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失是一件重複發生的小事

「阿川，你是不是覺得有點沒面子啊？我剛才聽馬克他們說起了，里斯雷丁頓可是dk大學籃球隊的小前鋒！小前鋒你知道吧？得分能手啊！而且dk大學籃球隊可是在ncaa籃球聯賽裡的勁旅，曾經超過十次打四強！雖然這幾年dk在聯賽裡有著江河日下的趨勢，但據說去年又再度進了前八強！」周斌安道。

「是啊！是啊！而且里斯雷丁頓在高中就很有名氣了，他也是因為籃球這方面的特長而進dk的！所以輸給這傢伙很正常！」

「唉……我還好啦！你們不用擔心！」聶川的胳膊搭上兩個朋友，他側過臉，看向瑟琳的方向。

此時的瑟琳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手機裡錄下的視頻，幾個生圍在一起掩飾不住臉上的興。瑟琳抿著，眼睛裡滿是嚮往。

聶川的臉頓時垮了下去。

周斌和線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聶川的肩膀說：「這只是偶像崇拜而已，你不需要介意！」

「對啊對啊！那個里斯雷丁頓的長相比較符合歐妞的審！」線的最後一句話深深中了聶川。

「瑟琳就是歐妞……」聶川低下頭來。

周斌瞪了線一眼，意思是「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雖然被里斯雷丁頓的球技狠狠打擊了，但聶川恢復得很快，籃球畢竟不是他的領域，要真是線上遊戲，聶川保證能狠狠里斯那傢伙一頓！

他扯出笑臉，走向瑟琳，鼓足了勇氣忽略了剛才的失敗：「嘿！瑟琳，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中式鐵板燒？」

瑟琳朝聶川笑了笑：「我很想去，但是……」

來到國這幾個月，聶川也學會了忽略國人前半部分好聽的話，將重點放在「但是」的後面。

「但是我和我的朋友們約好了要一起練習啦啦隊的舞蹈。」

「啊？你們要加什麼啦啦隊？」

「當然是dk籃球隊的啦啦隊啦！」提起dk籃球隊，瑟琳滿臉喜悅，甚至還有一點小，「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能看見里斯雷丁頓還有卡布蘭登！他們實在太帥了！本來對籃球一竅不通的我，看了里斯的那一記扣籃之後，都要上籃球了！」

聶川的笑容僵在臉上，心深吹過一陣冷風，還有幾片枯葉飄過。

等到瑟琳和的同學們離開了，周斌與線拍了拍聶川的肩膀。

「阿川啊，下一次會更好的。」線想了半天，終於出這麼一句沒有安效果的話。

「下一次會更好？怎樣更好！是誰騙我說到了國就能到金髮大大屁朋友的！」聶川轉過來狠狠瞪著線。

線向後退了兩步，笑了笑說：「瑟琳又不是金髮的，勉強可以，屁也不大……」

聶川仰天，真的覺得夠了。

半年前，他跟隨父母來到了國。他滿心期待以為自己可以一個金髮碧眼的做朋友，但理想是滿的，現實中本沒有吃！

他暗的第一個生名莉莉，是早晨晨跑的時候遇到的。

莉莉很熱，也很有耐心地聽聶川說英語，在的幫助下，聶川的口語進步相當神速。只是兩周之後，當聶川表白，莉莉憾地告訴他，喜歡的是學校橄欖球的隊長！

不死心的聶川本來還想要繼續追求莉莉，抱著玫瑰花來到莉莉經常顧的咖啡店門口。

事實證明，這是一個蠢到飛天遁地的決定。

當莉莉挽著人高馬大的男朋友出現在他面前時，對方狠狠地瞪視聶川以示警告，聶川嚇得反胃，差點沒吐在自己抱著的玫瑰花上。

從此以後，聶川再也不晨練了。

他喜歡上的第二個生，名西。他們是在圖書館裡認識的。西坐在圖書館窗邊看書的側臉很，每當聶川從圖書館下路過，抬頭時對上西的影腦海中就不自覺唱起了那首《這是命中註定》。從來不去圖書館看書的聶川破天荒地借了一大堆七八糟的書坐在西的邊。

連續一周之後，他終於向西傳出了一張紙條：你坐在窗臺邊的側臉很，我可以和你朋友嗎？

過了一分鐘，西將紙條傳了回來。聶川帶著忐忑的心將紙條展開時，有一種噴的衝：我練習在窗邊擺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為的就是游泳隊的韋德結束訓練路過圖書館的時候能夠看到我。

當晚，聶川抱著自己的兩個兄弟，痛吃了三大碗飯，撐到淚流。

線無奈地問：「我說哥們兒，你是不是巨喜歡教科書啊？怎麼都是莉莉、西！該不會下一個就是波拉吧？」

「波拉是什麼？」聶川完全記不得教科書裡有波拉這號人。

周斌涼涼地回答：「波拉就是莉莉和西養的那隻鳥。」

聶川：「……」

而聶川喜歡上的第三個生波拉……咳，不對，是莉亞，是個五秀留著短髮有些帥氣的孩。

有一次聶川的自行車壞了，在學校的小路上折騰了半天也沒弄好。騎著自行車的莉亞從他的邊經過，停了下來，兩三分鐘就將聶川的自行車搞定了。這讓聶川大大地了一番，還加了莉亞的自行車社團。

聶川很謹慎地偵查，沒有發現莉亞有男朋友，對什麼橄欖球隊或者游泳隊員貌似也不興趣，於是聶川放心大膽地表白了。

莉亞用拳頭在聶川的口上錘了一下：「你搞什麼呢！我當你是姐妹啊！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

什麼？姐妹？他聶川哪裡像的了？竟然被當做是姐妹？簡直奇恥大辱！

「我不信！你喜歡的是誰！」聶川不死心地問。

你可以說不喜歡我，但不要用別人當做理由來拒絕我！

莉亞按了按額頭，無奈地說：「我的朋友是學校擊劍隊的……」

「等等？你的『朋友』？」聶川覺得自己聽錯了。

「是啊，我的朋友……我只對生興趣，你不知道嗎？」

聶川的三觀裂開了。

「喂……這裡是國！你這副驚訝的樣子算怎麼回事？」

聶川對於的好期待全部都破裂了，晚上抱著被子吃巧克力吃到胃傷。他的那輛自行車從此以後再沒有騎過，直到生銹了，被聶媽媽低價賣了。

直到瑟琳的出現。

瑟琳有著一頭麗的長髮，他剛搬到聶川家樓上的時候，有一次趕著接電話從聶川邊奔跑而過，的長髮掠過聶川的臉頰，那一瞬間的覺……難以形容。更讓聶川驚喜的是，瑟琳和自己讀同一所大學，那就是dk。

只是從瑟琳今天的表現看來，對里斯雷丁頓的興趣遠遠超過普通程度，竟然還要加什麼鬼啦啦隊？聶川已經可以自行想像自己告白的失敗概率將高達百分之百。

他恨這些育項目！

什麼橄欖球隊！游泳隊還有籃球隊都去死吧！

聶川滿心蕭瑟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周斌和線跟在他的後。

周斌了自己的背包，找出了一條已經了的巧克力，塞給了聶川。

「阿川！吃條巧克力補充能量！我們要與這個不公的世界挑戰到底！」周斌的聲音裡是滿滿的正能量。

「嗯。」聶川點了點頭，將巧克力的袋子撕開，還沒進裡，它就彎折掉落在了聶川的T恤上，「唉媽啊！弄髒了T恤我，我媽會殺掉我！」

線手將掉落下來的巧克力接住：「阿川！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然要吃掉！」聶川低下頭就要去。

「等等，你不要我！好噁心！」線將手中的巧克力甩掉了。

聶川出失的表，只能將包裝紙全部拆開，認真地將裡面乾淨。

周斌呼出一口氣，總算聶川沒有想著被人完敗以及瑟琳迷里斯雷丁頓的事，就不用痛吃十個大叉燒包什麼的了。

「聶川，我這裡還有水果糖，你要嗎？」線從口袋裡掏出一粒糖。

「要要要！拿來！」聶川將糖紙拆開，扔進裡，揣著口袋繼續向前走。

周斌無奈地搖了搖腦袋：「這傢伙可真是來個就氾濫，給條巧克力就燦爛。好了傷疤永遠不記得疼。」

「你是在罵他嗎？」

「沒，我在誇他。」

這時候，卡正開著車，而里斯則撐著下安靜地著窗外。

天已經暗了下來，路燈燈一邊又一遍地掠過里斯富有神的眉眼。

「嘿，我說，今天你對那個小孩太認真了吧？」卡瞥了里斯一眼，狀似無意地問。

「我沒有。」

「你沒有？最後一球怎麼回事？是不是因為他差一點過你？」

「他不可能過我。」

「但是他最後一次做得很棒，不是嗎？你就是因為那一瞬間他差點過你，所以你認真了！就算是我，都沒有把握一定能功。」

「所以他失敗了。」里斯的回答裡帶著一種天經地義的意味。

「喂……他還是個孩子。你那一記扣籃讓他都跌坐在地上了！他要是產生心理影以後都不打籃球了，那多可惜啊！」卡有些擔心地說。

「你很想讓他加我們的籃球隊嗎？」

「……算了吧，他看起來那麼小，估計連那裡的都沒長全！等他能進籃球隊的時候，我們應該都畢業很多年了吧？」

「那麼你大可放心，能夠進dk的大學生，應該不是孩子。」

「什麼？大學生？你開什麼玩笑？他也是dk的？」

卡出一副「你耍我吧」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