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黎。

張小川林洋一行人去下一個場吃夜宵。

吃飯的時候林洋整個人都有些悶悶不樂。

林洋忍不住：“張小川，你可真沒勁兒，就為了個人，還是個做公主的。你要真喜歡，你就直接把包了不就好了！不喜歡了就丟，裝什麼小學生玩什麼純啊。”

張小川臉一黑：“你別胡說八道！”

上這麼說，張小川心里卻抑不住的悸，對啊，他要是能把韶清包了，那韶清就是他一個人的了！誰也不能！

……

韶清回到自己和陳莉莉合租的小出租屋，先卸了妝，又洗了個澡，然后就坐在沙發上把張小川給的紅包拿出來，一張張點過，整整八千。

還是得好好籠絡住張小川的，像他這麼大方的客人不常有，關鍵是年輕，長得帥，手腳也規矩，來了一個星期，最多的也就是像今天那樣親親。看得出來他是真喜歡，可是喜歡不值錢，今天喜歡，保不定明天就不喜歡了，趁著現在還在興頭上，多賺點才是正經事。

從監獄里出來，有殺人犯的案底，而又很需要錢，除了做這一行，別無選擇，所幸不用賣，頂多就是和客人有一些上的接，而且有自保的本事，不至于被客人強迫。

韶清把錢放回自己的臥室收好，然后走到客廳拿出手機開始做“功課”。

陳莉莉回來的時候，一開門，就聽到電視的聲音。

反手關上門，往客廳一看，果然，韶清正捧著個手機聚會神的看著，已經卸了妝，穿著一件長款T恤當睡，清純的像是個大學生，一臉嚴肅專注的表不知道的還以為正做學研究。

“又聽課吶？”陳莉莉調侃。

韶清頭也不抬，點點頭，目定在屏幕上。

“今天看啥片子？”陳莉莉把包一丟就走過去一屁坐在韶清邊，然后往屏幕上一瞅：“戒？”

“嗯”韶清聚會神。

“嘖嘖嘖。”陳莉莉說：“你天天看這種類型的片子不會看吐啊？”

韶清搖頭，繼續聚會神的看。也沒有辦法，在進監獄前沒有什麼和異相的經驗，唯一談的一個男朋友，無比的純，只限于牽牽小手，必須要學一學怎麼和異相。

陳莉莉算是服了韶清了，幾乎每天下班幾乎都要固定看一部電影，而且都是一些講述曖昧之間的男關系的，一開始陳莉莉還驚了一下，以為韶清口味獨特，沒想到卻曰其名說是要“學習”。陳莉莉一開始還嗤之以鼻，但是后來每次看韶清那一臉嚴肅認真，看起來……真的是在學習。

“那個韶清……”陳莉莉用肩膀拱了拱。

“嗯？”韶清只專注看著屏幕里來回彼此試探的男。

“你教教我唄！”陳莉莉有些不好意思。

“什麼？”

陳莉莉挨過來：“就你到底是怎麼勾搭那些小帥哥的？要知道以前你沒來之前那個姓張的小爺也和朋友來過好幾次，但是從來都沒人勾搭上的。還有今天啊，我看到你和姓張的小爺的朋友在洗手間門口親起來了，他可連公主都沒要，看著就像個三好學生似的，你怎麼勾搭上的？教教我嘛~~~~”

韶清愣了一下，想了想，然后說：“張小川是因為我長得漂亮……”不是那種而不自知的人，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得有多好看。

“得了吧！”陳莉莉卻不耐煩的打斷：“麗你知道吧？”

韶清點點頭，說：“那個去了富貴堂皇的？”

經常聽們提起那個人，以前是小黎的頭牌。在來之前剛剛被挖角去了小黎的對家富貴堂皇。

陳莉莉說：“長得可比你還漂亮！之前那什麼張小川來的時候，可是第一個上去的，張小川第一次是點了，但是之后可就再也沒點過了。不像你啊，張小川每次來就找你，那肯定不止臉那麼簡單！”

韶清一臉茫然。

陳莉莉翻了個白眼，然后說：“那那個張小川的朋友呢？不會也是看你臉吧？”

韶清眼中茫然盡去，說：“不是。”

果然有訣吧！

陳莉莉一臉期待的看著韶清。

韶清一臉平靜：“是我把他按在墻上強吻的。”

陳莉莉：……

……

……

……

“牛。”

……

林洋看著對面安靜吃飯的韶清，忍不住就想起昨晚上在小黎趙龍說的那個跟仙似的公主。

長得漂亮跟仙似的，氣質勾人，段好，說話聲音好聽，唱歌能把人唱……

韶清素，皮像剛剝了殼的蛋，讓人想一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低垂著眼時纖細濃的像把小扇子似的睫，翹的鼻梁，的……

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的，輕輕的。

不知道唱起歌來是什麼樣的，會不會和趙龍說的那樣……

林洋咬著筷子，眼睛盯著韶清，結上下攢了一下，忽然：“喂。”

韶清抬眼看他，林洋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這麼定定的盯著人瞧的時候怪人的。

“你會唱歌嗎？”他問。

韶清眼神微微閃了閃，然后說：“不會，我五音不全。”

“不會吧？”林洋不肯放棄：“要不你唱兩句來聽聽？”

“吃完了嗎？吃完我洗碗了。”韶清站起來看他。

林洋糾纏不休：“你唱嘛~我保證不笑你！”

韶清直接把他前的碗端走，然后走進廚房。

林洋頓時癟了癟，覺得韶清簡直是鐵石心腸，他家里的長輩要是被他這麼一說，什麼都會給他，邊那些人也是，只要他勾一勾小手指們就前仆后繼的撲上來了，就是這個韶清！簡直不把他看在眼里，無論他怎麼對放電，都一臉冷漠，難道就半點都不為他的“”心嗎？？？

林洋出生到現在，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了。

……

小黎。

“你今年多大啦？”男人問。

“二十六。”韶清往上虛報了三歲。

“看著不像啊。”男人驚訝的說，這個孩兒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一二歲的樣子，不過這個行業，一般都是把自己的年紀報小的，不可能報大。

韶清微微一笑：“我長得顯小。”

來這些娛樂場所的某些男人啊，看到二十來歲的孩兒，就要問人家為什麼不上大學，是不是家里有什麼困難，為什麼要做這一行，好好找個工作不好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難道有誰是自愿來做這一行的嗎？

韶清實在厭煩。

男人看著水蓮花一樣清純的韶清，忍不住覺得可惜。

而韶清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眼神。

只不過今天這個男人，雖然看著有點道貌岸然，但是手腳還算規矩，只是和聊聊天。

走的時候男人塞給三百，還對著出了一個鼓勵的笑。

韶清也就對他笑笑，迷了男人的眼。

……

“蘇言，問你一件事兒。”天臺上，張小川別別扭扭的湊近正在看書的蘇言。

“說。”蘇言頭也不抬。

“就是那個，我就是問問啊，你別誤會。”張小川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道，蘇言卻是依舊看他的書，張小川知道他在聽，就鼓起勇氣繼續說道：“那個啥，包養一個的要多錢啊？”

蘇言本來漫不經心的聽著，聽到這里鏡片后的眼睛微微一瞇，終于從書里抬起頭來，面無表的看著張小川：“你問這個干什麼？”

“不是，我就是好奇，想問問。”張小川覺得包養這種事說起來還是有點恥，要不是蘇言是出了名的悶葫蘆絕對不可能把他說的說出去，他也不會找上蘇言。

蘇言明顯不信，面無表的說：“你想包養昨天那個的。”

張小川見他一口說破，臉慢慢漲紅了，看一眼蘇言，干脆說了：“沒錯，我就是想包！”

蘇言冷冷的看著他，語氣說不出的譏削：“張小川，你可真是長德行了，都學會包養婦了。”

張小川委屈：“可我就是喜歡嘛！難道你得了你喜歡的人天被別的男人來去啊！”來去還是最輕的！想到還有人也和他一樣和韶清親，張小川簡直要嘔死！

卻不想蘇言寒著一張臉說：“我不會喜歡上那種地方的人。”

張小川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忍不住惱怒道：“不說就不說！我直接去小黎問！”說完轉就走。

蘇言滿是寒氣的聲音卻從后追了上來：“張小川，你試試看，你敢包，我就告訴你爸，看他會不會打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