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灑滿了床鋪。
黑川凜睜開眼睛, 順手了邊,發現不僅人不在,連床鋪都已經冰涼了。
不過想想也知道, 昨晚他是一夜好眠, 安室卻不見得。
心思縝的人未免多疑多心, 睡得著才怪。
起床洗漱的時候,他看見自己的洗漱用旁邊放著一套剛拆封的,昨天換下來的臟服也不見了。
等收拾好慢悠悠地出去,就聞到了廚房里飄過來的香味。
“起來了?”安室站在爐灶前, 頭也不回地說道,“等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服我洗了, 等下午干了我再回去可以嗎?”
“不用, 你家鑰匙給我。”黑川凜走到他后。
“為什麼?”安室握著鍋鏟的手一,心跳也加快了。
這是……想要搜查他的屋子嗎?幸虧他沒有在出租屋里留下任何和公安相關的東西, 知道黑川凜的黑客技很高,甚至本不用電腦作, 全部聯絡只用一只手機。應該是搜不到什麼證據的。
黑川凜注意到他手上一瞬間的繃, 先是一愣,隨即就想明白了他的擔心,心里暗笑。
不過, 既然暫時沒有坦白的意思,他也就決定繼續裝糊涂,當做不知道這人的臥底份。
至于昨晚決定的談個……嗯, 也緩緩再說吧。看著小貓一驚一乍,一就炸的模樣,還可的, 想多看幾天。
“我去給你拿幾件服過來。”黑川凜上正說道,“這幾天先住我這里,你還有什麼需要的,我一起幫你帶過來。”
“哎?”安室驚詫地回頭看他。
“你這樣回去我也不放心,再說……”黑川凜手過去替他關了火,輕笑道,“書吧的工作不需要你走,你可以坐在吧臺后看著就行。住這兒就不用請假了,照樣給你發工資。”
“……”安室沉默了一會兒,終于無奈地一笑,“真是的,早知道你還是會收留我,我干嘛還要去租房子啊。”
“我可沒說會一直收留你。”黑川凜說著,替他把咖啡端上桌,“放著我來拿,別摔了。”
安室把煎蛋放在三明治上,清洗鍋子:“別小看我,就算是報人員,我的個人戰斗能力在組織里也是數一數二的,只是崴了腳,多大事啊。”
“但是沒必要,不是嗎?”黑川凜一手一盤三明治,放到咖啡旁邊。
安室扶著椅背過來坐下,順手從睡口袋里出鑰匙推過去:“我回國沒帶什麼東西,柜里有幾個包裝袋,是前兩天添購的服,還沒拆封,直接拿過來就好。另外我房間里的筆記本電腦也拿一下,其他就不用了。”
“好。”黑川凜收好鑰匙。
“對了,我說好了明天去提車的。”安室突然說道。
“哪家?我去吧。”黑川凜應下來。
“我也要去!我期待好久的啊。”安室眼地看他。
“說得你好像沒開過這車一樣。”黑川凜無語。
“車是我的第二生命!”安室一臉鄭重。
“行行行,你的腳明天起來要是能把腫消下去,就帶你去。”黑川凜敷衍道。
“哦。”
“對了。”喝了半杯咖啡,安室突然開口道,“你打算怎麼讓森谷帝二的尸‘合理’出現?”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一般來說,警方會怎麼置?”黑川凜反問道。
“這……”安室猶豫了一下,“應該……會懸賞向社會征集線索?”
“里世界呢?”黑川凜繼續導。
安室畢竟是個公安,悉作流程,被他一提醒,立即恍然,口道:“你想等公安在暗網發布懸賞,再用賞金獵人的名義把尸送過去!那樣你就只是個找到尸的人,和炸案沒有任何關系,而且公安按照規矩,不會詢問賞金獵人任何過程!”
“聰明!”黑川凜贊了一句。
安室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這確實是個撇清的辦法沒錯。賞金獵人屬于灰地帶,只要不在日本犯案,公安一向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偶爾還會尋求他們幫助。
“我吃飽了,謝謝款待。”黑川凜起道,“我去你家拿東西,你隨意,下樓時小心點。中午我會帶飯菜回來,別煮了。”
“好。”安室乖巧地點點頭。
直到在窗口看見黑川凜的車離開,又等了一會兒,他才慢慢挪進了客廳旁邊的洗手間。
雖說黑川凜在自己家裝監控的可能不大,不過還是謹慎一點為好,再怎麼樣,也不至于沒下限到監視洗手間的地步,早上洗服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檢查了一遍。
“降、安室先生,您終于聯系我了!”風見幾乎是秒接電話。
“風見,有件事,你馬上去辦。”安室直接道。
“是!您請說。”
“在暗網發布對森谷帝二的懸賞,死活不……呃,要抓活的,如果只找到了尸,賞金減半。”
“啊,好的,我馬上就辦。”
“等等!”安室沉了一下,又道,“不,還是等兩天,兩天后再辦。”
“哎?為什麼?”風見有些不解,“若是要發布懸賞,不是越快越好嗎?萬一這兩天森谷帝二被綁架犯殺了……”
是已經被殺了啊……安室一聲嘆息,扶著額頭,無奈道:“按照我說的辦,風見。”
“是,我明白了。”
“還有,最近我這邊不太方便,一切聯系都暫停,等我聯系你。”
“嗨!”
安室掛了電話,再次嘆氣。
必須等兩天啊,要不然,黑川凜剛說完,轉頭公安就真的發布了懸賞,這時機也太暴自己了。
隨即,他就想起了剛才自己忽略了什麼——黑川凜想拿的公安懸賞金,不就是他自己給批的嗎!
安室無語了好一會兒,才從洗手間里走出來。
早餐用過的碗筷還放在流理臺上,他卻沒有想去洗掉的想法。
所以說,黑川凜……到底是怎麼想他的?
“我回來了。”樓梯口響起柯南的嗓音。
安室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練得掛上溫暖的笑容:“柯南君,回來了啊。”
柯南看到他,表僵了一瞬,一臉無奈:“安室哥哥這麼早就在啊,凜叔叔呢?”
“他去幫我拿服過來。”安室靠在桌上,一手托著下,忽然就會到了黑川凜喜歡玩柯南的心,頓時愉快起來,“柯南君這麼早回來,早飯吃了嗎?要不要我隨便給你做點?”
“在小蘭姐姐家吃過了。”柯南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隨即反應過來,像是被踩了尾的貓似的,差點跳起來,“拿服?你們昨晚干了什麼啊!”
“干了什麼……當然是睡覺啊。”安室一臉的迷茫。
“客房?”柯南看了看他上的服——這明明是凜的睡吧!
“太晚了不太方便收拾,就和凜一起睡的。”安室眨眨眼睛,湊近他,故意笑道,“反正以前也不是沒睡過,是吧?”
“……”柯南一頭黑線。
虧自己昨晚竟然還因為連累他傷到愧疚!果然就該讓愧疚什麼的都去喂狗啊,這個人太心機了!
“說起來,柯南君的父母呢?你是怎麼被凜收養的呢?”安室狀似無意地問道。
“說不上收養啦,暫時的監護而已。”柯南扁扁,拿出標準答案,“我爸媽在國外,本來把我托付給遠親的新一哥哥家,但是沒想到他們家人最近也不在,所以新一哥哥就托了關系很好的凜叔叔暫時照顧我。”
“哦?可是,我看你這麼喜歡利小姐,為什麼不找利先生幫忙呢?”安室微笑的眼底閃過一異,“凜……他連煮個粥都能燒掉廚房,照顧不了小孩子吧。”
“啊哈哈哈……大人的事我不知道呢。”柯南干笑。
這點他是真的無法反駁,在這里住了不到一個月,他一個小孩子都被學會簡單的下廚了,畢竟……比起黑川凜,他至不會炸廚房。
為什麼選擇黑川凜呢?被問到這個問題,柯南也不陷了回憶。
那是大約半年前,他還是工藤新一的時候,有一天在黑川書吧看書,黑川凜講了個故事,說的是一個漫畫男主被魔詛咒變了兔子玩偶,被新梅竹馬的朋友帶回了家一起生活的飛狗跳的故事,最后結局當然是大圓滿,男主變了回來,和青梅在一起了。他記得當時黑川凜還嘆:漫畫就是漫畫,若是現實,青梅小姐知道每天和自己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看過各種樣子、聽過所有心事的玩偶是個同齡的男孩子……嗯,沒拿把菜刀把男主剁了就是寬宏大量,哪來的happy end啊。
柯南當時只是一笑了之,沒放在心里,可等到自己變小孩子被小蘭發現的時候,這個故事頓時就冒出來,還在心里扎了。
要是和小蘭住在一個屋檐下,嗯……凜說得對,妥妥的火葬場沒跑了。
安室還想問什麼,柯南已經一溜煙跑回自己房間去:“我累了先睡一會兒!”
“跑得真快。”安室了下。
他從沒想過黑川凜會愿意養一個小孩子,這個江戶川柯南的小孩子也確實和一般的同齡兒不一樣。
太聰明了。
言行舉止、人世故,都不像個小孩,簡直像是把大人的靈魂塞進了孩的軀殼里似的。
想著,他又不失笑。
不可能的吧,這種事。又不是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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