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因為一個人天下聞名。
幾十年前,一個道人來到武當山,開創了武當一脈。
從那時起,武當了正道大派,與林執掌江湖牛耳。
那位道人,是公認的天下第一人。
沒有人質疑那位道人,李爾同樣不會質疑。
武當山上,坐落宮殿。
一路走來,有不香客,香火還算旺盛。
山門前,守了兩個道。
李爾提劍,牽著曾靜的手,跟隨一眾游客進了紫霄宮。
紫霄宮里供奉真武大帝。
上過香后,李爾找到接待香客的道,開口道,“江湖后生李爾,攜妻子曾靜求見張真人,道兄代為通傳。”
道一青道袍,相貌清秀。
朝李爾拱手,道禮貌回答道,“居士,此事我不能做主,待我去問師父一聲。若師父同意,我才能去稟報祖師。”
李爾點頭,沒有覺得麻煩。
想見張真人的多了,張真人如果誰都接見,豈不是要煩死?
在紫霄宮等了半個時辰。
玄黑道袍的中年男子出來了,他狐疑打量李爾,問道,“你見師祖他老人家有什麼目的?”
李爾笑道,“拜師。”
男子氣笑了,開口道,“祖師他老人家幾十年不出江湖,武當山發展到現在,四代弟子的年歲都跟你一般大。你要拜師,應該拜三代弟子,哪有拜祖師的道理?”
“你下山去吧!”
男子揮了揮手,要打發李爾下山。
李爾表不變。
曾靜上前一步,從包裹里拿出一片金葉子,晦遞到男子手上,開口道,“我家相公仰慕張真人久矣,麻煩道長通融通融。”
男子有些為難,答道,“非是我不肯幫忙,只是祖師他老人家尋常都在后山,我們不可以打擾。要拜祖師,可能不大,不過我可以為你們引見我師父。”
“我師父是二代弟子,得了祖師真傳,如果你誠心拜師,可以拜我師父無為子。”
曾靜轉頭,看向李爾。
李爾朝男子笑了笑,開口道,“那就麻煩道長了。”
“你們在這里稍候。”
男子風風火火離開。
“我師父答應見你們了,跟我來吧。”
很快,男子又回來了。
武當,祖師是張真人,張真人下面有二代弟子,三代子弟,四代弟子。
穿青道袍的是四代弟子。
三代弟子穿玄黑道袍。
跟著男子走到另外一個宮殿,李爾看到了穿紫道袍的二代弟子,也是張真人嫡傳弟子,無為子。
無為子頭發花白,坐在椅子上,看向李爾,問道,“你要拜師?”
“是。”
“你有沒有武藝在?”
李爾老實答道,“有一點微末武藝傍。”
無為子端起茶盞,喝一口清茶,繼續道,“看你帶劍,應該擅長劍法,把你的劍法使出來,讓我瞧瞧。若你劍法不差,我可以考慮收你門。”
“無為道長誤會了,李某要拜師不錯,可李某想拜張真人為師。”
“劍法,李某懂一點,請無為道長品鑒。”
李爾前一步,牽手一引,亮銀劍出鞘。
辟水劍長三尺半,李爾持劍,挽一個劍花,形了起來。
長劍似水,又似一條靈活銀蛇,抖出一朵朵劍花。
李爾眼神專注,玄門辟水劍在他手中施展。
無為子一口茶噴了出來,茶水侵染道袍,他毫不知覺。
為張真人二弟子,無為子的武功很高,放在江湖上是泰山北斗級的人。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清楚李爾的劍法有多玄奧,有多妙。
看了許久,無為子眉頭蹙起,他在李爾的劍法中看到了一參差劍法的影子。
李爾收劍而立,笑道,“無為道長,李某這劍法可能眼?”
無為子表嚴肅,問道,“小友,你這劍法是從何學來的,承自何人?”
“你這劍法,其中既有辟水劍法的,更有兼我武當參差劍法攻守一的圓圜。教授你劍法的人不簡單,老道自愧不如。”
曾靜捂,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
李爾一本正經,答道,“這門劍法,名為玄門辟水劍。”
“我從我家娘子手上學了四十一路辟水劍法,又從江阿生那里學了參差劍法。對了,江阿生就是張人。”
“加上我本的太乙玄門劍法。”
“我取辟水劍之,太乙劍之虛,參差劍之攻守,取長補短,去蕪存菁,得到了這門劍法。”
李爾說完,無為子騰一下站起來,臉上滿是震驚。
“小友,這套劍法是你所創?”
李爾謙虛擺手,“前輩言重了,我哪有自創劍法的本事?不過是在辟水劍法、太乙玄門劍法和參差劍法的基礎上近一步融合,得出這一門玄門辟水劍而已。”
無為子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曾靜忍不住了,掩笑,也知道自家相公天賦驚人,可這位道長也不用如此震驚吧?
無為子深吸一口氣,表凝重,眼里出此子恐怖如斯的震驚。
他端著茶盞,手有些抖,聲音也有些抖,開口道,“貧道無法做你的師父,貧道那幾位師兄也沒有資格。你確實應該拜我武當門下。”
“小友稍等,我這就去后山尋師父。”
無為子放下茶盞,離開了待客的房間。
玄黑道袍的男子似乎從來沒有看過無為子這麼失態,他看李爾一眼,表古怪,眼里是不明覺厲。
李爾握住曾靜的手,笑道,“娘子,你去山腰買一個院子,我們應該會在武當居住一段時間。”
曾靜轉出了山門。
自家相公拜張真人門下是好事,那位張真人可是武林神話啊!
大概也只有那位張真人可以教授自家相公了吧。
李爾站在客房中,靜靜等候張真人的到來。
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李爾很期待。
勘破紅塵萬象,閱盡人世百態,返璞歸真,功參造化的張真人,他會把太極拳劍傳授給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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