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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第27章 抹消蹤跡

 眾人既目睹祁念一斬月, 自然也看見了從空中墜落。

 楚斯年和謝天行一怔,同時往那個方向奔去。

 但他們趕到時,卻發現慕晚躍至半空接住了

 黑修抱著比自己稍矮一些的劍修往回走, 和他們兩人肩而過時,一個多余的表都沒有。

 謝天行/楚斯年:……不知道為什麼,覺自己被嫌棄了。

 祁念一轉醒時,是在云娘的房間里。

 見醒來,云娘松了口氣, 房間里滿滿當當站著好多人,全都關切地湊過來。

 “小師妹醒了,怎麼樣?”

 “祁道友你還好吧?”

 “祁道友剛才那一劍,真是漂亮。”

 祁念一這才發現,自己全靈力都被干了, 一點都不出來, 四下環顧一圈, 看見非白飄在床沿邊上直勾勾看著

 果然, 其他人是無法看見非白的。

 云玨換上了新的長針,給祁念一診過脈之后,非常嚴肅地說:“祁道友, 日后萬萬不可再如此沖了, 即便再強勁,也經不住這麼折騰, 氣海中靈力干是極危險的事, 會埋下一大堆患……”

 云玨這人就是這樣,到不聽話的病人, 總是不厭其煩地叮囑。

 但在他所有病人之中, 祁念一或許是最不聽話的一個。

 聽著醫囑, 連連點頭,仿佛自己真的會照做一樣。

 云玨施完針后,又遞給了一些瓶瓶罐罐里面裝著的丹藥,服用完才覺靈力稍有恢復。

 房間里人散去后,只有易承安留下了。

 他抱劍站在床前,眼中盡是打量和質疑。

 他是個說話不會拐彎的人,有什麼便直接問了:“你為什麼會想去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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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念一坦然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一瞬的直覺,告訴我應該這麼做,我便這麼做了。”

 易承安盯著片刻,自嘲地笑了:“枉我在無海三百年,因月的緣故,不知和妖廝殺過多次,卻從未想過,要真正卻解決導致我們如此境地的源頭。”

 “或許人其中,才更難看清,有時候,眼盲倒不是沒有好。”

 祁念一是真心這麼覺得的。

 易承安笑了幾聲,沒再言語,拖了把椅子坐到祁念一面前:“你師尊現在如何了?”

 祁念一搖頭:“不知。”

 “不知?”

 祁念一便老老實實搖頭:“實不相瞞,我門十四載,從未見過師尊。”

 易承安不可置信道:“那你的劍法是誰教你的?”

 祁念一不解:“滄寰教習啊,前輩你也是滄寰弟子,滄浪劍難道不是滄寰學堂教習都會教的嗎?”

 易承安眉頭鎖:“我說的不是滄浪劍,是你的劍意。”

 “但我只學過滄浪劍。”

 “你修為不及我,滄浪劍也只學了四式,在劍道之上,本不該如此強,但你劍意極為純,堪稱當世罕見,你的劍意從何而來?”

 祁念一垂眸思索了一會兒。

 對于劍修而言,劍法是基、劍式是招、劍骨是本、劍意是魂。

 當世劍修將這四者并稱為劍者四心,四心皆,方能就無上劍尊。

 如今世人公認的,天下唯一的劍尊,青蓮劍尊,就是備了劍者四心。

 其中,劍骨也分先天與后天,先天劍骨千載難逢,到如今也只有青蓮劍尊和他的親傳弟子楚斯年擁有,天生懷有劍骨的人,在劍道上天生便比旁人更加有優勢,他們的就是當世罕見的神兵利

 祁念一并非天生劍骨,習劍之時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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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那時就提醒過,以質,其實并不適合習劍,天生靈敏銳,更適合做法修,但拒絕了。

 “我的劍意……來自我自己。”

 來自盲眼在修行之路上跌撞的每一次悟。

 “這不可能。”易承安果斷道,“劍修習劍,最難的便是第四心劍意。”

 “劍法能學,劍式能練,劍骨能鍛,唯有劍意極難形,一個劍修,至也要到化神境出鞘期,才能夠勉強到劍意究竟為何,如你這般年輕的劍修,通常都是師長魂授劍意才能夠領悟,你怎麼會——”

 他沒說完,看見祁念一平靜的神,這才想起來。

 兩百年前,他同的師尊手時,對方也不過筑基境,卻也憑借一手純的劍意,越級勝了他。

 那他如今為何不能相信,他的弟子也能做到一樣的事呢?

 只是……

 “你和他的劍意真的太像了,很難相信你們只是名義上的師徒,他沒有教過你。”

 祁念一坐起,給自己倒了杯水:“我師尊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話問一個外人似乎很奇怪,但祁念一也沒有別人可問了。

 對于墨君這個人所有的了解,都來自于江湖傳聞。

 師門的三個師兄是絕不會告訴的,靈虛子掌門對于師尊的事也很避諱,不會在面前講太多,所知道的墨君的事跡,全都來自于道聽途說。

 比如他高冷寡言,時常穿一件玄長袍,帶著銀的面,無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那時祁念一還不理解墨君這兩個字在大陸上意味著什麼,還天真地問大師兄,既然無人見過,豈不是很容易被冒充?

 那時溫淮瑜和晏懷風笑得肩膀直抖:“傻念念,天底下唯一的大乘境修士,誰敢冒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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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說中的大乘境,便能神念萬里,天下萬盡收眼底,天下萬事盡納耳中,若有人膽敢冒充墨君,最先知道的,就是他本人。

 對于墨君究竟是什麼職業,外界傳言也沒個定數。

 有說他坐擁萬法,乃當世第一法修,也有人說他丹陣雙修無可避敵。

 當然,傳言最多的,還是劍修。

 據說二十年前同深淵一戰,他當空劈下一道劍,令深淵傷筋骨蟄伏二十年。

 云野所留的七柄曠世靈劍都由他一人所得,他若不是劍修,折騰這些做什麼。

 但真相究竟如何,也無人能夠證實。

 易承安回憶起當年發生的一切,肯定道:“他絕對是劍修,并且有一顆無比純粹的劍者之心,不然,他不會擁有這樣的劍意。”

 和易承安說話時,非白就坐在桌邊嗑瓜子。

 他一個劍靈,只有靈,自然是無法真正磕到瓜子的,于是百無聊賴地把一整盤瓜子翻來覆去數了一遍,實則豎起耳朵聽著八卦。

 還時不時一句:“他說的這人,聽著還厲害。”

 當著易承安的面,祁念一無法和非白說話,便坐在他旁邊開始剝瓜子。

 沾了靈力的東西,非白就能得到。

 易承安的表有些不解,顯然不知道為什麼剝個瓜子還要用靈力。

 不一會兒就剝了滿滿一碟,非白避著易承安,時不時撈一把,為了掩飾他的行為,祁念一也只能一邊和易承安說話,一邊抓幾顆瓜子扔里。

 “說來奇怪,那時他不過筑基境,就好像能預見到很多未來發生的事了,在打敗我之后,讓我幫他守著一把劍,到他未來的弟子手中。”

 祁念一剝瓜子的作頓了下:“然后你便就這樣守了兩百年,等一個不一定會出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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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我答應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祁念一低頭笑了。

 像易承安這麼有趣的人,怎麼在滄寰從未聽說過呢。

 天終于亮起時,祁念一發現自己的影變淡了,為了和非白一樣的半明狀。

 在易承安的注視下,云娘闖了進來,看著祁念一,眼中似有千言萬語,最后卻一言不發。

 “云娘。”

 “你說。”

 在影徹底消失在無海之前,祁念一說:

 “要好好活著啊,等著我,一百年之后,回來替你們斬了月。”

 云娘張說了些什麼,祁念一已經聽不到了。

 但看型,辨認出來,云娘說的是:“好。”

 ……

 再次睜眼時,祁念一已經離開無海,出現在了境外。

 明明是同一坐島,此刻他們的覺卻格外不同。

 岸邊,同時被傳送出來的修士們三三兩兩相互擁抱奔走著歡呼,慶幸自己活了下來。

 前來和祁念一道別的人很多,一時還有些驚訝。

 慕晚突然走過來,把手中綁著熊貓妖皇的鎖靈環的另一端給了

 祁念一不明所以地接過:“不是說了,它由你置?”

 慕晚面無表在熊貓崽的頭頂薅了一把,瞧著姬玚生無可但已經逐漸習慣的表,想來這段日子慕晚沒擼它:

 “我用針法鎖住了他雙爪的經脈,也算是以牙還牙了,眼下他還不能死。我在蒼谷不同于你在滄寰,不能自由行事,我把它帶回蒼谷是個負累,不如給你,聽說你家后院,有很多這種長得奇怪的。”

 祁念一便接過鎖靈環:“它們熊貓。”

 “嗯,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慕晚猶豫片刻,臨行前,終究還是說出來了。

 祁念一:“你問。”

 慕晚盯著:“我的眼睛,是不是和你長得很像?”

 祁念一愣了一瞬,當即就明白了慕晚想說的是什麼。

 原書之中,無論是謝天行還是姬玚,起初都有所收斂,小心翼翼瞞著,不讓慕晚知曉他們將當作替的事,直到這一切被破后,他們反倒肆無忌憚了起來。

 慕晚忍不住上從左眼橫貫到下頜的疤痕。

 謝天行曾不止一次的的眼睛,用令生厭的纏綿聲音說:“你知道嗎,你和有五分相似,但唯獨這雙眼睛,像了有九。”

 固執地看著祁念一,想求一個答案。

 祁念一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荒唐,甚至有些不忍開口,卻又覺得,自己必須要給慕晚一個答案,這樣慕晚才能徹底拋開過去的一切噩夢,真正重新開始。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你。”

 慕晚愕然。

 祁念一點了點眼前的星塵紗:“你知道的,我是個瞎子,雖然偶爾用一些手段能讓自己短時間看得見,但本質上,我還是個瞎子。”

 “我遮眼所用名為星塵紗,從三歲那年戴上后,無論是當著旁人,還是獨自一人時,我都再沒有摘下過,因此我自己的眼睛究竟生的什麼模樣,我自己不知,旁人更不會知曉。”

 慕晚本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站在原地,捂著自己臉上的刀疤,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片刻后,笑出了淚來。

 “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祁念一平靜地看著,頓了頓說:“不是這樣的,你的醫不錯,刀也很好,你會治病救人,也能提刀斬不平。”

 還愿意對出援手。

 這次,不會再有人因為那些原因,毀掉你的修行之路。

 “你很好,你也可以相信,自己很好。”

 慕晚抿:“我明白了。”

 抹掉了眼淚,然后果決地轉離開。

 明白了,為什麼上一世,在祁念一死后,那些男人都追悔莫及,將祁念一永遠奉為心尖上的白月

 慕晚覺得,那些男人都錯了。

 祁念一不是高不可攀的月。

 是月落在地上的那一截。

 云玨在不遠茫然地抬頭,看見慕晚獨自走遠,沖祁念一匆匆點了個頭,背著醫藥箱含道:“師妹你等等我啊。”

 非白在空中飛了一圈,又回到祁念一側,看著慕晚離去的背影:“是什麼人?”

 祁念一垂眸:“是醫者,也是刀客。”

 非白眼神有些了然,勾了勾,笑著問:“那是你什麼人?”

 祁念一便也笑了。

 不笑的人,乍一出笑容,便如春山融雪,清麗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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