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冬天,徐一言參加了一個亞洲的管弦樂演奏比賽。
早在秋天剛剛開學的時候就已經報名了,是在陳院長的辦公室里,當著院長的面將申請表填寫完畢以及提。
這個比賽在亞洲上有一定的影響力,在這個比賽上能獲得一個獎項,對于徐一言后續的發展會有很大的幫助。如果要出國的話,這個也將會為簡歷上很漂亮的一筆。即使是沒有陳院長的要求,徐一言自己也會是去參加的。
比賽在上海舉行。
徐一言早早地就坐飛機飛了過去,住了已經預定好的酒店。
一切都很順利,陳院長給介紹了他在協會里面的朋友,在這位陳院長朋友的幫助下,徐一言這一路下來也算是順利,沒有什麼坎坷。
那天比賽,用的是霍衍送給的那把琴,這是第一次用這把琴,這把琴一定是要用在重大的場合,無論是價值還是做工,這把琴都完全配得上這個場合。不過之前,已經用這把琴練習過很多遍了。
徐一言沒有想到的是,在比賽結束之后看見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最后離開,站在大廳,回頭了一眼那個舞臺,那個演奏過的舞臺,燈已經熄了,偌大的舞臺藏在一片影之中,仿佛已經完全不見。
剛準備轉頭,就聽見后有人在喊的名字。
轉頭便看見了程橙,穿著一件白的大,像是一陣風似的朝著飛奔了過來,“言言姐!”
程橙親昵地挽住徐一言的手臂,“我倆剛剛在后面看見你拉大提琴,超級!你拉琴的時候簡直是仙!”
像是一個不停地輸出著彩虹屁的機。
“我剛剛還讓陸謙把你拉琴的景錄了個視頻,讓他發給我哥。”
“這麼漂亮的言言姐,我哥怎麼能看不見?”
“你們怎麼在上海?”
還記得聽說陸謙是跟著程橙去了南邊,沒記錯的是應該是去了云南那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了上海?
“我倆本來是直接飛北京的,但是在朋友圈看見你在上海參加比賽,所以就飛到了上海來看你比賽。”陸謙出聲解釋。
他真的是被程橙這想一出是一出給打敗了,都已經訂好機票了,又臨時改變行程,時間太了,可真的是把他給累死了,但是他又拿沒有任何的辦法。
“走吧走吧,我們在餐廳訂了位置,請你吃飯。”程橙拉著徐一言的手,準備帶出去,說著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陸謙,“陸謙,你給我言言姐背著琴,沒看琴那麼重的?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行,我的姑。”陸謙無奈接過了大提琴,看了眼,“琴用的還不錯?”
他認出來了,這把琴是當初他幫霍衍從國外搞回來的那個。
“好的。”
“好用就,也不枉費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從國外運回來。”他也不懂琴,只是按照霍衍的要求去辦,不得不說這琴是真的難搞,費了不的力氣。
“我請你們吃吧,你們是來看我比賽的,怎麼還能讓你們請我吃飯。”跟著程橙走出大廳,徐一言攔著程橙。
“不用不用,有人報銷。”程橙笑嘻嘻地看著徐一言。
“我們落地上海的時候給二哥報備過了,二哥說費用他報銷,我倆這也是沾了你的。”
“所以啊,你就別推了,反正花的是我哥的錢,別看他是個醫生,其實超級有錢。”
來上海之前霍衍本來是想要陪一起的,但是醫院那邊實在是走不開,就沒跟著一起來,給徐一言訂了酒店才放心。
程橙果真是大手筆,或許是不用自己花錢的原因,徐一言一進到這個裝修豪華的餐廳,就立馬覺到價值不菲。
程橙和陸謙兩個人都是話很多的人,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完全不怕冷場。
“言言姐,我哥他平時對你好嗎?”程橙坐在徐一言的對面,雙手拖著臉看著對面的徐一言,滿眼的好奇和八卦。
“我問我哥他肯定不告訴我,陸謙他們也不知道。”
“所以,你跟我說說唄,說給我聽聽。”
“他對我好的。”徐一言笑了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很溫,細心,對我很好。”
徐一言并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話來形容他,應該怎樣形容呢?站在宿舍樓下等的他,坐在一群領導中看演出的他,昏暗的車廂里側頭看的他,包廂里維護的他,看著吃飯的他,對說早點回來的,朝著笑的他。
他真的對很好。
“那好的,我還從來沒見我哥邊有什麼,你是第一個。”程橙滋滋地看著徐一言,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
不經意間瞥見了邊一道紅的影經過。
皺了皺眉,然后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仔細看了一眼,口而出那人的名字:“林思?”
那人聽見了有人喊地名字,回頭便看見了正盯著的程橙。
都是老人了,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在上海這個地方見到了。程橙倒是還沒反應過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陸謙,看了看林思,又看了看對面的徐一言。
好家伙,這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怎麼今天就到一起了。
前任和現任,妥妥的一修羅場。
“橙子?”林思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程橙,對于能在這里看見表示很驚訝。
“是我,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程橙饒是再怎麼的遲鈍,也反應過來了,有些尷尬,早知道就當作是沒有看見了,現在倒好了,什麼況啊。
不過還好,還好們兩個人互相不知道對方。
不過這個時候的程橙似乎是忘記了,忘記了之前曾給徐一言看過林思的照片。
這麼多年不見,也沒什麼話可說,簡單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徐一言再次在洗手間見到林思,正推門進來,站在的邊洗手。
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
徐一言以為并不會對自己說什麼話的,畢竟自己于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下一秒,就聽見了邊人說的話:“霍衍的朋友?”
徐一言頓了頓,側頭看。
林思一紅,長卷發隨意披散在肩膀,靜靜地看著,眼中帶著笑意。沒有嘲諷,沒有輕蔑,沒有任何的敵意,是笑著的,帶著細微的好奇。
這樣的眼神讓徐一言暫時放松了下來。
徐一言沒說話,從來都沒有以霍衍的朋友自稱。
“原來他喜歡的是你這個類型的。”林思打量了徐一言一眼,“好的。”
徐一言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如果有一天遇見了霍衍的前友,自己應該是什麼表,什麼反應。是狼狽不堪?是落荒而逃?是沉默應對?
但是沒想到的是今天這樣的形,平靜地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林思只是洗完了手便出去了,沒有說什麼別的話。
-
三個人飛機落地北京的時候,是霍衍來接的。
陸謙離開的時候將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所以霍衍是來接徐一言的。
徐一言走出機場,就這樣安靜地站在門口,一卡其大,完全抵擋不住北京冬天的冷風。
人來人往,有的人向前,有的人向后。的上背著琴,手中握著行李箱的拉桿。一個人接著一個人從的邊經過,不經意間被人到,腳步不自覺后退一步穩住。
隔著不遠的距離,徐一言看見了朝著走過來的霍衍。他一黑的大,材消瘦,穿著單薄的服,朝著走過來。
一步一步。
人來人往。
的眼中只剩下了他。
他接過手中的行李箱。
車上,他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他問:“言言,想出國留學嗎?”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視線朝著前方,手放在方向盤上,黑的車順著車流行駛著。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聽起來沒有什麼起伏。
一個猝不及防的問題。
不大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對于他的問題,有些心慌,有些迷茫,心很復雜,并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霍衍的問題。
“這次比賽得獎了?”他并沒有在意的沉默,而是繼續開口。
“嗯。”回答。
“聽說其中有個評委是柯斯的教授。”霍衍即使是從來都沒有參與過這件事,但是他卻對整件事了如指掌。
對于霍衍說的,徐一言是知道的。
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側頭看他,看過無數次他的側臉,但每一次看都會被他的長相所迷,每一次都會忍不住心。
等紅燈的時間里,他握著方向盤的一只手微微抬起,漫不經心地敲了敲,他的手指細長,骨節分明,這雙手,無論做什麼都賞心悅目。
“如果想出國,我在那邊給你找個房子。”
“不想。”徐一言直接打斷了霍衍。
不知道霍衍是什麼意思,下意識地拒絕。
從始至終,他一直沒有給一個眼神,只是平靜地訴說著那些他為做地打算,他從來都沒有問過的意見。
從來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不出意外,這篇文會v,是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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