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從車取出一個ipad,用遠鏡觀察那座上了午間新聞的建築,指尖在ipad迅速記錄。
路明非叮囑了專業人士們好一會,保證面面俱到,才放心地掛斷電話。
他湊過去看,發現楚子航和上一次一樣在畫一張設計草圖。
師兄不愧是機械系的英!
「有黃金瞳還要遠鏡?」路明非隨口道,「師兄你畫什麼呢?」
「真正的龍族各項能力都要遠強於人類,但我們都是混種,各自傳的能力都不一樣,我沒有特殊視力,其實我還有點近視。」
楚子航淡淡的說,
「我在思考這座玻璃頂為什麼會坍塌。」
「我看你和老大對刀的時候,刀都快得看不見,還以為你們視力都超一流。」路明非說,「估計是豆腐渣工程吧。」
「凱撒嗎?我沒法看清愷撒揮刀的軌跡,格鬥是靠直覺,綜合了、聲音、和預判。」
楚子航說,
「從力學上看,它的玻璃穹頂很穩定,能抗八級強震,設計師是瑞士人,參加過兩個奧運主館的設計,在大型建築方面很有經驗。強化玻璃按照最高標準採購,鋁合金框架經過熱理,部張力已經被去除乾淨,按照道理說它是絕無可能徹底崩塌的,但是它就在你的頭頂崩潰了,塌得不剩一片完整玻璃。」
「就是傳說中的刀魂麼?」路明非讚歎,「反正它就是碎掉了,管它為什麼碎呢。」
曾經上演過的對話,在路明非有意為之下再次上演。
路明非心中喜滋滋的,十分期待師兄接下來的話。
楚子航想說什麼,微微沉默了一刻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同時在說兩個話題?我還以為只有我會這樣說話。」
路明非頓時小啄米般點頭,笑瞇瞇道:
「對啊對啊,再加上我和師兄你初中到大學都是一個學校,咱倆豈止是緣分匪淺,要不是別相同,我都要懷疑師兄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了!」
楚子航目奇異地看了眼路明非,沉默無言。
「地震發生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他低下頭,手指在路明非看不懂的界面上快速。
「十點十七分!我記憶猶新!」
楚子航開始調整各種參數,最後將「10:17」這個參數輸。
忽然間鏡頭拉遠,屏幕上出現了地球,熒藍的細線環繞著他,集的彷彿飛機的航道圖。
路明非探頭看了眼,知道這是衛星軌道圖。
楚子航的手指在屏幕上細細過,最後點擊了某一軌道線圖,瞬間,一顆衛星的編號顯示在軌道邊。
他拿出手機撥號:「諾瑪,我需要查閱一顆近地軌道衛星的報,於今天早晨10:17經過地面北緯31度14分東經121度29分,我這裡查不到它的編號,應該是一顆軍用衛星。」
「衛星編號US0678M,代號『通古斯塔』,是一顆偽裝氣象衛星的間諜衛星,隸屬於國海軍。」諾瑪說。
「看看他有沒有攜帶熱像拍攝系統。」
「作為間諜衛星,這是標配,好像豪華汽車帶空調系統一樣。」
「很好,我需要調用它今天早晨10:17前後五分鐘的數據。」
「連接這顆衛星的數據需要繞道國國防部五角大樓,你作為『A』級有許可權要求我這麼做,請確認。」
「確認。」
路明非嘟囔道:「師兄,這算是執行部日常嗎?」
「五角大樓的報系統,諾瑪每天都會侵,所以可以說是日常,就和你暑假每天都要填寫調查表一樣。」
楚子航扭頭看著路明非,神認真。
「嘖嘖,不愧是學校,這很卡塞爾!」路明非慨道。
「嗯,五角大樓的網路被侵並不罕見,只要有網路的地方,都會有程序員有意無意下的一些做『後門』的程序調用,找到那些就找到了口。而五角大樓是全球黑客熱衷於攻堅的地方,就像魔世界里那個卡……」
楚子航語塞,一時間想不起來那個名字。
「卡拉贊,我知道你沒有年。」路明非聳肩道。
「對,卡拉贊。只是多數侵在進核心資料庫之前就被切斷了。但五角大樓並不知道,這些黑客里有15%都是諾瑪偽裝的,能進全世界各地的網,然後繞道回國侵五角大樓的資料庫,五角大樓的人以為都是黑客的小把戲。諾瑪也不會人家的資料庫,它很侵高級別的機數據,只是打包拷貝了所需的數據就走,還順手幫人家把後門堵好……
「這就是傳說中的義賊?」
這一次楚子航沒有回答,手指在ipad上緩緩地,一幀一幀的圖片隨著他的手指流過。
那些圖片是大片的混合在一起,赤紅的、靛青的、明黃的、暗藍的。就像是一管管料擰水裡漸漸彌散開來的效果。
楚子航的手指突然停下。
「找到他了。」
路明非湊過腦袋高呼:「哦哦,師兄萬歲!」
楚子航簡單的設置之後,一道鋒利的濾線從上而下慢慢的掃過。
圖片完濾之後,一片灼燒般的紅和鬱的墨青里,三個清晰的黃點出現。
「這兩個應該是你和B007,另外一個就是拿走資料的人。」
楚子航說,
「這些是那顆代號『通古斯塔』的衛星拍攝的熱像照片,軍用間諜的像像素非常之高,在近地軌道時甚至足夠分辨地面上的車牌號。在來的路上,我已經查看了火車南站的閉路電視系統,但是在玻璃天棚坍塌的瞬間,它就斷線了,所以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資料。」
他頓了頓:「很明顯是被故意切斷的,這一切都有預謀,有人不希任何人或者機目擊當時的現場,但是,一般人很會想到,天空里始終有無數隻眼睛。」
「哇塞!真高科技啊!」路明非讚歎。
「科學對於人類的意義,就像是鍊金對於龍類,沒有科學,只靠殘缺的統,我們面對龍類的勝算很低。」
楚子航嚴肅說,
「所以在課業上不要放鬆,雖然你有我們中最優秀的統,但還是需要努力,你大一的績單我看過了,嗯……有些不理想。」
路明非略微到一點愧。
他大一的績單何止是不理想,和師兄比起來簡直是目驚心,給歷代S級前輩抹黑了,莫怪莫怪……
如果有下一代S級新生,不知道會不會不認他這個前輩。
話說回來,師兄你居然還看過我的績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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