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力氣，只不過他知道如果不盡快逃開的話那麼他和這個做牙牙的小孩都會有危險。

但跑著跑著，小夜開始覺得有哪里不對，自己的腦袋嗡嗡的響，就像耳邊有一只蜂一樣，小夜本想繼續跑的，可聲音愈發大了起來，這使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安放好牙牙之后，捂著開始變得有些痛的腦袋倚著一顆樹坐了下去。

“該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小夜擔心是饕餮使得鬼，他本來以為饕餮只是虛張聲勢罷了，畢竟它反復強調那麼多次不就是心虛的表現嗎。但小夜現在卻很擔心自己猜錯了，因為頭痛已經可以說是快要把他的腦袋炸開了，本來比喻是一只蜂，現在可以說是一整只蜂群了，而且是蜇人的蜂群。

“快停下啊！”漸漸的，小夜發現已經不是那麼痛了，但自己的腦海卻混不堪，像是有一個聲音在一直想要跟他說話。

“你是誰？”小夜確實是這麼覺得的，但真要像一個神婆一樣對著空氣講話，他還是覺得有點傻傻的。

“你終于注意到我了嗎？”一個聲音從腦海深傳來，小夜確信這確實是另一個聲音，而不是自己的幻想。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腦海？”小夜覺得頭不是那麼混了。

“我是狼，也就是是養育牙牙的那只狼，雖然一直拿我當父親看待。“那個聲音說道。

“我不管你究竟是誰，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我的腦海里。”小夜很在意有人會這麼跟自己對話，因為覺上就是自己所想的都會被別人知道一樣，而且他也確信那陣頭痛也和這個聲音有關，甚至饕餮也和這個聲音有著切的聯系。

“放心我沒有惡意，而且我也確實是狼，你可以我尋蒼，我自己給自己起的。”那個聲音不像是在說謊。

“和饕餮有關系吧，畢竟你是它殺死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我的腦袋里跟我說話。”小夜決定暫且把它當做那只狼來看待。

“確實是，但我希我接下來的話你不要過度憤慨。”尋蒼猶豫片刻說道。

“盡管我并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但和饕餮有關系吧？”小夜有種不好的預，盡管他已經差不多排除了尋蒼是饕餮派來殺死他可能，但他覺得接下來尋蒼要說的話會一言難盡也會讓他氣憤萬千。

“首先，我不得不說的是，雖然饕餮殺了我，但是我并沒怨它。相反，是我懇求他殺了我的。”尋蒼一語驚人。

“懇求？你居然會懇求那個怪？你知道牙牙為此發生了什麼嗎？現在昏過去了，你以為是因為誰？！”盡管小夜全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但在尋蒼說出的一瞬間，他還是徹底憤怒了。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去。對不起，人類的年，我并不知道，牙牙對我傾注了這麼多的。”尋蒼道歉說道，但這只會讓小夜更加覺得氣憤。

“我記得我父母死的時候，我并沒有這麼多的悲傷，因為我還要繼續生存下去，在這個弱強食的世界，這個世界可不像你們人構建的世界還有那麼多的溫馨。但你以為我愿意就這樣離開牙牙嗎？盡管是一個人，我是一頭狼，但是我確實是拿當自己的親生兒看待的，或許你覺得我不配，但事實如此。”尋蒼說得并有有錯，小夜也有會，但他還是無法容忍。

“那你就更不應該離開！”小夜憤憤不平的說道。

“不，我想我不得不離開了。”尋蒼言語間開始悲傷起來。

“為什麼？”小夜想不通，“既然你能夠說我們人類的話，就說明你已經是一頭靈了，那麼你的壽命將會更長，甚至超過牙牙。”

“不，問題并不在這里，問題是在我的腦子里，既然了靈，我也對自己的知頗多，所以我了解到，我的腦袋或許已經不行了，我覺它的里面在一天天的壞死，如同腐爛一般開始變得不中用了，我的也因此在一天天的不靈便，有時甚至我會突然就失去知覺，倒在水塘邊半天，直到牙牙以為是我睡著了，把我醒。”尋蒼訴說著自己的苦衷，但似乎對于突破小夜的警惕防線有了效。

“那你為什麼會找到饕餮那頭怪？你是想托付牙牙嗎？但你為什麼不托付給人類？是你寧愿相信不是人族的一頭怪，還是不愿相信為同族的人族我們！”盡管小夜也對此無能為力，但他仍繼續質問道，因為這并不是投饕餮的充分理由。

“我并沒有這麼想。自從饕餮附在我的上，我已經看出了它靈魂的邪惡本質。但我不得不把牙牙托付出去，因為它實在很強大，確切說是太過強大了，我得出，盡管此時的它或許不知因為發生了什麼而虛弱至極。但是我卻知道當它重新強大起來的時候，對于它而言，生死的界限或許就不那麼明顯了，它或許會重新將我復活。”尋蒼所說在小夜眼里就像一個笑話。

“會將你復活？你要知道目前為止，我是知道只有一種東西可以做到，那就是……”還未等小夜說完，尋蒼就出乎意料的說道：“媧石是嗎？”

“你怎麼會知道媧石的？”小夜覺很不可思議，莫非尋蒼真的能夠讀到自己的心。

“我不知道媧石，我還知道你現在就有一顆。”尋蒼繼續語出驚人。

“什麼？！”小夜大驚。

“是饕餮告訴我的，當它剛剛附在我上時，我發現我的意識還能夠與它流，所以我就質問它為什麼要來附于我，盡管最后了懇求它不要傷害牙牙。但在此期間它卻跟我說了很多，包括你的事。”

“天曉得那個家伙就是一個話癆，還是一個晴不定的話嘮！我已經夠他了，他還說了什麼？”小夜忍不了像饕餮這樣糟糕的家伙，不論在哪一個方面。

“它說它想要救你，是因為你能夠幫助它找回**，不，是重塑**。”

“你相信它嗎？”小夜覺得這確實可以作為一個很好的欺騙手段，畢竟誰都不想死。

“我沒得選擇，不論我相不相信，我的生命都會漸漸凋敝，而且時間也是一個問題，因為我已經差不多可以預知到我的死期了，我估計是活不過一個月了。知道嗎？當你知道自己死期的時候，是一件多麼令人厭惡的事，因為求生的希或者想要活的更久的希都已經不復存在。我雖然不懂得你們人類是如何面對這種死亡的，但是我相信，你們的家人或者邊的朋友也一定很痛苦。”尋蒼繼續打著自己的牌，他的談話始終在尋找著能夠和小夜產生共鳴的地方，認識也好，境遇也罷。

“你說的沒錯，的確沒錯，但這并不能為你去找這個怪的理由，你知道上一次它肆人間的時候，有多生靈被它徹底吞噬嗎？你或許不知道三危山是在哪里？你或許也不知道我朋友做究竟經歷了什麼？但我卻知道，那并不是區分種族的一場災害，那是無差別的，它遇到什麼就會吃掉什麼，哪怕是再大的石頭，它的鐵齒銅牙也會將它咬碎，樹木被它倒。而那些生靈，唯一的xingyun竟然就是死得不那麼痛苦，被他一口活吞了！現在這個怪，依附于我的上，要挾我。我卻沒什麼辦法，如果它想跟我魚死網破的話，或者我想。”小夜每次談到了三危山都會有抑制不住的憤怒從心koubao發，那時的他就連自己也會害怕

“其實我并不是全部知道，盡管你的朋友的事我確實毫無所知，但是三危山那件事，我從饕餮它的口中多多有所了解，確實，我也會震驚于它對待生靈是如此的殘暴，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如果那只是它正常的獵食，那這個世界弱強食的秩序，為什麼會判定它是錯的？”但相比之下尋蒼卻要冷靜得多。

“獵食？你真以為那只是簡簡單單的獵食嗎？即便它的再過龐大，那麼吞掉整個山的生靈，你又怎麼說呢？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不是和同樣是傳說里的梼杌以殺戮為樂，但是，那一座山事實上卻是毀掉了它的手里。”小夜大喊道。

“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為何又要尋求它的幫助？”

“因為我想過了。”

“想過什麼？”小夜的話語開始極攻擊。

“我想或許是上天的意圖，讓我在生命最后的時刻遇見你們。說實話，我確實不相信你們人類，你知道是什麼樣的契機讓我遇到牙牙的嗎？正是你們自己的殺戮。一年前，一只小小的商隊被山賊洗劫。商隊總共不到十人，悉數被殺死。在還剩余最后的一個小孩的時候，我本并不想摻合你們的事，但是我趕到的原因是因為那些該死的山賊殺了我的族人，剝了它的皮卻還拿來炫耀，而不是作為寒的去生存。于是，在那個風雪加的夜晚，我和我的同族埋伏在一旁的林地里。也許真的是天意，也許只是一個巧合，正當他們準備殺死那個小孩也就是牙牙的時候，我發起了進攻，我親自撕開了他們十幾個人的嚨。本來我也想殺死牙牙的，但是那時我已經有了靈，我選擇養。你知道為此他們是怎麼報復我的嗎？他們僅僅只是一小支的山賊罷了。事后，他們更多的人竟然放火燒山。整個部族只有我和牙牙存活了下來。我本可以拋棄牙牙，叼一只小狼出來，但我還是選擇把牙牙救了出來！我曾后悔過，但我有不曾后悔過，因為是我的孩子！”尋蒼選擇此時說出長長對的故事來給小夜一些冷靜下來的時間。

“所以呢？聽完你的故事，我確實為之憤慨，甚至打抱不平。但是呢，如果你憎恨人類，你為什麼會養牙牙？如果你只是憎恨那些山賊，你又為什麼要不相信其他的人呢？”小夜也的的確確卻冷靜了不。

“為什麼？你覺得我死后會把牙牙托付給誰？托付給一個村莊或者一個氏族的人。而我附近有什麼？你應該不知道吧，異鄉客，方圓數百里之你附近只有那伙山賊！我日夜切齒，想要將他們撕碎。但我卻無濟于事。或許他們真的不會殺死牙牙，但是我更不希的是牙牙在長大之后會拿著長矛刺穿一只狼的嚨！”尋蒼的話總會震懾小夜，小夜不免覺得自己現在只是單純的找茬罷了。

“你說他們不是山賊嗎？”這一點小夜不太明白。

“只是我對他的蔑稱罷了，他們其實也是一支氏族，一直強盜般的氏族，喜歡茹飲勝過我們野。一支企圖發起戰爭的野心之子。”尋蒼沒好氣的說道，就和小夜談到三危山一樣。

“什麼？”

“你覺得為什麼只有他們一個氏族嗎？”

“我想我知道了。”小夜明白了，那時戰爭殺戮的結果，那個氏族很明顯不愿意與其他的氏族長期共下去。

“這就是競天擇，我還有一個月的生命，牙牙也只是一個孩子，我不能拖著他連夜的奔到其他一個氏族里，因為那本不現實，我又不想放任牙牙一個人在這種叢林里面生存。”

“所有你就托付給了饕餮？”小夜還是很在意饕餮的問題，這不僅僅是因為饕餮奪走了多的生靈，更因為它也同樣奪走了小夜最重要的人，想到這里，小夜覺得自己好像也只是在為了自己的仇恨而力抗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