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京?
姜長生并沒有擔憂,而是問道:“鬼目邪王實力在魔門排第幾?”
陳禮回答道:“魔門除了門主外,有兩位副門主,再往下便是七大邪王、十八使者,鬼目邪王至是排在前五的存在,之前襲擊龍起觀時,他被關天牢,傷勢嚴重,實力其實不如巔峰時的一半,天牢的那些手段即便是武林高手也難以承。”
這就前五了?
姜長生開始期待魔門的來襲,當然,面對魔門高手,他不會掉以輕心。
必須全力以赴,不能養懈怠的心理,對待任何一名敵人,都要盡可能快的將其擊殺。
姜長生在心里告誡自己,眼神變得堅定。
陳禮見他眼神變化,以為他害怕了,道:“若是你擔心,可以暫住我陳家,魔門再強勢,必然也不敢襲擊尚書府邸。”
姜長生搖頭道:“多謝好意,為了龍起觀,我也得留下,放心吧。”
陳禮須笑道:“也是,四年前你就能擊斃鬼目邪王,如今的你得多強?嘖嘖,不敢想象啊。”
姜長生謙虛回應,陳禮開始說起其他話題。
先說江湖事,今年年初江湖上出了一名年天才,十六歲之齡練就神功,踏絕頂之資,如今更是為一教之主,此教改名為歸元神教!
大景朝重武,如此年英才自然得朝堂權貴的青睞,據說超過十支氏族已經派人去拉攏歸元神教的教主。
陳禮輕蔑道:“在我看來,真正的年天才是你啊,長生,任何天才在你面前都黯然失。”
姜長生搖頭失笑:“我可不想當什麼天才,只想在山上驗歲月靜好。”
“歲月靜好……好一個歲月靜好!”
陳禮贊嘆道,自從姜長生手里多了拂塵后,他便覺得這小子越發的出塵,甚至比清虛道長還要仙風道骨,世間若有年仙人,當是如此。
聊著聊著,陳禮又開始妄議朝政,瘋狂吐槽皇帝。
姜長生都懷疑他要造反。
雖然姜淵虧待姜長生,但這天下是姜家的,姜長生自然不會助他人推翻自己家的江山。
聊了半個時辰,陳禮告辭離去,臨走之前,姜長生拿出幾張紙,上面寫著各種藥材,希陳禮能幫忙尋找,陳禮直接接下,表示會盡力。
姜長生準備煉制駐丹與魔門毒藥的解藥,之前二皇子姜明送過不藥材,但遠遠不夠。
煉丹配上春秋醫典,當真是絕配,春秋醫典上有許多藥方,不過涉及修仙的不多,也就寥寥幾種,其中便包括駐丹。
姜長生可不想蒼老的度過長生。
夜幕降臨,姜長生繼續練功。
白龍爬到窗臺前,靜靜的著月亮,月的照耀下,它的蛇散發著淡淡熒。
次日,被幻神瞳篡改記憶的兩位道前來,姜長生對他們心中有愧,所以便將氣指傳授于他們。
氣指雖是陳家的武學,但陳禮并沒有讓他不得外傳。
就這樣,這兩位小道時常來拜訪姜長生,姜長生還為他們賜名,男的名為萬里,的名為明月。
又是一年秋季到來。
因皇帝離去,京城變得比以往更加熱鬧,來往的商賈、鏢隊也比以往更多,當然,案件也更多。
近來前往京城衙門當差的陳禮倍疲憊,他還沒到三十歲,卻也有四十多歲的滄桑,主要是現在頭發上,白發過半,眉宇間盡是憂慮之。
姜長生很擔心他會猝死,但也沒辦法勸。
“楊家與洪家在明爭暗斗,各自拉攏文武員,甚至還拉攏江湖高手,這京城看來要發一場紛爭,或許魔門便是由他們引來,借著魔門復仇的由頭,趁機干掉自己的對手。”
陳禮嘆氣道,憂心忡忡。
姜長生道:“那陳家可得小心了。”
陳禮搖頭道:“陳家沒有站隊,再加上家主乃戶部尚書,六部尚書誰敢,的只是各派系的爪牙罷了。”
姜長生覺得在理,便沒有再提醒。
這一次陳禮到來,主要是幫他送藥材,上百種藥材,各配了近十份,足足用兩個大箱子抬上山,他給出的藥方,陳禮備好了九,可見用心程度。
陳禮說了一下京城的暗流涌后便迅速離去。
姜長生則開始清點藥材,駐丹的藥材已經齊全,至于清虛道長的解藥,還得仔細檢查其傷勢。
隨后,姜長生離開房間,前去拜訪清虛道長。
清虛道長平日里很拋頭面,大小事務已經完全由孟秋霜,他一直待在自己幽靜的小院里,在樹下靜坐,不知是練功,還是在悟人生。
姜長生來到他面前,彎腰行禮,道:“師父,近來徒兒對醫與煉丹之有所領悟,可愿讓徒兒檢查你的傷勢?”
清虛道長沒有睜眼,而是抬起手,將袖口拉開,出驚悚可怕的手臂,整條小臂已經完全發黑,那一如長蟲般的管開始發紫。
姜長生上前,仔細檢查。
清虛道長開口道:“長生,近來陳禮與你的談話可有企圖?”
姜長生回答道:“沒有,他每次來除了送禮,便是談論一些雜事,沒有教徒兒做事,也沒有要求徒兒為他行事。”
清虛道長嗯了一聲,繼續道:“陳家來歷復雜,在朝堂之上,不被各派系所認同,這也是為師放任他與你接的原因,但陳家是一把雙刃劍,沒有把握好,可能會被他們帶往深淵。”
“徒兒知曉他們在前朝為,心里有數。”
“有數就好,從小到大,為師沒有特別教你什麼,但看如今的你,為師很欣,兩位皇子拉攏你都沒有功,看來你已經有自己的想法,而非單純的探索真相。”
清虛道長出笑容,顯得那麼的慈祥。
姜長生盯著他,忍不住問道:“師父,可否跟我講講您與陛下的陳年故事?”
聞言,清虛道長沉默。
師徒倆之間的談話雖沒有完全點破,但彼此已然心照不宣。
“唉,當年為師還未道士,皇帝也并非皇帝,我們是老鄉,城池被攻破,我們的家人慘遭屠戮,只有我與他逃出來,世人只知我救駕有功,殊不知,在我習武之前,一直都是他保護著我……”
清虛道長睜開眼睛,著頭頂的樹葉,陷無限懷念中。
姜長生認真聽著,想要了解姜淵是怎樣的人。
在清虛道長的故事里,姜淵勇敢又有義氣,面對絕境,敢于放手一搏,也是一位很有人格魅力的人,無論去哪兒,總能收獲一批忠實的跟隨者,在獲得楊家的支持后,姜淵徹底起勢。
不過當姜淵立國稱帝后,他就變了。
“那一日,他站在皇宮里的通天臺上,俯視著下方文臣武將、浩浩軍隊,仿佛在俯視蕓蕓眾生,盡顯皇帝霸氣,我在人海之中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他變了,他的眼神從自豪、欣喜變得憂慮、忌憚,那時,我便知道,姜淵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比天高的開元大帝。”
“自古以來,皇帝都是孤家寡人,而這一點也出現在當今陛下上,他的眼不是當下的社稷,對皇子的期待,也絕非尋常的父子之,他要的是天下,爭的是萬年。”
清虛道長說到這兒,語氣之中竟流出濃烈的欽佩之意。
姜長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老道士是在幫姜淵說話!
說起來,出生十八年,姜長生就見過姜淵一面,還未真正接過他。
清虛道長搖頭笑道:“世人皆想當皇帝,哪知皇帝的不易,徒兒,若是你當皇帝,你會當怎樣的皇帝?”
姜長生搖頭笑道:“徒兒可不知該如何當皇帝,也不想當皇帝。”
清虛道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故事講完了,姜長生也檢查完了,于是起告辭。
清虛道長目送著他離去,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
姜長生背對著清虛道長,角上揚。
皇帝?
確實讓人心馳神往!
我本是太子,這皇位憑什麼爭不得!
姜長生心中那個瘋狂的想法開始發芽。
姜淵有千般理由,萬般立場,都不能愚弄他的人生!
“既然你能瞞天過海,那我也來,就看誰的手段更高明吧。”
姜長生默默想到。
道法自然功第三層便可輕松擊殺絕頂高手,第四層再怎麼也能跟通天高手打個平手,因為沒有見過真正的通天高手,姜長生必須高估對手。
等我達到第五層,再去會會皇宮里的通天!
……
夏秋際之期,京城忽然蕭瑟,起因是瘟疫來襲,得病者皆是四肢發,變得暴躁,若與人爭吵,容易氣急攻心,五臟六腑破裂,痛苦的死去。
此病發得極快,姜長生這段時間忙著煉制駐丹以及清虛道長的解藥,沒有出院,直到青苦告訴他,他才知道瘟疫來襲。
龍起觀已經閉觀,不再接客。
姜長生倒沒有多想,過去就好,他甚至開始期待瘟疫過后的生存獎勵。
這一日,他終于研制出三枚駐丹,他服用了一枚,從此青春長駐,長期保持在十八歲的模樣。
駐丹的藥效多長,他也不清楚,反正若是開始變化,再服用駐丹就好。
清虛道長的解藥倒是有些麻煩,按照春秋醫典的藥方,目前缺一種藥材,不過他不急,還有三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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