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敵人近在咫尺,但禪院鶴卻在這時收回了保護自己的鵺,解除了不在邊的玉犬。
迅速抬起手仔細調整了一下手影,心想,再不出來,你們可就要看著我挨揍了。
“水母。”
孩腳下暗淡影子突然加深凝實,仿佛擁有了實一般泛起了如水一樣的漣漪。隨著龐大咒力的輸出,一只水母破開影子凌空而起。
從影子中鉆出的水母像是一把驟然撐開的傘一樣,倏然變大。
半明的傘狀中流著淡青和藍紫的澤,水母有著一塊奇特紋路的線條狀組織,正散發出銀白的芒。數十條形狀不規則,如同明帶一樣的手垂落下來,在空氣中緩慢浮著,如同漂浮在海中一樣。
在霧氣中輕輕搖曳的水母散發著彩虹般的暈,宛如鬼魅的靈,雖然很,但也十分的致命。
突然出現的式神讓周圍的詛咒師們遲疑了一瞬,就在這剎那間,漂浮在禪院鶴頭頂的水母張合著往下落了一點。
水母半明的軀輕地籠罩住了鶴,然后數條長長的手看似很慢實則非常快地卷住了周圍的詛咒師。
而那些武和式撞進了看起來綿脆弱,實則韌極強的水母上。一時間金屬被腐蝕的滋滋聲伴隨著詛咒師的慘一同響起。
到諸多攻擊的水母,只是像顆果凍一般晃了一下,然后便毫發無損的恢復了原狀。
水母還在揮出手解決敵人,被它保護起來的鶴好奇地往前一步,抬手了罩住自己的水母傘狀。
冰涼潤,有點像果凍和布丁之類的,夏天用來降溫應該不錯?
正當禪院鶴得開心時,水母忽然像是正在被輕輕拍打的布丁一樣,渾悠悠地晃個不停。頭頂銀白的組織也轉變了一種淡淡的紅,那些手也好像興了起來,揮舞得更快了。
禪院鶴:???
我可以理解為是在害嗎?還是說怕?!
水母雖然沒有眼睛不能視,但是它的知力極強,霧氣里細微的靜都能夠被它的手捕捉。
而且鶴的這只水母式神全都有毒,那些先后被手卷住在霧氣中上下飛舞的詛咒師們因為毒素的原因上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潰爛,然后暈死了過去。
藏在霧氣中的詛咒師見狀不妙,想要收了式跑路,卻倒霉地撞上了甚爾。
面對想殺自己妹妹詛咒師,甚爾可沒有什麼手下留的心思,他直接用刀砍斷了詛咒師的頭顱,然后朝著那個還在玩水母的小姑娘走過去。
師死亡,用咒力制造出來的霧氣突然散去。
護衛用式定住了那個想要逃跑的詛咒師,然后利落的拔刀斬殺他。
“鶴大人!”解決完敵人的護衛下意識地朝禪院鶴的方向喊了一聲,卻頓住了沒敢過去。
之前聽到的慘和眼下倒了一地生死不明的人,都充分說明了那只籠罩著禪院鶴的,看起來漂亮的式神有多可怕。而且那些手還在胡揮舞著,要是不小心被到了,大概夠嗆。
禪院鶴放下手,水母也乖巧地收回手,傘蓋一張一合,重新浮回空中安靜地漂浮著。只是那些手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禪院鶴,看起來有些意猶未盡的模樣。
這時禪院鶴才發現那些詛咒師們的頭上都戴著統一的面,難怪之前沒有聽到這些詛咒師們的噴嚏聲。
收好咒靈從遠走來的甚爾彎腰摘下離得最近的那個詛咒師腦袋上的面拿在手上看了看,然后眼神冰冷地扯開角笑了聲:“特地改造過的熱像眼鏡啊,還真是大手筆。”
禪院鶴聽到甚爾的話,好奇地走過去,踮起腳看了看被甚爾拿在手中的面部:“熱像是什麼?”
甚爾把面翻轉,指著那厚厚的圓片部分解釋說:“即使沒有線也能夠察覺所有帶溫度的高科技,所以他們在霧氣里才能夠準確的找到你的位置。”
難怪進攻的有些著急,大概是發現霧里還有藏著其他人。
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的禪院鶴震驚了,那雙碧綠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外面還有這麼厲害的東西嗎!”
“外頭的東西可多了。”甚爾隨手丟掉手中面。
禪院鶴認同地點點頭,然后說:“甚爾現在好厲害啊!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看著目崇拜的妹妹,禪院甚爾的眼神漂移了一下:“嗯,還好。”
他是在某次委托中因為這東西吃了大虧才知道的,這種事就不要說出來了。
水母安靜了下來,護衛和輔助監督敢過來了。
護衛看著許久不見,氣勢愈發危險的禪院甚爾,之前被忘的心悸和恐懼又浮現了出來。雖然知道禪院甚爾不是敵人,但還是下意識握了手中的刀,來尋求一些安全。
就在這時,護衛聽到還沒有甚爾口高的小姑娘,語氣天真又輕快地說:“甚爾你變得高大了好多呢,看來在外面有好好吃飯。”
今年十八歲的禪院甚爾已經有一米八了,他一黑的T恤配淺灰練功的打扮,腳上一雙輕便的布鞋。黑的T恤包裹著那結實發達的,勾勒出明顯的痕跡,一看就知道在外面一點也沒虧待自己。
聞言,禪院甚爾出了一個無語又拿鶴沒辦法的縱容神,原本張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護衛一下子就放松下來了。
不太想和鶴聊自己在外面都過些什麼生活的甚爾轉移話題:“你的比賽不是還在繼續嗎?”
“啊,是。”禪院鶴眨眨眼,又調轉目去看狼藉的地面,“那這里呢?”
“我會向最近的據點請求支援來善后的,禪院小姐可以不用擔心。”輔助監督說,“不過,后續的行程可能要更換一位監督跟著您了。”
這里畢竟是隨時都會有車輛來的公路,得先把這些躺在地上的詛咒師藏起來才行。
就在這時,頭頂的‘帳’突然消失了。眾人下意識地一同抬頭朝天空看,盛夏灼熱的太讓他們忍不住瞇起眼睛。
不知為何有些恍神的禪院鶴聽到甚爾說:“那我們先去仙臺?”
“啊...好。”禪院鶴收回目,然后看向護衛說,“甚爾會保護我的,你在這邊幫監督先生理完之后再來仙臺吧。”
護衛跟著禪院鶴有一段時間了,知道的格,也清楚甚爾的實力,于是恭敬地點頭:“我知道了。”
輔助監督很聰明的沒有多話,只是遞出車鑰匙給甚爾:“那麼,要麻煩您親自開車了。”
“不用。”禪院甚爾拒絕了輔助監督的鑰匙,“我開車來的。”
甚爾的車就停在后面不遠,禪院鶴解除了水母式神跟著他上車后,在車上發現了不小孩子的玩還有一些七八糟的傳單。
手翻了一下品的禪院鶴好奇地問:“這是甚爾的車嗎?”
“臨時‘借’的。”擰轉車鑰匙的甚爾隨口說。
掉在路中的巨石已經被護衛用咒力砍碎,車輛沒什麼阻礙地順利通行。
禪院鶴和甚爾離開后,護衛看向邊的輔助監督,神冷淡地警告說:“今天這里總共有哪些人,你應該知道要怎麼辦吧?”
不管怎麼樣,鬧出那樣的事然后離家出走的甚爾,都不適合和下一任家主繼承人扯上關系。
經常和咒師們打道的輔助監督不是笨人,雖然他不認識甚爾,但三家里奇怪的事一向多,他當然不會去蹚這趟渾水。
而且禪院鶴之前行為都讓輔助監督對好十足,現在瞞一位不知道從哪里冒出的護衛一樣的人,自然不在話下。
輔助監督:“在利府町遇襲,濃霧散去后禪院小姐已經解決了敵人。”
***
與此同時,附近的另一山上。
一名獨眼人收回遠鏡,臉發沉地掃了一眼旁邊同樣拿著遠鏡,臉蒼白的男人,語氣極差地說:“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以為的先下手為強!”
說完,人隨手丟掉手里的遠鏡就朝山下走。
另外的人見了,趕忙問:“你去哪?”
“當然是回家了。你們要是想死可以自己去,我不玩了。”獨眼人面無表地冷聲說,“十影的懸賞金高是高,但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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