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澳茲表現得很低調,憑借極高的魅力,他很輕松地就扮演好了一個格、而溫的形象——這也是霜鍍男的刻板印象,強勢的文化勢必催生、缺侵略的男。
諾德麗說通用語的時候,是帶了點霜鍍口音的,李澳茲對癥下藥,閑暇時刻故意找對方聊天。
仗著魅力高,諾德麗基本上都會搭話。李澳茲立刻也表現出霜鍍男的特征,什麼‘厲不厲害你澳哥’信手拈來。
李澳茲的判斷沒有錯。
外界地這種窮山惡水地方,肯定出不了什麼教育的人,諾德麗看著人高馬大,孔武有力,實際上學歷水平說是個本科。
人在外界地,生存都顧不住,自然沒法教育,被李澳茲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半天后,不經意出來了自己是霜鍍人的份。
老鄉之間還是很有的聊的,諾德麗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對李澳茲有所了解后,倒也不怎麼折騰他。
李澳茲也很識趣,雖然他明知道ZX-101是他的目標之一,但對于ZX-102房間這個諾德麗護士長的雷點,卻始終避之不談。
一來二去,加之李澳茲很配合訓練,幾天下來,諾德麗的好度被李澳茲生生磨到了20點——已經到了冷淡。
安娜助理醫師時不時也會來跟李澳茲做些檢查,取一些化驗,服用指示劑后再拍個X片子。
他每天下午至要被心理醫師艾爾妮走,這個溫可人的大姐姐會很耐心地跟他聊聊過去,李澳茲一開始故意表現得‘拘謹’、‘不耐煩’和‘張’,但隨后也慢慢放開了,開始很配合醫師的治療和咨詢。
到了晚上,李澳茲正好在隔離病房里一個人悄悄控引力,開始訓練,這個奧能他本就不陌生,只不過他的【靈巧】屬不夠高,練習起來有點吃力。
“真是神奇的力量。”
李澳茲將飯勺朝掌心丟過去,心神一,勺子便懸浮在掌心上空10公分的位置,他抬手輕輕一撥,勺子便快速地翻轉,做起了圓周運,直到他的奧能值歸零,大腦傳來微微的痛,勺子才失去了引力,掉落在掌心里。
這種重復的游戲,李澳茲玩得不亦樂乎。
作為人道主義救援組織,冥跡的隔離病房自然沒有布置監控攝像頭。但是相對的,他手上的監測手環卻時刻向醫師們發送他的個人狀況和信息。
這可比單純的監控還有用,通過他的心率、腦波頻率、脈搏、溫,醫師們可以輕松推測出來他的神狀況和生理況。是否在運?心理張?做了好夢還是噩夢?——這些都能推斷出來。
只不過,這些醫師忽略了一點:蔚藍星上,只有四國有能力檢測出奧能的使用痕跡,引力的表現能力又是低調無形著稱。
可以說,只要李澳茲自己不親口解釋,沒有人知道他掌握了歐米伽級的頂尖奧能。
李澳茲該吃吃,該喝喝,有人聊天,有人陪著,醫生還盯他的生理況,每天還有足夠的時間運——除了人自由被限制的有點厲害,幾乎沒什麼大問題。
這些醫師會搜集他的各種樣本,最開始也就是,采集一些掉落的發,隨后又開始搜走排泄,后來干脆喂了他各種藥,然后讓他在監控下產出排泄,觀測他的況。
李澳茲雖然表現的有些抗拒,但他心倒是覺得無所謂,當醫師們聚會神如同觀察小白鼠一般觀察他的時候,李澳茲何嘗不是在觀察它們。
有時候只是隨意詢問一下實驗目的,然后表現出糾結和遲疑,以讓對方主作出一些解釋,前后對比一下當初和教授談話的容,差異之和疑點一下子就增多了。
“13天了。”
李澳茲用勺子在床上刻下新的一道痕跡,普通人面對這種封閉的環境和重復的監測,或許會到郁悶甚至崩潰,但對于李澳茲來說毫無力。
曾經在5.0版本的時候,他運氣很不好,直播事業剛剛起步,不僅對時長有要求,又趕上新版本開荒。
【星降師】雖然可以說是單飛職業,但開荒是只有大公會組織才能進行的活。李澳茲一個人開荒的力,是普通玩家的十倍乃至九倍。
為了補直播時長和忙著開荒,李澳茲是整整加班了12天,鏡頭一刻不關,只有上廁所和吃飯的時候會離開游戲,生生一個人完了開荒任務并拿到了當月的直播底薪。
如果不是為了配合艾爾妮心理醫生的檢測,他時不時會發出‘一個人覺太無聊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想多和人接一些’的慨,李澳茲覺自己能在冥跡呆到組織破產。
不僅如此,他每天定時賬150貢獻值,個別時候了他,或者他表現得有點低落,晚飯還能加個。
冥跡人道確實人道啊,如果不是天天運和骨髓,李澳茲覺得自己估計還胖了。
零零散散的各種陣營任務加起來——到了今天,李澳茲已經賬了2065點陣營貢獻值。
慘無人道的人試驗多了去,但實驗薅實驗機構羊的,屬實不多見。李澳茲都有點喜歡這邊的生活了。
“【厄煞試驗藥劑-VI型】標價2500貢獻值,我的點數還差一些才能兌換到。”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屬面板,倒是這幾天下來,他的【質】和【力量】各自漲了2點。
“現在的屬面板:力量6、靈巧5、質7、魅力15、意志8。”
李澳茲了自己的下,他的屬對標普通人其實已經不低了,忽略奧能和魅力,非超凡者的運員也就這個水平。
從冥跡陣營這邊換得的厄煞試驗藥劑,是必然覺醒奧能的——能不能覺醒歐米伽級就另說了。
只要不是最低級的阿爾法級,李澳茲都能玩出花來。
“其實作為【突變者】,不需要什麼裝備,【引力】奧能也很強,要不……搞點事?”
每天刷陣營任務讓李澳茲也有點無聊,他磨了磨指甲,心里已經做好了明天去接一下劇人的想法。
叮叮叮當!
他正琢磨著說辭的時候,突然間,隔離病房的鐵窗傳來一陣輕敲的聲音。
“誰?”
李澳茲心生警惕,他立刻翻下床,把枕頭塞在被子里,做出正在睡覺之人的廓。隨后便躡手躡腳地爬了過去,他靠著墻壁,借著鐵欄桿間進來的,在地上形一個模糊的倒影,像是個腦袋。
有人趴在欄桿上往里面看?
李澳茲目上移,他并沒有在欄桿口看到人。
他沉默著,并不吭聲,過了一會兒,地上的倒影有些焦急地晃了晃腦袋,隨后又敲了一下大門。
當啷……
門板微微抖,隨即人影消失無蹤。
李澳茲新生迷,正準備離開時,他突然瞥見,有什麼東西順著欄桿外掉了下來。
他低頭撿起一看,是一張艾爾妮醫師開給患者的方單,但被人劃了七八糟的。李澳茲借助微弱的線,他勉強辨認出上面凌的線條。琢磨了一會兒,他發現不同的筆跡看似毫無規律,實際上有跡可循。
“如果順著這條線看去,是一個圈住的圓圈,另一端的方框里,則有一個‘急’字——等一下,這是通用語,不能用炎夏的文字思路理解……所以這個兩個字實際的意思是……”
李澳茲輕輕敲著紙背,目凝重: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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