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茁壯長,其中綠蘿最明顯。
它本在16-1,可是不知什麼時候,比其他兒園小朋友更快到達一樓。在兒園小班的同學還在等外賣的時候,它的已經落土,來到樓下小區綠化帶,開始生發芽打野食。
它沒有參與兩天一次的喪尸大餐,而是把七號樓樓底,所有看起來沒用的垃圾都吃掉了。
比如刮大風吹下去摔碎的窗玻璃,比如沒有生命的枯草死樹,比如末世初幸存者往下面扔的生活垃圾,比如各種蚊蟲蒼蠅。
付爾蝶每天沉迷于拉仇恨、引喪尸,記錄七號樓里里外外的況。注意到綠蘿越來越大、基本上把整個16樓都包了。每天給16-7的谷子澆水,都會接到谷子“曬不到太”的比劃和告狀。
這樣的,當然也注意到了樓下的改觀。
真心覺得,綠蘿能當兒園老大,是有理由的!
其它小朋友們還在8-8大房里,為自己新的生長機制驕傲,老大已經跑出去撒野啦!
付爾蝶壞心眼的沒有把綠蘿在樓下的位置指給小朋友們看。
于是,當十月底,小朋友們已經把六號樓的喪尸吃完的時候,才注意到樓下花園里有棵樹。
這棵樹長得很像綠蘿。
二樓花枝招展,以為自己占著地利要當老大的多:?
還在互相廝殺的黃瓜和番茄:??
經常被老大使喚所以拼命搶喪尸吃的吊蘭:???
你做個人吧!
不對,你不是人!
就這樣,在歡快的氛圍中,十月落下帷幕。
中途有個小曲,一輛從城市往外開的車,在小區門□□胎了。
車里爬出一個淋淋的人,嘗試開周圍擱淺的車無果后,進了小區大門。
他沒有來七號樓,付爾蝶也沒有管他。估計現在已經變喪尸大軍里的一個。
十一月。吃完六號樓的喪尸,付爾蝶打算進軍五號樓。
第一天很順利。
可是第二天,就有種非常強烈的被窺伺的覺。
以為是自己錯覺,照常引了三十個喪尸回來。
可是晚上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
這陣子沒有異能喪尸,也沒有異能者擾,所以過得太安逸了,每天養花養草,就差逗貓遛鳥,就退休養老。
在六號樓完全沒有遇到過的況,怎麼可能踏過六號樓、來到五號樓的間隙,就覺到了這麼大的差別?
如果是普通喪尸的視線,本不可能讓有那麼強的危機。
付爾蝶沒有再出門行,每天在家觀察五號樓的況。
猜想,是那個一是的幸存者在暗中觀察。
重傷到那種程度居然沒有死,還在擁有那麼多喪尸的五號樓里休養,不得不說,一定是個非常強大的異能者。
不過現在,付爾蝶也不怕。
打不過,還躲不過嗎?
他傷那樣,總不可能繞過重重喪尸,跳出來對做什麼。
不過付爾蝶還是謹慎起見,之后幾天都沒有外出,而是安安靜靜地在家里觀察外面的況。
五號樓沒有靜。
付爾蝶沒有繼續等下去,而是轉了個方向,決定去拉八號樓的喪尸。
順便,也給了綠蘿一個任務。
“看到那棟樓了嗎?”指向六號樓,“那里面的喪尸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但是樓里面應該還有很多食。你先過去,挑自己喜歡的,順便當先頭部隊,把那一片占領,然后,我們就可以跟過去,有更多的活空間啦!”
綠蘿彎彎葉片,做點頭狀。
付爾蝶它的“頭”,轉去八號樓。
拉喪尸的工作,付爾蝶做得很練了,閉著眼都知道怎樣不大張旗鼓、卻又能準確吸引到一部分喪尸。
可是,始終有種被人看著的不舒服的覺。
這種覺在十一月十七號達到頂峰。
幾乎覺得,那個異能者是瘋了。如果不是周圍有喪尸圍著、不敢,他一定會沖出來把自己吃掉。
付爾蝶煩躁,拉喪尸的過程也急躁很多,只拉了十幾個就回來了。
十九號,天空下起小雨。
付爾蝶帶了個帽子,照常去拉喪尸。
這幾天溫度有所下降,白天在25度左右。
和以往幾年比起來,今年的十一月溫度還是很高。
但是跟末世以來漫長的夏天比,它已經算是舒適正常的溫度。
對人來說舒適,對喪尸來說同樣。
付爾蝶站在八號樓門口,不想多淋雨,想等個幾分鐘,能出來多是多。
手上的斧頭有些生銹,在雨里帶著黏鐵銹的味道,像是誰的。
付爾蝶無意識地挲斧柄,眼睛看向五號樓。
這一看,居然看到一道紅線。
是……狙擊槍?!
付爾蝶瞳孔,下一秒猛地彎腰躲避。
巨大的槍響在遠響起,子彈飛速而至,在付爾蝶的頭頂過一道雨幕里凜冽的弧線。
付爾蝶又驚又怒。
合著這人不是異能者,而是不知道哪里搞到了一把槍,擱這兒殺人滅口呢!
心里還沒罵完,就聽五號樓傳來一陣清朗卻略顯嘶啞的擴音喇叭聲。
“趴著。”
付爾蝶:???
誰理你?!不等你打嗎!
可是子彈的制讓確實不敢起。
主要這個人準頭不好,一槍一槍,全在打后,整一個人描邊。
……等等,后?
在地上側頭往后看,赫然發現,一個喪尸不知何時已經靠近邊不到一米的位置!
狙擊槍的子彈,一發一發/向它腦門。
可它腦袋像是鋼筋鐵打防彈材料做的,每一槍都只能讓它后退半步,卻不穿。
付爾蝶剛剛還嫌棄那人槍法不好,現在只覺得槍法過分好。
明明喪尸是在不斷后撤甩頭的,偏偏那人每一槍都是往腦殼正中央、晶核所在的地方擊,一槍沒空,一槍沒偏。
付爾蝶總算明白,第一槍看起來是在打,其實是在瞄準后的喪尸。以對方的槍法打不到,反而是救了。
付爾蝶找了個方向,快速匍匐前進。
喪尸被子彈弄得非常狂躁,現在見食要逃,更是憤怒,也不管子彈了,沖上來抓住付爾蝶的腳踝。
付爾蝶翻正面朝上,一斧頭砸向喪尸的腦袋瓜。
只聽砰的一聲,斧頭一角撞在喪尸的后腦勺,離木制把手,掉在地上。徒留把手上滿滿裂紋。
這個異能喪尸很強。
和當初的速度喪尸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它防力驚人,不會被斧頭子彈傷到不說,力度也大得可怕,抓住腳踝的手,幾乎要把骨頭碎。
付爾蝶抬腳用力踹,卻撓似的,無法撼對方分毫。
反而是一直擊頭部的子彈,轉道向它手臂,勉強把付爾蝶的腳解救出來。
異能喪尸甩甩手,然后以更兇猛的姿態撲向付爾蝶。
速度太快,付爾蝶腳傷來不及逃跑。
把斧頭把手橫在脖頸前面,想要抵擋喪尸的利齒。
巨大的力量差異下,一塊爛木頭本沒用。
付爾蝶知道這點。咬著牙,另一只手上腰側的匕首,打算在喪尸撲上來的一瞬間,刺瞎它的雙眼。
這時,一道虛影閃過。
喪尸被重力擊飛,撞在十米外一顆樹上,把樹攔腰撞斷,濺起一地煙塵。
付爾蝶還沒看清形勢,那道影子沖進煙塵中,拳拳到伴隨金屬割裂的呲啦聲,在整片不算茂盛的小樹林里激。
付爾蝶知道,這完全不是自己能參與的戰場。立刻起,強撐著快碎掉的腳踝往七號樓飛奔。
綠蘿早就發現這邊的況,長枝葉,在盡可能接近付爾蝶的地方等待。等接住人,它纏住傷的腳踝、給予支撐,另外兩個葉片進付爾蝶的胳肢窩,將向上抬,減輕腳上承重,扶著快速回家。
以前非常近的一段距離,在傷逃命的關頭顯得無比遙遠。
付爾蝶甚至能聽到喪尸不甘的怒吼,以及突然朝靠近的聲勢。
每到這時,另一道攻擊都會打斷喪尸,強迫它回頭對打。
付爾蝶著頭皮,頭也不回地往七號樓狂奔。
等到了七號樓的門口,傷的腳踝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整個人只能坐在門檻上,把腳直降低痛。
一邊按骨推測傷勢,一邊往八號樓那邊看。
速度太快,什麼都沒看清。
付爾蝶手指扣,眉頭鎖。
雖然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超強喪尸和異能者是什麼況,但有一點很明確。
——它們的爭斗,會決定,甚至七號樓一樓老小的死活。
能做些什麼?
視線阻。
周圍喪尸聽到靜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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