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臉大蝙蝠……草原大地獺……金玉……大野豬……兩場超度……沒了。」蕭然掰著手指頭算著接下來的環節。
「呦!蕭老闆這就開始算咱能發多大財了啊?」
胖子一邊笑,一邊得意洋洋地抖了抖他的皮寶甲,穿在了上。
兩黃綠如干蔥的東西,混著墓室灰塵和碎石頭從他的服里掉了出來,所有人都沒有多留意。
「王甲!老蕭,趕收好,這東西我有妙用!」蓍九霙說。
蕭然不聲地撿起那兩東西收好,打著手電筒和其他人一起檢視起倉庫。
「這麼大個倉庫,我估計,這野人西面的山都已經被小鬼子掏空了。當年小鬼子對這一片的經營,可真是傾國之力啊……」胡八一嘆道。
蕭然看著碩大倉庫里堆積如山的資,腦子裡盤算著,雖然之後鄉親們會拉一些生活所需的資回去,可剩下那麼多武彈藥,該怎麼才能發揮出最大價值呢?
胡八一給大家講述著自己的推測,想必是當年鬼子把整個滿洲地區當自己的戰略大後方,這也是「大陸政策」的本。野人這個軍事基地,本來重點是防北蘇的進攻,但後來人家沒選擇這條進攻路線,所以鬼子戰敗后,自然就廢棄了這個固若金湯的地下基地。
末了他嘆,這麼大規模的地下基地,想必是用了很多當地的勞工,不知道多老百姓的汗灑在了這裡。尤其是為了防止泄,估計這些勞工在修建完基地后,就被集中決了。
這一段,蕭然看過不止一次。但這次聽到胡八一親口講述,他心裡突然湧起一陣想要炸毀地下要塞,進而踏平富士山的衝。這種近乎不可抑的衝,讓他很困……
胖子突然驚呼起來,打斷了蕭然的思緒:「老胡,你看這玉怎麼回事?」
一提到玉,胡八一就沒好氣,看了一眼說:「怎麼回事?讓你那胖爪子攥褪了?」
蕭然一看,又是搶臺詞刷存在的好機會,趕說:「如果我沒看走眼,這兩塊玉佩的材料,並不算名貴,應該是產自外高加索地區的『乾黃變瓪』,要說是玉也不是不行。不過真正的上品乾黃,十二個時辰能變十二,這一對到底什麼,還是回去讓金爺鑒定吧。」
胖子有些鬱悶的看看手裡的東西,無奈地說:「為了它倆,還弄詐了。得,只要能換錢換全國糧票,怎麼都行……」
「行了,咱去裡面找找武裝備,沒準還有坦克,開出去扁那煞。」胡八一說。
胖子搭腔:「你這軍事常識還給軍隊了?這裡面哪來的坦克?」
「有沒有看看再說,就算有也不一定能開了,都多年了……」
聽著兩人斗著,蕭然和英子跟在後面竊笑,剛才倆人還生離死別呢。
不得不說,這格納庫是真的大,一條條通道四通八達猶如迷宮,眾人都聽胡八一的命令,溜著牆邊前進。
沒走幾步,胡八一的手電筒照到牆上有一幅蒙了塵的地圖。那是要塞的平面圖,標註了主要通道和通壕、倉庫、淋浴室、兵舍、休息室等等輔助設施,但並未標註炮位、反擊孔、作戰指揮室、蔽部等重要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方便一些傀儡政府的二鬼子,這些標註除了日文還有繁字,所以對於胡八一他們來說一目了然。
想當初看到胡八一描述地圖上詳細的各種位置,蕭然還在納悶為什麼老胡突然懂日語,
現在親眼看到這平面圖上的標識,才恍然大悟。
英子開口問:「胡哥,這鬼子地圖上咋還有咱的字呢?我都認得好多個……」
胡八一說:「要說鬼子這幫狗日的****分子,從他們祖上多代開始,就對咱的地大博就垂涎三尺,對咱的禮儀服章詩書文化,那更是而不得心嚮往之。所以小鬼子們弱的時候就裝孫子來學習,稍微覺得自己強點就掄著刀槍火炮搞侵略,總之就是惦記著咱這神州大地。往前一千年往後一千年,都是這德!據說現在他們所有的方文件法律文書,都得備一份咱的文字版本,不然都怕弄不明白。」
胖子不屑地「嘁」了一聲說:「螞蟻緣槐誇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不過老胡,你看得懂這圖嗎?」
胡八一說:「我當年可當過工程兵,還在昆崙山修過軍事設施,看這種圖小菜一碟。不過這地下要塞的規模完全超過我之前預估的,你們看,整個要塞的縱深超過三十公里,正面防寬度六十公里左右。這說明啥?整個野人的兩側山丘都被掏空了,這野人連同左右兩座山,完全了兩個互相依託的永久防工事。連接這兩個基地的,從上往下有三條通道,咱們就在最下面這條,離最近的出口不算遠……」
「那還等什麼?直接走啊!」胖子急吼吼道。
胡八一說:「咱就算戰略轉移,也得多幾個備選方案。如果鬼子撤退時候,把出口炸了,那咱就只能原路返回,還得跟煞過過招兒。要不就從通風口走,不過昨天咱的馱馬就是被地下里不知啥怪開了膛,如果那是通風口咱就別想了。一來沒準兒那怪在通風口築了巢,二來那口子太小了,就你這樣行嗎?」
胡八一說罷,拍了拍胖子的肚子。
「你要不說我都忘了那怪了,還是得先想辦法搞幾件武防。」胖子說。
胡八一補充道:「還有煞,萬一得從古墓退出去,也得有個準備。格納庫里肯定有放武裝備的區域,咱們去看看……」
定了計劃,幾人決定尋找武庫。胡八一在路上還找到了幾個日軍春田式防毒面,有些詫異的對蕭然說:「蕭老闆,您這是開了的,還真是能著這玩意兒……」
蕭然詭一笑:「我早前怎麼說來著?我多會點掐算……」
在格納庫的右側,眾人找到了存放武的地點。
一個個裝著槍械的木箱碼在鐵架上,胖子從小玩槍,看見這些槍比剛才看見那些陪葬品還親,兩眼放的在油鋥亮的三八大蓋兒上索著。
英子也回憶起在抗聯的大伯也是用繳獲來的三八大蓋兒,說這槍賊有勁兒。
唯獨胡八一對這槍頗有微詞,覺得上彈量小又慢,后坐力也大。勁確實不小,但在全是鋼鐵的地下要塞里,極容易跳彈誤傷自己人。
蕭然悶頭干著正事,一方面這步槍肯定是不能用的,另一方面他也確實想找找這裡到底有沒有小鬼子那種田瓜手雷。他想起電影里這種手雷拔針后,通常要在牆上磕一下才能用,他迫不及待想知道胖子拿著這手雷會搞出什麼笑料。
就是這麼腹黑!
不過一通翻找,手雷還真是一個沒見著,蕭然只好把那些百式衝鋒槍遞給三人。
胡八一這回終於樂了,給大家介紹完這衝鋒槍多麼適合近戰用,而且還不會走火,便哼著小曲兒和幾人一起往彈夾里子彈。
蕭然心不在焉的著子彈,不斷往胡八一的後瞄。他知道接下來按照原劇,應該有一個小孩兒的影子從胡八一後跑過去,他很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比英子先看見。
可是一直到所有子彈完,每人上都別了五六個彈匣,蕭然也沒看見什麼鬼影子。
算了,不管現在有沒有,等下也得走同樣的路線,胡八一還是得被鬼拍……
胡八一看大家整理地差不多了,就站起來對大家說:「同志們……蕭老闆你後面!」
話音剛落,蕭然突然覺背後一風,好像什麼東西飛了出去,還伴隨著一聲細微且尖利的「啊……」
他趕回頭,什麼都沒看見。回頭看其他三人,都是一臉張地盯著他後,英子更是嚇得躲在胖子後面。
「怎麼地?你們見鬼了啊?」
其他三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英子說:「我瞅見一個小孩,從你背後跑過去了……」
「哪呢?」蕭然興地轉向後看。
「蕭……蕭哥……你后腰上有東西……」
說這句話的時候,英子的聲音都變了。
蕭然趕看自己的后腰,在外套上看見一個黑的小手印,大小如六歲孩。
「明白了,又特麼是我……」蕭然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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