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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虞長生》第三章,劫運

「娘,怎麼回事,可是出什麼事了?」方銳連忙問道。

「抓走了!有個婦人被抓走了!」方薛氏激地說著,臉有些蒼白。

方銳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方薛氏去買糧食的時候,目睹了一個有些姿的婦人,被幫派大漢看中,直接當街給抓走了。

「當時,這事就發生在離我不遠……多虧銳哥兒你這些日子讓我扮丑,不然,恐怕……」

方薛氏至今回憶起來,仍舊后怕不已。

「這可真是……僥倖!」方銳心中同樣滿是后怕。

若是方薛氏真的被抓走,那個後果……他都不敢想象!

對他們這種小老百姓來說,遇到那種事,簡直求告無門。哪怕他有金手指,在沒有長起來之前,暫時也沒有挽回的力量。

萬一去得晚了,發生不可言之事,那方銳……恐怕要心態炸裂,直接黑化了。

「那婦人被抓走的時候,大吼大,周圍人卻沒一個人敢管……的清白恐怕是……」方薛氏絮絮叨叨說著,發泄著心中的惶恐,語氣中不乏同

「娘,」

方銳搖搖頭,寬道:「我也同那婦人,可這種事,咱們也管不了……只能慶幸,沒有發生在咱家頭上……」

「唉,這世道了啊!」他嘆息。

記憶中,大旱以前的話,縣城中雖然也有欺男霸的事,但絕對不至於如此天化日,明目張膽。

現在,就連縣城都是如此,可想而知,縣城之下的鄉下,該是何等秩序崩壞。

「是啊,世道了,連太平教賊人都出來了,不然,你爹也不會去徵兵……」方薛氏說著,神

「娘,不說這些了。」

方銳擔心方薛氏過度惶懼、憂思,出現什麼心理問題,連忙轉移話題:「怎麼樣,娘,我給您扮丑的手藝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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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來說,方薛氏如果去掉那些弄出來的痘痘、雀斑,十分值,能打七八分。

再搭配上那材,完全可以稱得上一句人。

當初,方銳穿越而來,了解到這是一個什麼世道后,心中非常沒有安全

故以,這才攛掇著讓方薛氏扮丑。

不過。

方銳也沒有魯莽,直接讓方薛氏變得『丑』地鄰居都認不出,而是慢慢來。

平常不出門的時候,就是今日增加兩個痘痘,明日增加兩個雀斑,潛移默化;等到有事要出門的時候,可以一次多添加幾個『泡』,別人問了就是『上火』。

如今,在方銳的心裝扮下,方薛氏的值已經被掩蓋下去了,而且,還被鄰居們一點點改變印象接

可即使是這樣,方銳仍舊不太放心,為了防止某些有特殊嗜好的奇葩——『吹了燈都一樣』,每次出門,他還讓方薛氏往上添加了碎布塊,讓形變得臃腫。

「不錯,銳哥兒有出息了。」

聽到這話,方薛氏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臉上出自豪的笑容:「以後家裡的事兒啊,都聽你的,你當家做主。」

顯然,這次事,方銳用自己的謹慎,功躲過了一場災禍,贏得了方薛氏的信服。

方薛氏說著話,回頭一看,突然發現:方靈這丫頭,正撅著屁、趴在桌上,著籃子探頭探腦。

「死丫頭!」

一把揪住方靈耳朵:「找什麼呢?今個兒可沒給你帶零吃!」

「哦!」

方靈抿著

委屈地被拎到一邊。

「好了,娘!」

方銳打了個圓場,將妹妹從方薛氏的魔爪之下解救出來。

他知道:方薛氏看著嚴厲,其實是刀子豆腐心,從前出門買菜、賣糧食,很多時候都會帶回來一些零,比如飴糖、板栗捎給兩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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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沒有,也只是因為如今的日子難了。

而方靈這種『翻籃子』表現,也沒什麼壞心思,讓方銳不自想起前世放學回家妹妹翻他的書包。

看著這一幕,他心中有著淡淡的溫馨。

「日子過得越來越了。」

方薛氏嘆息:「例錢漲了!糧食漲了!這次都沒買棒子麵,全買了便宜的高粱面。」

「不當家不知油鹽貴,你娘啊,現在都恨不得一個大錢掰兩半花。」

「對了,銳哥兒,」

方薛氏徵求意見道:「看現在的況,糧價應該還要漲,要不,將家裡的存錢,都拿去買糧食……俗話說得好,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啊!」

「換糧食是好,可娘您忘記了:現在,府限量購糧,要憑戶籍的。」

方銳皺了皺眉:「我想想辦法吧!」

其實,他倒是有個辦法:黑市!

不過,出於小心謹慎,現在沒有實力,他也不敢去,準備等實力提升過後再說。

『金手指積蓄得差不多了,快了,也就在這一二日!』方銳暗忖道。

咕嚕嚕!

這時,他的肚子突然了起來。

「銳哥兒,了吧?我去做飯。」

「娘,我幫忙燒火。靈兒,你擇菜!」

「哦!」

方靈點了下頭,腦後翹起的兩條辮子跟著一晃一晃,乖巧地去了。

不多時后。

三人在小小的廚房忙活起來,昏暗的線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溫馨。

……

降臨,在晚間的知了聲、不知名的蟲兒嘶鳴聲中,糧食煮的香氣散發出來。

一燈如豆。

晚餐擺在小木桌上,是高粱面野菜糊糊、高粱麵餅。

高粱面野菜糊糊,一人一碗,方銳的是最稠的;高粱麵餅,方銳獨自一個,方薛氏、方靈每人半個。

這般的晚飯,在如今的災年已經是盛了,城中七八的人都比不上,縣城外面就更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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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靈兒,都吃吧!」

方銳先筷子,方薛氏、方靈才開始吃。

——方百草走後,他作為家中唯一一個男兒,自了一家之主的待遇,哪怕和娘、妹妹說,也推辭不掉。

呼嚕嚕!

方銳一大口高粱面野菜糊糊吞咽下去。

其實,這高粱面磨得並不是很細,即使做飯糊糊,也有些嗆嗓子。但不得不說,習慣真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大半月來,他已經從不適應,變現在的習慣了。

方薛氏、方靈也是小口小口地吃著,非常珍惜。

飯間,方銳談起楚家的事兒:「……下午時候,老楚家父子還來咱『草芝堂』治病哪,給了十斤麥糠。」

主食分類,從高級到低級,依次是:白面、棒子麵、高粱面、麥糠。

這世道,大戶老爺、地主老財,也就是白面做主食,偶爾吃;百姓中頂好一些的,以棒子麵做主食。

方家還要差上一籌,以前,主食是:棒子麵、高粱面混雜,以高粱面居多。

現在,主食已經退化全是高粱面了。

不過,這種水平,在鄰居鄉親就算中上等了,大多數鄰里鄉親,主食都是麥糠。

至於城外?

最沒有營養的麥糠都吃不上,聽說,早就開始吃樹皮、草了。

「唉!」

方薛氏聽了楚家的事,嘆息道:「老楚和你爹好,說來和咱們關係還不錯哩!吃過飯,你拿一斤高粱面去看看吧!」

也沒說方銳收老楚家十斤麥糠不對,知道方銳是有主意的,也支持,不過,認為還是要講些鄰居分。

至於為何讓方銳去?

自然是因為:方銳是一家之主,賣人的事當然要讓他去了。

「好!」方銳答應道。

他不願意為同心讓自家承擔風險,但,對鄰里的人世故還是不排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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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一斤高粱面,也不多。

「就算有鄰里幫襯一些,以後,老楚家怕也是難了。」

老楚家的遭遇,讓方薛氏又想起下午的事,不由嘆道:「這世道,一家人平平安安就是福啊!」

「是啊,平平安安就是福。」

方銳重複了一遍,看著娘,又看看埋頭呼嚕呼嚕、像只小狗般的妹妹,覺心裡一陣踏實。

「方家嫂嫂!方家嫂嫂!」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是一道婉轉悅耳的聲。

「是三娘子!」方銳心中一,剛想起

「哎,來了!」

方薛氏已經去開門了。

吱呀一聲。

門開了,撲面而來一淡淡的馨香。

方銳起看去。

只見那來人:大概三十歲左右,鬢髮微散,材窈窕。

,倒也稱不上絕世人,如果說的樣貌只能打八分的話,那麼,那份風韻的氣質,卻足以打十分。

前凸后翹,如一個鋸葫蘆,又如一個了的水桃,尤其是一雪白生蘊,吹彈可破,在黯淡的夜中似乎泛著,再搭配著一雙水汪汪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搖曳著令人迷醉的風

這人正是三娘子。

「方家嫂嫂、銳哥兒、靈丫頭!」

三娘子未語先笑,沖三人各自打了招呼,這才晃了晃手,說明了來意:「我家得了些白面,做了些野菜餡餃子,送來一些給你們嘗嘗,數量有些,也就是嘗個味兒,不要嫌棄。」

「這是說的哪裡話,怎麼會嫌棄?」

方薛氏拉住三娘子:「吃了沒?沒吃的話,在我家吃一些吧?」

也沒有推辭。

實際上,這個時代,自家做了什麼好飯,給左右鄰居送一些嘗嘗味道,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吃了,囡囡還在家裡等著我哩,走了,等會兒你們吃過了,我來取碗。」三娘子說著,放下裝著餃子的碗,已是裊裊婷婷地轉去了。

「哎,三娘,哪能讓你來取,等會兒我讓銳哥兒給你送去!」方薛氏在後邊喊。

等三娘子走後。

方薛氏關上門,喜滋滋地回來:「這餃子可是好東西,來,銳哥兒、靈丫頭!」

碗里的餃子不多,只有六個,分給方銳五個,方靈一個,自己……沒有。

——這個時代,普遍重男輕,相比較來說,方薛氏已經是輕的了,擱在大多數家庭,能將餃子全給家中男兒。

「謝謝娘,啊嗚~」

方靈看著碗中的餃子,眼中似乎都冒出了,這可是記憶中只有過年才能吃到的東西,不由吞咽著口水,啊嗚一聲就要咬下。

「等下。」

方銳攔住了方靈,夾起碗中的一個餃子,細細聞聞餃子皮,又拿筷子開一個孔,聞聞裡面的餡兒。

謹慎來說,他其實是不想吃別人給的食的,再次也要拿小試毒。

這次已經是特殊況了。

一來,現在的他,包括方家,還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算計;

二來,這個時代,毒藥是難搞的,一般就那數集中,即使是最的砒霜,其實也是有極淡的味道,嗅覺敏銳的他可以分辨出來。

如此謹慎,完全是因為:在這個世道,方銳極度沒有安全,懷疑周圍一切潛在危險。

「好了,吃吧!」

方銳細心檢驗了一番,沒有發現問題,這才讓妹妹口。

旁邊。

方薛氏看到方銳的作,本想說他疑神疑鬼,可想到下午的事,又憋進了肚子,沒說出來。

「娘、妹妹,你們也吃。」

這時,方銳將自己碗里的餃子,給妹妹夾了一個、方薛氏夾了兩個:「不許拒絕!娘,你說過的,我是一家之主,聽我的,都吃!」

「哎!」方薛氏聽了這話,答應著,眼角有些晶瑩。

「謝謝兄長!」

方靈這丫頭倒是沒心沒肺,高興地昂了下頭,讓腦袋後面的兩條辮子一翹一翹的。

在囫圇吞下了之前的那個餃子后,這下學會細嚼慢咽了,一點、一點小心珍惜地吃著。

昏黃不定的燈火下。

一家三口、三個人兒的影子在一起,彷彿彼此依偎。

……

不同於娘、妹妹小口珍惜吃著,方銳草草吃了晚飯,向裡屋走去:「你們吃著,我進去歇一會兒,等下再給老楚家送高粱面、給三娘子家還碗……記住,讓我去啊,外面天黑,你們去著不安全。」

來到裡屋。

方銳躺在床上,閉上眼,視線所及漆黑一片,唯有左上角亮著一顆點,他意識沉寂其中。

頓時,一片幕出現。

【姓名:方銳】

【劫運:138】

【功法:養功(初學乍練)(+)】

【境界:無】

【技能:方氏醫練)】

【神通:長生不老(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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