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為前一天晚上熬得太晚,直到鐘離準備出門的時候,阿今還卷在被子里呼呼大睡,連睜睜眼皮跟貓貓說一句“再見”的意識都沒有。
鐘離很無奈,他嘗試了一下,沒能醒阿今,隨后就不再打擾小男孩睡覺,自己推門離開了居所,準備向著往生堂而去。
“帝君。”
然而鐘離一推開居所的門,一個青、年形的人影就出現在了他眼前。
是魈,他正站在背對街道的墻角那面,似乎一晚沒睡,上還帶著未消散的水。
又是一個讓人心的孩子啊。
鐘離在心里嘆息,開口道:“我替你安排了房間,但你昨晚并未睡,是嗎?”
魈點頭,似乎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是,璃月港附近的魔還未掃清,我已拿回原本的軀,自然要將原本未盡的任務完。”
鐘離嘆氣:“你應當知道,我替你安排房間,本不是此意。”
魈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慚愧地低頭:“抱歉,帝君,是我辜負了您的好意。”
他同樣也不是這個意思。
鐘離繼續在心里嘆氣,明白有些持續了上千年的習慣和認知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被改變的。
不過好在,對于這些頑固的習,比起他來,現在已經有了更好的人選可以來讓它們一點點消融了,這個艱巨的任務,還是給阿今那孩子吧。
鐘離這樣想著,再度開口,也不再提起魈昨晚睡沒睡的事,而是轉移話題道:“既然周圍的魔已經掃清,你如今是打算即刻回去舒客棧麼?”
魈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
鐘離一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對方心里正在思考,還有什麼理由能說服他自己讓他留下,既然如此,順水推舟便是個非常恰當的選擇了。
“我有一件事想要托付你。”鐘離道。
“帝君但說無妨,我一定全力以赴。”魈立刻抬起頭,出堅定的眼神。
“并非是什麼很重要的事,不過可能有些麻煩……”
鐘離搖頭微笑。
于是三個小時后,日上三竿,睡了個昏天黑地的阿今終于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卷著被子呆愣地清醒了一會,這才慢吞吞地爬下床,推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他就看到了正廳里抱著和璞鳶,依靠在太師椅上閉目休息的年仙人。
阿今左右探了探頭,沒看見貓貓,于是躡手躡腳地放輕聲音,悄悄靠近了貌似在沉睡的魈。
“小……哇!”
原本準備從后面嚇小鳥先生一跳的阿今,反被突然睜眼的魈嚇了一跳。
小男孩平復了一下被嚇到的心,原本還有些朦朧的睡意早已盡數飛去,他興致:“小鳥先生是怎麼做到的,你剛才是怎麼在睡覺的時候發現阿今的啊?”
魈頓了一下,語氣平淡:“我并未睡著,只是在閉目小憩罷了。”
“所以不睡覺就能隨時發現周圍靠近的人?”
阿今有些疑地托著下,開始在一些莫名的小細節上糾結不停,“可是這樣的話,小鳥先生就一直不睡覺,不會覺得累嗎?還有,阿今剛剛也沒有發出聲音,小鳥先生是怎麼知道我在靠近的呢?是聽到的?還是聞到的?小鳥先生是和阿今一樣能聞到很多東西嗎?還有還有……”
年仙人覺得他長達幾千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能問問題的人,再這麼被問下去,他就連腦袋都要變問號的形狀了。
魈無計可施,只能快速開口打斷小男孩問個不停的進程:“仙人不需要睡覺,僅此而已……你不要再問了。”
“……哦。”
其實還有問題想問的阿今聞言,眨了眨眼,乖乖地閉上了。
魈終于獲得了片刻的安寧,思索一會,開口道:“帝君將你托付給我,要我照顧你這段時間的安全,你今日有什麼想要做的嗎?”
“想要做的……”小男孩思考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我想要小鳥先生教我怎麼飛!我和阿鐵約好了,要去城外找它,和它一起摘樹莓、挖小草、吃(此省略三百字郊游計劃描述)……所以所以,小鳥先生能教我怎麼飛嗎?這樣的話,我就能天天出去找阿鐵了!”
“我并不會飛……”
“但是小鳥先生不是仙人嗎?既然連不睡覺都能辦到,那應該也有辦法飛起來吧!”
“那只是輕法而已……”
“那我想學這個!小鳥先生教教我嘛,阿今一定會很努力地學的!”
“我……”
就在這邊的魈被崽纏得手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的時候,另一邊,鐘離走完品茶、聽戲、遛鳥、散步一整串流程,終于帶著日上三竿的正午踏了往生堂的門檻。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捧著筆,歪歪斜斜地坐在堂中椅子上的胡桃。
“胡堂主。”
鐘離打了個招呼。
胡桃抬起頭來,看見鐘離,立刻眼前一亮。
將筆往桌上一拋,就咻的一下竄到了鐘離跟前,殷切道:“鐘離客卿,你之前說要請我吃的那頓飯,準備什麼時候兌現吶?”
“吃飯……”鐘離微微一怔,隨即了然微笑,“自然是隨時可以,堂主又沒有寫詩的靈了嗎?”
“唉,是啊——”胡桃仰天長嘆,往后一倒,就歪到了堂中的另一張椅子上,“最近不是棺材銷售旺季要來了嗎?我就想寫點詩,印到最新的宣傳單上,上一次傳單的效果實在不好,我自然要準備改版。只可惜最近的璃月港實在無趣,我完全找不到寫詩的題材和靈。”
“竟是如此麼……那可是相當嚴重的事件了。”
鐘離面嚴肅,扶著下微微沉。
“是啊是啊……”
胡桃隨口附和著,在椅子上癱了一會,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從座位上彈起來,一邊狐疑地瞇起眼觀察著鐘離,一邊開口破疑點:“鐘離客卿,我記得你從前一向是不會理會我的這些銷售計劃的,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麼配合起來了?”
像個尋找嫌疑犯上破綻的偵探一樣,上上下下地掃視著鐘離,全方位地繞著他走了一圈,就差一副用來觀察的放大鏡了:“你最近是不是了什麼刺激?昨晚璃月港的與你有關?還是說……是因為小阿今?”
胡桃有所猜測地瞇起眼睛。
鐘離從容自若地挑了一下眉:“哦?什麼,竟有此事麼?”
這麼大的事,鐘離怎麼可能不知道。
胡桃立刻翻了個白眼,拍板道:“肯定和你有關了,別裝傻了!是煙花和你有關,還是旅行者和你有關?”
鐘離依然從容地裝傻:“此事我實不知曉。不過,倘若問起煙花,最近倒確有一事十分有趣,我在港口遇見一位自稻妻來的商人,聽說那里的人,在反抗鎖國令的時候,會使用煙花來吸引府守衛的注意力,從而救出不幸被關押在牢中的同伴——我想,昨晚放煙花的人,也許是抱有同樣的想法。”
“噗,那確實是有趣……”
胡桃聽到一半,就忍不住抖著肩膀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笑稻妻的人吸引守衛注意力的奇怪方式,還是在笑一本正經開玩笑的鐘離。
笑了好一會,才終于平復了笑意,正經地對鐘離道:“鐘離,我說真的,你這兩天確實變了不,你以前可很會關心這些事……果然是因為小阿今的出現嗎?”
鐘離早已在胡桃自顧自笑著的時候坐到了椅子上,此時正端著一盞茶輕輕啜飲。
他聞言,放下茶盞,微微沉:“我也有所察覺,不過……這應當不是壞事,不是嗎?”
鐘離微微一笑。
坐在鐘離對面椅子上的胡桃支起腦袋,深紅的眼睛里白的小花閃著漫不經心的芒,翹了一下:“唔……比起從前,覺像是更近人間,多了一些人……當然不是壞事。”
“倒不如說,是件大大的好事!”
胡桃眨了一下左眼,揚起一個俏皮的笑容。
鐘離搖頭輕笑,再次端起茶盞:“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
一天于是很快就被消磨過去,胡桃從鐘離的話中得到了創作的靈,趕慢趕地去制作新的宣傳單去了,說好的請客吃飯自然也再次延期,鐘離便踏著下班的時間點,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中。
剛一進門,鐘離就看到了一大一小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影。
大的那個垂著頭,看起來似乎有點沮喪,而小的那個,雖然一開始維持著和大的一樣的姿態,但是一聽到開門的聲音就抬起頭,看見是他之后,立刻眼睛晶晶亮地跳下椅子,蹬蹬蹬跑過來撲向了他。
鐘離于是嫻地彎下腰,抱起了只能撲到他大的小孩,剛想開口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目就掃到了小孩背后晃過去的一條黑影。
鐘離:?
他還沒來得及問,向來積極主的阿今就率先開口,高興道:“貓貓你看,我今天長了尾哦!”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后的那條黑影于是往前一彎,勾到了鐘離前。
鐘離凝眸注視,這才發現那條黑影是只布滿漆黑鱗片的尾,末端帶著幾片展的尾翼,除了因為小而顯得短短的,線條不夠優之外,這尾可稱得上是條相當漂亮的尾。
只是不知為何,這條漂亮的尾形態似乎有些虛幻,不像是真實存在的實,而像是個不及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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