下,穿著打扮倒像是個生意人,隻是材很魁梧,皮有些黑,猛一看倒有些黑社會大哥的意思,講話的時候喜歡用手跟著比畫,還真有些江湖氣,沒等看房就給我們報了一個價格,出手掌往我麵前一攤,比畫了個數字,我這才注意到他是個六指。

六指報給我們的價格實在很低,有多低,我隻能形容跳樓哭喊驚天兇宅價了。聽到價格這麽低,我立刻就來了興趣。問過秦一恒,他雖然也覺得有利可圖,但是這個宅子賣這麽便宜,想必裏麵的東西不是輕易可以對付得了的。不過,顧慮歸顧慮,起碼還是要去看一下的。於是,我們就跟著六指搭上了飛往那個宅子所在城市的航班。往返機票都是六指買的,一路上還給我們大獻殷勤,但卻隻字不提那個宅子裏的東西。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心裏有點不安。秦一恒倒是一副輕鬆的樣子,一路上除了給六指講一些方之類的知識,就是看報紙。看他們兩人聊得還親近,我也樂得清淨,就戴上耳機瞇了一覺。

等到下了飛機,六指又從機場停車場取了車,直接送我們去了宅子。一路上我在想,這個宅子的價格已經這麽低了,所以我並沒有想到這個宅子有多麽豪華。然而直到我真站在它麵前的時候,才驚歎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這宅子大得有些出奇,從外麵估著恐怕單就這一層的麵積就要有將近600平方米。這種規模的豪宅,我之前也隻在好萊塢電影裏麵見過。整個庭院坐落在靠近山頂的位置,往遠一,整個城市盡收眼底。別墅的外牆倒是有些斑駁,估計是太久沒人打理了,但還是掩蓋不住這宅子本的一種尊貴,估計當時建造的時候也是請了有名的設計師設計的,風格我還不上來,反正不是那種已經落俗套的歐式或是法式。坦白說,我見過的別墅大大小小都算上也有不了,還真沒有一棟別墅能這麽吸引我的眼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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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心裏倒是有些竊喜,這個價格買這種宅子,跟白撿沒什麽區別。現在就看秦一恒這邊的態度了,隻要他發話說好理,我當即準備把房子簽下來,以免夜長夢多。隻是我看向秦一恒時,他麵平靜,沒有直接進宅子,而是先領著我和六指圍著房子轉了一圈,卻不表態。

六指在旁邊跟著一直在說這個宅子怎麽怎麽好,講得唾沫星子滿天飛。

我都聽得有些煩了,心說這麽好你能賣給我們?於是我就幹脆直截了當地問這個宅子裏麵的東西是怎麽個鬧法。

六指聽見我問話,這才裝作如夢初醒一般,猛地一拍大,給我們講起這個宅子的事來。

據他所說,這個宅子之前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對於那個大戶人家的相關信息,他也並不了解,他隻是知道忽然有一天,這個大戶人家裏的一個年輕人找到他,要用很低的價格賣給他。他當時也在炒房,滬深京有很多套房產,算是當地比較有名的炒房者了。麵對輕易送上門來的大,他起初也有些顧慮,可是明裏暗裏打聽了半天,這個宅子並沒有什麽問題,所以他很樂嗬地跟那個年輕人簽訂了過戶手續。簽好合同之後,那個年輕人又提出想在房子裏再住一個星期,因為他正在準備出國的手續。六指覺得已經占這麽大的便宜了,所以就很痛快地答應了。然而,就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那個年輕人竟然死在了這個宅子裏,而且他的家人也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六指說,他是第一個發現的,場麵極其殘忍。那個年輕人被分了很多塊,整個大廳裏麵散落了一地。警察來了之後拚了半天也沒將拚完整,而兇手的線索也毫無頭緒,案子就這麽一直懸著。他本以為自己吃到了天上掉的餡餅,結果反而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幸好這個宅子的事並沒有傳得滿城風雨,他尋思著,緩一緩應該還是可以出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等了數月,覺得差不多已經風平浪靜了,就把售房信息掛了出去,結果沒有一個來看房的,甚至連一個打電話來問的人都沒有。最後他也實在是心疼,因為雖然當時買進的價格很便宜,可是現在宅子仿佛並沒有升值。他咬了咬牙,幹脆自己住了進去,這樣他心理上還能平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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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搬進去的時候並沒有怪事發生,直到有一晚下大雨,他躺在床上,忽然就聽見震耳聾的吼聲,吼聲極大,按照分貝數,起碼全城的人都能聽到。他以為是哪裏炸或是雷聲,就沒有放在心上,等到聲音停止,便睡去了。然而第二天,他問起別人的時候,卻誰也沒有聽見這麽大的靜。六指以為這個宅子畢竟遠離市區,周圍又沒有什麽建築,也許當時雷聲是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炸開的,所以他理所當然聽得很真切。沒想到,從那天之後,每晚他都能聽見如此巨大的嘶吼聲,無論晴雨。這下他開始害怕了,白天找了人來看也沒有看出什麽。又住了幾日,實在不敢再住下去了,就搬了出來。時至今日,房地產市場不太景氣,加上有政策限製,他琢磨著把這個宅子賣了算了,於是就通過袁陣聯係到了我們。

聽完六指的敘述,我不自地看向秦一恒。他依舊沒有表態,隻是一直拿眼睛掃著這個宅子的外牆,盯了半晌,才轉過頭跟我們說進去看看。六指就鞍前馬後地給我們兩個引路。進了院子,就看見地麵上生了很多雜草,一看就知道這個宅子已經很久沒有打理過了,不過,從布局上看,設計得還算典雅。戶外還有一座仿希臘風格的雕像,我也看不出是什麽人。我們跟著六指進了屋,推開門迎麵而來的全是塵土。進門的右手邊還擺著一座銅像,足有半人高,冷眼一瞅嚇了我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鍾馗。雖然我對方並不了解,但起碼鍾馗我還是認識的,很多人家裏會擺來鎮宅。隻是放眼去,大廳裏空無一,唯獨門邊擺了這麽一個鍾馗像,看著不但突兀,也很詭異。我見秦一恒表沒什麽反應,也就放下心來,跟著六指在屋裏麵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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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按照以前我們的工作分配,秦一恒是應該去查看這間房子裏麵是否有汙穢之的,可是這次他卻沒那麽做,也跟在我後,聽著六指給我講解宅子的戶型布局。

一樓轉完之後,從樓梯上到了二樓。二樓並沒有一樓那麽寬敞,分了很多房間出來。我並沒有每一個都進去,隻是跟著六指隨意看了幾眼樓梯的第一間臥房。房間裏雖然沒有任何家,但地毯和牆紙都還在,搭配得還好看,隻是灰塵太多,看起來有些抑。

簡單地把房子轉完,我就讓六指幫著訂了個酒店,說我們回去商量後再給他答複。六指把我們送到了市區,下了車,我忍不住問秦一恒,剛才為什麽不去看看那裏麵有沒有東西。

他說,其實真沒什麽好看的,本來他見這個價格這麽低,還以為裏麵肯定有一個極其厲害的東西,可是剛進門就看到擺了一座鍾馗像,想必這個房子應該是幹淨的;即便不幹淨,這天化日的,又有鍾馗鎮宅,單看是發現不了什麽的。

我聽他說完,心裏自然就明白了幾分,言下之意還是得晚上去。雖然之前已經經曆過很多次這樣的事了,可是想到晚上去這樣一棟房子,心跳還是驟然加速。可能是這個宅子太大、太空曠,我總覺得這個宅子讓我很不安,卻又說不出來到底因為什麽不安。我問秦一恒,他能不能解釋六指說的有什麽東西嘶吼的事

秦一恒搖頭說他從來沒聽過,況且,這也隻是六指的一麵之詞,說不定他是在故弄玄虛,或者在講述時刻意瞞了什麽,因為這麽大一個宅子,他把價格到這麽低,急於出手,肯定有他的原因。

我很讚同秦一恒的看法。不過,現在看來,要想弄明白這個宅子裏麵的玄機,也隻能晚上再去看了,所以我們並沒有直接回六指給我們訂的賓館,而是先打聽著去了這個城市周邊縣城裏的一座寺院,秦一恒說要先去這裏準備一下晚上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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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寺院雖然並不是很大,但香火極其旺盛,坐落在市區和一個周邊縣的。進了寺院大門就能看見一個大噴繪牌子,是某個重要領導給這個寺院的題字。秦一恒把我領到院子裏兩個大香爐之間,告訴我就這麽站著,不要說話,最好閉上眼。我雖然弄不懂他是什麽意思,但心想他一定有他的道理,就當是在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裏修修心了。

周邊來上香的人絡繹不絕,我站在兩個香爐之間被熏得夠嗆。差不多站了一個鍾頭,秦一恒才拍拍我,告訴我可以走了。我渾上下已經被熏得全是佛香味,他聞了聞我的服,說差不多了,就帶著我繼續去準備其他的東西。因為畢竟我也有了些經驗,秦一恒準備的東西大上我還都是看得懂的。

基本都是他之前常用的那些東西,唯獨多了一樣,他準備了一個鈴鐺。東西準備妥當,我們簡單地吃了頓飯,然後就坐在飯館裏等天黑。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張的原因,我覺得時間過得極其慢。終於等到晚上9點,我們就開始

路上攔了幾輛出租車,說了我們要去的地方,竟然很多司機都不願意載我們,最後好不容易加錢才說服了一個司機。去的路上我就旁敲側擊地問司機為什麽都不願意去那個宅子。司機的回答倒是出人意料,說,之前那個宅子周邊都是區,有警衛把守,本開不進去的,後來據說裏麵出了什麽事,警衛都撤走了,加上那個地方比較偏,很多司機跑過去隻能空車回來,很不劃算,所以就沒人願意去了。

聽到司機這麽一說我還好奇,之前那個宅子是有警衛把守的嗎?那想必裏麵住的人也是個大人,可是這樣一個大人平白無故地消失,應該會驚風雨的,為什麽連消息靈通的出租車司機都不知道?這麽一想,我就有些沒底,忍不住看秦一恒。他衝我笑了一下,並不嚴肅,我的心這才放下來。

這個城市的夜景並沒什麽可取的地方,斑斕得有些庸俗。我想趁這個機會在車上瞇一覺,剛一閉眼,滿鼻子都是佛香味,熏得我有點不適應,隻好就這麽熬到了終點。

再次走到這個宅院前,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麽森恐怖。月下的宅子雖然詭異,看起來倒也安詳。

秦一恒也端詳了一陣,跟我說,這個宅子一定是風水大師看過的,這種獨院的位置,都是經過心選址的,住在裏麵的人應該會運亨通,不走仕途的話,八也會發大財。可是裏麵的人慘死,在這樣一個福地,也應該會安心投胎才對。除非他被殺的時候太不甘心,才會寧可逗留在這樣一塊風水寶地折磨,也不肯進回轉世。

他說完我就在想,能住得起這麽個豪華宅子的人,肯定把世界上能的基本都過了,那他還有什麽不甘心的呢?難道是因為死的時候太年輕了?這倒是個理由,反正越有錢的人越怕死是一定的。但他的家人悄無聲息地搬走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自己的孩子死了,不僅不來收祭拜,反而就這麽溜走了,難道當時有什麽,這一家人必須得這麽悄悄地走?他們是在躲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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