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基礎的咒理論知識和咒界的歷史都學完之后,禪院鶴開始挑選自己興趣的容進行深的學習。
咒力除了戰斗外,還有其他輔助作用,譬如制作咒、結界之類的。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用法,就是用來治愈人的反轉式。
反轉式雖然名字中帶了式兩個字,但本質上是一種咒力作——
將負面的咒力以乘法的形式運用,轉變正能量。
不過能學會反轉式的人寥寥無幾,據禪院鶴所知,現在的咒界里,好像沒有一個會反轉式的人。
沒有可以學習的人,只憑借書本上象的話語,禪院鶴對怎麼才能把的咒力反過來一頭霧水。于是,一點靈也無的,轉頭去研究了另外一個比較興趣的事——結界。
結界也被稱為‘帳’,在知道結界的作用可以被施者自行決定后,禪院鶴對結界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結界的門十分簡單,用來遮蔽普通人視野和聽覺的‘帳’,就連咒力稀薄的禪院理穗認真學習過后也能做到。
但是要能夠制作出像現在用來保護的這幾種,會在特定況下發出警報、有防護的‘帳’就比較難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給‘帳’附加限制條件的。
而且時至今日,許多關于‘帳’的咒文和構筑方法都已經失傳,現在能夠被稱之為結界師的人幾乎沒有,三家里使用的結界也大多都是以前留下來的。
在這種況下,被老師領進門的鶴后續就只能自己抱著族留下來的書籍和筆記慢慢自學了。有時候學得嗨了,還會上手去拆家里的結界。的結界讓禪院家的人誤以為有刺客進來了卻又找不到人,搞得忙不已。
***
盛夏的將保養良好的木制回廊烤得發燙。
不大的和室中擺了一張寬大的正方形矮桌,矮桌的中央擺了一個水果盤和一個茶盤,邊上放著一些文和書本,兩名孩子正坐在桌邊埋頭寫著作業。
寫完今天的習題后,禪院鶴放下筆了個大大的懶腰,托腮看著燦爛的室外,喃喃說:“好想去理穗說的水上樂園玩啊。”
一邊吃零食一邊寫作業的禪院鶴看起來就和外面正在放暑假的孩子沒什麼兩樣,但實際上長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離開過禪院家的范圍。對于外面所有的一切,都是通過理穗和電視上看到的。
是的,在禪院鶴的強烈要求下,院子里加裝了電視、音響、PlayStation也就是PS游戲機,等一系列的電子產品。
禪院理穗雖然每個月都能出門,但照顧鶴久了,在外面時總是想起嗷嗷待哺(?)的鶴,每次都是買完鶴需要的東西就匆匆回來了。眼下聽鶴說起,也想和一塊出門去玩。
不過禪院鶴上有懸賞這種事也是知道的,禪院理穗想了想之后,試探著說:“要不然您去問問家主大人?”
行力max的鶴當即就起朝著禪院直毘人的院子去了,但是卻被告知禪院直毘人并不在家中。
“鶴大人,夏季任務繁忙,家中護衛不夠,家主大人也不在,實在沒有合適的人能夠保護您。”得知禪院鶴想出去玩,知道吃不吃的長老苦口婆心地勸著。
禪院鶴聞言皺眉:“那些詛咒師還沒放棄嗎?”
“何止沒放棄呢,您的懸賞金額已經超過1億日元了。”
聽到自己的懸賞金額,禪院鶴先是眼神一亮,然后又興致地問:“那現在和五條君的還差多?”
長老說了個數之后,禪院鶴有些不滿地嘟了下:“為什麼還差這麼多啊?不能把它提上去嗎?”
長老:“啊?”
“懸賞金啊。”禪院鶴振振有詞地說,“明明說我是唯一能夠殺死他的人,懸賞金卻差這麼大,不是好沒面子?”
長老:......
停了停之后,禪院鶴又問:“五條君的懸賞金里,你們出了多?”
長老看著好奇心旺盛的鶴,角搐了一下到也沒瞞,低聲音說了一個數字。
禪院鶴聽了后當即睜大眼睛:“那也要給我加這麼多!”
長老被鶴清奇的腦回路震驚了:“鶴大人,懸賞金并不是鬧著玩的。”
“那你們連給我花這麼點錢都不愿意嗎?!”
長老:這是錢的問題嗎?懸賞自家的十種影法,他們吃飽了撐的是嗎!
“但是鶴大人,就算這個加上去離六眼的也還有一定的差距,他的懸賞大額來自咒總監部那邊呢。”
想起五條悟,禪院鶴眼睛一轉,提出新的要求:“你們不準我去外面玩又不愿意給我加賞金,那去五條家看看沒問題吧?”
長老下意識想拒絕,但是他轉念一想,去五條家也安全的。
明正大的上門拜訪的話,五條家絕對會全力保護鶴的安全,就像上次五條家放心讓五條悟在禪院家里隨意走一樣。因為一旦在五條家出事的話,會引來禪院家的瘋狂報復。
只要在路上注意一點,就能滿足這個小祖宗的要求,讓消停。長老覺得這件事還是很可以的,于是點頭答應。
“那我等會讓人送去拜帖,明天去拜訪五條家吧。”
雖然沒能達最初的目的,但是好歹能踏出禪院家了,禪院鶴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第二天,禪院鶴帶上了禪院理穗,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坐上了開往五條家的小轎車。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禪院鶴那輛車上全是護衛,理穗在后面的那輛車上。
第一次坐轎車的禪院鶴還有點興,一路上一直都興致地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飛掠的景。
護送禪院鶴的護衛隊長是禪院扇,抱臂坐在副駕駛上的禪院扇看著后座的小姑娘,沒什麼地問道:“怎麼突然想去五條家了。”
對禪院扇來說,禪院鶴想要出去玩的舉就是在給他們找麻煩。要去五條家,肯定不會一時半會就回來。一想到要在五條家待上一段時間,禪院扇的臉就更加不愉快了。
他們兩家難道是什麼很好的關系嗎?!
“去找五條君打架啊。”分神搭理禪院扇的鶴隨口說。
一聽是這個理由,禪院扇竟然頗為認同地點了下頭,然后不再多言。
有攀比和好勝心,是好事。而且,他們也能借機五條家的底,看看那個六眼男孩的長速度。
五條家和禪院家雖然都在京都,但距離不算太近。
從環山公路里出來的小轎車,穿過熱鬧的市區后再次駛偏僻的郊區,在蔭翳蔽日不見一人煙的林中車道飛速行駛了十幾分鐘后,一座古老肅穆的宅邸緩緩從一片綠中顯出來。
昨夜下過一場大雨,深山里的氣溫涼爽怡人。
跟著禪院扇簡單拜訪過五條家主后,禪院鶴十分愉快地把自己的叔父丟在這里,讓人領著去找五條悟了。
五條家主看著這略有悉的場景,心底莫名有些安——
看來,不管是哪一家都不怎麼好過啊。
五條家與禪院家的裝飾偏好有所不同,可同樣致又枯寂沉悶的莊園宅邸讓禪院鶴提不起一欣賞的興趣。禪院鶴才跟著仆從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五條悟。
沒有想到五條悟會來接的禪院鶴有些驚喜地和他打招呼:“日安,五條君。”
同時心里分神地想:還好帶了伴手禮來,不然多有點失禮。
“日安,鶴。”白發藍眼的男孩神平靜地說。
禪院鶴聽到五條悟的稱呼,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在五條君心里竟然是能夠直接名字的那種關系嗎?
“怎麼?”五條悟看著孩子好奇思索的模樣,不解地問。
跟著改口的禪院鶴坦然地說:“因為聽到悟君我的名字,有一點點好奇和驚訝。”
“禪院是很多人。”
禪院鶴揚了下眉,聽明白了五條悟的意思,畢竟他們算是對手嘛,個名字也沒什麼奇怪的。
五條悟住的院子很大,大概是為了防止有刺客借著樹木遮掩形,他的院子里全是低矮的灌木。進了院子后,禪院理穗很有眼地跟著侍一塊退下了,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五條悟和禪院鶴兩個人。
“這個,是送給悟君的禮。”禪院鶴從自己的影子里掏出一本花花綠綠的書來。
五條悟看著封面上彩富的人,“這是什麼?...年?”
雖然封面上的很多字五條悟都認識,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又毫無章法的排列組合,于是只念出了那整整齊齊印在中央上首的那兩個字。
“《年jump》!這是漫畫書啦。”就知道五條悟肯定沒讀過漫畫書的禪院鶴湊過去,就著他的手翻開封面說,“這個漫畫書現在是外面青年里最暢銷的書籍了,每周發行一本新的,連載各種有趣的故事。”
只在族學過那些刻板文學知識的神子大人看著紙頁上態極強的人和畫面,忍不住睜大了那雙蒼藍的眼睛。
“不過因為臨時決定要來的,所以這本漫畫書是我看過的,希悟君不要介意。”
已經完全被漫畫所吸引的五條悟,克制住目,轉頭去看禪院鶴:“不介意,它看起來和新的沒什麼區別。”
“當然啦!這個可是理穗前兩天才給我買回來的最新一期!我很喜歡這個從上周才開始連載的新漫畫。”
說著,禪院鶴手指一捋,練地翻到某一頁:“《ONE PIECE》,講的是一個年想要為海賊王的冒險故事。悟君要是覺得其他故事容不連貫,也可以從這個開始看。真的很好看,傾推薦!”
“...ONE PIECE?”五條悟有些磕磕絆絆地重復著這個奇怪發音的詞匯。
“哦,這個是英語。”禪院鶴眨眨眼,看著因為面茫然而失去了一些疏離神的男孩子,彎起眼睛用一種‘我理解我懂’的語氣說,“家里那些老古板肯定沒給悟君安排英語課程吧?我也是因為理穗才知道的。”
“理穗...是你上次那個會煮茶的侍嗎?”
“是啊。理穗在來本家之前是在普通人社會里讀書的,知道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在偏廳里喝茶休息的理穗突然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了鼻子然后忽然想起什麼,心里有些遲疑:五條家這邊好像是有點涼,鶴大人不會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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