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阿貝多。”
派蒙驚喜轉,頓時高興起來,“阿貝多, 你來得正好。”
空點頭,也為阿貝多簡單地介紹了阿今。
阿貝多聽完,若有所思地盯著黑發紅眼的小男孩瞧了一會:“所以, 你們這次過來, 是想問我能不能幫忙解決他上的問題?”
“沒錯沒錯!”
派蒙欣地點起頭來。
一旁的阿今聽完了幾人之間的對話, 立刻對阿貝多放出了亮晶晶的星星眼波:“阿貝多, 有辦法讓鴨鴨回到原來的里嗎?”
不愧是可莉實質上的監護人, 擁有富的帶孩子經驗,即便是面對這樣的崽必殺技, 阿貝多的表依然很淡定:
“我并沒有辦法讓他回到原本的里, 不過既然這種況是因為你的力量而出現的, 我應該有辦法幫助你掌控它, 到時你可以自己解決這件事。”
聽到前半句話時還忍不住眼神黯淡下去的阿今,頓時歡呼起來:“謝謝阿貝多!阿貝多非常、非常——厲害!”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啪啪鼓掌,背后的龍尾跟著一起歡快地甩來甩去, 以至于上面火焰似的的鬃熱烈地隨風飄, 宛如真正的火焰一般快樂地燃燒著。
鉑金中短發的青年并沒有被崽的夸贊沖昏頭腦,他看著那甩來甩去、略顯虛幻的龍尾,短暫地陷了沉思。
“……旅行者,你剛才介紹說,這孩子也許來自世界之外,星海之中?”
阿貝多將空拉到一邊, 低聲與他討論。
金發的旅行者點了點頭, 有些不明所以:“這是鐘離的判斷, 他和阿今相得比較久,對此的了解比我更深。”
“但是這其中有一點問題,”阿貝多道,語氣與平常相比并沒有任何改變,仿佛這只是個小問題。
“我沒有在這孩子上到任何來自于星海的氣息,如果真如你所說,他確實來自于世界之外的話,那就只表明一件事——這副軀并不屬于他自己,他的本不在這里。”
空:?!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阿今。
那個黑發紅眼的小男孩還抱著懷里的鴨子,睜著一雙無辜的紅圓眼睛,乖乖地等著這兩人的談話結束。
難以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生,能讓阿貝多用上“本”這種詞。
這樣的描述,總是讓人不聯想到一些偽裝小孩子的邪惡生,別有謀的降臨到這個提瓦特大陸上。
“你……”
空忍不住開口,緒有些復雜,措辭較為謹慎道,“你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了我們剛才的對話……關于杜林的那個故事的。”
阿貝多沉默了一會:“是的,他的反應有些不同尋常,像是和杜林站在同一個角度在思考。”
“但是他和杜林是不一樣的啊。”
空不為阿今辯解,不能接阿貝多就因為這個對阿今產生一些無端的懷疑,“先不說杜林本其實不壞,阿今到現在為止,也并沒有對周圍的人造什麼災難吧?”
阿貝多微微一怔,而后才反應過來:“……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旅行者。”
他重新恢復了原本沉靜的語調:“你應該知道,杜林沉睡在這里,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其實可以算作是我的‘兄弟’。”
空點點頭,平復了略微波的緒,開始認真地聽著阿貝多的敘述。
“我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麼會對杜林的故事有這樣的共,但是以我的角度而言,初次降生于世界的創生之,會對于這個世界到陌生、難以適應,甚至因此造一些不好的后果,都是很合理的況。”
阿貝多平靜地以自己的經歷映證了阿今的況。
空不由點頭。
確實,就像小孩子一樣在這個世界索,缺乏常識,天真而容易影響,這就是阿今的現狀。
“在我初生于這個世界之時,我到了我的師父‘萊茵多特’的引導,教會了我如何做研究、如何探索、如何前進,還有最重要的,如何與這個世界相。”
阿貝多用上了約帶著懷念的口吻,這是他很會在提起除了師父以外的其他生命時所用到的,“而杜林,我的兄弟,他并沒有。”
金發的旅行者終于約約理解阿貝多真正想說什麼,他試探道:“你是說……為了避免阿今到不好的引導,走上一條錯誤的道路,他最好應該有個監護人?”
“是。”阿貝多點頭,眼神略微往下垂了垂,周的氣質看起來似乎有點憂郁,“我不希杜林的故事,在這里又一次發生。”
“但是我的力已經不足以讓我再照顧一個孩子,可莉……”
他出有點頭痛的表,“總之,旅行者,我希你能替我在之后多關注一下這個孩子,我會在這段時間里更仔細地研究他上的謎團,盡力對他提供一些幫助。”
空終于忍不住,出有些哭笑不得的表:“……類似的委托,我在鐘離那里就已經收到過了。”
阿貝多微微一怔,皺起的眉頭逐漸松緩下來:“原來是這樣。已經有人注意到這孩子了嗎,這樣的話,那我就能稍微放心一點了。這段時間就先將他給我吧,我會嘗試幫他掌控自己的力量。”
鉑金中短發的青年點了點頭,臉上的表已然恢復了平常的沉靜可靠,研究的興趣自然也隨著煩惱的消失再度升了起來:
“這期間可能會需要你的一些幫助,順便做一些其他的研究……”
空了然點頭:“我明白了,我會時不時過來看看的。”
于是阿貝多和空將討論最后的結果告訴了阿今。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在征求了達達鴨的意見之后,表示他和鴨鴨都沒問題。
達達鴨:……(在心嘎個不停)
事就這麼敲定,知道自己剛認識不久的阿金和阿白就要暫時離開這里,小男孩還是有些不舍。
他在空離開的時候拉住了他披風的角,懷抱著鴨子,仰起了一雙紅寶石般剔的眼眸:“阿金,還有阿白,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我。阿今會把每天的事都記下來,一件一件地講給你們聽的,阿金和阿白也要記得給我講你們的故事,這樣我們就每天都在一起過,肯定很快就能變好朋友了。”
旅行者空點頭,認真地應下了阿今的要求:“好。”
派蒙也認真點頭:“旅行者答應的事一般都會做到,派蒙也會幫忙監督旅行者,和他一起記住每天發生了什麼事的。”
“如果旅行者沒能做到的話……唔,就罰他今天給派蒙多做一頓飯!”
派蒙敲了敲手心,很為自己想到的這個好辦法而自得。
旅行者空不由吐槽:“這不就從懲罰我,變了獎勵派蒙了嗎?”
“那又怎麼了!”派蒙理不直氣也壯地叉腰,“派蒙幫忙記住旅行者沒記住的事,也是很辛苦的啊,多吃一頓飯也是應該的!”
阿今就抱著鴨子等在一旁,直到旅行者和派蒙鬧完了,才眨著一雙圓圓的紅眼睛,有點扭地再度開口:“阿今還有一件事……”
他言又止地看著金發的旅行者,懷里的達達鴨已經提前聽見了他的心聲,忍不住轉過去,一一地將鴨腦袋埋進小男孩懷里,只留一個長著短尾的鴨屁在外面,對著旅行者了。
派蒙被這副場面了記憶,忍不住聯想到了一些曾經的畫面。
悄悄地飄到了空的耳邊,小聲地對著他的耳朵:“上次看見這個表還是綾華……不愧是我們,小阿今肯定是不想我們離開了吧?”
悄悄地叉了個腰。
旅行者空不由略帶嫌棄地看了一眼派蒙,沒說話,等著阿今開口說話。
誰知小男孩扭了一會,左右看了看,最后還是踮起腳,在空的彎腰配合之下,功地湊到了他的耳邊,然后小聲地開口說了一句:
“我想拜托阿金和阿白,這件事不要讓貓貓知道。”
旅行者:?!
派蒙:!!
“我想給貓貓一個驚喜。”小男孩的眼神亮晶晶,“他肯定不知道阿今可以自己辦到這個,我也不是只會惹麻煩的,阿今很有用!”
派蒙沉默半晌:“說起來……阿今算是璃月人嗎?”
空也沉默半晌:“神璃月人……?”
不是璃月也不是人,卻是忠實的帝君廚,大概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吧。
玩笑開完了,旅行者空其實也知道,這大概就是小孩子對家長的那種依賴,賭氣地想讓試圖換監護人的家長知道自己非常有用,換監護人的話絕對會很虧——這樣樸實無華又稚的想法。
在從龍脊雪山回蒙德城的路上,派蒙不由慨:“鐘離給我們的這個委托,還真是很難辦啊。”
空默默點頭,當然肯定不是像派蒙一樣覺得為了這個委托,要找阿貝多、要瞞住鐘離、要照顧小孩子,這些繁瑣的流程很難辦——說實話這些他已經習慣了。
他是實實在在地覺得,要從鐘離手里奪得阿今的信賴,為小男孩心里值得信賴的監護人,的確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比在水里打三個冰深淵法師還難。
所以鐘離都已經這麼得小孩子喜歡了,他究竟為什麼一定要讓別人來當這個監護人呢?
空不由有些疑。
“啊,對了!”
派蒙突然一驚一乍地出了聲,“如果要瞞過鐘離,不讓他知道小阿今在阿貝多這里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裝出帶著小阿今在風花節玩的樣子?”
震驚地轉過頭,征求旅行者空的意見。
空不明所以地點點頭,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每天都要在龍脊雪山和蒙德來來回回地跑,時間都要花在路上啦!”
派蒙苦惱撓頭,“這樣的話,我們還怎麼做委托,怎麼賺錢,怎麼給派蒙買好吃的啊!”
“……到頭來還是落腳在好吃的上了啊,派蒙。”
旅行者空淡定吐槽,“既然這樣的話,找人問問有什麼辦法能夠在雪山和蒙德城之間快速地旅行吧。”
“這個人選,唔……”
派蒙托著下思考了起來。
另一邊,龍脊雪山的營地里。
砂糖在送完研究報告之后就回去了,這里現在只剩下阿貝多、阿今,兩人一鴨。
……準確的來講,其實應該算一個人都沒有。
“嗯,研究……”阿貝多微微沉。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就抱著鴨子,眼地看著他。
“我可以先看看你的尾嗎?”
阿貝多語氣沉靜地開口。
“尾……”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有點猶豫,“阿今的尾是只有朋友,才能得到,阿貝多……”
他眼地看著鉑金中短發的青年:
“阿貝多可以先和阿今做朋友嗎?”
阿貝多短暫地思考了一下:“既然這樣的話……你有沒有什麼別的想要做的事——除了幫他回到原本的之外。”
原本正想口而出“我想幫鴨鴨回到原來的”的阿今頓時閉上了,腦子里的話被堵了回去,苦惱地開始思考了起來。
在小男孩的懷里聽到了他沒能說出口的那句話,達達鴨不由換了個姿勢,難得地到了有點不自在——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比他更直接的家伙,畢竟就連他,也不會心里想到什麼上就說出來什麼。
“那、那我想學記日記!”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認真地道,這是為了能夠在和旅行者派蒙講他遇到的事時,能夠不落下每一個細節。
“日記嗎……”阿貝多想了想,微微出一個淺笑,“那麼,你要不要和我學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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