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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第十四章 稱骨算命,氣力如虎

“罷了,你執意要講武堂,我也攔不住。

遼東紀九郎是吧,過來這邊登記,說一下所在衙門,祖籍何,父母名姓……”

典吏兩撇小胡子,搖頭坐回桌案之后。

天京城,臥虎藏龍。

年輕氣盛之輩,何其多也。

若只是憑借一腔熱,沒什麼真本事,遲早要狠狠壁。

放下羊毫筆,典吏出一塊木牌,正面刻著“武”字,指路道:

“拿著令牌,往外院那邊走,去找魏教頭。

讓他給你稱量骨相,這一關你過去了,才算得講武堂,有考武舉的資格。”

紀淵拱手道謝。

上查三代,下錄卷宗,這是考公的必要流程。

穿過練武場的時候,他掃了一眼那些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個個都是氣旺盛,拳腳有力,外煉大層次。

放在北鎮司,當得起一句年英才。

但在講武堂,不過堪堪合格的水準。

“這應當就是典吏所說,最次的那批了。

比起資源更多、門路更廣的勛貴階層,只有家傳武功的軍子弟自然要差一頭。”

紀淵心里思忖,不知道天京城最拔尖的那幫將種,到底有多厲害?

服氣一境大,甚至打通氣脈?

他只想掙個武舉人功名,得住姓林的百戶。

至于大比奪魁,拿下三十六坊天京頭名?

則屬于不切實際的好高騖遠。

念頭閃之間,紀淵來到外院。

他看到七八條人影各自站在一塊空地上,皆為年紀不足二十的年郎。

對常人而言,年紀過了三十這個坎。

煉不,鎖不住氣,武道就很難再有進境。

所以,講武堂有年齡要求。

超過二十五,就不能選。

“北鎮司的,怎麼也來考武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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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品無級的緹騎,又不是百戶、千戶,哪里比得上武舉人的功名……”

“也是,不過外城十二坊,每年競爭越發激烈,真個難出頭。”

“……”

紀淵那云鷹袍扎眼得很,剛進到外院就吸引了許多目

他并不在乎旁人的揣測和打量,神從容,走近過去。

“又來一個,把令牌上,然后按照次序稱量骨相。”

那位魏教頭長得威嚴,鼻直口方,絡腮胡子。

高九尺,膀大腰圓,有種魁梧雄壯之

紀淵遞上那塊木牌,站到隊伍里,等待著考核。

他頗有自信,那道白命數【鋼筋鐵骨】,道蘊澤幾乎出一抹青

加上【龍虎猛】的加持,絕不至于落個下品評價。

“想來你們也清楚,自三千年前,百家尊武,此道高峰一次次被先賢拔高,為玄洲萬族同修之法!”

魏教頭其聲如雷,中氣十足。

掃視一圈,凡是被他目掠過。

莫名有種被電打中的覺,渾炸起。

那些出不凡的將門子弟,立刻收斂輕佻之,變得安分起來。

“這是下馬威。”

紀淵心中了然,繼續傾聽。

“武道之就,在乎際遇、心志、勤勉……但,這些條件無法簡單判斷。

所以講武堂遵照一千八百年前的大宗師元天綱,所推行的稱骨法,擇選人才。”

魏教頭走到空地中間,只見五細不同的沉重銅柱立一排。

“何為稱骨法?它的全名應該‘稱骨算命’。

當時,躋天下絕頂的元天綱認為,人之外,為皮相;人之,為骨相。

外能觀氣,測吉兇,可斷天資,看稟賦。

講武堂的最低標準,就是武骨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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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連這個層次都達不到,即便日夜苦練,若沒什麼際遇,終其一生難有就,突破不了二境通脈。”

魏教頭指了指那五銅柱,解釋道。

“所謂稱骨,就是從氣力、氣等方面做出評價,進行累加,從而得出筋骨優劣之分。”

忽然,有人好奇問道:

“教頭,稱骨之法,我等已經知道了,可‘算命法’又作何解?”

魏教頭并未呵斥,只是搖頭說道:

“武骨有高下,命數自然也有輕重。

元天綱說,人之命越輕,運道就越薄。

二兩二,是勞碌命,每逢困難事重重,寒骨冷苦伶仃;

六兩二,則是青云命,紫金帶為卿相,富貴榮華皆可同……據說,命數最重為七兩二,天生圣人,命格罕有,十代積善。

當然,這些都是玄門道理,做不得數。

元天綱鉆進去研究了一輩子,最后也沒弄明白人之命數如何改,人之命格如何造,人之命盤如何,一場空罷了。”

魏教頭的這番話,讓紀淵眸閃爍,若有所思。

他默默在心底記下第二個名字,元天綱。

“好了,不要閑扯,爾等看到這五銅柱沒有?

氣力、氣分為五等,龍、象、虎、牛、馬。

古話說,五馬不能分其尸,天生神力者!

你們誰能挪銅柱,做到氣如烈馬,力大如牛,就算過關。”

魏教頭虎目圓睜,高聲問道:

“誰先來?”

“我!趙通!”

一個穿錦袍的黑臉年昂首闊步,越眾而出。

他信心十足,直接跳過第一掌寬的銅柱,雙手抱住圓盤般壯的第二

“喝!”

黑臉年猛地發力,兩條胳膊筋膨脹一圈,大筋崩崩作響,渾厚氣迸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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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熱力撲面,引得眾人大驚。

“這趙通是虎賁軍中第一高手,校尉趙猛的二兒子!練的是家傳《摔碑手》,外煉大,的確有點本事!”

紀淵五不俗,聽到有人嘀咕。

他用余瞟了一眼,是個頭戴銀抹額,穿著富貴的俊俏年。

咚咚!咚咚咚——

趙通氣上涌,臉漲得通紅,筋鼓起像一條條蚯蚓,有些猙獰的樣子。

他抱住那實心澆鑄的沉重銅柱,連著在空地上走了五步,踩出深深腳印。

最后氣力不濟,雙手一松,轟得放下,大口氣。

“力大如牛,氣……稍微短了一些,以后多在煉上用點心。”

魏教頭大手一揮,示意趙通表現合格。

“下一個,誰?”

“在下張二和!愿意一試!”

五短材的矮個掌走上前去。

結果只是勉強提起第一銅柱。

魏教頭沒說什麼,沉聲道:

“繼續。”

就這樣。

那兩銅柱不斷被移位。

有人通過,有人落選。

目前最好的績,便是趙通和那個頭戴銀抹額的俊俏年。

一個挪第二銅柱,走五步;

另一個舉起第一銅柱,將其揮舞如

前者是力大,后者是氣長。

“太安坊紀九郎。”

很快就到了紀淵。

作為最后一名稱骨考生。

所有目全部集中在他上。

“第一……有些輕了。”

紀淵提著代表著一馬之力的銅柱,神輕松將其放回原位。

“舉重若輕,有些本事。”

魏教頭眼神微出贊許之

可還沒等他做出評價,紀淵轉走到那一牛之力的銅柱面前。

陡然擰,雙手合抱,出八步,輕輕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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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兩銅柱重新并列,不差分毫。

“這是誰家的?越國公還是武侯?忒生猛了!”

“氣力遠勝烈馬、蠻牛!”

“北鎮司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人?”

“……”

這下子像炸開鍋一樣。

其他人紛紛議論。

朝堂之上,袞袞諸公低頭不見抬頭見。

朝堂之下,他們家中的子、旁支也是如此。

關于天京三十六座講武堂,各有什麼樣的勁敵、強敵。

那些奔著功名的將種勛貴,早就事先打探清楚。

誰知道,這外城的太安坊。

突然殺出一個紀九郎,讓人始料未及。

“他往第三銅柱去了!”

那個頭戴銀抹額的俊俏年眉頭鎖,一臉不敢置信。

什麼時候,外城都如此激烈了?

放在城,往常拔出虎力銅柱者,都是數。

這個北鎮司的年輕緹騎,能做到?

紀淵心神放空,沸騰滾燙。

講武堂,為的就是功名。

可以大出風頭,為何要藏拙?

第三銅柱,他拔定了!

“還好許總旗送了一門煉呼吸法,使我力大氣足,能試一試。”

紀淵提起一口氣,筋如虬龍盤踞,生出無窮無盡的力。

他雙手錯開,一上一下,搭在那足有千斤的銅柱上。

整個人腰馬合一,全發力!

“起!”

吐氣開聲,如平地炸雷。

長條青磚鋪就的地面,生生陷下去寸許,踩出兩個坑

轟!

五年不曾被挪的虎力銅柱,在一眾考生驚駭的目中拔地而起,揚起大片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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