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瘋了!真當朕不會治你?”
呂靜嫻倒是沒有瘋,只是算計得太好,等到年后,謝長風就登基三年了,想要留在謝長風邊,想要繼續當一國之母,就必須要有個孩子,這個孩子不一定得是謝長風的,但謝長風不,孩子就不可能有!
所以,呂靜嫻才想著趁謝長風出宮前對他下藥,只要有了夫妻之實,就能名正言順的懷孕。
況且,明日謝長風就要出宮了,他斷不會為了放棄帶陸云箏出游,等他回來,早就懷了龍種,更不可能被懲治!
只要誕下皇長子,謝長風總歸會對心的!不相信謝長風能寵陸云箏一輩子,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思及此,呂靜嫻心中愈發的堅定,緩緩去外,出里面大紅的紗,雪白的若若現,眼波流轉間仿佛帶著小勾子,聲音更是:“皇上,我是為你而瘋啊!我是你的嫡妻啊,我慕了你這麼多年!你就一點都不心嗎?”
謝長風只覺得的熱一陣高過一陣,龍袍之下早已經起了反應,他沒想到呂靜嫻居然會對他用藥!即便他剛進殿就察覺到了不對,卻還是遲了一步,這藥著實太過霸道。
“堂堂皇后,竟然用煙花柳巷的下作法子,你還有半點廉恥之心?”謝長風心有多火熱,面上就有多冰冷:“你曾與朕的太子皇兄有過婚約,皇兄暴病而亡,你轉便千方百計要嫁給朕,這就是你所謂的慕多年?”
呂靜嫻連連搖頭、泫然泣:“不是這樣的!當初跟太子的婚約非我本意,我想嫁的一直都是你啊!”
“呂家那麼多嫡,你若不愿,有的是旁人去,怎就偏落到你頭上?”謝長風冷哼一聲:“即便沒有云箏,朕也不會你,你當朕同你一般不知廉恥?”
這話太傷人,呂靜嫻忍不住道:“你怎能這樣說我!若非因為我嫁給你,呂家豈會對你傾囊相助?若沒有我呂家,你能否坐穩龍椅都猶未可知!”
“呂家即便沒有你,也一樣會助我,當年為了太子皇兄的那份從龍之功的承諾,呂家不惜構害八皇兄,若讓他當了皇帝,第一個就要拿你們呂家祭天!”
謝長風之所以在這里費舌,實在是因著呂靜嫻擋在門前,若要離開勢必要推開,但藥效太烈,他忍得發抖,他不敢賭。
之前呂靜嫻說手里有太后母族曹家謀逆的罪證,他才來這一趟,此事事關重大,自是要將所有人都遣出去,卻沒想到呂靜嫻居然有這樣的膽子!
到這會兒,呂靜嫻已經沒有退路,看出謝長風在強撐,當即不再理會他的話,舉止妖嬈地往他面前走。
謝長風抓住桌上的茶盞砸到呂靜嫻腳邊:“站住!”
“皇上!”
砰的一聲,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陸云箏逆著站在門口:“喲!皇后這是要在宮里開青樓?”
呂靜嫻倏地轉,怒道:“說什麼!”
看著眼前的場景,陸云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眼里噴著火,面上帶著諷刺的笑容:“這不是皇后嗎?原來您不是要開青樓,是打算自個兒當暗娼?”
“放肆!”呂靜嫻氣得臉都紅了:“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容你胡言語?誰準你進來的!”
“到底是誰放肆?堂堂皇后,青天白日的穿這樣,你這麼不要臉你爹娘知道嗎?”
謝長風不由輕笑一聲,看著陸云箏囂張跋扈的模樣,眼角眉梢都帶了些許笑意。
自殿門被踹開的那刻起,他提著的心就放下了,里依然難,但他能忍到某人發完脾氣。
呂靜嫻聽到笑聲,腦子轟的一聲,都要開:“你不過一個小小妃子,仗著皇上的寵,竟敢擅闖皇后寢宮,你可知罪!”
“你對皇上用藥,你又可知罪?”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趣,干你何事?”
陸云箏沒想到,都到了這份上,呂靜嫻居然還這般有恃無恐,這是當真沒把謝長風這個皇帝放在眼里,敢如此,無非就是仗著背后有呂家!
“呵!我跟皇上結發夫妻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個角落里哭!”陸云箏道:“皇后在宮里呆久了,怕是不知道外頭百姓都是怎麼說的。”
呂靜嫻當然知道百姓都是怎麼傳言的,當年謝長風和陸云箏大婚,先帝賜婚不說,還親自當了證婚人!
陸銘的學生滿天下,不知寫了多文佳作贊這一段青梅竹馬的佳話,說是舉國同慶都不為過!
所以才不甘心,所以才要不擇手段的孕育皇子!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睜大狗眼好好看看,這個皇后到底夠不夠名正言順!
“愚昧無知的百姓之言你也能當真?皇上若當真那般你,又豈會答應娶我為后?”
陸云箏冷笑:“皇后莫不是忘了你這后位是怎麼得來的?”
呂靜嫻面微變。
陸云箏一字一句道:“當年,皇后之位本該是曹昭儀的,是你跪在煜太妃和皇上面前,口稱,太后在后宮只手遮天、曹昭儀心狠善妒,若皇上只帶我一人宮,勢必逃不過們毒手,所以你愿意宮,替我遮風擋雨,與太后對抗!”
“你的后位,從頭到尾就是一場易,是你們呂家與皇上的易,而這個易,是你一手促的!”
“當年,皇上只提了一個條件,讓你不得以皇后分位欺我,在他心里,我永遠是唯一的嫡妻!你說你不在乎,怎麼,不過區區兩年,皇后就全忘記了?”
呂靜嫻沒有想到當年的事陸云箏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所有的暗易都被攤開在下,的晦暗心思也被徹底挑明。
“慕皇上?呵,你不配!”
陸云箏出了口惡氣,走到謝長風邊想要攙扶他:“皇上,你怎樣了?”
謝長風制止了的作,聲道:“朕中了藥,怕傷了你,讓小旭子進來扶朕。”
陸云箏轉去找小旭子,之前不知殿形,沒敢胡帶人過來,這會兒自然不怕了。
小旭子很快跑來,見到皇上面紅的模樣,嚇了一大跳,趕過去扶著他離開。
呂靜嫻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這麼會兒功夫躲到哪里去了。
一行人剛出儀宮的大門,卻見太后也乘著轎輿到了。
雙方人馬一面,太后竟然比陸云箏更驚訝:“云箏怎得來了?”
陸云箏立刻出幾滴貓眼淚,哭訴道:“午時,我做了噩夢,醒來卻找不到皇上,一時心急,便到皇后這里尋他,卻沒想到,皇后,皇后……”
儀宮的事太后心知肚明,此刻看著面前的陸云箏,只心下暗惱,又覺可惜,如此天時地利的好時機,竟生生錯過了。陸云箏是萬不會在此刻把謝長風給其他人的,即便是這個太后也不行。
對于陸云箏,即便是太后,也不敢在明面上苛責,更不會輕易對下手,畢竟爹陸銘是天下學子仰慕的大名士,而陸銘對陸云箏這個獨更是疼到了骨子里。
心中千回百轉,面上卻依舊一片和藹:“龍要,你先帶皇上回去歇著,此事我定會給你一個代,若皇后當真如此肆意妄為,我絕不輕饒!”
陸云箏含淚點頭,乖順地離去。
轉過的剎那,電火石間,陸云箏終于想明白了一直不解的關竅!
呂靜嫻為了爭寵,不惜對謝長風用藥,卻讓守株待兔的太后撿了便宜,太后趁機讓曹人跟皇上發生關系,事后訴苦,攔住了盛怒中的謝長風,保了曹人一命,還平白得了個皇嗣!
當真是一石三鳥的好謀算!
而呂靜嫻,萬般算計落了空,還憑白遞了個天大的把柄給太后,讓整個呂家都陷了被,畢竟一個皇后,哪里能弄到這般烈的藥呢?
謀算皇上是大逆不道的重罪,誅九族都不為過,自此過后,呂家就徹底要倒向曹氏一族,還是不得反抗的那種,這種境地下,呂家又如何甘心?
也難怪呂靜嫻突然發瘋,不惜攪朝綱也要毀了心頭白月,到頭來竟還是為了自己,可笑還口口聲聲稱著皇上!
……
回到怡心殿,謝長風徹底撐不住了,整個人都有些神志不清,偏生這幾日陸北玄在準備藥材,沒在宮里,而其他的太醫陸云箏一個都不相信。
看著面前的人眼睛都紅了,如玉的面龐都有些猙獰,陸云箏揮退了所有人,上前抱住謝長風:“皇上,是我。”
謝長風想要推開,卻下意識把人抱得的,他只能低喃道:“箏兒,對不起!”
陸云箏卻再也不想看他難的模樣,抬起頭,主吻住了他的。
干柴烈火,一即然。
等陸北玄匆忙趕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后的事了,陸云箏強撐著沒有暈過去,謝長風卻依然神。
急之下,陸北玄也顧不得禮儀,手進了床幃,替謝長風把脈。
“皇上再堅持一下,臣立刻配藥。”
謝長風啞著嗓子:“好。”
聽到這話,陸云箏終于安了心,出一個笑來:“皇上,很快就沒事了。”
謝長風低下頭,克制地吻了吻的額頭。
……
曹人一直呆在房里,抱著膝蓋,看著窗外的天,從申時到酉時,再到戌時,直至天黑。
上一世,皇后也是對皇上用了藥,卻在最后關頭被提前得了信兒的太后給攔住了,太后強行帶走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皇上,卻讓同皇上圓了房。
這一世,貴妃突然落水,皇上執意出宮,皇后提前下手,剛好到葵水,一切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
太后并沒有讓跟貴妃賣乖,這樣好的機會,太后又豈會放過?沒有,也還有別人,太后要的只是個名義上的皇嗣罷了。
若這次也讓太后得逞,那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棋子,曹昭儀是不會讓好端端活下去的!這后宮里,皇后跟太后都是吃人的,只有貴妃才是真的心善,只能賭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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