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的醫院——
大衛低著腦袋,走在醫院的過道上,他不去看過道上在巡邏的機人和全副武裝站崗的守衛。
深夜的醫院有一種奇怪的氛圍,那讓大衛到了一的害怕,說實話,他很討厭這種覺。
“媽媽,先吃點東西吧。”
拿上醫療套餐里帶的營養膏,大衛抬手敲了敲門,然后才掃描份走進了葛莉雅的病房里。
進了房間后,大衛才松了口氣,在醫院過道上,被機人和守衛注視著,大衛總覺得頭皮發麻,他真的很怕機人會突然對他發攻擊。
房間里,葛莉雅此刻正看著窗戶外的高墻大廈,就那麼的靜靜看著,像是在等著什麼。
見到葛莉亞的樣子,大衛的心里頭有那麼丟丟的發酸,好吧,他得承認,他確實像林文說的那樣還是個小孩子,總希葛莉亞的注意力只放在自己上,為此,他還和葛莉亞鬧出了很多不愉快。
但是今天發生的事,讓大衛知道了自己在葛莉亞心中的地位,
從病床上蘇醒的那一刻,第一句喊的就是“大衛”,并沒有因為和林文在一起就減輕了對自己的關心。
反而是自己...
聽到大衛的聲音,葛莉雅回過頭,先是對大衛出個笑容,溫的點著頭,然后說道:“就先放在那兒,我等會會自己吃的。”
大衛聽話的點點頭,將幾支放在銀盤中的營養膏擺在桌上,然后坐在了葛莉亞的旁。
房間里的氛圍有些冷清,葛莉亞時不時的會看向窗外,或是看看時間。
見到媽媽這個樣子,大衛想了想,開口說道:“你現在是在擔心他嗎?”
“額...”葛莉亞一愣,然后點點頭,抬起手不好意思的了紅發,笑道:“被你看出來了,你不會取笑媽媽吧?”
“為什麼我要取笑你?”大衛認真的說道。
“那什麼,大衛,你難道不覺得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了,然后還像是個小生一樣...”葛莉亞不好意思的手著自己額前的一簇紅發,手指捻著發,降低音量,接著道:“像是小生一樣腦袋里滿滿的都是什麼的,真的會很稚,對吧?你看,我的兒子現在都...”
葛莉亞說著出手,想要去大衛的腦袋,然后,突然一愣,咬著,葛莉亞愣住了,看著大衛說道:“都已經那麼大了...”
葛莉亞突然發現,大衛的個子現在已經快趕上了,這可真快啊...明明印象中,印象中他之前還是個喜歡抱著自己的小孩。
從大衛讀上荒板之后,就三天兩頭不著家,大衛就開始一個人生活,然后,林文就出現了...
葛莉亞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大衛,這段時間對大衛的關心是不是太了點?
“才不會。”大衛轉過頭,不去看葛莉亞的臉,不好意思的出手指扣著臉頰,大衛邊扣邊說道:“你的眼比我更好,你是對的,林文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以前,以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樣對他,還有你。”
咳嗽一聲后,大衛又說道:“一直以來是我拖累了你,媽媽。”
鼓足了勇氣,大衛轉頭對葛莉亞說道。
害什麼的都去死吧。
他差一點就失去了這世界上最關心他的人。
有的話他必須說出來了。
葛莉亞聽的有些,張開想說什麼,但最后,只是手輕輕拍了拍大衛的頭,然后,就笑嘻嘻的使勁的了大衛的頭發。
“臭小子,說這些做什麼?”
大衛連忙推開葛莉亞的手,說道:“你怎麼和林文一個樣子啊。”
頭發被葛莉亞的糟糟的,而媽媽的手法,讓他一下子的想到了林文,他也很喜歡弄自己的頭發,然后坐在沙發上賤兮兮的看著自己整理頭發。
“滴————”
一道聲音響起,正談話的二人都聽到了這聲音,
天亮了。
這道聲音就像是齒轉時響起的聲音,在這道聲音響起后,夜之城就將會轉換變另一個模式,狂歡麗的夜晚過去,麻木工作的白天到來。
“斯坦利那個家伙馬上就要出來了。”大衛看了眼時間,開口說道。
每天一到這個時候,斯坦利就會跑出來,然后吧啦吧啦的說一大堆的廢話。
和大衛的調侃不同,葛莉亞有些張了起來。
大衛注意到了葛莉亞的細微變化,但是卻不知道是為什麼,可是這次,大衛沒有問。
“嘿——啊!”
突然,一道尖銳的男聲響起,葛莉亞的一震,大衛的臉上也是出現了不耐煩的神。
想都不用想!現在,整個夜之城都會出現這個聲音!
他就像是那頭天亮時會鳴的公,扯著嘹亮的嗓子,宣告著新一天的到來——斯坦利!
“早上好,夜之城!
首先是昨天的死人樂,嗯,讓我看看,哇哦!!!
滿打滿算,昨天一共死了一百三十七人!我的天,這和之前小打小鬧的幫派火并可不一樣,NID這次竟然占到了103人!是大頭獎!
我說,幫的伙計戰斗力可真是夠猛的,他們竟只丟下了七尸,然后就干掉了漩渦幫96人?!好家伙,他們難道是帶了個小型核彈過去嗎?
還是說漩渦幫的兄弟們只是名氣大,實力小?
哈哈,開個玩笑,要是真是小型核彈的話,唔啊,你們當然都懂的。
昨晚清掃戰場的工作人員們都有福了,滿地的義和槍械,我想,就算是拿上幾支藏進服里也不會有人發現的,哈,伙計們,我又開了個玩笑!”
斯坦利那略帶稽的聲音響起在病房里。
“...”大衛突然轉頭看向了葛莉亞,他聽到了什麼?城北的NID?
大衛想到自己傍晚在醫院時聽到的議論聲,有人在討論上午在公路上襲擊公司的一伙人,說他們就躲藏在了NID里...
“媽,林文他是去做什麼了?”大衛連忙問向葛莉亞,他突然產生了一個懷疑,但,但他又覺得那不可能啊!
那怎麼可能?
是啊,那怎麼可能呢?他不過就是個有些病懨懨的原生死宅,他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
但,但下午他問完消息,晚上出去,然后,然后城北就出現了這種事?再加上媽媽現在莫名其妙的張。
那死的還恰好是幫躲藏在沃森廢棄工業區的員!
理智告訴大衛,他不能把這些聯系到一起,但是在冥冥中,就是有一個聲音在對大衛說,是的,大衛,你的猜想并沒有錯,一直以來,都是你看錯他了。
面對大衛,葛莉亞變得有些張了起來。
“媽媽你說啊,林文昨晚到底是做什麼去了?你是知道的對吧?”
大衛吞咽口唾沫,興的問道。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興!
這難道不是件該后怕的事嗎?
“你找我?”
葛莉亞沒有回答,但是一個聲音在大衛后響起。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男人進了病房,手里頭帶著兩瓶水,上叼著節能量棒,油膩的頭發變得清爽干凈,上的服也換了一套。
是林文。
見到林文,葛莉亞松了口氣。
真好,他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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