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告訴你最近發生的一件事吧。」
「我認識一位姐姐,年紀比你大得多,家裡重男輕,從小好資源都給了弟弟,好容易自己有了好工作結了婚,丈夫卻出軌。我這位姐姐不肯認命,雖然家裡人不許離婚,丈夫也拖著,還是決定要重新開始。三十一歲,年紀比你大得多,懷著孩子,被家人指責,人背叛,要著大肚子工作,別人也會問,還能活的好嗎?」
熱線那頭久久沒有聲音,過了一會兒,對方才開口:「那……活的好嗎?」
「當然活的好了。」周婧笑了一下:「活的很好,雖然眼下看著是很糟糕,但人面臨的局勢是自己創造的。現在做什麼樣的選擇,會決定以後的路。別人看著是很糟糕了,可那又怎麼樣?人的一生只有一次,什麼時候重新開始都不晚。更何況你還年輕,人生才剛剛開始,為什麼要為了一時放棄以後可能擁有的幸福。」
到那邊的猶豫,周婧慢慢道:「你知道死亡的滋味嗎?相信我,因為逃避而選擇死亡,並不會覺得解。在最短的時間裡,你只會有一種強烈的覺,就是後悔。憾的是,當你最後悔的時候,已經沒有機會挽回了。」
「活著,什麼事都有機會的。你連自殺都有勇氣,為什麼沒有勇氣面對?我們,還有你的朋友親人,都會幫助你的。」
垂眸,手臺上一些畫面倏爾劃過眼前。在生命流逝的時候,最不甘心的,是未來無限的可能都在那一刻被遏止了。所想要到走走看看,重新拾取生命的樂趣,未來也許會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所有開心的不開心的,幸運的不幸的,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了。
恐怖的令人心悸。
沒有比「沒有機會了」更恐怖的事了。
那一頭的孩兒又停了很久,最後,說:「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洗個澡,想要抹去過去重新開始,就把那些舊的東西打包扔走。你可以打遊戲尖怒吼,可以去恨去爭去發火,累了就睡,了就吃。實在不行,你最親近的人出去跑圈,把力氣花,擼個串兒喝瓶可樂,回家倒頭就睡。醒了和父母好好說話,你現在最需要的是釋放和休息,不是譴責自己。」
周婧說:「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你只要相信未來的可能,永遠不要放棄就好了。」
似乎聽到了熱線那頭的泣聲,先是小聲小聲的,極力抑制不被人聽到的。隨後就大聲的哭泣,近乎崩潰的哭泣聲。
周婧一直沒有切斷熱線。
時鐘早已過了八點,又從八點過了八點半。很久之後,孩子哭夠了,說:「謝謝,我不會選擇逃避了。我會恨會爭,該被譴責的人不是我。我就算拼了命,也會堅持到底。」
「如果你有什麼問題,還是可以來打熱線告訴我。」周婧道:「我會一直幫助你的。」
熱線切斷的時候,杜峰從外頭匆匆進來,周婧取下耳機出去,杜峰道:「報過警了,已經有警察過去了解況。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做的很好。你……」他沒有說下去。
杜峰覺得周婧很奇怪,明明也是個不懂事的黃丫頭,說起話來卻老氣橫秋似的。看樣子分明是個不良,卻又有種上個世紀般的古板執著……倒是和他認識的那個周婧很像。
周婧沒有說話,覺得很累。心弦一直被牽,到這一刻可以鬆開,接而來的就是疲乏了。同時又覺得深刻的悲哀,為那孩兒的遭遇,也為自己的無能為力。可以幫助小姑娘暫時打消自殺的念頭,但是周婧也清楚,小姑娘未來要面對的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這就是輿論的恐怖之,當初和徐江海鬧離婚,明明是徐江海的錯,卻因為是個人,也到很多莫須有的指責。大眾隨便說的一句話,匯聚在一起,只會給人帶來傷害。
但是……幫助一個人從懸崖峭壁到絕逢生,總是一件值得欣的事。
杜峰說:「今晚超時了。」他看一眼牆上的掛鐘:「要我送你嗎?」
「好啊。」周婧從善如流:「我也不用等公了。」
杜峰奇怪的看:「你這樣可不行,一點兒保護意識都沒有,大晚上上我的車,不怕我是壞人嗎?」
周婧白了他一眼。
上學的時候看見個蟑螂都要尖半天的,得虧這副音樂才子的名頭,裝什麼大尾狼,也不怕閃了腰。
另一頭,育德的男舍里,幾人正在聽手機電臺。
周末的晚上大家都已經回宿舍了,方便第二天上課。但又因為的確是沒什麼可娛樂的,電臺也就隨便聽聽。
前幾天的那個大學生開房的新聞最近是熱門,今天微博突然實時轉發了一條博說是新聞中的學生準備自殺,正在電臺代言。故事的主人公最近也算熱門,於是「薇涼一夏」這個日漸式微的節目,在今天晚上達到了空前的收聽率。
電臺節目已經完畢很久了,宿舍里遲遲都沒有人說話。在學生這個年紀,三觀都還沒形,外界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都會影響到他們的世界觀。而這個電臺今晚的這一通熱線暴出來的信息量,也足夠令人深思了。
許久之後,胖子才道:「這個換了的主播……還不錯啊。」他是「薇涼一夏」的老,最開始的時候,這個節目還不錯,那時候他就開始收聽的。後來節目越來越爛,胖子是個長的人,照聽不誤。今晚的「薇涼一夏」,新來的主播超常發揮,給了他耳目一新的覺。
「大概這節目要重新火了。」小個子魏雄看問題一向犀利,道:「不知道是不是炒作。指不定這主播都是按著稿子念的,要說好,也是臺詞寫得好。」
「能不能不想的這麼暗。」胖子一聽炸,問上鋪的袁康棋:「袁哥,你不是什麼聲控嘛,你覺得這主播怎麼樣?」
袁康棋正看書,剛才的電臺外放他也是從頭聽到了尾,聞言就道:「不錯,溫。」
「溫?」魏雄說:「怎麼還能看出溫了?」
「聽說話真幸福啊。」袁康棋笑道:「改天我也打熱線試試。」
「我就知道!」胖子一躍而起:「咱們袁哥喜歡溫的漂亮姐姐!袁哥,你不是喜歡這主播吧?要不追一追?」
「神經病吧你。」魏雄罵他:「這怎麼可能?這主播誰知道多大年紀長什麼樣,你以為是學校的小學妹?」
「不一定。」袁康棋卻出乎意料的開口,意味深長道:「說不定我真的會追哦。」
……
周婧回到宿舍,和馮燕打了個招呼,就飛快的洗漱上床了。
杜峰後來也給周婧發了簡訊,說是打來熱線的小姑娘現在緒已經穩定了,父母陪在邊,並且準備為請心理醫生進行疏導。同時,因為這個節目的原因,周婧那一番尖刻甚至激烈的話在網上穿的頗瘋狂,有掐目中無人公然在節目上講話的,大部分的聽眾卻支持他。
大眾雖然喜歡從眾,也容易被引導,但大眾也不是傻子。他們也會思考,過了那段時間,慢慢的就會聰明。就跟釣魚一樣,一開始魚笨,很好釣,一釣就上鉤,到後來,魚就會越來越聰明。
更何況人民不是魚,也不是釣魚人呢。
周婧翻了個。
電扇在頭上呼呼作響,吹來的風涼嗖嗖的,皮上漸漸起了一層皮疙瘩。
那一番話說的昂揚,除了安了輕聲的學生,心裡,也漸漸的生出一些念頭來。
人的運氣是說不定的,人的生命也是很脆弱的。每一天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在安然無恙活著的日子裡,虛度很不應該。
天堂移老是打不通,如果一直都打不通呢?如果一直都要以這個份活下去呢?是做一坨眾人眼中「很賤」的「狗屎」?還是重新開始一切。
把失去的青春時,應該的大好年華全部找回來。去拼去笑去努力,這一次,再不為了該死的家庭和弟弟,不為了別人,不要被委屈,暢快的奔跑,帥氣的生活,肆無忌憚的瘋,囂張的浪,有什麼不好?
畢竟,才十八歲。
想了一想,心中涼涼熱熱,慢慢的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激來。
周婧「咚」的一下翻坐起。
馮燕嚇了一跳。抬起頭,宿舍昏暗的燈下,周婧的蚊帳遮住了一半線,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看不清楚的表。
但馮燕卻覺得周婧好像心不錯。
聽見周婧問:「你給我說說開學考的事吧。」
白梓奚只是隨師父的一個任務,所以去了一個大學。奈何大學太恐怖,宿舍的情殺案,遊泳池裡的毛發,圖書館的黑影……白梓奚表示,這些都不怕。就是覺得身邊的這個學長最可怕。 開始,白梓奚負責捉鬼,學長負責看戲,偶爾幫幫忙;然後,白梓奚還是負責捉鬼,學長開始掐桃花;最後,白梓奚依舊捉鬼,然而某人怒摔板凳,大吼:哪裡來的那麼多爛桃花,連鬼也要來?白梓奚扶腰大笑:誰讓你看戲,不幫忙?
蘇暮然從未想到,和上司捉未婚妻的奸,奸夫居然是她男朋友。 “既然他們玩的很開心,不如,我們也湊合吧!”門外,上司一張俊臉冷若冰霜,卻突然扭過頭對她一本正經道。 蘇暮然被驚得目瞪口呆,愕然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不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上司攬入懷中,然后堵住微張的嘴。 門內翻天覆地,門外情意綿綿。 一扇門一開四目相對,三人驚出一身冷汗。 ******** 蘇暮然可以對天發誓,她從沒想過嫁入豪門,做什麼豪門少奶奶。 可是被上司強行帶入豪門盛宴,稀里糊涂就成了新娘,再稀里糊涂——她就成了全城女性熱議攻擊的對象。 上有婆婆刁難,下有小姑嫌棄。左有未婚妻奚落,右有初戀情人攻擊。 前前后后上下左右,全都是恨不得將她置于死地的女人。而將她陷入這一地步的男人,卻雙臂環抱看的閑情雅致。 蘇暮然終于怒了,一把扯住譚宗揚的領帶怒吼:“我要跟你離婚。” 譚宗揚微微勾唇,捏著她的下巴說:“你忘了,我們可是簽過終身不離婚協議。” 這是一只小白兔,一步一步掉入陷阱,被大灰狼嗷嗚一口吃掉的故事。
十年癡戀,她和他隔著深仇大恨,無法逾越。 可她被當做最廉價的玩物,受盡百般折辱,卻還是無法放下這場愛戀。 也許,在她愛上他那一刻開始,就注定這一生無處可逃……
很久之後,黎初常常問賀延凜去了哪裏。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他去了遠方。可是遠方,再也沒有歸期。
秦煜×時初 前忠犬後冷淡攻×回避型依戀受 (文案增加了一些) 時初性格內斂、不善表達感情、不喜歡溝通... 不過沒關系,從時初大一到博二,秦煜用了七八年的時間,妄圖溫暖他,改變他,讓他能學會愛人,學會信任自己。 可是他已經給出了他的全部,時初依然沒有改變。 世界
六年前,宋時微被同父異母的妹妹陷害,和陌生男人春風一度,婚禮前夕查出懷孕,被未婚夫羞辱趕出家門。六年後,她改頭換麵,成了炙手可熱的神醫,勢要奪回宋家,讓那對渣男賤女付出代價。可回國當天,她那對龍鳳胎的正版爹地就找上門算賬,“你竟然偷生我的種?”宋時微冷聲回懟,“霍總,有妄想癥就去掛腦科!”某男從角落裏拎出一隻他的縮小版,小包子慫成一團,“媽咪對不起,我已經招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