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完,一同出了房間,屋外的眾人看著面紅潤的蕭平都是一陣好奇。
“錢太守,此人我已替你審問清楚,他今日所殺之人乃是刺客,依律可無罪釋放”蕭平不管眾人的目,對著錢太守開口
錢萬通此時再聽不懂,那他就是真傻了:“張威!還不趕把枷鎖給先生解了!”
“是大人”
解放雙手的江淵活了一下手腕,戲謔的看了一眼錢太守,錢太守低下頭去,接著他跟著蕭平出了太守府,而錢萬通一直送到府門口才作罷。
看著遠去的蕭平眾人,錢萬通抹了抹額頭,長吁了一口氣,“終于送走了”然后臉一變又換上了瞇瞇的樣子,轉向著小妾房間方向走去。
....
“錦詞,我今日便出發先行進京,你來京后去南邊的蕭府找我”
“錦詞謹記,蕭叔叔慢走”看著逐漸走遠的馬車,江淵面喜,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小爺我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里哼著小曲,江淵朝之前停馬車的地方走去。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零星燃起的火燈,使得楚州城一片祥和,江淵一邊欣賞夜景,一邊走向城門,途中江淵還順手撿了個木棒。
“爺,你出來了”霍言看著走來的江淵,放下手中的花,從馬車上跳下,迎了過去,看著一點不意外的霍言,黑暗中的江淵悄悄的握了手中的木棒。
看著已經到了攻擊范圍的霍言,江淵角一咧,掄起手中的木棒就打了過去:“霍言!你爺我在里面吃苦,你不找人救我,竟然還自己的吃起了!你對的起我嗎!”
還好霍言手靈敏,快速閃躲了過去:“爺,別手啊,你聽我狡辯!”
“你哪來的銀子買的!”江淵生氣的質問,但手中木棒揮舞的速度毫不慢,在黑夜中倫的虎虎生風!
“爺,今日不是月底嗎,你走了之后我就找陳掌柜把你本月掙的銀子取出來了,整整三十兩”霍言連說帶躲毫不費力,他家爺下手是真黑,這胳膊的木棒掄上一下這還得了。
江淵:...
在攆了一陣子后,江淵放棄了打到霍言的念頭,扔了手中的木棒:“霍言,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蕭丞相在這兒?”
“額...”霍言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臺下那蕭姑娘是蕭丞相的兒你是不是也知道?”江淵越想越覺得今日的事兒不對勁
“那個,爺..我當時一激忘了給你說了”霍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霍言,楚家小姐知道我的住址,該不會也是你說出去吧?”江淵握著拳頭,盯著霍言,霍言來了個職業假笑,緩緩向后退了一些。
“爺,你也知道我平時沒什麼銀子,碧云當時帶了五兩銀子給我,我這一時沒注意,就說了”
看著霍言的樣子,江淵直接放棄了口中的國粹,霍言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比他還不靠譜:“算了,本爺寬宏大量,把剩下的銀子拿給我,咱們回家”
“爺,銀子沒了”霍言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他家爺暴走的模樣
“三十兩五兩都沒了?”
“嗯,爺不是說明日要回京城嗎,銀子我拿去打點關系了”霍言已經準備好被罵了,畢竟他家爺自兩個月前就變得視財如命。
“京城之人會稀罕這三十五兩銀子?還是說你自掏腰包了?”江淵一想就覺得不對,三十五兩,京城隨便喝個好茶都得五兩銀子,霍言他是知道的窮的叮當響,目上下掃視發現霍言腰中的劍不見了。
“你把劍賣了?”江淵皺起了眉頭
“瞞不過爺,加上當劍的銀子,勉強打點了一下”霍言說的云淡風輕
“在哪里當的,當了多?”江淵可是知道那把劍對于霍言來說意味著什麼
“當給江南的富商了,當了七百兩”江淵直勾勾的看著霍言,心中有些慨,霍言這是下了本啊
拍了拍霍言的肩膀:“等爺到了京城,了這戴罪之,帶你賺十個七百兩,屆時咱把劍再贖回來”
霍言微微一笑,他家爺從不把他當仆人,至于十個七百兩,他是想都不敢想:“爺,咱們回去?”“回去”江淵將馬車中的鋤挪到一邊,在車里瞇上了眼。
看來要抓時間搞些銀子了,京城之行的機會一定要把握住,霍言跟著自己混,不能讓他三天九頓啊。
明月高懸,郊外的風微微有些涼,霍言趕著老馬,慢慢地行駛在路上....
“爺,您先回去,我把東西給福伯送去”馬車停到院子門口
“好”江淵拿著鋤下了馬車,遞給了霍言,看著他朝接過鋤福伯家走去,江淵進了院子。
叮叮叮的打鐵聲不絕于耳,江淵有些嘆福伯的氣神:“都這個點了,這老頭,還真是神”
...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一陣嘈雜的說話聲將他吵醒。
“福伯,爺還在睡覺呢,要不咱們等一會?”霍言有些無奈的跟一個瞎眼老頭正解釋什麼。
只見這老頭上掛著一個圍似的,出壯碩的手臂,絡腮胡掛在臉上,閉的雙眼依舊掩飾不住臉上的獷,這和前世星爺電影中的豹子頭有的一拼。
“這小子,都這個點了,還沒起床,看老夫去喊他”福伯說話聲音洪亮,架子擺開就朝屋里走去
“唉..福伯”霍言手想再說兩句
“福伯,這一大早尋我所為何事啊”江淵自屋走出,看著正準備進屋的福伯
“你這小子,說個話怎麼文縐縐的”洪亮的聲音夾雜著嫌棄,讓江淵一頭黑線。
“聽昨日霍言小子說,你小子要走了?”
“是啊,在這呆得夠久了,出去看看”江淵并沒有說要去哪里,畢竟福伯只是一個普通人。
福伯聽到這話微微一頓,話音忽然變得正經“是時候出去看看了,你在這也呆了夠久了”說著,福伯就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布包。
“江小子,這東西你拿著,京城不比楚州,鉤心斗角奪人命乃是常事,你若是去了京城,先保證自己的命”聽聞此言,江淵愣了一下,接著走到福伯邊接過布包,拱手一禮“多謝福伯提醒”
“你這小子,東西收好,老頭子先回去了”江淵掂量著手中的布包,激地看向快步離去的福伯。
“霍言,收拾東西,吃過早飯,出發進京”
“是,爺”
....
“小姐,打聽到了,那負心漢無事,錢太守說蕭大人親自將其帶走的”看著一臉憔悴的楚一一,碧云心中心疼,也不知那“松月”先生到底哪點吸引住了家小姐,昨日小姐聽聞“松月”被抓,著急的一宿沒睡,水榭華臺跑了好幾趟。
“他無事便好”楚一一手中握著江淵送的發簪,心底的石頭落地
“小姐,那負心漢如此待你,哪里比得上老爺在京城給小姐介紹的侍郎之子,太尉之子,怎麼小姐偏偏喜歡他啊”碧云說起來就替他家小姐到不值
“你不懂”看著屋掛著的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詩句,楚一一心中還是意難平,怔怔出神,里喃喃到:“以后應該都不會再見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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