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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朝》25.第 25 章

謝逐宮后的第二日,一道封圣旨便傳到了謝宅。

仿佛是百花宴之后的風波重演,謝逐被授職吏部侍郎、閣輔政的旨意一出,在盛京城乃至整個大都引起了軒然大波。

盡管所有人都心里有數,哪怕是看在晉帝的份上,謝逐都一定會得到重用。但這一起頭便是閣的吏部侍郎,還是大大超出了他們的意料。

其實吏部侍郎一職并不稀奇,真正讓他們心驚的,是“閣輔政”。因著謝逐奉旨進宮,是在鸞臺面圣,盛京城中就有不人猜測,這位恐怕會是未來鸞臺的之首。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帝竟讓謝逐閣輔政

這與鸞臺的意義便是大不一樣了。

帝初登大寶時尚且不更事,朝中諸事便由奕王和閣幾位輔臣執掌大政,而自從奕王被治罪后,閣權力更盛,閣幾位輔臣也是大權在握,聲名顯赫。雖然帝前幾年已經親政,可如今凡是重要的政務,還是會遵從閣那些輔臣的意見,平日里也因閣的存在,不敢太過放肆。

閣如今有六位輔臣,以吏部尚書夏焱為首輔,剩下幾位,包括禮部尚書楊謹和在,皆是次輔。

可夏焱年事已高,這一年子時常抱恙,已經兩次上書請致仕,很再過問政務,只是帝一直未曾允準。

因此,夏焱雖占著首輔的虛名,但閣的事大多都在由楊謹和主理。

眼瞅著夏焱一退,楊謹和便是最有可能接任首輔的人選,卻不料這個當口殺出一個謝逐。

以吏部侍郎閣輔政,年紀輕輕又得帝青睞,只怕過不了多久便會升為吏部尚書,謝逐就這麼一躍了首輔之位的有力競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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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謝逐閣首輔

王街。

“這一大早的就我出來,可是又發現什麼快活的好去

寧翊挑著眉搖了搖折扇。

楚霄哎了一聲,“當然是去醉蓬萊啊”

寧翊頓住步子,皺眉,“怎麼又去醉蓬萊那兒的酒雖然好喝,但連個唱小曲的都沒有,我不去”

“我的個世子爺,”

楚霄一臉看怪的表,“你昨日干什麼去了連醉蓬萊今天有好戲看都不知道”

寧翊嫌棄地瞪他,“一驚一乍的昨兒本世子出城了,回來的晚。一覺睡醒就被你出來了。”

“難怪難怪,”楚霄嘖嘖出聲,“那個謝逐,被封啦。吏部侍郎,閣輔政。”

“什麼”

寧翊反應了幾秒,才抬手扶住了驚掉的下,“閣那群老頭能答應”

“那哪兒能,楊謹和領著閣幾個老頭,在朝堂上就嚷嚷著萬萬不可此事不妥了”

楚霄眉飛舞地說著,就好像自己親眼瞧見似的,“可沒想到吧,多日沒個靜的夏首輔昨兒竟然上朝了,還為謝逐說了些好話,當眾駁了楊謹和的面子,把閣其他人給了回去。不過為了平息眾議,陛下還是又下了道圣旨,讓謝逐在醉蓬萊設擂,但凡有不服者,皆可在今日挑戰他。無論比試什麼,只要敗了一場,便收回讓謝逐閣的命。”

“無論何人無論比試什麼”

“無論何人無論比試什麼,”楚霄又重復了一遍,“只要輸了一場,謝逐這吏部侍郎就做不得了,更別說做首輔啦。”

寧翊奇怪地斜了他一眼,“謝逐做不做首輔與你何干聽你這語氣怎麼有點幸災樂禍的”

楚霄噎了噎,“我有嗎我就是覺得他沒那麼大本事,恐怕要讓咱們帝陛下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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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就是在嫉妒,”寧翊撇,“嫉妒人家在宮里和陛下相談甚歡我不是勸過你了嗎,趁早歇了做皇夫的心思。”

說完也不等楚霄反駁,他就徑直往前走,“我倒是希首輔之位落在謝逐手里,看楊謹和那老狐貍以后臉往哪兒擱。”

另一邊,醉蓬萊里已是座無虛席,就連街道上都滿了來看熱鬧的學宮士子。

謝逐就在二樓設案而坐,側是正對著王街的觀景折窗,明巖遵照他的吩咐,探將兩扇窗完全推開,引得樓下一陣驚呼。

“快看快看,那就是謝逐”

“果然如傳聞中一般神俊朗,難怪得了帝青眼”

“若只有皮囊,封個也就罷了。想要閣,沒點真本事可不行。”

眾人頭接耳

竊竊私語,卻始終不見有人站出來挑戰謝逐。醉蓬萊不乏一些有所準備躍躍試的年輕人,然而也互相推諉著,沒有愿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謝逐也不急,只坐在窗邊靜靜地喝茶,面上尋不見毫急躁之,仿佛設下擂臺的不是他。

明巖倒是有些張,在一旁著樓下烏的人,忍不住小聲埋怨,“這皇上到底怎麼想的,既然已經下了旨讓公子你閣,又何必多此一舉還要設這勞什子擂臺還不論什麼人不論什麼比試,輸一場都不行,這不是存心刁難公子你嗎”

謝逐捻著茶蓋拂了拂飄上來的葉尖兒,神淡淡。

“此舉是效仿名相甘稗。百年前,甘稗年拜相,為平非議設擂七日,七日里對戰國所有慕名而來的挑戰者,無一敗績。”

他微微抬眼,“我這設擂只不過一日,如何能刁難”

明巖仍是不滿地嘟囔,“可甘稗是拜相,公子你不過一吏部侍郎,為何也如此大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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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突然頓住。

昨日他也聽說了一些朝堂局勢。公子如今雖只是吏部侍郎,但過不了多久便很可能接任吏部尚書,甚至是大首輔。

首輔位同宰相,帝效仿名相甘稗,替公子在這醉蓬萊設擂,莫不是已經在昭告天下,有意以公子為相

想到這,明巖登時一掃面上的怨氣,喜上眉梢,朝隔間外推搡的眾人看了看,“這茶都喝了半盞,還是一個敢說話的都沒有,說不定今日公子能不戰而勝呢”

“不戰而勝謝大人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

門外有人耳尖地聽到了明巖這句不戰而勝,立刻被激怒了,不服氣地從人群中竄了出來,冷嘲熱諷道,“哦,我都忘了,現在還不能謝大人呢。若是今日被人擊敗,吏部侍郎哪里還得到你做。”

樓下有人好像認出了挑戰的青年人,小聲對邊的同伴說道,“我好像見過他,是尚書大人的門生。”

“哪個尚書大人”

“自然是禮部尚書楊大人想想也知道,這最不愿意謝逐閣的可不就是楊大人嘛有這大好機會,就算不能搞垮謝逐,給他個下馬威也不錯。”

二樓,青年挑釁地看向謝逐,“如何,你敢是不敢”

謝逐側眼看向他,牽了牽角,眼底卻沒有一笑意,“有何不敢。”

方以唯趕到醉蓬萊時已是晌午。

原本打算一大早便來占個好位置看熱鬧,卻不料臨出門被方淮撞見。方淮自從了鸞臺后,每次見都是板著一張臉,今日知道也要去醉蓬萊,又是劈頭蓋臉一番訓斥。

方以唯有時覺著自己其實也是被帝連累了。楊謹和是禮部尚書,爹是禮部侍郎,兩人從頭到尾都是一繩上的螞蚱。此次帝重用謝逐,存了讓謝逐取代夏焱的心思,這分明是不給楊謹和臉面,想閣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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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謹和咽不下這口氣,不敢頂撞帝,便差人去找謝逐麻煩。而的老爹咽不下這口氣,也不敢對帝怎樣,就沖撒氣。

方以唯覺得自己著實無辜。

做了一個時辰的出氣筒,灰頭土臉地站在醉蓬萊外,卻見前面烏泱泱一群人,不進去,只能站在人群后面,踮著腳仰頭往樓上看。雖能看見謝逐坐在窗邊,卻聽不太清他在說什麼,只能憑借前面時不時發出的歡呼聲判斷局勢。

有些刺眼,方以唯抬手遮著臉退到了街邊的蔭涼,側問已經站在那兒的路人,“請問”

“方小姐”

某楚姓路人驚詫地瞪眼,隨即一臉看好戲的表拽了拽邊的寧姓路人,“哎哎哎,寧翊你快看這是誰”

方以唯愣住,放下手一看,才認出這是百花宴上見過的靖國公次子楚霄,而他

寧翊瞇著眼推開楚霄,走上前來,“我道是誰,原來是方大人。”

“巧了不是,人生何不相逢”

楚霄左看看方以唯右看看寧翊,頗有些興地拍手笑道,“方小姐今日也來看熱鬧”

方以唯嗯了聲,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剛想要告辭,卻被楚霄殷勤地打斷,“既然來了,便與我們一同在這瞧吧。”

“這”

方以唯頓了頓。

寧翊怪氣地朝楚霄冷笑,“你這麼上趕著結人做什麼方大人難道能瞧上你我這等紈绔,怕是和咱們多待一刻都嫌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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