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盤算了下：“你先說說條件是什麼。”

　蘇鈺看似猶豫了一會兒，實際上只是在心里組織語言，然后說出來自己早就想好的條件：“我算過，以你那個進度條，就算搭上原這一輩子，也搞不定。你這進度條我后來琢磨了一下，越往后面需要抓的鬼越多，到后面可能十只像公車那時候的那只鬼都漲不了千分之一，我覺得你在涮我，這任務本沒可能完。”

　系統有些心虛，蘇鈺說的是實，這只千年鬼王，是最難的任務，所以也是第一個，主要就是：花的時間太長了。

　“所以，我想了個我們雙贏的條件。”

　“說來聽聽。”

　“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樣，沈素琴本沒有殺過人，那就是你們的系統出了問題，是你們的bug。”

　系統死不承認：“這不可能。”

　蘇鈺沒跟它糾結，一個破球，糾結啥呢：“但是我也不可能向你上級提Bug，因為本不可能實現，任務是肯定要繼續做下去的。我要的條件就是：我可以在這個世界轉生，并且能夠保存自己的記憶，無論這個轉生次數是多，我都一定會跟沈素琴，把任務做完。而且……我希當任務做完以后，我和可以轉生為兩個普通的生，作為普通的、沒有記憶的人類，過完最后一世。”

　系統思考了很久，也許它的腦再瘋狂運轉，但是最后，系統還是答應了下來：“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

　蘇鈺樂了，然而笑容還沒在角勾起，就因為系統的下一句話而抿了一條直線：“你不打算回到現實世界去了嗎？”雖然是個系統，但是意外的在這個方面非常敏銳，它在蘇鈺一系列的話里面，很快捕捉到了關鍵詞：“最后一世”，并且意識到，蘇鈺并不打算選擇回到現實世界里復活。

　蘇鈺聳了聳肩膀，裝作很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心中還是有很大的。蘇鈺的語氣非常緩慢，但是卻帶著異常的堅定：“嗯，我不打算回去了。”

　系統產生了名為詫異的覺，它忍不住發問：“為什麼？”

　蘇鈺抬起頭，直視著那個大球，系統的并不刺眼，但是在腦海的世界中，也沒有所謂的溫暖，只是覺得它的很和。

　“你大概不會明白，作為人類，靈魂也是衡量人一個重要的標準。我的任務是要完進度條，為此我可能會在這個世界活很久。當我發現我放不下沈素琴的時候，這就意味著我已經把這了當做了真實的世界，而不是游戲那種得過且過的狀態。這也意味著，我在這個世界也會長。這樣的我，再生活了這麼久以后，回到現實世界里，我已經變得和曾經完全不一樣了。”

　“那時的我，其實對父母、兄長、朋友來說，已經是完全不同的人了。”的眼神帶著一系統說不清道不明的覺，系統覺得，那好像帶著點緬懷，又帶著點憾：“我希在他們眼中，我永遠是曾經的蘇鈺；況且就算我完任務以后回去，我恐怕也不會讓他們滿意。我會永遠懷念著沈素琴，做不到像其他人那樣結婚生子，普普通通過完一生。”

　系統是個流/氓系統，就算真的出bug，也不會消掉沈素琴的罪孽，讓們倆直接快樂游戲。

　蘇鈺看穿了系統的這一點，才會許下這個愿。

　說的話，系統很難明白，但是系統也知道，蘇鈺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做出了放棄返回現實世界機會的決定。

　系統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出聲：“我可以做主，無論我們的賭約最后結果如何，我都答應你的條件。轉生是你完任務必須要的條件，你放棄的回到現實世界的機會，將作為你和沈素琴最后一世的代價。”

　面對這樣的回答，蘇鈺倒是愣了一下，然后出了一個非常溫暖、純粹的笑容：“謝謝你，統子。”

　給了系統一個忠告：“下一次任務，別找我這樣的了。可能是因為從小到大的長環境的關系，我是一個非常會賴皮、會撒，又能夠對人溫，還非常容易陷進去的人。要找的話，找一個不那麼容易共的人吧。”

　系統聽了蘇鈺的忠告，然后把從腦海中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