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鈺在這裡住了三日,這三日他寫字寫到雙手抖,但是心十分高興,這種實實在在的忙碌讓他真真切切的到普通人的生活是怎樣的。
「若不是家裡來信,還真想在這裡多住幾日!」
「來日方長!」
竇苗兒笑著說道:「說的是,不過慕公子出了這麼大的力,我現在也沒有把它變銀子,只準備了一點兒我自己做的小零,算是答謝慕公子!」
「苗兒姑娘的手藝比京城的大廚也不遑多讓,這就是極好的工錢!」
慕子鈺上了馬車離開,但是春聯還是要繼續寫下去,竇苗兒自己裁出方方正正的紙,一筆一劃的寫起了福字。
「你給他出了什麼辦法?」
柳庭恪笑了笑:「我給他出了兩個辦法,一個是自損,一個是損人,他選擇了自損!」
竇苗兒挑眉:「如果是你呢?」
「何必明知故問呢?而且……他會改變主意的……」
竇苗兒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見不得別人比你高尚?」
柳庭恪嘆了口氣:「你不懂,我與慕子鈺算得上同病相憐,他是個不錯的人,我只是不想再讓他為了所謂的君子之道丟了命,對小人,用小人的法子當然是最合適不過的!」
竇苗兒沒有認同也沒有反對,沒有經歷過柳庭恪經歷過的爾虞我詐,一直過的都是隨心所的生活,所以無法做出評價。
「你怎麼能確定他一定會改變主意?」
「因為……他會看清楚,那些人不值得他付出自己……」
竇苗兒看到已經寫了很多了,應該可以拿出去賣了,找林虎去借了驢車,自己畫了一個又黑又的眉,頭戴一頂柳大海在世時戴過氈帽,和林虎一起去了別的村子賣春聯。
至於為什麼不在村裡賣,當然因為都是人不好收錢啊!
對聯一副,福字三文兩張,其餘各種例如「出門見喜」之類的三文一兩張,和林虎兩個人就近去了不遠的村子,三日的功夫春聯寫了幾百幅,只轉了附近三個村子,下午就賣了,最後剩的不多的時候因為搶著付款差點兒打起來,再三和沒有買到的村民保證,一定會再來賣,這才順順利利出了村子。
竇苗兒沒想到賣春聯的利潤竟然這麼大,這短短幾天的付出,刨除本,凈賺就是七兩多,知識就是金錢,古人誠不欺我啊!
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月,這生意還有的做,而且不怕別人搶生意,畢竟識字的人都,更別說會寫的了,寫的好的就更了!
「虎子哥,這幾天可能還要借你的車,就算我租的,等年底的時候一起給你!」
「你若是這樣說我就不借你車了,你幫我們家賺了那麼多銀子,如果就這我還跟你要錢,那我什麼人了?你這不是瞧不起我嗎?」
他這樣說竇苗兒就不好再說了,只能道謝。
兩人一起回的村,雖然竇苗兒化了妝,但是一個村的多看幾眼也就看出來了,「苗丫頭,怎麼這副打扮?這是幹什麼去了?」
沒等竇苗兒說話,林虎就說道:「苗兒出去辦事兒,庭恪拜託我送一趟!」
說完就趕車離開了,「這些人就搬弄口舌是非!」
「沒事兒,柳庭恪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林虎「嗯」了一聲:「庭恪自然是好的,他以後一定會考上舉人,你跟著他肯定錯不了!」
竇苗兒沒有多想,就順著他的話應了,到了家門口,林虎也沒進來坐坐,直接就趕車回家了,而竇苗兒這個神經的也沒有發現林虎的心並不麗,完全沉浸在了賺錢的喜悅中。
這可是賺到的第一筆大錢!
「柳庭恪,咱們辛苦這一個月,我估計能賺夠明年一整年的生活費!」
柳庭恪委屈的看著:「我的手會廢!」
但是……
賺錢的覺真的好爽啊……
「那就……寫一點兒吧……」
從前都是花錢,從來不用自己賺錢,穿越過來之後,雖然沒缺過錢,但是也可以說一直都於缺錢的危機中,幾乎大部分都是靠柳庭恪在支撐,不管是賠償款還是抄書費,這次是真正意義上自己做生意賺的第一筆錢,拿著這筆銀子,這覺比當年一擲千金還爽!
「我估計若是還要寫這麼多,我自己要寫上十天半個月!」
說著話甩了甩自己酸痛的手腕,竇苗兒見狀趕拉住柳庭恪的手,「我給你!」
竇苗兒以前可是有自己專用的按師的,雖然沒伺候過別人,但是被伺候的多了,照貓畫虎總是會的!
柳庭恪舒服的瞇起了眼,技著實不錯!
「這隻手研墨研的也很酸!」
竇苗兒繼續按起了另一隻手。
「天天寫字腦子也有點兒暈!」
竇苗兒又幫他按起了腦袋。
「其實……背也很酸!」
「酸不酸?腳酸不酸?屁酸不酸?用不用我幫你按按屁?」
柳庭恪一個激靈,「不用不用!」
打屁這件事,傷害不大,侮辱極強,柳庭恪立刻表示,自己已經滿復活!
竇苗兒輕哼了一聲:「雨過了,天晴了,你又覺自己能行了!」
柳庭恪拿起筆,用行表示!
「別覺得我榨你奴役你,我賺了錢還不是用來養你?」
說的他像是被包養的小白臉一樣,但是他明智的閉上了!
柳庭恪寫春聯賣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三叔公和林家早就得到了全套的春聯,村裡的人也都紛紛打起了主意,全套的春聯怎麼也要二斤,說也十個銅板,但是買的話,也就三十幾個銅板,能省一半,而且都是鄉里鄉親的,他們能好意思要那麼多錢?肯定還能更便宜!
對於上來攀的人竇苗兒一概不不的頂了回去,柳庭恪寫到手抖,可沒打算白白便宜這群在困難的時候對他們冷眼旁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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