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的話問得突然,阮喬一愣,臉“唰”地一下,紅了一片。
好在是趴在他背上,他看不到。
阮喬一手環著林湛的肩,騰出另一隻手,他脖子,語帶威脅,“撞鍾……你要不要我給你送個終啊?”
林湛輕嗤一聲,又顛了顛,把往上摟。
“行啊,可前提你得是我親戚吧,咱倆可沒緣關係,當然,你要是我老婆這事兒就容易辦了,送終隊伍那可缺不了你。”
“……”
這人真是……
今戰鬥力十級啊。
***
林湛背著人,走得不算快。
差不多晚上十點,兩人才到團隊定下的落腳地點。
落腳點這邊安排的是青旅大通鋪。
累了一,排隊洗漱過後,大家也不再講究什麽舒不舒適,倒頭就睡了。
阮喬洗漱完,沒見林湛人影。
探頭探腦找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便慢慢往外走。
林湛在外頭煙。
他坐在臺階上,吐著煙圈,漫起的煙霧在夜裏更顯分明。
阮喬的已經好很多了。
磕在地上,主要是皮外傷。
林湛幫理過後,又背著走了這麽久,疼痛已經緩解不。
阮喬慢慢挪著步子,走到林湛旁邊。
晚上風涼,抱起胳膊輕輕挲,垂著眼跟林湛講話,“喂,別了。”
林湛微微仰起下,抬頭看,指間夾著的煙已經燃了大半。
阮喬又開口,“你還是早點睡吧,今你也累了,明早還要爬山。”
林湛挑眉,忽而點點頭,按滅未燃盡的半支煙,聲音懶懶,“遵命,扁平足大人。”
他完,自顧自去拉阮喬胳膊,倚著站起。
林湛突如其來的靠近讓阮喬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抬眼看林湛,講話還帶著溫的鼻音,“你這人好煩啊,不要老給我取外號。”
林湛沒話,隻是無所謂地笑著,偏著腦袋看。
阮喬被看得莫名心虛,拂開耳邊碎發,輕聲道:“行了,你去洗漱吧,現在還有熱水,我先去睡了。”
完,就往回轉。
走了幾步,林湛突然喊住,“抹茶妹妹——”
都了別取外號!聽不懂仙界的話啊?就這種聽力水平還好意思自稱庭第一帥,不恥的。
阮喬沒好氣地回頭,看在今他背了自己這麽久的份上,懶得跟他計較。
“還有什麽事?”
林湛倚著廊前柱子,角一側輕挑。
他突然並起食指和中指,按在上,而後朝阮喬遞去一個飛吻。
“晚安了,抹茶妹妹。”
阮喬愣了兩秒,而後迅速回,往屋裏竄。
雖然那個飛吻有點玩笑的意思,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在心裏撞了下鍾。
輕浮輕浮輕浮!
隨便勾搭良家,這在尊背景的古代是要被浸豬籠的!
阮喬回到自己鋪位,很快便爬床睡覺。
隻是平躺在床上,發現,心跳得好快,撲通撲通的,質量差點兒的鍾,怕是已經被撞壞了。
***
次日清晨七點,活的組織者們穿梭在幾個大通鋪間擾人清夢。
“同誌們,起來了啊起來了啊,今任務還很艱巨,我們還要爬越山呢,等爬完越山,下午就有車送咱們回校啊,快快,打起神!”
昨兒個累了一,這麽早就要起床,大家都有點不樂意,怨聲載道。
還有人直接表示太困太累了,今的越山不打算去爬了。
阮喬半坐在床上,睡眼惺忪,腦子還有點不清醒。
當閉眼坐著又昏昏睡時,突然有隻手起了的腦袋,本來就睡得淩的頭發更像是一團窩了。
阮喬勉強睜開眼,發現是林湛。
也是稀奇,林湛竟然都收拾好了。
這人不是一向都起得比豬晚麽。
由於是睡大通鋪,大家都穿得比較嚴實,阮喬算是裏頭矯的了,還帶了套薄薄的睡。
林湛坐在床邊打量,這顆早起的蘑菇好像有點暈頭轉向,懵懵的,眼睛半睜,眼皮還時不時向下耷拉。
的,可能是早上有點幹,還在不自覺地出半截舌頭,和貓一樣。
阮喬靜坐了會兒,突然在被子裏用腳踹了林湛一下。
“你讓開,我要起床了。”
著,起眼睛,還不由自主地開始打哈欠。
林湛輕笑了聲,點點頭,給讓地。
阮喬拿起備好的服,拖拖遝遝下床。
被子掀開,林湛才看到,上睡印著的丸子也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和丸子也算得上是神同步了。
***
八點的時候,要爬山的一眾收拾好,出發。
越山腳下基本都是素食館,早餐也沒有餡兒的包子,湊合吃了點,他們就正式往山上去了。
越山主峰有點高,一個來回估計得耗上大半,由於時間限製,他們這次隻能爬到半山腰的大廟。
即便是爬到大廟,都要費上好一番功夫,沒個一上午是搞不定的。
阮喬盯著纜車看了眼,默默拉著書包肩帶。
林湛似是注意到的眼神,出手在眼前晃了晃。
“今還能不能走?要不要坐纜車?”
阮喬瞥他,言語間帶著淡淡的鄙視,“你不知道越山的纜車隻下不上嗎?”
拜個菩薩還要坐纜車上去,誠意何在?
阮喬完後,林湛下意識去看纜車,別,還真是,隻見上邊兒下來的裏頭坐了人,下邊上去的都是空的。
這就神了,放空一趟。搞開發的在想什麽呢?
兩人一邊往上爬,一邊時不時聊。
有中年人提著一籃子蛋在他們前麵三拜九叩,本就不遠的距離,一下子就被趕超。
超過之後,林湛回頭看,有點不可思議的嘀咕,“這人沒事兒吧,搞這麽誇張。”
阮喬連忙拍他,“你不會講話就不要講話好不好。”
瞧那張的樣子,林湛不失笑,“你幹嘛啊,這麽團結張嚴肅活潑的……”
阮喬:“前頭是越山大廟,你不要在菩薩麵前話,心遭報應。人家三拜九叩那是心誠,你懂什麽。”
林湛向來不信這些東西,漫不經心接了句,“有這麽靈嗎?”
阮喬白他一眼,耐著子給他科普,“越山很靈的好不好,每年都有富商啊政府要員來搶頭香,今年頭香好像是南城一個什麽船王拿到的,聽一炷香就上了三百萬。”
林湛點點頭,“這事我知道。”
畢竟這事兒就是他那人傻錢多的爹幹的,還見了報。
阮喬打開了話匣子,又跟他講故事。
“我爸爸前年和朋友一起來越山,他們是爬主峰,然後那會兒人特別多,主峰的上麵溫差又比較大。”
“那……好像是下了雨吧,然後我爸爸朋友下來之後,不停地抱怨,再也不想來了之類的。”
“我爸當時就讓他別講了,他還不停地,你猜怎麽了?”
阮喬轉頭看他,“沒一個月,他就開車撞死了人,那剛好還是學院聚會,他喝了一點點酒,酒後肇事致人死亡,對方家屬不肯私了,一個大學教授現在還在牢裏蹲著呢。”
林湛聽得一愣一愣的,口而出,“這麽邪門……”
一個啊字還沒出口,阮喬突然用手捂住了他的。
的手的,林湛還沒來得及仔細,就撤了回去。
阮喬拉著林湛跪到一旁的臺階上,對著大廟的方向,“快點跟菩薩道歉,你怎麽這麽不會話啊。”
一臉認真張,自己就先雙手合十,裏還念念叨叨的。
林湛看著好笑,雖然他不是很在意這些,倒也沒有拂了阮喬的好意,於是跟著的樣子,跪拜著大廟的方向,跟菩薩道歉。
等拜完,兩人站起來繼續往上爬,阮喬還在念叨他,“等會兒你不要再話了,不會就憋在心裏好不好?”
林湛懶懶地拖長尾音,應道:“遵命……”
阮喬沒好氣地瞥他一眼。
林湛跟在一邊,突然來了興致,挑著角問阮喬:“欸,你剛剛是在擔心我遭報應是吧?這麽關心我。”
阮喬淡定地回道:“我是怕菩薩太忙,記錯了人,連累我也遭報應。”
他們爬了三個來時才爬到大廟。
這兒人很多,一上來就是香火味道就充斥鼻尖。
剛好整點,可以聽到正兒八經的撞鍾聲。
大廟裏的廟有很多很多,阮喬其實都分不太清楚哪個菩薩專管什麽,反正見菩薩就拜,邊重要的人都在心底碎碎念叨一遍。
不求其他,但求平安,康健。
從一個不知名的廟出來,林湛突然用胳膊肘尖撞了撞,“喂,剛剛你拜什麽了?”
阮喬看著他,一臉莫名其妙。
他這什麽眼神,奇奇怪怪。
林湛想套話,“是不是求菩薩保佑……找到一個高富帥當男朋友,人家還得對你好,對你死心塌地啊?”
幹嘛,他在叨些什麽七八糟的。
就在這時,有一個導遊的帶著幾個年輕往剛剛他們拜過的那個廟走,邊走還邊給他們介紹。
“這邊是月老廟,求姻緣非常靈驗,越山的月老廟在全國都是相當出名的……”
阮喬愣了愣,下意識重複,“那是月老廟啊。”
林湛挑眉,“不然呢,你不會當財神廟拜的吧?”
“……”
那倒沒有。
原來這是月老廟,阮喬突然往回走,裏還在念叨,“那我還得重新拜一下。”
俗話得好,騰不出時間談的,總能騰出時間相親。
才不想等畢業遊走於各種相親飯局上,回家就在論壇寫帖子《一我遇到過的奇葩相親對象(持續更新)》
走得快,林湛還在後頭喊。
“喂,你還有什麽可拜的啊,這不是有現的嗎?”
作者有話要: 喬喬:現的不要,我要高級定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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