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痛心疾首:“禽不如, 人泯滅啊。”
褚黎明循循善,試圖讓自家殺心太重的中單改邪歸正。
“不要再這麼殘暴的越其他中單小朋友的塔了,對我們DG影響不好, 我們DG是熱和平的戰隊。”重音落在殘暴二字上。
越塔就越塔, 初謙這人, 越塔殺人還亮白旗, 什麼病。
“我也是個小朋友。”初謙從電競椅一躍而下,大手一揮,“走, 吃火鍋去。”
褚教練是真的很害怕一會兒初謙再把陳默給嚇哭。
DG和TY的戰隊友誼岌岌可危。
沈以誠一屁坐在了高源旁邊, 高源詫異抬頭, 語氣略帶驚訝:“你怎麼坐這了?”
DG的傳統一般是中野坐一起, 下路雙人組坐一起,曜暈車坐副駕, 教練和經理做一起, 分析師和攝影師坐一起。
沈以誠今天坐了褚教練的位置。
沈以誠手作喇叭狀置于高源耳邊, 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初神今天對我意見很大,我來你這避避難。”
高源一聽樂了, 笑話沈以誠:“初謙就是別扭, 又不是真的脾氣暴, 怕他干嘛。”
“不,你不懂,今天明昭要拿我的禮, 初謙吃飛醋。”沈以誠一副生無可, 希生命就此結束的模樣。
高源想起握手會上那一幕, 心有不解, 對哦, 明昭為什麼要拿沈以誠的禮,不會真的移別了吧。
火鍋店離賽場不遠,二十分鐘車程,DG幾人到時,TY已經點過一菜品,TY經理隨手把菜單遞給第一個進門的初謙,問需不需要補點什麼。
高源一臉警惕走TY經理,半真半假:“三年了,別惦記我家中單了。”
TY經理也半真半假的道:“我是真的好饞你家中單啊。”說完出了一個垂涎滴的表。
高源急了:“是兄弟就不要惦記我家中單。”
“也可以先不是兄弟。”TY經理哈哈一笑,摟著初謙脖子往里拐。
初謙聽天由命被拐到TY經理右手邊,菜單往陳默手里一拍,隨后對服務員道:“給小高來一份豬腦花花。”語氣漾又嘚瑟。
最討厭豬腦花的高源罵罵咧咧離開了這桌。
下路雙人組肩挨著肩,手搭著手,向前方:“今年的DG和TY修羅場又開始了呢。”
三年前TY競價初謙失利,三年間TY經理仍賊心不死,每年轉會期定點致函高源,每次就一句“初謙賣不賣”。
討厭豬腦花的高源,被初謙打哭的陳默,以及差點被明昭拿了禮的沈以誠,三人非常默契的去了另一桌。
很可惜,今年的修羅場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下路雙人組沒好戲看,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水過三巡,菜過五味,高源陳默沈以誠三人組惺惺相惜。
沈以誠大著膽子問:“高哥,有明昭微信不?”
高源警覺地握手機,從頭發到腳后跟都寫滿了戒備:“你干嘛?做小三是不道德的。”
被當“男小三”的沈以誠哭笑不得:“我擔心我們初神今晚把我宰了,先求一旨免死金牌。”
“明昭是誰啊?”陳默好奇湊過腦袋。
沈以誠著自己不存在的胡須,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初謙他祖宗。”
陳默出了輸比賽后的第一個笑:“我也想要祖宗的微信。”
這下到高源哭笑不得了:“你要微信干嘛?”
“夏季賽他還越我塔,我就告狀。”
三人聊得正歡,就見初謙端著蘸水盤,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往這桌走,不見外的放下蘸料,往陳默旁邊一坐。
見到來人,嚇得陳默屁趕忙往高源那邊挪了挪,和殺神初謙保持距離。
“等等,你怎麼穿著我們TY的隊服。”陳默驚恐萬分的看著初謙上自己同款的黑鑲金隊服外套。
初謙大大咧咧加了一塊肚,在熱氣騰騰的鍋里七上八下,咕嘟咕嘟的熱湯翻滾聲格外治愈。
初謙隨口說:“哦,忘記跟你說了,你們經理想挖我去TY,你可能要失業了。”
一邊說一邊夾走陳默等了好久的龍蝦丸,放進蘸水里吸滿湯,一口吃下,齒留香。
陳默不知道該心疼自己還是心疼龍蝦丸。
初謙又隔空喊話高源:“對了,TY開的價我很滿意,DG要沒有中單了。”
接著挑釁沈以誠:“等我到TY會把你的野區當家的。”
初謙出筷子給陳默夾了一個龍蝦丸,又給高源涮了一份他最喜歡的牛肚,接著往沈以誠碗里放了他吃的牛卷。
“不用謝我,最后的晚餐了。”
對面看戲的下路雙人組:……
和一邊吃一邊道:“他好賤。”
徐曹帥表示贊同的點頭:“他能活到現在,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
和繼續往里塞東西,一邊塞一邊說:“我是不是被初謙PUA了,我竟然覺得他賤的還可。”
徐曹帥把和腦袋拍向另一邊,瘋狂用紙巾被和濺上油的白隊服外套。
“不要一邊吃飯一邊往我上噴,白外套真的很難洗。”
初謙向兩人頷首示意,語氣得意又傲:“所以我換上了TY的黑外套。”
沈以誠看著對面只穿著短袖隊服的打野,倒吸一口冷氣:“他是真慣著你啊。”也不怕你往他服上滴油。
初謙一點都不覺得丟臉,對TY打野的照顧表示肯定,并且間接損了一下沉以誠:“所以你要失去中單了。”
“對了。”初謙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一般,放下碗筷,向陳默,看的陳默發,“我剛過來的時候,聽到你說要告我的狀,跟誰告?小高嗎?你覺得我怕他嗎?”
陳默哆哆嗦嗦吐出兩個字:“明、明昭。”
初謙突然笑不出來了。
一本正經,真摯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就差鞠躬了。
沈以誠樂出了聲,真想找個鏡子讓初謙看看他現在的慫樣。
陳默詫異的問:“很兇嗎?”要不然怎麼能讓初謙怕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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