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了,還沒聽你說過你的生活。”
吃著雪糕球,那甜甜冷冷的味道讓瞇起了眼。緩緩說著:“我的生活啊,就是簡單的兩點一線。”
“那以前談過嗎?”他問得很自然。
“當然有呀。”趙逢青笑得開心。
“也是,不年輕了。”
本不介意他這話,反正他倆歲數差不多。笑意不減,“不知道江先生談過幾段呢?”
他定定著,“趙小姐為什麽會用複數?”
“李總說的嘛,你是青年才俊呀。青年才俊的生活一定多姿多彩。”趙逢青特別加重“多姿多彩”四個字。
江璡忽然笑了,笑得意味不明,“那都是客套話。工作太忙,沒空去談幾段。”
趙逢青維持著虛偽的笑容,“江先生,時間不早了。我明兒還得早起上班,就先走了。”大魚大已經吃完,想回家睡覺。
“我送你。”江璡接話很快。
“不麻煩江先生了,這離我住的地方很近。”背起自己的雙肩包,禮貌朝他點了點頭。
他拿起手機,堅持說,“我送你。”
看著他。
他也看著。
趙逢青一下子就釋懷了。早點睡覺才是正事,不能浪費在和他爭駁送不送的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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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途中,江璡不怎麽說話。
趙逢青的消遣還是玩遊戲。沉窒的氣氛中,唯有闖關的音效時不時響起。“叮咚叮咚”,一路不停。
遇到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江璡停下車,轉頭了眼的手機屏幕,花花綠綠一片閃現。他轉回去看通燈。
趙逢青在離住還有一公裏的地方下了車。
江璡的車子掉頭而去。
下了車後,慢慢往回走。
這條街道到了晚上十點仍然人來人往。前麵的小區門口,廣場舞大媽和遛狗一族熱鬧非凡。
著那群家犬的歡蹦跳,猛然意識到自己隨著年紀漸長,生活越來越沒有方向。雖然年輕時就是一貫的懶散調調,但那時候比現在開心多了。如今笑得多,真心的時候卻很。心裏沒勁到極致,表麵卻偽裝張揚。表裏嚴重不一。
果然歲月無,青春與活力都一去不複返了。
在這一公裏的路程中,趙逢青想了很多高三的事,神奇的是,關於江璡的,完全沒去回憶。
直到洗完澡,才開始思考今晚這詭異的共餐。
柳似乎是找到了新金主。
江璡對著那位新金主的態度,得自然。
怎麽想,都覺得今晚被他利用了。
趙逢青倚到沙發上,給蔣芙莉撥了個電話。
這時的蔣芙莉正在論壇廝殺,戰火紛飛。聽到手機響,有些掃興。然後看見來電顯示,樂了,立即接起,“喂,青兒?”
趙逢青啃著薯條,問道:“在幹嘛?”
“在吵架。“蔣芙莉哈哈一笑。
“我說你,別把小朋友嚇壞了。”趙逢青跟著笑。
和這幫朋友,在中學時代就承著許多異樣目。
出了社會後,幾個男生收斂許多。趙逢青不際,除了孤僻不合群之外,也沒什麽可供別人討論的。蔣芙莉在現實生活中好好的,就是網絡上鬧騰得厲害。
蔣芙莉點了煙,“說吧,你找我什麽事?”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遇到江璡了。”高中之後,趙逢青沒有在朋友間再提起過“江璡”兩個字,以為說出來會有些許別扭,而今卻發現,自然得很。
蔣芙莉被煙嗆了下,“誰?”
“江璡。”趙逢青回憶著他高中時的樣子,描述道:“高三二班的那個,高高帥帥的咧。”
“啊!”蔣芙莉這下聽清楚了那個名字,“我都忘記這個人了,怎麽突然冒出來了。你什麽時候遇到的。”
“準確的說,是去年九月份。”去酒店麵試的日子,應該算第一次重逢。
“那你現在才和我講!”蔣芙莉有些暴躁。對江璡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王八羔子”這四個字上。
相較於蔣芙莉的緒起伏,趙逢青顯得十分平靜,“遇到而已,沒怎麽見麵。”
“最近見麵頻繁了?”
“算是吧。”趙逢青把江璡最近的事概括說了下,主要描述的是他和柳、呂小茵的瓜葛。知道,蔣芙莉對這些男關係最為關注。
果然,蔣芙莉聽完後,喝了一大杯水,誇張歎道:“哇!當年的清高學霸變場浪子了啊。好素材!我新稿子的男主角就是他了。”
“你的封山之作就寫這種?”趙逢青吃完了一桶薯條,拿出紙巾了手,“是你的話,會怎麽寫?”
“用膝蓋想也知道,柳是他的最佳主角。”突然來了個現實題材,蔣芙莉很來勁,“這種似水的人,最讓人心疼了。你想哪,江璡把柳藏得好好的。除了你,都沒人發現這個。可見他對的珍視程度。隻是哪,他現在還看不清自己的心意。小說男主角都這樣的,喜歡繞著地球跑一圈,最後才發現真。”
“繼續說。”趙逢青拆開一盒鴨掌。
“今天他和你約會,肯定是故意演給柳的。其實哪,江璡現在正趕往柳那裏,暴狂野地/。”蔣芙莉頓了下,嘿嘿一笑,“這場吃醋床戲,我能寫三千字。”
趙逢青差點被鴨掌噎住。“我想像不出他暴狂野的樣子。”
“男人最真實的一麵,都是留給心人的。”蔣芙莉突然正經了些。
趙逢青自然聽出了其中的深意。不是江璡心人,這是早已知曉的事實,“我知道他別有目的。”
“什麽目的?”
“不知道。”趙逢青一口咬掉鴨爪子,“等我吃完鴨掌再去問問他。”
蔣芙莉皺起了眉。
他們這幫子如今三十好幾了。雖然饒子也沒有對象,但是蔣芙莉最憂心的,是趙逢青。
自從江璡之後,趙逢青就沒有再迷過哪個男,連個男明星都沒有。而且,連偶像劇都不看。這麽多年,似乎沒有了這個需求。電影一個人看,火鍋一個人吃,一直獨來獨往。
蔣芙莉曾經想介紹幾個男人,但是趙逢青都推辭了。蔣芙莉就怕趙逢青隨慣了,隨著隨著就孤獨終老了。
如今江璡的出現,不知是福是禍。
蔣芙莉是急子,第二天就聯係了饒子,詢問當年江璡和秦曉的事。
饒子昨晚熬夜加班,還在補眠中。一時間聽到“江璡”這個名字,都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是誰。他拍拍額頭,略和蔣芙莉說了下。
其實饒子知道的也不多。
高三那年,江璡和秦曉的保送申請獲批後,老師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倆的雙對是名正言順的。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江璡和秦曉很般配。男才貌,還都上了同一所大學,簡直羨煞旁人。那會兒,他倆還被稱為高三二班的“第一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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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同學還開玩笑說起過他倆結婚的事,什麽生下的孩子江秦,很好聽啦,江秦以後也是學霸啦,等等。
高中的學生很單純,以為他們肯定能長長久久一輩子。
他倆大學的事,饒子原來並不清楚。去年因為工作原因,他認識了一個高三二班的男同學,兩人閑聊到高中時代,男同學就無意中說了下江璡。
江璡至今未婚,而且大學時期的朋友也不是秦曉。他在大學裏是風雲人,長相俊,學習優秀。追他的生數不盡數。據這位男同學回憶,江璡在大二時和外語係的一個走到一起。至於後來的發展,男同學也不知道。隻是聽說,江璡換過好幾個朋友。
說到這裏,男同學慨了下,“可惜了秦曉啊。可是我們的班花呢。哎,我記得你們班就有個追求過。”
饒子知道他說的是大湖,含糊“嗯”了一聲。
男同學繼續說:“去年我見到秦曉,還沒結婚,一路讀書到了博士。”
關於江璡和秦曉,男同學隻說了這些。
饒子對江璡沒好,沒有繼續打聽。
大湖和秦曉的婚事,饒子是最近才知道的。饒子見過大湖的兩個朋友,神態和形都很像秦曉。饒子差點以為大湖這輩子就靠著幻想秦曉過活了,誰料,個傻大個真把秦曉追到了。
饒子把這些告訴蔣芙莉後,奇怪問道:“好端端怎麽突然問起他?”
蔣芙莉半開玩笑說著:“下一本書的男主角,我找些素材。”
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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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芙莉把打聽到的八卦,告訴給趙逢青。
趙逢青著電腦,繼續啃鴨掌,“我剛剛才知道,那位柳,還真是影後啊。”
趙逢青不關注娛樂圈,而且現在獎項這麽多,一年能出好幾個影後。哪裏記得住。
剛剛上網搜了半天,都查不到柳的相關信息。
翻牆出去,才在一個小論壇搜到柳三個字。
原來柳的藝名柳春春。
把關鍵詞換柳春春,各種娛樂新聞就來了。柳以前是個無名新人,最近才有了知名度。得獎的電影是大陸播的三/級片。
電影於去年九月初殺青。
而趙逢青去花店,是在十月份。
蔣芙莉納悶了,“那又怎麽了?”
“不懂,要問。”趙逢青吃完最後一個鴨掌,“我去給那個新上任的男朋友查查勤。”
蔣芙莉驚,“什麽都沒搞清楚,就往上了?”
“虛名罷了。你想要的話,我可以讓給你。”
蔣芙莉:“……”
趙逢青掛了電話。拆掉左手套,在微信上給江璡嗲地發了個語音:「男朋友,請問你現在是不是在和柳姑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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