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惻很早就被樓下的喧鬧聲吵醒。
迷迷糊糊中,他才想起來,昨天為了嘗試七品有多厲害,又對鏡子中的自己來了一發言語攻擊,只記得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爬到了床上,然後再睜眼,就是這個點了。
九品到七品,不止攻擊力提高了,的各項素質都應該有十足的增進,可即便如此,還是暈了整個晚上,猶記得上次用同樣的惡念自我攻擊,僅僅只是暈暈乎乎半小時而已,這足以說明自己對比一天前,實力已經提升了數倍。
如果是現在的自己在用同樣的招式給方一航來一下,他不昏迷個十天半個月的都算是姜惻憐香惜玉了。
「只可惜什麼技能都沒學,不然就不用每次都只能用這招實驗了。」
姜惻嘆息一番,隨後從窗戶探出頭往下看去,發現樓下不知為何圍了不警察和看熱鬧的人。
原本因為剛剛睡醒,頭腦還十分模糊的姜惻一下子來了神,他急忙穿好服,甚至沒來得及洗漱,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樓下。
他逮住一個見過幾次面,說得上話的鄰居,很興地問道:「王嫂,出啥事兒了?」
是的,他並不知道出什麼事了,著急只是因為想要衝在吃瓜的第一線。
王嫂看了一眼姜惻,表有些不太自然,似乎對發生的事很后怕:
「就那個,上次跟你說那個家暴男,死了,我跟你說,邪乎得很,昨天白天都還有人看到過他,晚上就死了,結果你猜怎麼著,發現的時候都乾了。」
「那他家那個的呢?」
「瘋了,已經拉走了,聽說發現的時候就在男人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殺的,嘖嘖,要我說啊,不管是誰,都是做了件好事,家暴的都該死!」
「還真是。」姜惻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好死。」
姜惻就這麼看著整個過程,直到警察走了,他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家。
在聽到乾這個字眼的時候,姜惻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蘇大勇,他死的時候也是了乾,這就是被鬼怪害死後的表現。
也就是說,昨天出現在他家裏的陌生鬼怪,或許是先去了家暴男的家,隨後才來的自己家。
這讓他有了些迫,如果不儘快提升自己,假如以後遇到對付不了也跑不掉的鬼怪,這或許就是自己的下場。
唯一有些可憐的就是那個人,不過姜惻也僅僅只是可憐,他並不打算去做什麼救之類的無意義的事,且不說警察會不會信,首先這樣做招惹來的麻煩就很容易把自己牽連進去。
如果舉手之勞就能救人,姜惻是願意的,可如果是這種況,他能做的只是念念經為人求個平安。
不過他還是願意相信警察會為人洗冤屈的,不管怎麼說,鬼怪殺人留下的他是見過的,那並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
「多半會變一樁懸案吧。」姜惻無奈地搖搖頭。
此時是早上六點半,姜惻沖了個涼,收拾一番之後,便要去上班。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睛似乎更加有神,皮也莫名變得細膩白皙了些,渾上下充滿著一種奇異的韻味,姜惻滿意地點點頭:「還真有點修仙的意思了,就是小說里說的每逢晉陞都能出來的半斤黑泥好像沒有,其他都對上了,嗯,不錯。」
路過玄關的時候,姜惻猶豫了片刻,還是帶上了劍魔,也就是銅像。
這東西雖說幫過自己,
但是單獨把它放在家裏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蘇大勇也就罷了,既然選擇了留下它,要是沒管好讓它出去又害了其他人,那就是他的過錯了。
昨晚陳眠就發來了消息,說他的檔案已經錄進去了,這就意味著從今天開始他就已經是正式員工了,以後的工資翻了好幾倍,再加上前天的兩百獎金也已經下來了,姜惻也難得豪橫了一次,直接打車去上班。
所以他今天出門比平時晚,但到得反而更早。
「以後就要過上每天打車上班的奢靡生活了,討厭,要被資本腐蝕掉了!」
姜惻在殯儀館大門扭得像是一條蛆,正巧剛到的陳眠看得側目不已。
「怎麼了,一大早就開始發癲?」
轉正了的姜惻也是有些膨脹,不僅不覺得社死,反而拍著脯傲然道:「我是漢謨拉比!」
陳眠啞然失笑:「怎麼說?」
姜惻揚了揚下:「我可以在這立法典!」
「得了吧,別丟人了,今天還有不活要干。」陳眠拍了拍姜惻的後腦勺:「小子,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你的任務以後可是會很艱巨的,不僅上班的時候我會開始訓練你獨自給斂容的能力,下班以後你還得跟我回家,進行特別訓練。」
姜惻的眼皮不安地跳了跳。
獨自給斂容倒是算不了什麼,無非就是合傷口和化妝,最多就是遇到例如車禍之類導致死狀比較凄慘些的,加些填充讓飽滿,看上去安詳些也就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早就覺得我上我也行了。
可這下班后回家的特別訓練...
想到這裏,姜惻面難:「陳叔...想不到您一把年紀,看上去兩袖清風道貌岸然的,也好這口?雖然可以理解,但我覺得我可能不行,這樣吧,我家鄰居有個寡婦王嫂,老好看了,要不我介紹給你,你看嗎?」
陳眠的表從疑再到恍然大悟,最後又從難以置信到然大怒,他氣得想把鞋下來狠狠姜惻一個大子,溫文爾雅的他也不住起口,吹鬍子瞪眼地道:
「你他媽想哪去了?我陳眠一世英名都得毀在你這張爛上!給你轉個正我還要潛規則你?你還是個男的!我犯得著嗎?啊?我說的是驅鬼的法,老祖宗們傳下來的道!」
姜惻這才知道自己理解岔劈了,當即賠著笑道歉:
「哎喲,我就說嘛,您瞧我這張,說話不過腦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都怪我思想齷齪。」
頓了頓,見陳眠面稍霽,姜惻又猶豫著道:「那個寡婦...陳叔您還...」
「滾!有多遠滾多遠!」
......
忙碌一天,姜惻覺得人都要累掉半條命。-
已經七品的他力充沛,自然不是上的疲憊,而是心靈上的疲憊。
他今天算是重新認識了陳眠。
除了認真嚴謹以外,他還是一個極度小心眼的人,就因為早上賤開了他的玩笑,今天一整天送到陳眠手上的都是姜惻理的。
最可氣的是,陳眠不僅一直在邊上挑刺兒,還始終不離開停房,害的姜惻想溜去告別廳嗑瓜子懶都沒機會。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加上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送來的死因就沒有重樣的,短短一天,姜惻就練掌握了所有斂的技巧,不僅效果好,工作效率也變得很高,就連陳眠都不由得到驚訝。
這也導致了和陳眠打車回家的時候,姜惻看司機的目都像是在看死人,嚇得司機還以為他倆是打劫的。
來到陳眠獨居的院落,陳眠走在前面神清氣爽,姜惻跟在後面像一個行走。
兩人來到書房,陳眠徑直走向書架,從最上層找出一本落灰了的古籍,丟在書桌上:「喏,這就是我這三十年來的倚仗,安魂,他的來歷已經不可考了,據說是某個道家棄徒據茅山招魂改良來的,你從今天就開始練吧,等你什麼時候全部學會了,我就能安心退休了。」
隨著古籍「啪」的一聲被丟在書桌上,書房中央站著的像是被榨乾支了的姜惻的雙眼才逐漸聚焦起來,重新有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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