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下意識手了下口罩的金屬條，有一瞬間的僵。

　因為隔得太遠，看不清楚他們的表，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在和自己打招呼。

　扭頭看了眼后。

　空無一人。

　林棠：……

　完蛋。

　僵地舉起相機，連鏡頭蓋都沒有拿下，裝作拍照的樣子了手指。

　等相機放下后，就看到季霄已經轉進了工作狀態。

　而段清野則是側又看了一眼，才轉過去。

　“啊啊啊季霄霄看我了，清野哥哥也看我了，今天運氣也太好了吧，我圓滿了！”

　一旁的云團團也看到了舞臺上兩人的作，興地出手想要去拉林棠的胳膊。

　手剛出去一半，看到林棠舉著相機的作，立刻收回了停在空中的雙手。

　然后，疑地開口：“你……好像……沒取鏡頭蓋……”

　語氣帶著一遲疑。

　？

　是我眼睛出問題了嗎？

　大佬怎麼會犯這種新手才有的低級作？

　林棠角了：“……忘了。”

　云團團啊了一聲，開口說：“沒事沒事，等會拍對視的機會多的是！”

　尤其是藝人多的錄制場合，明星們在舞臺上都會主尋找自家站姐的鏡頭，很容易拍到對視圖。

　就算認錯了也沒關系，畢竟被帥哥盯著看，就算是別家的站姐也會忍不住多拍幾張的！

　除非是對家。

　林棠忍不住看了一眼，眼神帶著一疑。

　你為什麼這麼淡定？

　不怕被季霄發現爬墻嗎！

　知道云團團追線下行程也不，季霄大概早就眼了。

　云團團似乎能猜到想說什麼，得意地抬起下：“爬墻這種事，我很的！”

　然后從背包里拿出一頂棒球帽遞給林棠：“你信我，低調一點絕對不會被發現！”

　等兩人坐下后，看著眼前只需要幾步就能跑上舞臺的座位，對視了一眼。

　云團團：……

　林棠：……

　們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絕。

　這也太近了吧！

　和其他綜藝錄制現場不同，這次的決賽場為了烘托氣氛，四面觀眾的座位呈圓環形圍繞舞臺。

　最圈的觀眾近到，腳一就能到舞臺邊緣。

　云團團默默地將兩張不同的燈牌收到了背包。

　早知道就不背過來了！

　林棠有些絕地將帽檐低，擋住眉眼。

　其實一開始，對于爬墻這種事很淡定。

　就算被發現了……應該也沒什麼關系吧？

　畢竟明星的那麼多，又不缺一個。

　但，或許好度和金錢是息息相關的，現在對季霄的好度蹭蹭上漲，更別說這張場票還是季霄給的。

　被他發現自己爬墻的話，正常人都會覺得愧疚的好嗎！

　至于段清野……就更復雜了。

　雖說一開始完全是抱著掙錢的目的給他開了站子，但親眼見證過他從低谷一步步艱難地走到現在，和他每一次張生疏地去和為數不多的打招呼。

　能想象到，如果被段清野發現的話，他該有多失落。

　啊，太難了！

　就在這時，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宿主，清野哥哥和……季霄不是同一個舞臺，你完全有機會拍照的！”

　系統早就清楚了這個這個圈子的規則，十分心地替宿主解憂。

　！

　“你怎麼知道？”

　系統停頓了一下，才開口：“你右上方的攝像頭正對著節目組編導的流程圖……”

　林棠：……

　干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干了。

　連忙給系統科普了一番法律知識，但得知這個消息后也安心了許多。

　兩人同時表演的話，就絕對沒有翻車的風險了！

　*

　后臺。

　綜藝即將開播，工作人員正忙碌地進行最后的流程校對，嘉賓們也趕往化妝間再次補妝，檢查造型。

　因為季霄和段清野同一個公司，節目組問過后便將兩人分到了同一個化妝間。

　去化妝間的路上，季霄用胳膊撞了下段清野，炫耀式地開口：“你看到剛才進門那個生了嗎？是我的，我新專輯的封面就是拍的照片！”

　他一邊說話一邊掏出手機，想給對方展示那張照片。

　一開始，方哥讓他幫忙帶新人他還有點不樂意。

　后來和對方接后……他第一次認識這麼有耐心聽自己說話的人！

　最重要的是，對方跳舞的實力居然比自己還好，每一次開口指出的問題都恰到好。

　怪不得方哥說他以后的人氣不輸自己。

　段清野正在腦中練習今天要跳的的舞臺，聽到這句話后，腳步停頓了下。

　難得主開口接了一句：“旁邊的那個孩，是我的站姐。”

　他十分自然地認為季霄口中的是站在林棠旁的云團團。

　！

　季霄一臉驚奇：“這麼巧？等等……不會就是之前熱搜上那個站姐吧？”

　上次熱搜上段清野的直拍視頻，有不人都轉發到了公司群，這也讓剛簽約不久的段清野在公司有了姓名。

　那個視頻，他自己也看了好幾遍。

　這就是他想要的風格啊！

　狠狠羨慕了。

　段清野勾了勾角，輕聲“嗯”了一下，語氣認真：“是我的第一個站姐。”

　熱搜過后，他多了不，出道會的門票也賣空了。

　他很珍惜這一切和所有注視著他的。

　但對他而言，心站姐是最特殊的一位。

　季霄格外能理解這種。

　剛出道時的大部分，他也都記得。

　他拍了拍段清野的肩膀：“加油，到時候你發專輯我幫你轉發宣傳！”

　說完后，還開了個玩笑：“只要別把我的都搶走就行！”

　段清野愣了下，似乎在考慮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季霄：……

　我開玩笑呢？

　他們兩個路線風格都不一樣，再說了，哪兒有不爬墻的啊。

　嘖，還是他這個前輩更一點！

　*

　晚上8點，綜藝正式開始錄制。

　《街舞》是這段時間最熱門的一檔綜藝。

　今晚是最終的冠軍之夜，季霄和段清野被邀請作為其中兩組戰隊的助力嘉賓。

　節目組預計的錄制時間要到凌晨兩三點，如果有加時賽的話，可能會更晚。

　長時間的錄制對于現場的所有人都是一種挑戰。

　錄制了兩個小時后，現場的觀眾已經從一開始的斗志昂揚，變了有氣無力，不看到自家哥哥沒有出場，干脆靠在同伴的肩膀開始睡覺。

　直播彈幕的數據也開始下。

　節目組早就預料到了這個況，也制定了備用計劃。

　趁著4進2比賽剛剛結束，舞者們還在恢復力的間隙，直接宣布讓四組戰隊的隊長和助力嘉賓進行一場娛樂“battle”。

　既能調現場的氛圍，嘉賓也多了展示能力的機會。

　一舉兩得！

　聽到這個流程后，林棠直接傻了。

　完了。

　兩個人都在，要怎麼拍？

　隨著嘉賓們走上舞臺，現場的氣氛頓時恢復，尖聲一波接著一波。

　林棠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段清野和季霄分別從舞臺的左右兩側上臺，然后……站到了一起。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兩人站在的右前方，段清野修長姿幾乎擋住了季霄的視線。

　趁著這個好機會，林棠快速地拿起相機，對準段清野按快門連拍了十幾張。

　還有功夫在心里嘆。

　太帥了吧！

　什麼紅氣養人？

　這就是。

　不到一周的時間，段清野的狀態簡直翻了一倍，站在舞臺上的覺也格外游刃有余，聽到的尖聲，也會禮貌地沖區點點頭，這樣的反應往往會引起更熱烈的尖聲。

　這一次，也清楚地看到他沖著鏡頭歪了下腦袋，眼眸中帶著一笑意，沒有毫意外。

　似乎早就看到了自己。

　看著他面輕松的模樣，林棠的作也放松了許多。

　就知道，肯定不會被發現的！

　正慶幸著，就看到段清野后退了一步，季霄側著子沖所在的區打招呼。

　林棠立刻放下相機，一臉心虛地掏出手機，低著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模樣。

　現場的觀眾里，季霄的更多。

　……還能勉強藏一下。

　林棠順勢點進直播間的畫面，就看到季霄看著的方向愣了一下，然后沖其他方向的繼續打招呼。

　能看得出來，因為他們最近的熱度都比較高，導播也格外偏心，給了很多鏡頭。

　彈幕上也在討論他們兩人。

　【這不是我剛坑的兩個男朋友嗎？】

　【斯哈斯哈，一個是年下可狼可小男友，另一個是年上系大帥比，好難抉擇啊！】

　【小孩子才做選擇，年人當然選擇全都要！】

　【不知道心站姐在不在？導播給我看看觀眾區！】

　【今天晚上能等到心站姐的照片嗎？不然孩子睡不著覺】

　【哈哈哈我已經去微博催過了！不過以心站姐的產出質量，慢一點完全可以理解，上次的視頻還沒看夠呢】

　【？？？心站姐是誰？】

　【指路微博“片刻心”，就是右邊這個穿黑衛帥哥的站姐】

　【覺正牌友和心站姐應該很聊得來吧，兩個人都是技黨，追星狗能磕上這種料真的爽死了】

　？

　看到彈幕居然同時提起了兩個馬甲，林棠更心虛了。

　壯了壯膽子，重新舉起了相機。

　一旁的云團團也收斂了許多，一本正經地坐在座位上觀看嘉賓們“battle”，時不時側頭提醒正在拍照的林棠——

　“拍吧拍吧，沒事！”

　“等一下，季霄好像看了你一眼”

　“臥槽，段清野這個腰力也太絕了！拍到了嗎？”

　“終于結束了，嚇死我了！”

　意料之外的同臺有驚無險地過去了，林棠也拍到了不照片。

　大部分是段清野的，還有幾張趁拍到的季霄。

　直到嘉賓們準備下臺，主持人宣布進行冠軍爭奪戰的舞臺秀時，林棠看著段清野從面前走過，兩人還有一瞬間短暫的對視。

　林棠：……

　冷靜。

　這時，走在他后的季霄突然停下腳步，他看向云團團，挑了下眉頭，開口：“嗯？你也來了？你高考考的怎麼樣？”

　他對這個印象很深刻。

　一張娃娃臉每次見到他都要喊“麻麻你”，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時他驚得差點把腳崴了。

　？

　!

　云團團在座位上，出個心虛的笑容：“嗯……還行。”

　季霄的眼神怎麼這麼好啊！

　他剛剛沒聽到自己在喊段清野的名字吧？

　走在前面的段清野聽到這句話，腳步一頓。

　也？

　季霄有些驚訝的語氣，分明像是剛剛注意這位一樣。

　可是剛才他分明告訴過自己——

　段清野很聰明，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原來，季霄剛才說的那位，是他的站姐啊……

　他轉過，眼神落在林棠的上。

　也在看他，眼神帶著一驚訝，似乎在疑自己為什麼突然停下。

　當他們對視后，眨了下眼睛，抱著相機一不地坐在那兒。

　看不出半分心虛。

　段清野繃著臉，眸漸深。

　林棠：？？？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