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王和玉王臉微變,頓時有些掛不住。
銘王不聲地笑了笑,開口道:「看來七皇弟,這是嫌棄我們兩個兄長啊!」
令狐悅看都沒看他,一副懶得抬眼,也懶得彈的樣子,漫不經心地道:「大皇兄不必想這麼多,臣弟只是覺得,同你們聊不來。」
銘王:「……」
玉王冷嗤了一聲,怪氣地道:「七皇弟同我們兩個兄長都聊不來,那同誰聊得來呢?」
令狐悅閉上眼,擺明了懶得理。
玉王一口,湧上頭……
到底他們皇室,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人,不說話都能把人氣得半死。
倒是南國公這個時候,尷尬的要命,他雖然是國公這樣的高位,但是在朝中的實權並不大,三位殿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不去給兩位殿下單獨弄個桌椅吧,彷彿會得罪了玄王殿下,單獨弄個桌椅吧,這又分明是在幫玄王,打另外兩位殿下的臉面。
倒是銘王一句話,拯救了尷尬的南國公:「倒也不必單獨準備桌椅了,七皇弟既然不想開口,但是本王同三皇弟,不再找七皇弟說話就是了!」
令狐悅這才睜了眼,似乎心好了點,也沒說反對的話,到底還是給了銘王一點面子。
南國公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玉王看了一眼銘王,心裡有些不滿,還有些想噴這個人慫,明明是皇長子,竟然半點長兄的氣勢都沒有,還一句話連帶的讓自己也不要再跟玄王說話,真是鬱悶。
眾人目睹了幾位皇子殿下之間的暗涌之後。
一時間都很是收斂,很怕哪位大佬心不豫之下,倒霉的是他們。
白暮深看著場面安靜下來,這個時候,又陸續來了幾位公子。
作為詩會的舉辦者,他咳嗽了一聲,開口道:「既然人都到齊了,詩會便開始吧,今日杜公子雖然因為禮部有些公務,走不開,沒有來參加詩會,但是來了幾位殿下,在下也是深蓬蓽生輝,想必今日的詩會,定是賓主盡歡!」
薛映和葉恆:「……」你可閉吧,我們兩個現在一點都不歡樂。
白:「……!」大哥,其實我也不是很歡樂,我甚至恨不得今天這場詩會,從一開始就沒有舉辦過,如果我也在禮部工作,正好跟杜公子一樣,忙的沒時間來就好了。
其他人臉都稍微好一些,紛紛點頭稱是。
尤其有些在家中沒多地位,或者不得父親喜歡的公子們,都很希,在三位殿下的面前,個臉,煊晉皇朝雖然沒立太子,但是誰不知道,未來的君主就是這三個人當中的一個?
能不能在下一任君主的面前,留下一個頗有才名的好印象,日後圖個顯貴,就在此一舉了!
倒是南國公問了一句:「玄王殿下說不參與比賽,那兩位殿下呢?殿下們是否參與?」
銘王的面依舊很嚴肅,卻是語氣緩和地道:「本王同七皇弟一樣,只是瞧個熱鬧,諸位自便!」
玉王顯然心不太好,也輕哼了一聲:「本王也就看看!」
白暮深便開口道:「那便不擾幾位殿下了!諸位,今日我們作詩,題是酒!大家可別瞧著這題俗氣,古往今來很多人作,就是因著許多人都作,所以要作出特別的,能與先賢比的,就更了。諸位公子,可以先行思索一番,若是得了好的,儘管說出無妨,我等都洗耳恭聽!」
白暮深這話一出。
葉恆首先就看向白慕歌,故作關心地提醒道:「白慕歌公子,你可聽清了,現在比賽正式開始了,那種打油詩就已經上不得檯面了,再拿出來,可就貽笑大方了!」
理智告訴葉恆,不應該繼續跟白慕歌嗆了,否則自己說不定又要丟人,尤其是自己剛剛都被杜嫣然懟過了,但是他就是看見白慕歌便生氣,不嗆不快!
倒是銘王和玉王,聽見這個名字,眉梢挑了挑,看向了白慕歌,兩個人前幾天都收到了白慕歌的投靠信,看著這個有些眼生,卻意外得長得很好看的年郎,都有些意外,這小子,就是草包之名譽京城的白慕歌?
白慕歌看著葉恆這個學不聰明的人。
嘆了一口氣,慢聲道:「薛公子,你聽見了嗎,葉公子讓我們不要再作打油詩了,第一首打油詩是你作的,他約莫是想說你,怕你貽笑大方。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言,怕你臉上掛不住,所以就通過拐彎抹角的提醒我,來讓你知道注意事項!」
葉恆的臉又綠了:「白慕歌,我什麼時候想說薛公子了?你不要總是挑撥離間!」
他真的到,薛映看自己的眼神,都開始不善了。
他爹雖然是中書令,然而中書令這個職,千年前最開始是宦擔任,五百年前開始才換了士人擔任,甚至有過宰相職權,可是到了煊晉皇朝,這個位置變了一個聽著好聽,其實沒什麼實權的空職。
他爹雖然沒站隊,但對京城大佬都是於個個都去討好,誰也不得罪的狀態。薛映是丞相的嫡子,雖然是小兒子,但是很得丞相的寵,他跟薛映雖然是兄弟,但是更多的是他討好薛映,可是白慕歌這……
白慕歌揚眉:「不是葉公子你說,打油詩上不得檯面嗎?率先作這種詩的,的確是薛公子啊。還是你認同我之前的話,你認為薛公子那首,真的連打油詩都不如,所以不配被你說?要是這樣的話,那我的確是誤會了,打擾了,草率了!」
白慕歌並不知道薛映的份,但是看得出來,葉恆看薛映的眼神,偶爾是帶著兩分討好的,葉恆既然懟自己,白慕歌當然就坑回去。
葉恆:「你,我……」
葉恆氣得說不出話。
薛映拿起一塊糕點,塞了葉恆的裡,黑著一張臉道:「吃點東西。」
潛臺詞:你可閉吧!不會說話不要再說了!求求你了!我不想再聽到打油詩這三個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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