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渾渾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去的,只知道第二天睜開眼時,太都老高了。
心里一驚,忙起床洗漱,到了廚房時只見鍋里蓋著一碟飯團,還有幾個小菜,旁邊是扉間給留的紙條。
雪間看了紙條,知道這是哥哥們特意給留的早飯,一飯還是溫的,頓時心里暖暖的。
吃過早飯收拾了碗筷,整理了一下自己,來到父親的書房。
“醒了?”
“是。”雪間撓撓頭,“是我起晚了。”
“沒什麼,你昨天也累了。”佛間并沒有責怪,“任務完的怎麼樣?”
雪間將況如實說了一遍。
其實昨天佛間已經從明智那里了解了況,但是他還是想聽兒再說一遍,畢竟關于濃姬的事也只有雪間最清楚。
雪間也明白這一點,就著重講了如何與濃姬上了關系,又如何發展的,最后拿出了那塊玉佩。
“這就是濃姬最后給我的那塊玉佩,父親看如何定奪。”說著就要將玉佩給佛間。
哪知佛間擺擺手:“這玉佩既然是濃姬殿給你的,你就好好收著。”
“可是這玉佩一看就不是凡,給族里豈不是價值更大?”
“濃姬殿是看中千手一族,但更是看中你。更何況能上濃姬殿,你做的很好。”佛間欣地笑了,“真不愧是我的兒。”
忍者普遍對貴族有著骨子里的敬畏之心,而結貴族取得貴族的信任也是每個家族費多心去做的事。有了貴族的屬意家族才有任務可接,才能養活一族的人,而能結的貴族地位越高,家族能分得的利益也就越大。如今雪間第一次出任務就不費一錢一銀得了白泉城夫人的信任,佛間怎能不高興?
雪間畢竟還是孩子,得了父親的夸獎,高興地笑了起來。能為千手家做些事,也不算父親白教養一場。
看著兒樂開了花,佛間心里也高興,朝著招了招手,雪間便“噔噔噔”地跑到他邊坐下。
“和我說說,你是怎麼看上濃姬殿這條線的?”
“嗯……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想這麼多,就是不想難為我,才畢恭畢敬的。”雪間頗有些不好意思,“后來我見著也不討厭我,就和說起話來。問了我忍者的事,問了家里的況,又了幾句詩,我都能答上來,就和越聊越投機了。和我的世有些相近,又在繼母手底下討生活不容易,我想著這樣的人能被磨到現在,將來一定是差不了的,就多留心了。再后來問我日后的事,我雖然不知道貴族里頭的門道,可我想著人活一輩子道理總是一樣的,就和多說了兩句,就把這玉佩送了我。”
“就這樣?”佛間似笑非笑地看著。
雪間瞧見父親的目,好像什麼都能悉似的,就沒敢瞞他:“其實……其實還有一點,就是和裕安公主好。”
“裕安公主是大名面前最得寵的兒,也是濃姬的表姐,不論將來怎麼樣,現在總是各個家族都拼命往上攀扯的。我是想著要是濃姬能在裕安公主前頭提上一句咱們千手,那咱們就相當于在公主那掛了名,以后還愁沒有好日子嗎?”
“還有嗎?”
看著佛間鼓勵的目,雪間覺得自己說的應該是對的,就更有了底氣:“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我如果說錯了,爹爹可別笑我。”
“其實……裕安公主雖然是兒,可大名對卻比兩個弟弟更委以重任。再加上兩個弟弟和年齡相差巨大,大名又已經日漸老邁,要想等到他那兩個兒子長起來可不容易。等到他兒子長起來了,裕安公主早就在朝堂上多年了,又如何比得了?而火之國前頭也不是沒有大名的,開國大名不就是將位置傳給了他妹妹……”
雪間說到后面越說越小聲,見父親沒有表示,也就不說了。
和室一片寂靜。
正當雪間忐忑不安的時候,佛間心中卻是慨萬千。他從沒有像這一刻可惜雪間不是個男子,若是個男子,又有這樣的眼界,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將來也必然能帶領千手再上一個新臺階。只可惜是個兒,注定繼承不了千手。可佛間又轉念一想,廢長立是家之本,如果是個男人又有這樣的本事,于他于家族而言也不一定是好事。
“爹爹,我……我是不是說錯了?”雪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佛間的臉。
“雪間啊,貴族的事不是我們能手的。我們忍者只管做好任務,如果卷了貴族的爭斗尤其是奪位之爭,站對了當然是好,萬一站錯了,將會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你明白嗎?”佛間沒有對雪間的話做出評價,只是提醒道。
“我明白的!”雪間忙點頭,“我不會拿千手一族做賭注的,這話除了爹爹我也不會跟第二個人說,請爹爹放心!”
佛間看一臉驚慌,手了的頭:“我知道你有數。以后有什麼想法不方便跟別人說就和父親說說,說對說錯也是咱們爺倆的事,誰也不知道。”
“嗯!”雪間這才高興了。
佛間點點頭,目落在的胳膊上:“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的,都已經結痂好了。大哥還專門送來一瓶藥,說等完全好了涂在上頭可以祛疤,還說孩子上最好別留疤什麼什麼的。”雪間撅起來,“也沒見著大哥用那個藥,我倒覺得留個疤還顯得我厲害的呢……”
佛間有些哭笑不得:“你大哥說的對,聽你哥哥的準沒錯,啊?”
“哦。”
“對了,現在了秋,過幾天短冊街有秋集,難得你哥哥有空,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他們帶你出去玩玩。”
雪間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謝謝爹爹!”雪間高興的站起來,“那我現在就去找哥哥。”
看著兒一路小跑離去的背影,佛間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閨在外頭再怎麼厲害,在家里也還是個孩子。不過……好像這樣也不錯。
佛間讓雪間出去玩其實還有另一番用心。雖說讓出去見見,可當他聽明智說起雪間第一次殺了人以后的表現,還是不免有些擔心。有數忍者孩時期因為過不了殺人這一關而放棄了忍者生涯,這種事別人是幫不了的,雖然他相信兒能自己過去,可讓出去散散心痛痛快快地玩一場應該能幫從心理上盡快走過來。
不過這種事就沒必要和雪間講了。
————————
雪間到訓練場的時候,正看見柱間和扉間在對練。
站在邊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覺得幾天沒見家大哥和二哥越發厲害了。柱間和扉間打完一,默契的停了手,走到場邊來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水。
“你怎麼來了?父親不是說你傷沒好,許你休息一日的嗎?”柱間抹去邊的水,頂著一頭汗問道。
雪間把巾遞了上去:“我在屋里閑著也是閑著,就帶了風遁卷軸來看。”
“風遁卷軸?”扉間拿起雪間放在一邊的卷軸,展了開來,“咱們族里擅長風遁的不多,我看這卷軸里也沒記多。不過族長藏書庫應該有不,改天跟父親說一聲讓父親給你開了庫你進去看看。”
“族長藏書庫……父親不會讓我進去吧。”雪間猶豫了,“不是說里面有許多家族機嗎,應該不是我能知道的。況且要是讓族人知道了有別人進去,父親的威也會影響吧。”
“父親那麼疼你肯定會同意的。”柱間不以為意地揮揮手,“雪間醬你想太多了,除了父親誰能知道你進去過,而且那些卷軸放在那積灰也是浪費。更何況上次我和扉間拿了父親的鑰匙都進……呃!”
扉間一肘子捅在柱間肚子上,直接讓他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
雪間:“…………”
怪不得上回大哥二哥被罰去跪了一夜祠堂……
“你別聽大哥的。”扉間狠狠地瞪了柱間一眼,轉頭一本正經地看著妹妹,“你想進去就跟父親說,父親肯定會同意的,別學大哥這麼不靠譜。”
大哥你自己搞事別把妹妹教壞了好嗎!
雪間:“……好,我聽二哥的。”
扉間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了雪間醬,三日后就是短冊街的秋集,父親給我們放了一天假,我們去玩玩吧!”柱間一臉興。
就連扉間也點了頭:“是啊,你難得出門去玩玩。前幾年你還小又不好沒法帶你出去,這兩年的夏日祭我跟大哥都沒空,今年好容易有空,我明天一早還有個任務,你和大哥好好去玩玩吧。”
“好。”雪間笑瞇瞇地看著扉間,“二哥你放心去出任務吧,我會帶禮回來給你的!”
扉間妹妹的頭:“禮什麼的買不買都行。去的時候帶好錢,想買點什麼就買點什麼,大哥的私房錢足夠你不用擔心;人應該多的到時候,有可能還有其他家族的忍者,你要跟大哥,如果走散了就去咱們千手的鋪子里等著;還有記得帶上武,雖然平民區不能打斗,但是該帶的還是要帶的……”
雪間耐心地聽著二哥的叮囑,一一應下。難得二哥這麼嘮叨,不聽怎麼行呢!
“最重要的是,什麼地方該去什麼地方不該去一定要心里有數!”扉間瞥了柱間一眼,語氣忽然嚴肅起來。
柱間:“…………”
雪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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