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先生您好。”沈容玉的聲音好聽,又不是那種大眾化的磁聲線,尾音有些婉轉蠱,所以他一開腔,對面的新聞部編輯便認出了他的聲音。
“關于夜瀾海上的異變,季小姐已經研究過了。”沈容玉低眸看了一眼他邊的季青琢。
季青琢兩手將自己的臉捂住了,才沒有研究過這種糟糕的東西。
“嗯嗯,那沈先生方便讓季小姐接一下我們的采訪嗎,只是詢問一下夜瀾海上的異變產生原因,絕對不問私人問題。”編輯問道。
“不太方便,你們知道的,不太喜歡社。”沈容玉低低笑了聲。
“很抱歉。”新聞部那邊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冒犯。
“說說夜瀾海吧。”沈容玉的語氣漫不經心,他已經組織好了完的理由。
“好的,沈先生您說。”新聞部那邊已經開始準備記錄信息了。
“季小姐那邊的研究表明,夜瀾海上的異常海浪與地外衛星引力所產生的汐有關,再加上地址板塊的運剛好越過閾值,導致夜瀾海下的地下活愈發頻繁,所以淺海也產生異常的海浪。”沈容玉扯了一堆有的沒的。
季青琢覺得他說得不太嚴謹,想拿回電子設備阻止他,沈容玉卻站起來,將的肩膀按住了,繼續睜著眼說瞎話。
“對的,因為變化已經產生,所以這樣的異常海浪今晚還會出現……哈哈,當然的,我知道,當一種現象頻繁出現之后,它就不再異常了。”沈容玉微笑說道,“夜瀾海淺海一帶,只有我們在住,如果附近居民擔心的話,我會申請加固海邊堤壩,這項費用由我個人出資。”
“嗯,不用擔心,這是正常現象,或許以后還會更加頻繁。”沈容玉面不改說道。
季青琢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就知道讓沈容玉去接電話會發生什麼。
什麼“今晚還會出現”“以后更加頻繁”?他都在說些什麼呀。
這里只有季青琢能知道沈容玉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所以愈發窘。
通話到最后,沈容玉把對方騙得團團轉,甚至讓新聞部的人員答應不報道此事。
他掛了電話,又重新坐在季青琢邊,拿自己的龍尾將圈住了。
“琢琢,這個回答還滿意嗎?”沈容玉捧起了通紅的面頰,讓抬頭直視著他。
季青琢有些赧地避開他的目:“地外衛星引力不足以引發這樣的浪,倒是板塊運產生的地形變化可能會引發……但是這麼短的時間范圍,不可能產生這樣的地形變化。”
一貫嚴謹,所以下意識地糾正了沈容玉糊弄新聞部人員的話。
“這樣麼?”沈容玉挑眉,故作驚訝,“琢琢,你昨晚難道沒有到我的‘板塊運’?”
季青琢聽不得這樣的話,越聽的腦海就越是浮現那些發生過的畫面,抬手將沈容玉的捂住了:“小玉,不要再說了。”
理智地說出造這尷尬景象的本原因:“你可以克制一下。”
“抱歉,這真的沒有辦法。”沈容玉拿龍尾拍了一下的腰,這話倒是實話,若他可以克制、藏自己的緒,那他面對的一定不是季青琢。
他很難在面前掩飾什麼,就算是自以為是的“哄騙”“”,那也是他打從心底就想這麼做。
是的,他是真心實意想要勾引的。
沈容玉一旦想通了這件事,正視自己心想法之后,便理直氣壯起來。
季青琢將下搭在他龍尾的上端,這尾的極佳,忍不住又多蹭了好幾下。
說:“我要重新設計一下這套房子,最主要的是……更換建材。”
“我還要還貸款。”開始計算自己的支出。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你就不用因為這個犯愁了。”沈容玉下的龍尾緩緩收。
“什麼?”季青琢問,現在倒是不擔心沈容玉做什麼事了,覺得他的力應該很大一部分都放在這里了。
“琢琢到時候就知道了。”沈容玉凝眸看著的眼睛,“不過……到了那個時候,琢琢有了錢,可不要想著擺我了。”
“我知道,但那是給你自由,有束縛的覺應該不太好。”季青琢還是想堅持自己的原因。
“不,這覺好極了。”沈容玉果然不是正常人。
“更何況,我們已經發生了這樣的關系,琢琢難道還想拋棄我嗎?”沈容玉這句話倒是委屈極了。
“明明是你!”季青琢想,現在四肢懶得不能彈的可不是他。
“我記得昨晚琢琢扯我服,還很兇。”沈容玉對眨了眨眼。
季青琢低下頭去,說:“對不起。”
分明是他自己做的手腳,看到季青琢真的信了還倍抱歉,老實得沈容玉都有些心疼了。
“明明有個聰明的腦子,怎麼這麼傻。”沈容玉的氣息靠了過來,他的嗓音輕。
“這麼傻的研究員小姐,是活該要被我騙的。”他抱住了。
季青琢聽到他的心跳聲,還是雀躍歡欣的,說:“我想起來了。”
“服是你自己先扯開的。”意識到了真相。
“這麼快就發現了?”他的著的耳朵。
季青琢被他抱在懷里,卻又不知做什麼好,也沒掙他的懷抱,只是低頭,又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好了。”沈容玉拍了拍他的背,“休息一會兒,我和新聞部的編輯說了,今晚類似的奇怪海浪還會再出現。”
“你也不想我料假新聞,對吧?”他的角微微挑著,還是笑著。
鑒于是個誠實的人,沈容玉說話又是在眼皮子底下說的,所以最后季青琢還是讓這預告真了。
后來一段時間,兩人的生活沒有太大的變化,沈容玉似乎喜歡上戲耍人類的新游戲,自進議會之后,他的聲水漲船高。
他為議員,看起來風度翩翩,又是很會吸引小姑娘的那種類型,但他的私生活卻簡單得驚人,曾經瀾海公司獨立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員季青琢是他的朋友,兩個人地位相近,就連模樣也登對得很,可以說是天生一對了。
沈容玉的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當他想要所有人追隨的時候,總是會有人著了魔似的狂熱崇拜他,曾經玩弄人心的惡魔似乎找到了全新的就業方向,他甚至樂在其中——因為這種事經過季青琢的允許。
在一年后的選舉中,他果然以高票當選議長,將獨立城市的大權攬在手中——做到這個程度,對他來說,不算難事,但是,他上任之后,卻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獨立城市上下的管理層大洗牌,各個部門里的蛀蟲被他一一揪了出來,沈容玉的那雙眼可怕得就像鷹隼,一眼便能看出究竟是哪一位員有問題,原本與財團勾結的整個勢力網絡被連拔起。
除非是幾百年難得一遇的圣人,幾乎只要是個人就會有,既然有嗎,便會被,也不是沒有人想過要收買這位新議長,但很可惜,他們都不知道,沈容玉不是人,他的不是普通人類能滿足的。
那一疊疊的錢幣擺在他面前,幾乎要堆小山,沈容玉微笑地看著面前的人,他說:“很多錢,夠我朋友還幾千上萬年的貸款了。”
這個時候,他還不忘炫耀他與季青琢的關系——是的,幾乎完無瑕的新議長上唯一的瑕疵,就是他似乎有些腦了,不論什麼場合,都要提一他與季青琢的關系。
“議長需要的話,還有更多,十倍……百倍……”坐在他對面的人了,他篤定沈容玉搖了。
“錢是妙的東西,權力也是。”沈容玉將面前疊起的紙幣吹飛,“在很早以前,好幾千年以前……我還沒被封印的那個時代,那時候的人類還遵循一個庸俗的傳統,他們給死去的人燒紙錢,他們相信,那些冥幣會讓他們在死后的世界——地府獲得好的生活,以此來期盼死去之人的庇護,又或者是表達自己的關心與思念。”
“你看啊,人死了,還要錢。”沈容玉輕笑。
他站起來,剪裁完的西裝將他的材襯得拔高大:“很可惜,我不是人。”
下一瞬,那高面額的紙幣直直往眼前之人飛去,它被一詭異的紅纏繞著,瞬間變得堅如金屬,即便前來賄賂的人有特殊的設備護,但紙幣還是突破電場的防,直接將他脖頸上的脈切斷。
“很難吃的靈魂,不想吃。”沈容玉自言自語說道。
自海淵里蘇醒之后,他沒有再過了,因為與夜瀾海相連,所以那片海洋可以給他供給能量,他不需要再靠食用人類的靈魂攝取能量。
沈容玉推開會議室的門,守在門外的治安連忙圍了上來,他們在高層會議室里聽到一聲慘,還擔心是沈容玉出了事。
推開門后,因為氣流的涌,被放在室的紙幣紛紛揚揚飛了出來,竟然將整個議政中心的走廊灑滿了。
沈容玉站在那巨額的財富中央,對自己的警衛微笑說道:“還記得我昨天決議通過還未公開的新規定吧,他是第一個,我親自執行,不會有人有意見吧?”
這些治安其中有幾人的目變得驚恐,他們與沈容玉含笑的目相,瞬間到了心虛。
沈容玉以一種溫的力道拍了拍自己部下的肩膀,他知道對方在心虛什麼,很多人都沒辦法抵抗這樣的:“準備好材料自首吧,我會給你安排……更舒服點的死法,但是今天不行,下班了我要回去陪朋友了,不太喜歡我這樣,還是按流程來吧。”
是的,他又提了一下季青琢,只要能找到合適的機會,他一定會提這件事。
沈容玉回去的時候,季青琢正坐在地毯上,看著自己面前的電子幕,也看到了沈容玉做的事。
——這已經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不是在罵他,因為正常人絕對不會有他這麼“高尚”。
但只有季青琢自己知道,沈容玉這本不是高尚灑,他只是單純地……壞到一種程度了,以至于做他的前任們會做的壞事,對他來說太過無趣。
將茶幾上的水桃拿過來,這水桃是沈容玉出門之前給做的,抿了一口。
季青琢在想,這就是他說的……迂回一點的方式嗎?
聽起來,似乎有些不錯,
季青琢如此想著,便聽到后的開門聲,扭過頭去,知道是沈容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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