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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綜漫世界彈鋼琴》第15章 第15章

 法國·黎。

 李斯特覺自己難以理解,他回家的路上又繞路去肖邦家里,他的朋友正準備進行一次異常遙遠的旅行。

 “親的弗里德里克,你真的要去遠東那個那麼偏僻的國家嗎?”李斯特不死心問。

 “是的,我真的要去。”好脾氣的肖邦不厭其煩的再一次回答好友。

 自從李斯特知道肖邦要去日本的時候,這個問題就不斷重復出現在他們的對話之間。

 李斯特完詮釋了什麼做不死心,他很難理解弱的肖邦為什麼要遠赴那一片音樂荒地。

 肖邦自從上一次生病之后就很出門,而且他不擅長社,經常來往的都是同行,李斯特怎麼也想不明白哪來的“日本朋友”。

 他違心地說:“我承認最近亞洲確實出現了不音樂不錯的人,但他們也僅僅是不錯的程度而已,還不知道讓你走一趟,我的意思是,讓你一個人這麼遠去一趟。”

 肖邦聽了抿笑。

 他其實很了解他的朋友,眼高于頂的人,能說出這樣生的話很不容易了。

 “庫里多說現在是日本櫻花盛放的季節,他也給我寄來了好幾張照片,我覺得那里的景非常值得我去一趟。”肖邦委婉地表達:“而且說不定有什麼驚喜呢。”

 所以你的驚喜會讓你缺席整個社季!

 肖邦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你也知道,其實我不怎麼喜歡舞會和酒會……”

 和長袖善舞的李斯特不同,肖邦對于貴族社場合一直很不適應,如果不是喬治桑和李斯特一直帶著他,恐怕他也難以有今天的名聲。

 即便如此,肖邦仍然不適應社,并且很可能永遠都適應不了。

 他不喜歡貴族對鋼琴功利的態度,不能迎合他們,難以接他們聽鋼琴就像看猴耍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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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和鋼琴是尊貴的,它們并不高高在上,卻也不應該是附庸風雅的道

 現實是,浪漫社地位特殊,也沒特殊到讓所有貴族都尊重的程度。

 李斯特也想起上個社季的不愉快經歷。

 “黎現在春夏的天氣太糟糕了,”李斯特主讓步,“希日本的天氣能好點。”

 肖邦笑了。

 李斯特這點口是心非的別扭他早就習慣了。

 肖邦從小就不好,早年在歐洲巡回演出、奔波創作之后底子更不行了。這些年因為地位的提高而有了休息的余地,也回不去年輕時候的健康,只能慢慢調理養著。

 “我會寄明信片給你的。”

 別管現在世界的電子通訊有多先進,肖邦仍然鐘古老的紙質信件。

 李斯特:“好,到了那邊要打電話給我。”

 “你保暖的大帶夠了嗎?”李斯特一改之前反對的態度,積極投準備當中。

 “弗朗茨,你塞得太多了。”

 “多帶點,萬一不夠怎麼辦!”

 “到時候在日本買就可以了。”肖邦無奈道。

 李斯特有不同的意見:“誰知道那種鄉下地方能買到什麼服!你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去送你。”

 “威爾第和門德爾松說來送我了。”

 李斯特頓時要炸:“……為什麼還有威爾第!那家伙不是不喜歡出門嗎!”

 他們都是浪漫音樂社的員,不過境完全不同。脾氣溫和的肖邦在里面如魚得水,但李斯特就完全是另一個極端,除了肖邦之外還沒有哪個同行能稱得上朋友。

 李斯特上個社季才和貝多芬大吵一架,起因是李斯特彈了貝多芬的曲子卻臨時即興表演,改了貝多芬的譜子,把這位音樂巨人氣得當場離席,兩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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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邦只能笑笑不說話。

 第二天李斯特一大早還是來了。

 門德爾松和李斯特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威爾第則沉默地上前幫肖邦搬行李。

 相比不擅際的威爾第,門德爾松對有才華的音樂家相當有包容,他是第二個還能和李斯特聊天而不吵起來的人,盡管有些時候,門德爾松也不了他。

 威爾第和李斯特先上車,門德爾松還對肖邦調皮地眨了眨眼,做了個口型調侃:“真啊。”

 肖邦哭笑不得。

 能讓李斯特跑來送行,是連他的人都沒有的待遇,這都不是真還能是什麼。

 肖邦假裝沒看見。

 因為李斯特幾十歲人了都還把自己搞得貓嫌狗憎,能一直和他和諧相的肖邦沒被調侃,什麼保姆、男媽媽、真之類的話,肖邦聽到免疫。而李斯特……李斯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認為這是他和肖邦親友誼的證明。

 在機場只剩下門德爾松和肖邦的時候,這位作曲家還嘆了口氣:“嘿嘿,果然你跟李斯特吵不起來呢。”

 肖邦一聽就聽出來了貓膩:“所以你下注了多?”

 “整整1000……等一下,你又來套我的話!”門德爾松面對好友,冷不丁打了個,小聲嗶嗶:“所以說,李斯特到底怎麼把你看一頭羊的……”

 還是那種惹人憐,需要人照顧保護的小羊。

 肖邦微笑:“嗯?”

 門德爾松:“……沒,沒什麼。”

 “還有幾個人參加了?”

 門德爾松報了一串名字,讓肖邦有些意外的是,連貝多芬都下注了。

 所以你們到底有多想看我跟李斯特吵架?

 在肖邦越來越危險的眼神中,門德爾松趕求饒:“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弗里德里克,我們一起準備演奏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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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邦:“……”來占我便宜。

 跟威爾第去托運行李的李斯特聽見,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什麼?!弗里德里克下一次是要跟我四手聯彈的!”

 威爾第:“我們說好,一起創作歌劇。”

 李斯特一打岔,三個人忽然眼灼灼看向肖邦,好像二和三同時掉下水的死亡命題擺在他面前,弱的鋼琴詩人出一個微笑,“抱歉,這兩年不好,之前說好的練習都沒能繼續。”

 李斯特還是第一個反水,毫無立場可言的:“沒關系,我會等你的。”

 威爾第在一旁點點頭。

 門德爾松:“……”

 他快搞不明白李斯特這個腦子到底怎麼在社場上混得那麼好了。

 說好勾心斗角呢?還是現在大家的口味變了?

 肖邦上飛機之前笑著對門德爾松說:“你看,我們吵架了。”

 門德爾松:啊?

 在場的只有李斯特沒聽懂這句暗語,威爾第則遞給了門德爾松一個奇怪的眼神。

 總之,這群音樂家之間的吵吵鬧鬧暫時與肖邦沒有了關系,鋼琴家從上飛機開始一路睡到下飛機,第一次踏上了日本的土地。

 ……

 狗卷荊數著日子來心理診所的時候,這所古樸的小紅樓里回著若有如無的鋼琴聲。

 不懂樂曲的涼子以為是庫里多在播音樂,只有狗卷荊,眼睛微微瞪大,顯然有些吃驚和不可置信。

 ——是肖邦。

 他扭頭看向庫里多,心理醫生依舊是那臉笑容,莫名的有些欠揍。

 但是今天的小狗卷不跟他計較。

 “醫生,二樓。”狗卷荊覺得平時很正常的步速今天格外緩慢,忍不住小聲催促庫里多。

 這大概就是見偶像的迫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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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怕是真的,又怕沒猜對。

 二樓的鋼琴室被庫里多打造了一個大通室,巨大的黑鋼琴就放在中間,從音樂家的指尖起步,發出一個個悅耳的聲音,像是珠子一顆顆落下來,每顆之間還綴著線串聯在一起,每個音之間圓潤,又彼此關聯,宛如輕快的各鐘聲在耳邊響起。

 他在彈李斯特的《鐘》。

 波蘭的鋼琴家有著一頭栗的卷發,彈奏的時候,頭發會隨著他的作微,為他增添了一點活潑可。鋼琴家材瘦削,手卻很大,似乎全的力量都用在手指上,每一個音符都傳遞著肖邦的力量。

 他有著一張極波蘭特的臉,那雙褐的眼眸,溫地注視著琴鍵,角彎起,像個小孩專注于心的玩本沒有注意到多出來的兩個觀眾。

 他或許上沒有別人健壯,但在鋼琴上一點都不比誰差。

 這是肖邦很在公眾場合中表現出來的力量

 李斯特本炫技,他的《鐘》以帕格尼尼的小提琴曲為基礎譜寫而的,為了模仿鐘的聲響,利用鋼琴高音區的音和泛音奏法,形短促有力的聲音效果,對手指的靈活度和反應力都有極高的要求。

 奏、快速變八度及大音程跳的斷奏是這首曲子的技難度,狗卷荊也聽過好幾個版本的《鐘》,除了李斯特本人之外,還沒有聽過如此舉重若輕的表現。所有的難點都自然而然就了,只能讓人注意到音樂的妙,本沒想過做到這件事到底有多難。

 大師級的演奏。

 兩個人一直靜靜等著肖邦演奏結束。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肖邦彈奏李斯特的曲子。

 “啪啪啪……”

 肖邦驚訝看向掌聲來源,見到小觀眾的一瞬笑起來。

 沒想到還有其他聽眾。

 “你好,小荊,我是肖邦。”

 狗卷荊被肖邦注視的瞬間重新回到了張的狀態,他抓著庫里多的袖,盡量以平靜的聲音回答:“你好,我是狗卷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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