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里斯VS瑞文(上)
背對著聶川的里斯,角緩緩凹陷。
「還有腳尖跳和臺階跳。」
「那我們繼續吧……」聶川想了想又補充道,「但是我要求十分鐘的中場休息!」
「嗯。」
這一天早晨的訓練結束了,聶川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他仰著臉,撐著上,直接坐在籃球場邊,里斯遞給他一瓶礦泉水,他擰開瓶蓋咕嘟咕嘟喝了半瓶,剩下的全部從頭頂澆了下去。
那種快意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一條白的巾從頭頂落了下來,蓋在他的臉上。
聶川懶洋洋的不想。有些話,如果面對著面也許本就說不出來吧。
「嘿……里斯,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里斯就站在聶川的邊,靠著牆壁。
不用看,也鐵定很有平面模特的範兒。
「我咬了你。」
都要出了。而且你也沒揍我。
你的好脾氣超出我的預料。
當然這些話,聶川是不會說的。
「沒關係,我會去打破傷風和狂犬疫苗。」
「哈?」聶川的眼睛終於從巾下面了出來。
這傢伙是覺得他聶川有狂犬病嗎?
「容易暴躁、缺乏耐力,而且一衝就咬人,你可能有狂躁癥。」
「哈?」聶川繼續驚訝中。
「我認識很好的心理醫生,可以介紹給你。」
「哈?」聶川再度表示驚訝,「媽的……剛才還想激你誇我有天賦呢!」
里斯側了側臉,用理所應當的表說:「想要一個人堅持做某件事,就誇他有天賦。這不是應該的嗎?」
聶川傻眼了。
仔細一想,國的電影電視劇裡好像經常都是這麼演的:母親輕著啜泣的兒子的臉,眼中充滿期待地說:「我親的兒子,我相信你——只要你堅持,你一定能做好的!因為你有天賦!」
當某個人達某個目標一點優勢都沒有的時候,就只剩下誇他「有天賦」了。
剛才還備鼓勵熱沸騰的心瞬間被澆滅了。
他覺得自己最後一個小時特訓的全力以赴就像傻瓜……
就在這個時候,里斯長了胳膊,隔著巾了聶川的腦袋:「但是你堅持下去了。」
「所以呢?這也算天賦嗎?」
「是的,堅持也是一種天賦。我以為你會轉離開的。雖然你的訓練強度還不到我的三分之一。」
「什麼?」聶川睜大了眼睛。
他累得像狗一樣,竟然還不到里斯的三分之一?這他何以堪?
「其實除了這些需要場地的練習之外,還有其他更加方便的練習方式,你可以回到學生公寓之後繼續練習。練習的時候你可以聽音樂或者看電影。」
「什麼方法?」聶川睜大了眼睛。
「找一本厚書,墊在腳尖下面,腳跟不得著地。腳尖慢慢抬起,然後緩慢放下。可以達到提踵效果。」
「我記下了,這個簡單!」
「但是很累。」
「……」
聶川的肚子很快咕嚕咕嚕了起來。
里斯揚了揚下:「去拿拖把把球場打掃乾淨。不能有汗水。」
「哈?」聶川傻眼了,他現在累到走不了,里斯竟然還要他打掃籃球場?
「今天下午,我的一個高中同學會從另一個城市來到這裡,和我來一場。」
「什麼?從另外一個城市趕來,就為了?」
你們真有力!
「你可以留下來看,也可以回家休息。」里斯淡淡地說。
「當然留下來看!」
聶川真的很想看一看里斯是怎樣的!
「那就把籃球場打掃乾淨。」
「……」
原來觀是收費的!
聶川托著疲憊的軀將籃球場的地拖了一遍,終於里斯帶著他去吃了一頓像樣的午餐。
這頓午餐不是速食食品也不是西餐,而是在這座城市聶川所聽過的最貴的中餐廳。
酒足飯飽之後,里斯開車帶著聶川回去那個倉庫。聶川一吃飽就犯睏,歪著腦袋靠著車窗就睡著了過去。
里斯將車停在了倉庫門口,並沒有醒聶川,只是安靜地抱著胳膊閉目養神。
兩個多小時之後,一輛計程車停在了不遠。
一個材高大皮黝黑的年輕人,背著一個單肩運挎包走向他們的方向。
他笑著在里斯的車窗前輕輕敲了敲:「嘿!你就是這麼迎接我的?」
里斯睜開了眼睛,低下頭看了看運手錶:「這麼晚才來?」
「足夠與你淋漓盡致賽一場。」對方咧著一笑,一口白牙明亮無比。
而睡得天昏地暗的聶川終於了眼睛醒了過來:「誒……你的朋友來了嗎……」
聶川才發現這傢伙……高絕對超過一米九了吧?
「誒?里斯,你的車上怎麼會有一個亞洲小孩?」
……他又被人當做小孩了嗎?
聶川無力吐槽。
「他替我們計分。」
「哦——你好啊!我的名字是瑞文哈威!我和里斯是中學時代的同學,不過我現在是ksu的,和里斯所在的dk算是籃球聯賽裡的老對手了!」
對方看起來很友好,聶川正要和他握手,里斯卻在對方的手上拍了一下。
「走吧,別浪費時間。」
瑞文看見里斯小臂上的紗布,驚訝道:「喂!你這傢伙一向都很謹慎啊,怎麼弄傷自己的?」
「被狗咬傷的。」
里斯說完,聶川就快氣炸了。
明明是你這個傢伙故意刺激我的!
什麼要麼揍我,要麼咬我,要麼滾走!
聶川剛張開要申辯,里斯就忽然將什麼東西塞進了聶川的裡,作太快,聶川差點沒給嗆死。
舌尖上蔓延開可可和牛的氣息,是巧克力!
里斯什麼時候剝開的巧克力?
他怎麼沒看見?
里斯已經和瑞文一起走向倉庫了,瑞文還不忘回過頭來向聶川揮手:「喂,小孩兒!快點下來!」
你才小孩!你全家都是小孩!
聶川回到了被自己打掃的亮堂堂的籃球場。
從瑞文與里斯的聊天之中,聶川才知道,這裡其實是里斯和高中時期一起打籃球的夥伴們的基地。貌似這個倉庫是登記在里斯父親的名下,被里斯改造了籃球館。他們這些去到各個大學的老隊友們還是會時不時在這裡相聚打籃球。
沒有多餘的廢話,里斯與瑞文很快就進了對決狀態。
運球的是里斯,他並沒有像對付聶川一樣果斷地衝上來,而是盯著瑞文的眼睛。他的沒有晃,沒有多餘的假作,但聶川卻能從里斯的眼中看到專注。
這讓聶川不由得好奇,瑞文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對手?
而瑞文也張開雙臂,臉上的嬉笑收斂起來,他的小已經繃起,一旦里斯有任何向,他都能隨時發力。
驀地,里斯向一側擺去,瑞文也移了過去。聶川本來以為這只是里斯一個十分自然的假作,但沒想到里斯竟然繼續這個方式要強行突圍。
瑞文尋找著斷球的最佳時機,就在他即將劫走籃球的瞬間,里斯一個側反向晃肩,瑞文正要跟上,他卻在瞬間將重心轉移,背後運球,就要離瑞文的防守。
一旁的聶川看得心臟都提起來了,他以為里斯功通過瑞文了,卻沒想到瑞文猛地剎住腳下的步伐,毫不猶豫地轉,里斯的速度極快,但是瑞文的速度完全超過了聶川的想像,風馳電掣,驟然與里斯並肩奔行,而且再次提速,轉來到了里斯的面前。
這樣的速度讓聶川瞠目結舌。
但是里斯卻驟然起跳,就要將球投向籃框。
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個假作!這個距離實在太遠了!
放手里斯的瑞文猛然起跳,長的手臂似乎要超過里斯的籃。
聶川的心臟都揪了起來。
瑞文的指尖到了里斯出去的三分球,改變了它的弧度。
里斯彷彿早就預料到這一球無法命中,落地的瞬間,驟然加速奔跑,聶川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已經起跳。
瑞文也來到了他的後,他的彈跳力驚人,眼見著就要將這個籃板球拿下。
也許不過零點零幾秒的差距,里斯將這一球狠狠扣籃框之中。
「——」地一聲,聶川覺得自己的神經彷彿被震裂了。
里斯落地了,冷銳的視線掃過聶川。
「二……二比零!」聶川喊了出來。
瑞文也不生氣,咧著笑了笑:「到我了哦!我可不會讓你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驟然起速衝向里斯,毫無預兆地向里斯的左側晃去,里斯隨而至的剎那,瑞文兩個十分流暢的運球之後驟然提速晃向里斯的右側,接著又回到左側一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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