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軍會沿著特定的路線在城里巡邏,隨時在走,位置并不固定。
他們人數眾多,平時想要單純地撞見某一個,確實比較困難。
……然而架不住有錢能使鬼推磨。
逸心人給幫會挑門衛,愣是砸錢買了最貴的兩個,其中一個恰好就是他們要找的任務NPC。
姜辰非了這麼久,第一次驗氪金改命,一時都覺得有點玄幻。
護衛也有點不敢相信。
他激地拽下姜辰腰帶上的金屬吊墜,拿到眼前細看,聲道:“沒錯,是靈槐的,你從哪弄的,是不是見過?”
姜辰這次不需要做選擇,系統直接給了現的答案。
他說道:“讓我幫找加里,你認識嗎?”
護衛喃喃:“加里?”
他不知是哭是笑,一張臉扭曲片刻,啞聲道,“有酒嗎?”
什麼病,說事前還得喝個酒。
姜辰看著新出現的“找酒”任務,和方景行穿過大半個城市去弄酒,等到回來,卻見護衛已經不在幫會門口了。
他問道:“藏劇都這麼賤?”
方景行笑道:“會有點難,測那個他們打了二十多天都沒打通關。”
姜辰頓時就不爽了。
方景行道:“阿逸應該會替咱們盯著。”
話音一落,只見門口探出一個腦袋,上面有一對茸茸的虎耳。
王飛鳥奉副幫主的命等著他們,見到人,便指著里面:“NPC進去了。”
方景行笑了:“看吧。”
姜辰勉強滿意,拎著酒進了幫會。
穿過花園,到了據說是給幫眾休息用的一排住房前,見護衛不知何時竟順著梯子爬上了屋頂,正坐在上面眺遠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王飛鳥不清楚劇容,對此很好奇:“他什麼況?”
姜辰冷淡評價:“45°角仰天空,眼淚就不會掉下來。”
方景行忍不住笑了一聲。
院子里的幫會員默了默,集看他一眼。
王飛鳥則很耿直:“啊?真的?”
姜辰道:“你試試。”
他扔下這一句,和方景行也上了屋頂,一左一右地坐在護衛的邊,把酒遞給對方。
護衛接過來,仰頭灌了三口酒,突然眼眶一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似乎在追憶往事,半天都沒開口。
姜辰忍了兩分鐘,給了他一腳,把他的踹得微微晃。
二人同時一怔。
一般來說,NPC是踹不的,君不見領域那些NPC哪怕被人海淹了,也依然巋然不地給玩家發任務。
那這位怎麼能?
方景行也試著踹了一腳,見這邊的同樣晃了晃。
但也僅此而已,護衛只有這一點作設計,仍在雷打不地繼續哭。
臨近中午,如意的員陸續回來掛機,見到這一幕,驚訝道:“咱的看門大爺怎麼了?”
逸心人不樂意聽:“什麼看門大爺?這是門衛保鏢。”
他可是親自挑的人,不允許他們侮辱他的審,反駁道,“再說不就是有點胡茬嗎?明明是大叔。”
幫眾道:“嗐,都一樣。”
他們又問,“他這是怎麼了?”
逸心人觀著屋頂:“不知道,他哭了快十分鐘了。”
姜辰面無表坐在上面,察覺AI喊他下線,耐心徹底告罄,起繞到護衛后,對著他的背就是一腳。
瞬間只見護衛“嗷”的一嗓子,前傾,順著屋頂咕嚕嚕栽下去,呈大字型“砰”地拍在了地上。
逸心人:“……”
其余幫眾:“……”
大爺!
好在錢不是白花的,最強護衛這一下死不了,慢吞吞又爬了起來。
死一般的寂靜下,姜辰走回去坐下:“我下了,掛機,你看著他哭吧。”
眾人轟。
事了拂去,深藏與名。
這何止是狼滅,這是個狼燚啊!
換別人誰敢這麼踹一腳,真把他們看門大爺踹死了咋整?
狼燚摘下眼鏡一扔,帶著小護士出門散步。
小護士亦步亦趨跟著他,見他比平時走得快,手拉了拉他,讓他慢點走。姜辰便放慢腳步,點了首《佛經》。
兩個小護士極其聽話,一邊跟著他,一邊給他唱“南無阿彌陀佛”。
姜隊默默熏陶了一路,覺得心如止水,可以不去殺生了。
他雙手著口袋,慢悠悠地往回走,剛邁進大廳,便聽見走廊有些嘈雜,側頭看了看。
冰凍小組研究了好幾個月,一個細節一個細節地摳,這天終于試著解封了第五個人。
他們從八點半忙到將近十二點,每一步都很謹慎,把能試的都試了,可惜還是沒能把人救活。幾人疲憊地邁出手室,一抬頭就看見了那邊的姜辰,一時眼睛都綠了。
姜辰不著痕跡地后退了半步。
冰凍小組的人走過來,對魔的音樂充耳不聞,只一個勁地看著這唯一的活人,恨不得把他裝進保險箱里。
組長下意識想他的頭,又怕自己的手沒洗干凈,便收了回去,啞聲道:“吃飯了嗎?”
姜辰道:“正要吃。”
組長點頭:“去吧,多……多吃點。”
姜辰打量著他們這個似曾相識的狀態,猜測可能又死了一個人。
他突然就覺得非不是個事了。
哪怕這輩子的運氣真的都在冰凍上用沒了,也是他賺,至他還活著。
想通這一點,他的緒立刻就穩定了,中午多吃了半碗飯。
游戲里,封印師說完掛機,便當真坐著不了。
看門大爺的酒壺碎了,抹把淚,重新爬上屋頂坐在剛剛的位置,終于給了反應,哽咽道:“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方景行沒人陪玩,興趣減了一大半。
他十分溫:“沒事,你接著哭也沒關系。”
但護衛被那一腳踹冷靜了,開始絮絮叨叨說起陳年舊事。
如意的員仍在。
他們深深地覺得那鬼畜味和他們幫會的氣場很合,問道:“牛批了阿逸,這大佬怎麼拉進來的?”
逸心人很謙虛:“都是緣分。”
員對著屋頂上的暗冥師抬抬下:“這位什麼脾氣?”
逸心人道:“看著是個好人。”
員道:“看著?”
逸心人道:“大部分況下,他的脾氣都好的,只要不故意惹他就沒事。”
他看著手下這一群奇葩和咸魚,語重心長教育道,“所以好好活著別犯賤,真惹他,你們就等死吧。”
員還是信他的,齊齊點頭。
逸心人再次看向屋頂,見護衛說完事便一臉沉痛地走了,說道:“這錢花得虧。”
員道:“啊?”
逸心人道:“你們想想,以后這個藏劇的攻略傳開,每個打的人都得來咱們門口找他,他天天得哭好幾頓,哪有時間看門?”
“……”員道,“也是啊!”
逸心人思考著是等他們幫會的人打完這個劇就解雇他,還是將來收點過路費,見好友沒下來,便也上去了,看一眼那邊的封印師,問道:“他真掛機呢?”
方景行笑道:“真的,到他每天下線的點了。”
說來也奇怪,這小子明明不是個肯乖乖聽話的主,怎麼每天的作息這麼規律?
而且晚上九點半就下線,據說十點準時上床睡覺,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會這麼早睡的?
逸心人道:“你這小朋友有意思。”
方景行笑著“嗯”了聲,問道:“我讓你打聽的事怎麼樣了?”
逸心人道:“問了一圈,邀請的人基本都是測第一天就進了,沒有符合條件的。”
他舒展雙,手撐在后,“咱們能打聽的都沒有,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不是正式名單上的,是通過關系要的測號。”
方景行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下,“我記得承也弄了一個測號。”
逸心人道:“嗯,他不是有事沒玩嗎?”
方景行道:“他說送人了。”
當時他聽了一句,沒有細問。
現在既然得知封印師的測號大概率是通過關系得來的,他不妨礙多問兩句,便給謝承發了消息。
方景行:你那個測號送給誰了?
謝承正在吃飯,回得很及時:不知道,我媽說朋友想玩,就拿走了。
方景行:什麼時候送的?
謝承:在國外和你分開沒多久就送了。
方景行頓時心頭一跳。
那恰好是他要回國的時間點。
那時他回國進了測,那時……封印師也才剛玩。
巧合?
不,那小子明明不追星,卻會聽謝承的勸,輕易原諒了他。
而他當時確認謝承份的切點,正好是姜詩蘭,測號也是姜詩蘭拿走的。
方景行突然發現找了這麼一大圈,搞不好人就在邊。
他快速回復:設備拿回來后,你看過里面的賬號嗎?
謝承:沒有。
方景行:現在看,讓你媽幫你看。
謝承:我綁定了虹,打不開。
方景行:……
謝承:怎麼?
方景行:我懷疑那封印師的測號就是你送的。
謝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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