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聶川VS黑山

卡鬆開了聶川的後領，轉而攬著他的肩膀，當然與其說是攬著，不如說是不給聶川溜走的機會。

「嘿！尤因！這是艾倫！艾倫，這是我們dk籃球隊的正選球員，得分後衛尤因凱爾！在聯盟裡絕對能排的上前十！」

卡興致地介紹，但名尤因的男孩似乎更加生氣了。

「你剛才說『前十』？」尤因起，手指轉著籃球走向卡。

聶川這才發現，雖然尤因長著一張娃娃臉，但高卻絕對超過一百八十公分。

他用力嚼著口香糖，似乎他裡的是卡，他吹出一個泡，故意在距離卡很近的時候，發出一聲裂的聲音。

卡終於意識到什麼，趕改口：「是前五！前五！哈哈！」

「前五？」尤因長了胳膊，在卡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信不信我把你的腦袋當籃球打？」

「那個……前三……你總不能說你自己是吧！」卡捂著後腦勺。

「哼。」尤因冷哼了一聲，繞著聶川轉了半圈。

聶川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

而尤因出手比了比聶川的腦袋說：「這小孩兒真矮。」

尤因的話了聶川兩大雷點。第一，他說聶川是「小孩兒」，第二，他說聶川「矮」。

但是聶川只能忍怒不發，原因很簡單，他們人多勢眾啊！自己本逃不走也拼不過！

尤因直接略過了聶川的反應，來到了里斯的面前，用手肘撞了里斯一下：「嘿，不會你也認可這個『艾倫』的小東西吧？」

「並沒有。」里斯淡淡地回答。

「喂——里斯！」卡不滿地轉，「你要是不認同，你跟來做什麼？」

「我怕你把他玩壞了。別被賽了。」

聶川傻眼了。

什麼……什麼做「玩壞」？

這時候，另一個人高馬大，需要聶川絕對仰視的傢伙走了過來。

尤因小跑著上去，捶了對方一下：「黑山！你來了！你看看卡找了個什麼人來！他的腦袋是不是被籃球砸壞了！」

「在哪裡？」名黑山的大個子環顧四周，他的視線就沒有停留在聶川上過。

「在這裡。」卡拍了拍聶川。

當黑山越走越近的時候，聶川不得不咽下口水。

天啊……這傢伙未免太高了吧……

比起尤因對聶川的不看好，黑山倒是低下頭來，很認真地將聶川從頭看到腳。

「艾倫，這是我們球隊的中鋒，佈雷克史坦利，綽號黑山。」卡很認真地向聶川介紹自己的隊友，「黑山，這是艾倫。他的運球過人真的很不錯！」

尤因來到黑山的邊，一邊用腦袋靠著黑山嚼著口香糖，一邊用藐視的與其說：「黑山！你相信這傢伙真的能行？我在他的上看不到任何發力和力量！還沒出手就會被扣殺！真的要上了球場，除了被掀翻，只怕連籃球都不到！」

「是啊！是啊！我跟你們不是一個級別的！那個，我回去了！我還有小組作業呢！」

聶川剛想要溜走，沒想到黑山竟然拉開了自己的運服外套，遞給了一旁的尤因。

「有沒有能力，試一試就知道了。」

黑山活了一下手腕，竟然低了中心，做出了防的姿勢。

聶川傻眼了。

卡明擺著有神經病，難道這個黑山也跟著他一起犯病了？

「艾倫！上啊！讓黑山看看你的厲害！你只要把他當做那天球場上和你對決的傢伙就好了！」

黑山張開手臂，他的防半徑完全超過馬克，無論是上天地前後左右，聶川完全看不出自己有什麼「垂死掙扎」的必要。

他向後退了退，就連英語也結了：「我……我真的約了人在圖書館……面……」

尤因輕哼了一聲，卡仍舊在不斷地試圖說服聶川。

這時候，一直抱著胳膊站在球場邊冷眼看著這一切的里斯忽然開口對周斌說：「你看起來比聶川要聰明很多。」

周斌愣了愣，因為里斯直接念出了聶川的中文名字，而且發音相當準確。

「啊……應該是吧……我的sat比他高……」

「你應該知道dk的籃球隊經常殺ncaa籃球聯賽的前八強吧。」

「額……知道。」周斌點了點頭。

「你也應該知道，ncaa是nba的搖籃吧？」里斯又問。

周斌繼續點頭，他和聶川那個只知道吃巧克力打電玩生活在二次元的傻瓜不同，他用力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

「有很多人夢寐以求想要進nba，但大多數人都離它很遠。也許聶川對nba沒有任何興趣，但這也有可能是他人生中另一個通向輝煌的轉折，你確定他不需要抓住？」

周斌愣住了。里斯雷丁頓的聲音很理智，理智到冰冷。

正是因為這樣，有著莫名的說服力。

「聶川……他行嗎？」

「他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是卡始終相信，聶川可以晃過上帝。」

周斌看向里斯的側臉，用力咽下口水。

幾秒鐘之後，周斌忽然用中文朝著聶川大聲喊：「阿川！我跟你說，他們在打賭！如果你真的能帶球過黑山的話，就送你一整套《衝破黎明》的十級通關裝備！」

「哈？什麼？」聶川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他看向周斌的方向。

周斌用力點了點頭：「真的！搞定黑山！搞定了我們就回去通關！」

《衝破黎明》是聶川正迷的網路遊戲，可惜到了第九關因為裝備不夠，打了一個月都沒有通關，急的聶川吃掉了一整瓶老乾媽，額頭上冒出了許多青春痘……

一想到那些裝備，聶川就轉過去看著黑山。

好吧，如果晃過這傢伙自己就能得到朝思暮想的裝備！

如果晃不過，也不會塊！

聶川深深吸了一口氣，接過卡傳來的籃球，原本面對黑山的恐懼也小了不。

他先試探地接近黑山，做出虛晃的作，但卻在瞬間收回。

這樣的作連續做了幾次，一次比一次的幅度更大。

尤因嚼著口香糖，輕哼了一聲：「還知道試探黑山的防範圍，看來他的腦子比你要好用一些，卡。」

「喂。不要小看他，否則你會後悔。」卡的聲音沉了下來。

口香糖停在了尤因的齒間，他蹙著眉，看著聶川的影，完全想不到聶川要怎樣通過黑山的無死角防守。

聶川不斷地試探，黑山認真的表讓他驚訝。他本來以為自己在黑山面前就像一隻隨時被踩癟的小強，但是黑山卻對聶川的每一次試探都非常謹慎地防守，這讓聶川被帶了對決的氣氛之中。

就在某個時刻，聶川驟然提速，兩次十分迅速地在雙間運球，向左突圍之後瞬間被黑山封死。

但是聶川瞬間急停，接著向另一側虛晃，所有人都以為那是個假作，包括黑山，就在聶川即將將重心調整回右側之時，他竟然將重心擺了回去，一個半圓之後完全晃過了黑山，奔向籃框。

「喔——」尤因睜大了眼睛長了脖子。

卡抬起雙手就要鼓掌。

聶川正要三步上籃，只聽見「砰——」地一聲，他被黑山輕而易舉地從後面蓋了個打火鍋。

那力度，震得聶川差點沒坐在地上。

「我——他是傻瓜嗎！還是滿腦子都是可口可樂！」尤因猛地坐了起來，指著聶川毫不留地大罵，「有這樣的白癡嗎？明明知道自己後有一座大黑山，竟然還來三步上籃？他是不是特別喜歡被別人蓋帽啊！有前手沒後招！能不能用腦子想想自己的背後啊！他以為籃球場上就他一人啊！真是一坨狗屎！」

一張娃娃臉的尤因起口來完全不含糊！

「好了！好了！你沒看見嗎？他剛才為了突破黑山，兩次二分之一變向，而且是一條弧線，突破了黑山的防範圍！已經很厲害了！尤因，你行嗎？」卡反問。

接著狠狠被尤因敲了腦袋。

「廢話！你說我行不行？」

「……你當然行……」卡覺得自己真的要被尤因敲傻了。

聶川呼出一口氣。

他也沒辦法啊，三步上籃是他最有把握的得分方式。

難道來個跳投嗎？

不中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黑山將球扔回給聶川，拍了拍手說：「嘿，再來！」

還來？

那就是還有機會了？

聶川呼出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必須把黑山甩得更遠，否則就算帶球通過了黑山也無法得到投籃的時間。

他面對黑山，猛地大幅度探出自己的左側角度，黑山跟著他移向同一個方向，但顯然有所保留，似乎看穿了聶川的假作。因為聶川邁出的左腳並非攻擊步伐。

正當尤因在心中瘋狂吐槽聶川的虛晃試探步太假的時候，聶川果然將重心調回右側，黑山的反應十分迅速，但讓所有人驚訝的是聶川又迅速回到了左側，大幅度晃過了黑山，迅速上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