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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熟》第7章 第7章

 “小屠,社長問你,下回校園擊劍聯賽你參不參加啊。”梁卓裕一蹦一跳地跑了過來,一邊問著一邊在阮云喬邊上坐下,“云喬,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你是過來跟我說事的還是約我家云喬吃飯?”

 梁卓裕沉了會:“兩者都有。”

 屠傾:“滾啊,不吃。”

 “晚上我還跟硯哥一起吃呢。”

 屠傾:“哦,那吃吧。”

 梁卓裕擰眉:“嘶……你這人真的不客氣,我跟硯哥就差那麼多嗎?”

 “那可是我男神,你比個兒。”

 屠傾長著一張可臉,但吐槽起人來是毫不手

 梁卓裕氣得要死,又沒辦法反駁,干脆就不理了。

 阮云喬卻是好奇了下:“什麼擊劍賽?”

 屠傾解釋道:“就是咱們市多所大學聯合舉辦的擊劍比賽,比較業余的啦,不過呢,獲獎有獎金。”

 “是嘛,那加學分嗎?”

 屠傾道:“有拿到名次的話會有學分加。”

 他們學校有學分制,除了學習績之外,還要求學生有活型的課外學分。而且變態的是,要求這類學分不能跟自己專業有關,其名曰促進學生全面發展。

 阮云喬平時忙,不能像其他學生一樣準時去參加校外的社會實踐換學分,所以百忙之中加了跟舞蹈不搭邊的擊劍社以換取社團學分。

 但是加社團只加兩個學分,對于每學期要求活分滿足四個學分來說,還是不夠的。

 所以這會聽到這比賽還有加分,勁頭立刻就上來了。可不想每學期都積不滿學分,最后累到大四還搞不定,延遲畢業。

 “難嗎,這個比賽?”

 “還好吧,不是很難,畢竟大家都不是專業的,而且也規定了專業選手不可以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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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喬:“那誰都可以報名嗎?”

 “可以啊,你要去嗎,要去的話下個月15號之前報名就行,反正重在參與嘛。”

 梁卓裕本來想走了,一聽到這個立馬又坐下了:“云喬,你想去的話我給你加練,你這麼聰明,肯定一下子就學了。”

 屠傾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你是副社啊,還一下子學會。”

 梁卓裕:“喂——”

 阮云喬支著下,朝不遠和高暢說話的李硯看了眼:“李硯來教就能變得很厲害麼。”

 屠傾:“那當然啦,只要你不是傻子,總能學到點髓。”

 休息時間過后,又練了四十分鐘。

 結束后,高暢、李硯和梁卓裕一起吃飯。高暢喊了屠傾,屠傾自然不拒絕,拉著阮云喬一塊去了。

 他們在校外一家餐廳吃的晚飯,阮云喬秉持著在眾人面前安分守己的原則,一個眼神都沒往李硯那挪,安安靜靜地吃完飯后,同屠傾等人一起回了校。

 但剛回到寢室,就立刻給李硯發了消息:【你在干嘛呀?】

 另外一邊,李硯和高暢也剛到寢室。他和高暢是同個寢室的,但很偶爾才在這住。

 收到阮云喬消息的時候,高暢正在念叨他的床這麼久沒睡,都要長蜘蛛網了。

 李硯說了句“等會收拾一下,這幾天住學校”后,便給阮云喬回了消息。

 【寢室】

 李硯發完后再的“呀”字上停了一秒,阮云喬很給他發消息,這種帶了語氣助詞的就更了。

 阮云喬:【你最近不是沒比賽嗎,看著空的,這麼空的話……不如你教教我擊劍怎麼樣?】

 李硯很快回復:【不怎麼樣】

 阮云喬翻了個大白眼,很氣。

 但是!還是學分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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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喬:【別這樣啦,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有很!親的關系對不。就挑你空的時間,我不用很久的,一小會就行】

 李硯:【你想做什麼】

 阮云喬:【我想去參加學院間的比賽】

 李硯好一會沒回復,阮云喬估計他是無語到了,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并不灰心,腆著臉發了個語音:“哎呀求求啦,李硯~除了你我想不到誰能一下子拉高我的水平,我真的很想很想參加,拜托嘛。”

 而李硯看到發來的語音,沒點開。

 寢室人多,他直接轉了文字。阮云喬字正腔圓,連“啦”“嘛”這種尾音微信都轉得妥妥的。

 李硯似乎都能想到說這話的語氣,估計跟今天在擊劍社的時候一樣,嗲兮兮的。

 他面無表看了一會,打開臺門走了出去,又把門關上了。

 隔離旁人,他點開了語音。

 滴滴的聲音傳來出來,不出所料,和他想象中的一樣。

 李硯又重復聽了一遍。

 臺風過,枝葉悉疏聲響,李硯垂眸看著手機屏幕,播出了電話。

 阮云喬:“喂。”

 李硯:“你就這麼求的?”

 “那你想怎麼求。”聽筒里傳來的聲音依舊氣,還像沾了什麼粘,每個字都黏黏糊糊的。

 李硯暗了眼眸:“到停車場來。”

 “干嘛。”

 “回去。”

 男生寢室總有些邋遢,李硯今天回來住,高暢便打算稍微收拾了一下,把大家伙放在他桌上的那些雜的東西都收拾回來。

 剛收拾好,就見李硯從臺外進來了。

 “等會我再拖個地,你那床單放久了,還是去換套新的吧?”

 李硯:“不麻煩了,我今晚回家住。”

 “啊?怎麼了,剛才不還說今晚住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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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點事。”

 李硯份特殊,經常有突發的急狀況。

 高暢不疑有他,問道:“那你明天來上課的吧?”

 “嗯。”

 高暢:“行,明早幫你把書帶過去好了。”

 李硯點點頭:“謝了。”

 ——

 今日明朗,天藍云淡,傍晚殘

 李硯坐在停車場的車里,過車前玻璃,看到了遙遙走來的人。

 今日去社團穿的是運服,這會大概是回去洗了澡,已然換了服。

 黑百褶短和白T恤,外面套著的是一件寬松的黑西裝外套。

 現下已然秋,卻踩著小皮鞋,著兩只影被夕拉得很長,在橙紅芒中走來,艷絕倫,張揚無比。

 “寢室吵死了,許微可音響放得比什麼都大聲。正好了,晚上跟你回去,不在這睡。”阮云喬拉開車門坐下來便叨咕了句。

 李硯沒有聽說什麼,也沒心思聽說什麼。

 他的視線在上停住:“你不冷?”

 阮云喬在自己背的托特包里翻了翻,確認了下明早要帶的書沒有帶錯,才道:“有點。”

 說完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不過我穿了,也不算特別冷。是很薄的那種,是不是像沒穿?”

 確實可以以假真,且“”兩個字,某種程度上比對男人更有吸引力。

 李硯嗯了聲,握在方向盤上的手輕了下。

 阮云喬把包丟到后座,手肘支在兩個座位中間,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現在我已經到停車場來了,也跟你回家,你是不是可以答應教教我了。”

 李硯說:“臨時抱佛腳,學了一點有什麼用。”

 “別人教沒用,你教就不一樣了。”阮云喬“狗”道,“你教的話我肯定能速,這樣我去參加比賽說不定能拿個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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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

 “然后屠傾說可以加學分啊,我不像你,拿個獎牌就把課外學分填得滿滿當當,我很缺的。”阮云喬拉住了他的手臂,“好不好嘛,你教教我,你答應的話我也答應你,以后被窩里什麼都聽你的。”

 李硯微頓,看了一眼。

 “真的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阮云喬難得乖順,看著,像只裝模作樣的狐貍。

 李硯微側著頭沒說話,似在思考這些話的真實

 阮云喬見他這樣,就知道他有些松口了,笑嘻嘻道:“我當你答應了啊。”

 “……再說。”

 “什麼再說,沒有再說,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要教我。”

 阮云喬說完這個,突然覺得這場景有點悉。

 猛然想起高中的時候好像也纏過他這件事,那陣子突然好討厭跳舞,又覺得擊劍很帥,所以便問他能不能教教

 但那時李硯并不理會,每次回家路上提這事,他都以“不耐煩”加“冷默”的表做為結尾。

 阮云喬那一度可真討厭他那副很了不起的模樣,還暗地詛咒他參加比賽拿不了獎……當然了,這個詛咒至今沒有實現。

 “你笑什麼。”李硯見突然揚,問了句。

 阮云喬是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好笑的,以至于現在看到自己能哄著、著李硯同意教,有點神奇。

 高中的李硯很孩說話,總一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高冷學神樣子,可現在……卻是拐彎抹角也要搞點兒不宜的

 學神被扯下凡了。

 阮云喬有時候覺得自己了不起,但又沒那麼了不起。畢竟除了這個人的,其他什麼也沒得到……哦,當然也不想得到什麼。

 不過呢,依舊很開心。

 拉著這麼個大帥哥溫存,一點不覺得虧~

 “沒什麼啊,就是看我男朋友長太帥了,高興唄。”阮云喬懶懶地靠在椅子上,說謊不打草稿。

 李硯眼神深沉,直接踩了油門:“回去再好好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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