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鬼的人還真的出現在了這裡？

不等眾人反應，老頭又接著說道：「不過他的地位並不高，實力僅僅只有八品，在他不遠，還有一隻跟他有聯繫的七品冤魂的，除此之外，他的上有著饕鬼的獨屬印記，證明了他只是第二層刀山地獄級別的教眾。」

陸雲聽完這些，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姜惻：「你做的？」

但姜惻還沒來得及說話，老頭就否定了陸雲的猜測：「不是他，我在房子里找到一個被衝破了的地窖，裡面除了麻麻的符咒，還擺放了近百倭寇，年歲不短，可能已經有近百年了。

陸雲你之前看到的那些鬼怪，大概就是來自於這些，以這個莊園的風水看來，無風無水，多柳低坑，這應該是一養地，所有都是用來供養陣眼的養料。

或許安魂就是因為這個養陣才到干擾失去了應有的效力。

不過在地窖正中間陣眼上的棺木中，我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只有它留下的接近厲鬼的氣息。

我想那饕鬼的人應當就是被那東西殺死的，不過那東西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了，我懷疑它不僅詐了，而且已經初步誕生了足以匹敵人類的靈智，尋了個地方躲藏了起來，如果不早點找到，日後必大患。」

儘管姜惻的進步已經足夠令人震驚，可老頭還是沒有想過姜惻已經解決了那隻頂級冤魂，只當它銷聲匿跡了。

而姜惻更不打算解釋，自己上現有的難以解釋的謎團已經夠多了，這件事再暴，那不是自尋麻煩嗎？

正當所有人都對此到憂心忡忡的時候，陸雲卻突然張問道：「葉師，你上怎麼一臭味兒啊？」

老頭聞言也是滿臉晦氣：「應當是那冤魂上的東西，我下去的時候沒有太注意，蹭到了上，端得是難聞。」

聽到這裡，一直默不作聲的姜惻忍不住樂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是尿？

「你笑什麼？」老頭問了一句。

姜惻支支吾吾：「我想起高興的事。」

雖然他很想噁心老頭，但理智告訴他，唯獨這件事必須瞞，得帶到墳墓里才行！

這時，一直沉默的戒貪說話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發現嗎？」

老頭搖搖頭：「別無所獲。」

「既然如此。」戒貪若有所思：「如果他是饕鬼的人，沒道理同伴死了他沒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冤魂出現前離開了那裡，然後饕鬼的人才進去並且死在了裡面，況且他為七品，卻沒有獨屬印記，這反而證明了他跟饕鬼沒有集才是。」

「本來我還不確定，但是大師你剛剛說這小子幾天前還是普通人，如果是正派修士，怎麼可能進步如此迅猛？」

老頭反駁道：

「而且並不是所有邪修都是饕鬼的人，如今的證據只能證明他跟饕鬼無關，並不能代表他不是邪修。」

一邊是戒貪堅持自己的判斷，覺得姜惻不是惡人，另一邊則是老頭對於陳眠的邊藏著這麼一個值得懷疑的存在到無比不安，想要刨問底。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眾人不敢話，局勢一下陷了僵局。

良久，戒貪終於長嘆一聲：「你可聽說過一日飛升？」

老頭面不解，不明白為什麼戒貪突然轉移了話題。

戒貪也不解釋，自顧自地緩緩道：

「佛祖釋迦牟尼為尋解救苦難蒼生的方法，

在菩提樹下坐禪，在第四十九天早晨睹明星而悟道，一日修正果，從普通人一日飛升，就真神，修正果。」

「可那都是真正的聖人，兩者怎能相較。」老頭明白了戒貪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提出質疑。

戒貪不管不顧，繼續道：「道祖老子辭歸故，騎青牛出函谷關，在尹喜的懇請下留下道德經，然後頓悟，騎青牛飛升，就真神，得見道果。」

老頭默然不語。

「文聖孔子，周遊列國，於將死之日一朝頓悟，以蛻下糟粕為凡俗軀殼，世人皆以為至聖亡故，卻不知道至聖早已飛升超，就真神。」

「武聖姜子牙，家道中落，自小學習天文地理、軍事謀略，研究治國安邦之道，七十歲時垂釣於渭水偶遇西伯侯，助周開國，而後錦還鄉，再垂釣時得見真諦，拋卻功名利祿，得道於渭水河畔，就真神。」

戒貪頓了頓，又說道：「看似一朝頓悟，但他們無一不是立下過不世之功的聖人，所有功德難以估量，對他們來說，只需要一個契機，便能一日超凡聖。」

老頭默默看向姜惻：「您是說，他或許就是他們中的一個。」

「然也。」戒貪點點頭：「從我見他佛緣深厚，給他大奢他起，到現在短短數天，他便踏七品，這隻能證明他本就有相當深厚的功德，不然就算是走邪路，進步也不可能如此迅猛。」

眾人沒有想到，戒貪會給予姜惻如此高的評價，看向姜惻背影的目都像是看見了珍稀似的驚訝。

而老頭想到剛剛見到的無比完的安魂陣，清楚姜惻是不久前才開始學習的他對姜惻的悟也本沒有半點質疑。

這樣的人，真的會是邪修嗎？

老頭不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他思索一番，還是暫時先解開了姜惻的定咒。

姜惻終於能夠彈，從單車上艱難地搬下自己有些發麻的左，然後單跳了幾下靠到了牆上，長舒了一口氣，隨後幽怨地盯著老頭。

如果不是打不過，他高低得給這個看著欠揍的傢伙腦袋頂上開個瓢。

尊老？不存在的，只要我了委屈，你就算是孕婦我都得報警說你群毆我！

陸雲很沒眼力見，明明姜惻已經很難了，他還湊上來問：「你臉這麼這麼紅？」

「氣的！」姜惻不滿地嘟囔一句。

而事實上，他臉紅是因為為數不多的恥心在作祟，戒貪說的那些某種意義上算是正確的，姜惻的確是靠原本就有的老本才進步神速的。

但唯一的問題是，他並不是有大功德的人，而是大缺德的人間之屑，完全是靠著缺德起飛的。

所以當聽到自己竟然被拿來跟那些真正的聖人相提並論，就算是姜惻也不免有點覺得不太好意思。

可就在姜惻覺得事應該已經算是誤會解除的時候，卻又聽見老頭說了一句：

「但我還是覺得僅憑三言兩語就下定論有些不妥。」

戒貪不急不惱：「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證明嗎？」

老頭深吸一口氣：「正好我也得先回到據點將此行的收穫告知各位執門，不如讓他同去，-請各位執門合力打開四神殿，若是四神判斷他不是邪修，那便是我搞錯了，我不僅親自給他道歉，我還將我獨門傳的法傳授於他，當作賠禮。」

不止跟隨老頭前來的四人呆住，就連戒貪也不免有些傻眼。

「阿彌陀佛，你是認真的嗎，為了驗證他的分特意開啟一次四神殿？」

可老頭好像心意已決，大義凜然道：「我原本是打算等我為執門之後再耗費一次機會給我徒弟洗髓之用，但是如果他真如大師您所說，是能夠比肩四神的卓絕之輩，那便是將這個機會贈他又有何妨，若是守門人多此一分氣運，我徒弟莫說只是多等一年，多等十年也是值得的！」

戒貪凝視著老頭，良久，方才點點頭。

「那就這麼辦吧。」

......

註：關於四神的設定是作者據現實杜撰的，所以姜子牙的設定最開始就是普通人，而不是《封神演義》中本就是闡教的人仙，本書純是作者基於現實的改編，並不合其他神話，更不是同人，如果跟其他作品有設定上的衝突，以本書世界觀為準。

紕肯定是會存在的，但還是請大家盡量不要為此專門引經據典來攻擊作者的文化水平，作者二十二歲英年玉玉，經不了批評，請大家多誇誇我，這樣碼字才更有力。

也希大家踴躍發章說玩梗吐槽，評論我也都會看，關於提意見的評論我也會參考並回復謝，但如果純是杠的，我雖然也會看，但肯定不會管就是了，別問，問就是我沒有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