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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技術檔案》16

高家滅門案

Chapter16

轉眼到了傍晚。

陸儼和之前毒隊的同事暗中通了氣,從同事口中得到王川案的最新進展。

因為王川在被注氯|胺|酮之前,首先服下了海米那,很快陷昏迷,這才令翻窗進來的人,毫不費力的將氯|胺|酮注到他

而就在事發前的半個小時,吧臺的酒保給王川倒了杯果,是讓服務生送進去的,也就是說酒保和服務生都有嫌疑。

聽到這里,陸儼跟著就提出疑問:“我是除了兇手之外第一個到案發現場的人,我并沒有看到杯子。”

同事說:“現場的確沒有杯子,后來還是痕檢科的馮科在后巷的垃圾桶里翻到一個,應該是兇手離開的時候一起拿走了,還將上面的指紋給掉了。毒檢那邊在杯子里同樣驗出海米那和王川的DNA,除此之外,暫時沒有其他收獲。”

陸儼半晌不語,飛快的回憶著酒保和服務生的言行舉止,試圖找出這兩人上的古怪之

隨即陸儼又問:“那酒保和服務生調查過了麼?”

“調查了,服務生死了,酒保失蹤了。”

陸儼當即愣住。

這后面的事,毒那邊仍在追查,因為林隊不贊讓陸儼接這個案子,所以沒有驚擾刑偵支隊。

而且服務生死在自己家里,他的家是在北區地界,目前只能證實是他殺,無法將這起他殺案和毒品線掛上鉤,也不便聲張,以免打草驚蛇,所以就給北區分局作為獨立他殺案件調查。

陸儼神凝重的回到支隊辦公室,坐在桌前很久都沒有過,腦海中一直在思考整件事的疑點。

目前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王川的死和毒品線有直接關系,很有可能是因為王川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這才被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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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王川被害之前,他和陸儼還約定了見面時間,只是這個要滅口王川的幕后黑手,是否知道他約過陸儼,這件事還無法證實。

至于服務生和酒保,顯然酒保是幫兇的可能很高,而服務生也曾經接過那杯果,是最有可能為警方提供線索的,所以也被滅口。

陸儼太過沉迷于案思考,等醒過神才發現已經到下班時間。

出門一看,支隊的同事基本都走了,就只剩下李曉夢,正一邊收拾桌面一邊講電話。

“嗯?約你去家里,還說要讓你下廚?哎,那就是有戲啊!你想啊,要是普通朋友,干嘛你去家啊?是單,你也是,孤男寡,共一室,哎呦這還不是對你有意思嗎?什麼,下一步怎麼做?這還用說嘛,先表白啊,或者你先試探一下的心意,就那麼一層窗戶紙的事兒……”

陸儼原本只是路過,完全沒有要聽的意思,誰知卻猝不及防聽到這番話。

偏巧不巧,李曉夢覺到后有存在,一轉,后半截話就噎在嚨里,當場就啞了。

氣氛一時無比的尷尬。

陸儼輕咳一聲說:“早點回家。”

李曉夢連忙應了:“那陸隊,明天見。”

陸儼一頓:“明天是周末。”

“……”李曉夢愣了兩秒,連忙改口:“陸隊,周末愉快!”

“周末愉快。”

……

陸儼走出市局大樓,腦子想的還是剛才李曉夢的那番話。

不知不覺的就穿過半個停車場,再往前就是實驗樓。

直到余瞄見車邊站了一個纖細的人影,他下意識側頭看了一眼,剛好對上薛芃似笑非笑的目

陸儼愣了愣,剛要問“你怎麼在這里”,薛芃就率先開口了:“我還以為你會看不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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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儼的角緩慢勾起:“在等我?”

“嗯,已經三分鐘了。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一路低著頭,還皺著眉,苦大仇深的……”薛芃淡淡的落下這番評價,也沒當真,很快開門上車。

陸儼正走向副駕駛座,聽到這話又是一愣。

苦大仇深?他有麼?

直到坐上車,陸儼說:“我要先回一趟宿舍,給諾續上狗糧,還得帶它出去溜一圈。”

薛芃將車子開出市局,笑道:“有進步,我還以為你又要把它忘了。”

“怎麼會。”

安靜了幾秒,薛芃建議道:“要不這樣吧,先去你家把諾接上,帶它一塊兒去我那兒。反正明天我的車就修好了,今天你就可以把車開回去。”

陸儼:“你那里有很多實驗儀,不怕諾搗?”

“它不會的。而且實驗是在二樓,可以讓諾待在一樓,互不干擾。”

“哦,也好。”

兩人三言兩語,就把安排定下,不多會兒,車子開到陸儼住的小區。

陸儼下車,沒幾分鐘就把諾牽下樓,一人一狗上了車,車子很快駛上大路。

前幾分鐘,兩人都沒說話,一個安靜的開車,一個看著窗外。

來到一個紅綠燈前,車子停下,薛芃側頭看了眼陸儼,見他盯著窗外出神,一只手就搭在車窗邊。

薛芃問:“還在想高家的案子?”

陸儼一怔,轉過來,說:“哦不是,是王川的案子有進展。”

薛芃楊了下眉:“林隊不是不讓你手了麼,你還在關注?”

“嗯。”陸儼說:“我總有種覺,王川被害,可能和他要跟我線消息有關。如果不是我一直盯著這條線,他也許不會死。”

薛芃張了張,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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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儼的五本就深邃,眉濃,眼窩也深,皺起眉時就會顯得額外嚴肅。

薛芃輕嘆:“你也不用往自己上攬。我知道你的格,這條線無論如何你都會盯下去,就算林隊現在不讓你,將來你回了毒,一樣會追查。”

“我還以為,你會勸我收手。”

“這條線關系到鐘隸,你不追查到底是不會罷休的……”

一說到鐘隸,兩人都安靜了。

片刻后,陸儼垂下眼眸,聲音極低的說:“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事實上,在我和鐘隸執行最終任務之前,我就已經覺得不對了……”

綠燈了。

薛芃重新發車子,跟著問:“什麼意思?”

“其實毒販和毒販之間的關系也是很復雜的,又牽扯利益又牽扯風險,一個不留神還會把命搭進去,所以他們之間也會勾心斗角。每一次毒品易之前,都要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或是一些腥暴力事件,有時候易談不,就直接火拼明搶。可是那次任務,這些事都沒有發生,所有談判都是和和氣氣的,唯獨正式易那天,雙方突然發生,一點預兆都沒有,就像是要故意找個開戰的理由。”

薛芃意會:“你是懷疑,兩邊毒販也有可能在玩無間道,他們本不想易,從一開始就打算吞并對方?”

“是有這個可能,但現在死的死,逃的逃,我的猜測也無法得到證實。最重要的是,到底是誰帶走了鐘隸,他的尸在哪里……”

是被人隨意置扔到了河里,還是丟到山間喂了野狗。

又或者,鐘隸的臥底份被發現了,毒販要報復泄憤,就用最殘忍的手法將他待致死。

以前也曾發生過緝毒警慘遭待,割碎骨的事,而且在過程里還被一直被注安非他命,始終保持清醒,從第一傷害到致命傷,歷經幾十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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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鐘隸可能會遭如此對待,慘死在不知名的地方,陸儼心里就是一陣難

車里一下子沉默了。

半晌,薛芃長嘆出一口氣,不經意間過后照鏡看到在后座直起上諾。

諾眼睛睜得很大,一直看著兩人,耳朵也豎起來,就好像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

陸儼轉過頭啊,微笑著在諾的脖子上了兩下,說:“好了,我們不說了。”

薛芃也是一笑,隨即將車拐一個彎,說:“到了。”

……

兩人一狗下了車,陸儼牽著諾先在附近溜了一圈。

薛芃進了門,將狗糧放在一樓的客廳,隨即就進廚房張羅晚飯。

薛芃很下廚,就算做飯也都是選簡單的,省時省力的。

冰箱里只有冷凍面條,一點蔬菜、蛋,剛好可以做一鍋熱湯面。

十幾分鐘,面就煮好了。

薛芃正準備給陸儼發微信,這時就聽到門口傳來聲,而后就響起門鈴。

薛芃將門打開,諾一進門就奔向狗糧。

陸儼進來,問:“要換拖鞋麼?”

薛芃說:“門口的鞋柜里有幾雙新的,你自己挑吧。”

陸儼換上鞋,進廚房洗了手。

薛芃將熱湯面盛出兩碗,說:“湊合吃吧,要是不夠,我家里還有零食。”

一頓飯,兩人幾乎沒什麼談。

陸儼很捧場,一大碗面都進了肚子,連湯都喝了。

飯后,陸儼主要求洗碗,薛芃就把廚房讓了出來,轉而去擼趴在地板上的諾。

等陸儼走出來一看,薛芃正斜坐在地板上,諾的頭就枕在的膝蓋上。

陸儼笑著看了會兒,卻沒坐下,目一轉,看向旁邊的開放式書房,里面擺滿了書,書房和客廳是一的,中間沒有隔斷,只是用書架隔出空間。

陸儼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翻,發現都是舊書老書,書頁泛黃,年代久遠,而且很多書頁上都有手寫筆記。

不會兒,薛芃也跟進來了,見陸儼正站在一個邊柜前,看著上面那一排照片。

最中間那張是全家福,照片里的薛益東眉目淡定,氣質儒雅,坐在他旁邊的是笑容可掬的張蕓樺,懷里抱著一個只有三、四歲大胖乎乎的小孩,另外還有一個年齡稍長點的孩,就站在薛益東旁邊。

全家福的兩邊就是一些生活照,有薛益東和張蕓樺的合照,有薛芃、薛奕的合照,也有單人照。

照片里張蕓樺和薛益東的變化不大,反倒是薛奕和薛芃的照片,從兒時到青春期,兩個人的模樣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改變。

薛芃走到陸儼旁邊,說:“左邊這排照片,是我爸爸生前擺上去的。右邊這排,是我搬進來以后加的。”

陸儼看著照片里笑容淡然的薛芃,以及氣質上明顯更,也更沉穩的薛奕,說:“這個時期我有印象。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剛上高一,才第一個學期,就被籃球砸中頭三次。”

薛芃當即翻了個白眼:“你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而且也不是我砸的,只是我運氣不好,去撿球的時候被你撞見了。”陸儼飛快的解釋。

薛芃:“那好,我問你,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這麼不幸被你的球砸過麼?”

“那倒沒有……”陸儼一頓,又改口,“不對,我的球沒砸過任何人。”

薛芃卻沒搭理。

陸儼真是百口莫辯。

直到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頭,同時看向照片里的薛奕,方才的爭辯又一下子抹平了。

就在那天,他們一起上了天臺,一起目睹了薛奕死時的模樣。

當時風很冷,薛奕的還是熱的,閉著眼,靠坐在那里,微微低著頭,臉上還有點紅潤,好像還活著。

想到這里,薛芃輕聲說:“我曾經一度認為方紫瑩不是真兇。”

陸儼一頓,低頭看,卻沒接話。

薛芃繼續道:“我想不明白方紫瑩殺的理由。我姐姐那麼好的一個人,親人、朋友、老師、同學,所有人都喜歡,方紫瑩還將視為偶像……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會突然要殺偶像呢?我姐又不是男生,方紫瑩也不是那些幻想破滅的之后就要黑到底,對我姐完全沒有這個機啊。”

“我想,你不是曾經認為方紫瑩不是真兇。”陸儼忽然開口,卻沒有回答薛芃的疑問,而是說:“你到現在都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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