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網球在坑里旋轉了一會兒,停了下來,掉在地上。
一片寂靜中,悠斗開口:“抱歉,我會承擔維修費用的。”
重點是維修費用嗎?
先前站在鐵網前的部員們嚇出了一冷汗。
這一球要是打在他們上……嘶。
悠斗一手持拍,另一只手握在拍的位置:“繼續吧,切原前輩。”
背對著他的切原,背影看上去有些奇怪。
“切原前輩?”
切原回頭,出一雙紅的眼睛。
悠斗:這是被他打得嗎?!
雖然從小到大打壞了無數網球拍和場地,但悠斗從來沒有打傷過人。
“抱歉,要去……”要去醫院嗎?
悠斗的話還沒問出口,一個黃的小球就朝他撲來。
“出現了!”場外有人喊出聲,“切原的指節發球!”
然而下一秒。
“被、被打回去了!”
曾將真田拍線打斷的指節發球竟然被這麼輕松地打回去了!
“確實有點東西,對吧?”丸井吹破泡泡。
面對丸井的問題,真田保持沉默。
他承認伏黑悠斗擁有不可小覷的力量和出的反應能力,然而網球并不是一項把球打回去就能得分的運。
“Out!30-0,切原領先。”
“我說過的吧?我不會放水的。”切原五指扣,指節將網球到變形,隨后用力拋起,后仰,猛地揮拍。
砰。
“Out!40-0。”
這次的落球點比上一球更接近底線。
“Game,切原赤也,4:0。”
“悠斗也快進狀態了。”丸井說。
正如他所言,在接下來的發球局中,悠斗一改之前綿無力的發球,用四發失誤將第五球打進發球有效區。
“終于找到手了啊。”切原上前接住球。
好重!
這是切原球拍到球的第一反應。
但是還不夠。
他用力將球打了回去。
悠斗沒有急著跑,而是等球落下再次彈起時,才快速上前將球打向對角底線。
在別人眼里,就是原本在線后的悠斗突然出現在網球后,并將球打回切原的球場。
“真可怕。”仁王評價,“簡直就像瞬間移一樣。”
切原同樣沒有反應過來,這讓悠斗終于拿到了一分。
“15-30。”
“這樣才有意思。”切原了,“來吧,我要擊潰你。”
“赤也有些上頭了。”胡狼擔憂道。
“但伏黑完全沒有影響。”柳接上,“伏黑拿下這一局的可能是87%。”
場上,悠斗回到發球線后彈了彈網球,回憶著切原先前的發球姿勢,用指節握住網球。
“那個是!”
“指節發球!”
就當所有人以為悠斗要使出切原的指節發球時,悠斗又松開手,用普通的方式拋起球,揮拍。
“太好了。”胡狼松了一口氣。
指節發球是非常危險的發球,他們網球部已經有一位會把人打進醫院的部員了,并不想要第二個。
尤其是悠斗……總覺得悠斗打出的指節發球會更危險,可能連醫院都不需要送了。
悠斗并沒有想這麼多。
他只是從來沒有見過指節發球這樣的發球方式,有些好奇想要試試,但擔心會壞網球,所以放棄了。
他已經打壞了鐵網和校園綠化帶,并不想弄壞更多的東西。
同樣,切原也沒有想這麼多。
指節發球并不是那麼好模仿的,在他看來,發球本來就不穩定的悠斗沒有在比賽中嘗試新的發球方式,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他迎上悠斗的發球,打算像剛才一樣回擊,卻在球拍接到網球的那一瞬間意識到不對勁。
這一球,好輕。
沒帶多旋轉的小球被切原大力擊回,越過悠斗,落到界外。
“30平。”
“那一球是什麼?”悠斗撿球時,聽到切原問他。
悠斗沒有聽懂,看向切原的目里便帶上了詢問:什麼?
一直以來都是聽不懂別人說話的切原,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目看著,那種為前輩的飄飄然的覺又回來了。
“咳。”切原了鼻子,眼睛恢復到平時的,“我是問,你剛剛的發球什麼?”
發球……不就是發球嗎?還要有名字嗎?
悠斗剛想提問,忽然發現除了他以外,大家的發球好像確實都有名字。
比如昨天長澤的發球“超重發球”,剛剛切原的發球“指節發球”。之前他在電視上看網球比賽,也看到過“外旋發球”的發球。
從來沒有給自己的網球起過名字的悠斗背上冒出了一點汗。
“那個、那個。”悠斗靈一閃,“玉犬。”
“玉犬?好奇怪的名字。”切原小聲吐槽道,“算了,不管是玉犬還是什麼犬,我都會找到回擊方式的。放馬,不,放犬過來吧!”
被吐槽招式名字奇怪的悠斗此時正在想另一件事。
五條老師曾經說過,咒師可以通過“式公開”來提升自己的能力。雖然他沒有咒力,但也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提升自己的力量。
這樣的準則,在網球這項運上也同樣適用嗎?
試試看好了。
“切原前輩。”悠斗搜刮詞匯來描述自己的發球,“玉犬是一種通過揮拍,把網球打到對面有效區的發球。”
切原&圍觀群眾:“……?”
“他在說什麼啊。”仁王忍不住吐槽,“所有的發球不都是通過揮拍,把網球打到對面的發球有效區嗎?”
柳生比呂士卻想到了更深層次的問題,他推了推眼鏡,問柳:“柳君,伏黑君學考試時的國語績是?”
“86分,不算糟糕。”
柳生不聲地松了口氣。
為了讓大家放心,柳又說出悠斗其他幾門功課的績:“除了國語,其他幾門都在90分以上,在年級里排名也很靠前,大家不用擔心。”
令人意外的優等生·悠斗并不覺得自己對“玉犬”的描述有哪里不對。
他的發球就是這樣,拋球、揮拍,把球打過去,讓球落在發球有效區。
不掛網、不出界,就功了。
悠斗拋起網球,在發球的同時喊出這招的名字:“玉犬!”
強勁的發球向切原襲去,切原改變了持拍方式,從單手換雙手。不斷旋轉的網球在拍面上停留了幾秒,最終穿過拍線,輕輕落在地上。
啪嗒。
“4、40-30,伏黑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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