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寧讓系統給自己講笑話。
系統一開始寧死不屈。
喻寧:好吧,那我睡覺。
上車后,喻寧和傅景時就是零流。
系統試圖指導:【要不走假戲真做路線吧。你向傅景時提出扮演恩夫妻來加戲,他一定會逐漸對你改觀的!】
這個反派在原著里可是能決定你生死的,你好歹和人搞搞關系吧!
喻寧懶洋洋地撐著眼皮:這是另外的價錢,約定外的工作要按加班三倍工資來計算。
系統一愣:【那你是要……等等我先算清楚價格。】
喻寧:?
“不用,我只是科普一下,反正我不打算加班。”
【為什麼?難道你不錢了嗎!】
喻寧:委屈自己,討好別人很不爽。
系統:【爽重要,命重要?】
喻寧:爽。
系統:【……】
統不明白,但統大為震撼。
自閉系統今晚第二次決定暫時不再和喻寧說話,結果稀里糊涂就開始給喻寧講笑話。
一人一統十分愉快。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
喻寧剛聽完最后一個笑話,本來不覺得好笑,開門下車的這會兒功夫越想越覺得有意思。偏偏又不能突然地笑出來,憋得眼睛泛起一點水潤,整張臉都帶著刻意制的歡欣。
視線余瞄到傅景時也跟著下了車,下意識過去——
車燈晃眼,眼睛瞇起,更像是猝然綻開了一個毫不回避的燦爛笑容。
雙眼撒了碎星般晶亮。
一目了然的雀躍。
傅景時完全不知道在高興些什麼。
還在車上就忍不住出若有似無的笑,現在直接掩飾不住,看著他就笑這樣。
然后——
傅景時眼睜睜看著喻寧一秒切換變臉。
“你這是?”
喻寧上下打量著他。
目含挑剔。
傅景時覺得喻寧確實不適合待在娛樂圈。
演技是真的爛。
在主宅是高估了,分明太好看穿。
傅景時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口:“回家。”
喻寧:?
這是我家才對吧。
系統比喻寧還震驚意外:【傅景時一直沒來過這,他今天為什麼來了?】
喻寧難道不是一直在擺爛作死嗎?
怎麼傅景時反而主了?
系統:懷疑統生。
景苑不是整個別墅區的稱呼,而是這棟別墅獨有的稱呼。
讓業主自己命名,算是開發商的噱頭,以求業主能有更多歸屬;正好這塊寸土寸金的別墅區占地面積頗大,互相之間間隔得很開,又有周圍的空地劃分,久而久之,都以各家的命名來稱呼準確地點,也不會弄錯。
這個景苑的“景”字,最初就是取傅景時名字中的字。
傅老爺子要送別墅,多的是選擇,偏偏送了這與傅景時有關的,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喻寧也正是因為這點,不愿意住景苑。
景苑就一直空著,除了定期打掃的人,沒有配備傭人。
喻寧和傅景時分據一方站在門口,高貴冷艷,生人勿近。
“……”
“……”
“你沒帶鑰匙?”
“你也沒帶?”
“……”
“……”
一分鐘后。
傅景時撥通了電話,讓那頭的人把鑰匙送過來。
喻寧湊過去補充:“帶點能填冰箱的東西,再拿幾瓶酒過來。”
傅景時無聲地看。
喻寧:“付點房費。”
傅景時:“?”
來人是個戴眼鏡的青年,大概二十五六,是傅景時的生活助理,于銳。
“傅總,東西都帶來了。”
于銳多跑了幾步趕來,輕舒了口氣。
這會兒時間不算晚,但傅景時基本不來景苑,于銳作為生活助理差點沒找到鑰匙,險些原地下崗。
他手上還提著兩包東西,一包食材一包零食加紅酒。
喻寧手想幫忙。
于銳連忙避開:“我來就好,外面風大,太太先進去吧。”
拿著鑰匙準備開門的傅景時:“……”
這種覺很微妙。
彷佛他們兩個都了喻寧的下屬,而喻寧就是個甩手掌柜。
打開門,室一片漆黑。
于銳把帶來的東西都歸納好,沒立即走,去了二樓整理房間。
喻寧嘆為觀止。
不愧是能做生活助理的人。
全面太強了。
去冰箱瞄了眼,發現還有果酒和牛,順手抄了瓶牛開始探索別墅。
游泳池、私人影院都在意料之中,讓意外的是,二樓有間臺還放了架藤編秋千,正對著的是投影幕布。
設備一應俱全,窗戶一關隔音效果也非常好。
喻寧果斷放棄了影音室,決定在臺嗨皮。
于銳很有眼地給切了果盤,又擺了個堅果盤,連喝酒的杯子都特意準備了兩個。
“謝謝。”
喻寧舉了下手中的果酒,“于助理,要坐下喝一杯嗎?”
熒幕上正在放《喜羊羊和灰太狼》。
于銳連忙擺手:“不用了。”
他正想說這是為你和老板準備的,就見喻寧干脆地點了下頭,然后開始往兩個杯子里分別倒牛+紅酒,牛+果酒。
一樣嘗了一口,認真地給出評價:“嗯,牛配果酒味道不錯。”
于銳:“……”
您完全不打算邀請老板是嗎?
喻寧隨口問:“于助理,你干這行多久了?”
于銳:“兩年多了。”
喻寧心說這是畢業就開始干這行,看來傅景時也沒那麼挑剔。
不過也可能是于助理實在周到妥帖。
喻寧眨了下眼:“方便工資嗎?”
于銳報了個數字。
喻寧:“唔。”
開始盤算要不要給自己請個生活助理。
這副沉思的表落到于銳眼里,就是另一種猜測了。
看來太太是在旁敲側擊地關心老板。
短短時間,于銳甚至已經在腦演練好,如果待會兒太太問起老板的私生活,他作為一名專業的生活助理,該怎麼回答才好。
于銳嚴陣以待。
喻寧反復品味了那杯紅酒和牛的混合飲品,多喝幾口還真有點上頭,一抬頭,發現于銳還沒走,有點驚奇:“生活助理還要住在老板家的嗎?”
這服務未免太周到了吧。
嗨皮的時候還得有個人在旁邊候著。
于銳:?
他后知后覺明白過來,窘迫無比:“啊、不、不用!太太要是沒有吩咐,我就先走了!”
喻寧不明就里,客氣揮手:“晚安。”
“晚安!”
于銳渾繃,尷尬得要把這間別墅回爐重造了。
他走到門口,鬼使神差地回了頭:
喻寧微微蹙著眉,輕抿著品嘗那杯混合飲品,腳尖時不時落到地上借力,半窩在秋千里前后晃。視線專注地看著熒幕,驀地眉眼舒展,笑了兩彎月牙。
本就致明艷的五陡然鮮活生,嫵多,輕而易舉地破開人心。
網上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于銳也吃了口自家老板娘的瓜,一開始聽到說要帶酒,還以為老板娘要借酒消愁——雖然事反轉了,但是個人心里就會郁悶吧。
結果……
這個怡然自得、過分悠閑的人是誰啊!
于銳滿臉恍惚地出了門。
另一個助理裴昊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正把電腦和文件給傅景時,看來是有急事。
“于助。”
裴昊軒抬手打了個招呼。
傅景時循聲過去:?
臉紅什麼?
于銳如夢初醒,連忙說:“都整理好了,老板。”
傅景時略頷首:“辛苦了。”
“應該的,應該的。”
于銳莫名心虛,“老板早點休息。”
說完他就瞄到那疊厚厚的文件:“……”
今晚他的仕途是不是就到頭了。
裴昊軒沒想到來送個東西還能看同事上演絕地求生。
想笑,沒敢笑。
用眼角余匆匆掃了眼上司的表,嗯,一如既往冷若冰霜,看不出意思。
于銳的冷汗都下來了,急頭腦風暴試圖打圓場:“老、老板,我的意思是……盡量早點休息。太太還在等您!”
傅景時瞥他一眼,拿著東西進屋了。
“!”
于銳被那一眼看得腳下發虛,等人走了猛地松了口氣,差點沒站穩,還是裴助扶了他一把才沒出丑。
裴昊軒倒是嘀咕了一句:“你干嘛要提起太太。”
剛才老板還讓他去查太太和季玨的事。
這會兒提太太不就是直接踩了個綠|地|雷嗎?
-
裴昊軒突然過來,是傅氏即將招標的一塊地出了點問題,倒不是多麼嚴重,只是牽涉復雜,要傅景時親自出面。
待會兒就要召開一個線上會議。
傅景時上輩子和喻寧基本沒有相過。
除了去見老爺子,他們兩人私下不怎麼見面。傅景時對喻寧的了解只限于婚前的調查,以及的背叛。
喻寧喜歡季玨,喜歡得甚至有些瘋。
而今天喻寧對季玨的態度實在是奇怪,傅景時約看到他們在拉拉扯扯,但喻寧作別季玨的表半點不像是在傷心。
后來更是提出要來景苑,還對他笑那樣,又蓋彌彰的掩飾……
傅景時想看看葫蘆里究竟是賣的什麼藥,這才臨時決定在景苑住下。
夜里十一點半。
會議結束。
傅景時曲指抵了抵眉心,走到窗前,抬眼就看見隔壁臺上的喻寧。
在看什麼?
……畫片?
傅景時蹙了蹙眉,稍轉了個角度,就能將臺上的景盡收眼底。
喻寧正窩在秋千里吃吃喝喝,時不時晃兩下,臉上浮現出被逗樂的愉快笑容。
笑得見牙不見眼,輕松愜意的不得了。
傅景時漠然地回頭看向桌上一大堆待理的文件:“……”
【反派在看你!】
系統滿懷激地喊,【就在隔壁臺!快,抓住這個機會讓他知道你是多麼與眾不同!】
喻寧約知道傅景時是有工作,上樓后就沒見過他人影。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多了……工作到這個時間,嘖嘖,你說重生有什麼用?”
系統:?
你以為你看不起的是什麼!
是金手指啊!
不過也確實是太晚了。
喻寧從秋千里站起來,了個懶腰:“得回去睡了。”
準備破口大罵的系統頓時安靜如。
眾所周知,孤男寡共一室,這種劇無論放在哪里都是能夠引起關系質變、升溫的殺手锏!
今晚,喻寧就要和傅景時睡一間屋子了!
——于銳只鋪了主臥的床,這點系統故意沒告訴喻寧,暗地等待事態發展。
于銳確實猶豫過要不要再整理一間客房,畢竟老板和太太的似乎不太好,平常都沒怎麼見過。
可他先在電話里聽到了那句“付點房費”,腦子里自染上黃料;又看太太主關心老板,還一副等待老板的架勢……就果斷打消了多余的念頭。
畢竟妨礙夫妻復合可是會被驢踢的好嗎!
而且這還關系到他的仕途。
喻寧進了主臥,隨手把門反鎖:“有點累了,得趕洗完睡覺。”
系統:【???】
系統:【你為什麼把門反鎖了?】
喻寧反問:“這房子不是我的嗎?”
說到這里,的高傲已經盡數現了。
系統一陣沉默,幽幽地說:【但是于銳只整理了這間主臥。】
“?”
喻寧有點意外,“原來他對傅景時這麼不滿,故意讓他沒地方睡。”
人家是想讓你們共一室!
你這個不解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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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半。
傅景時途徑客房,發現沒鋪床。
走到主臥。
“咔——”
門反鎖了。
傅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