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坐到一側的石臺上,看向面部扭曲的人,等了片刻后,再度問道:“你說不說,我們都會查出來,但你現在說,能吃點苦頭。
若是被帶進詔獄,你和你的那些兄弟們,可能連個全尸都沒有。”
“……你們這群錦衛,果然心狠手辣!”
“也不見得吧,分什麼人。
比起你們這些毫無道義的山匪而言,我們當然會心狠手辣。
難不,還像寺里的方丈那般,做個大圣人,反而你們要挾?”
南歌拍了拍服上的塵,是剛才對那些山匪手,沾染上的。
那山匪有些招架不住,過了片刻后,才吃力的說到哦:“雇我們的人,是一個自稱道晚的和尚。
讓我們跟蹤你,搶走你上的兇手畫像……”
南歌微訝:“道晚不是已經圓寂了嗎?”
“可能是冒充的。”山匪耐不住上的痛,快速道,“我上有他給我的信,這個自稱為道晚的人,給了我們五百兩銀票。
還說能幫我們擺府的追捕,自從我們應下這份差事,兵真就沒再緝捕我們。
我們就按他的吩咐,回了法海寺,綁架這里的小和尚,威脅方丈。”
“信在哪里?”南歌問道。
“我懷里有一封,是我們的雇主,剛送來的信,讓我接近你,趁機走畫像。”
南歌半信半疑的看了眼這個人,走過去搜。
在他的懷里,果然搜出了一封信。
南歌展開后掃了眼,狐疑的了眼十分難的山匪。
這封信的字跡,與張朝禮的字跡一樣。
而且墨跡半干,有些字已經氤氳了。
“這封信,你何時收到的?以什麼方式收到的?”南歌追問,把這封信收進自己的懷中。
“雇主,從未在我們眼前面。
但他好像一直在我們邊,隨時將袖箭丟給我們,這些聯絡的信,就綁在袖箭上。
這封信,就是你們錦衛闖法海寺后,我剛收到的。”
南歌明白了什麼,縱這些山匪的雇主,就藏在寺里。
而他冒充一個不在人世的道晚,多半是在故弄玄虛,或者,另有?
但有一點,南歌還未想通,為何信上的字跡,會是張朝禮的呢?
模仿字跡到出神化,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人,也應該是張朝禮邊的人,才會如此了解他的字跡。
南歌上前一步,繼續審問道:“方才,你帶我去道晚的房間,裝神弄鬼的,是在跟我演戲?”
山匪點了點頭,面目有些扭曲,央求道:“大人,給我解吧,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在道晚屋子外,你看到的那個人,是誰呢?”
“我的一個兄弟。”山匪長嘆一口氣,臉難堪道,“我只是想唬你,趁機靠近你前,走你上的畫像。
誰知道,你跑的那般快,我還沒來得及手,你就去追人了。”
“……”南歌打量了幾眼對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上前一步,解了對方的位:“希你沒有騙我。”
南歌在自己的腰間掏出一粒藥丸,塞進這人的口中,強迫他吞咽下去:“毒藥,一日后發作。
想要解藥的話,一日后,帶上你的所有兄弟,去北鎮司投案。
否則的話,你就自生自滅吧。
只是毒發的模樣,不太好看罷了。”
南歌丟下這句話,轉離開,往前走了幾步后,才想起什麼,掏出腰間的那把匕首,直接投擲向山匪。
山匪臉煞白的閉上眼睛,只聽嗖的一聲,捆在他手上的腰帶,被匕首割斷了。
他雙發的跌坐在地,看向離開的南歌,驚慌失措的了自己的脖頸……
南歌從鼓樓的院子走回大雄寶殿,發現這里,已經聚集了一些僧人。
不遠,沈東君押著方丈,走近南歌側:“這個老和尚,倔驢一個,就是不肯與我說實話!真是個蛋,要不然,怎麼會被那些山匪家?”
沈東君有些惱火道。
南歌示意沈東君松開方丈,沈東君適才松了手。
方丈詫然的看向大殿聚集而來的僧人們,驚慌道:“你們這群錦衛!這樣做,會害了寺里的孩子們!他們還在山匪的手中!”
“大師一步步退讓,只會讓他們愈發得寸進尺。”南歌瞄了眼方丈,輕聲道,“寺里的孩子們,會被放回來的。”
方丈重重嘆了口氣,不停的盤著手里佛珠,神焦急的向藏經閣:“若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老衲定會向陛下參你們一本。”
“這就有意思了。我們來幫你們逮匪寇,你反而要參我們?
我看你個老禿驢,是和那些山匪一伙的吧?”沈東君扛起長刀,怒視向眼前的方丈,“信不信把你直接下詔獄!當今世上,除了圣上,我們誰都敢抓!”
“你們……”方丈抖著胡子,臉通紅的指向沈東君和南歌。
南歌往旁邊走了幾步,避開他的手指,問道:“道晚是你們這里的和尚?”
方丈甩了下袖子,憂慮的看向遠的藏經閣:“是。”
南歌也看出來,方丈的確心系那些孩子的安危,但他的作為,自己并不認同。
解決不了困境,卻要責怪來解除困境的他們。
眼前的這位方丈,真是令人惱火。
“師父!師父!”此時,遠跑來了一個和尚,驚喜的指向后,“師弟們被放了出來!被那些山匪的頭子給放了!”
方丈微訝,忙看向南歌和沈東君,臉上的神,萬分尷尬。
他著實想不通,這些錦衛究竟用了何種法子,能讓那些山匪,主放人?
南歌看了眼方丈眸子里的疑,淡然道:“一顆毒藥,就能解決的事。他們貪財,也怕死。
方丈,你的慈悲心,用錯了地方。”
“阿彌陀佛,施主教誨的是。”方丈雙手合十,“施主既然替我們解了圍,老衲也不必瞞了。
張史與他的大夫人,曾來過我們寺里上香。
老衲在一年前,與張史有過一面之緣,但僅此而已。
張史并不信佛,那一次,也只是陪夫人隨行,因怕別人知道他史份,喬裝而來。
頭上,還戴著一頂斗笠,遮住了面容。
是史夫人向老衲引薦,老衲才知,與同行之人,便是當朝的左都史。”
南歌疑的看了眼方丈,提出了質疑:“一年前的事,您記得倒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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